第四章 死神判官
“弟……”
“嗯！？”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后面有人叫我。
这声音……是老姐的！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一个血肉模糊的躯壳站在身后不远处。
她的脸被剐掉了好几块肉，其中一只眼睛被掏掉，只剩下一个黑窟窿。她的双手似乎被粗暴地拧过，像麻花绳似的，躯体内的骨架凌乱不堪，横七竖八地穿插在糜烂的皮肤表面，此刻的她拖着一条残破的腿吃力地站着。
“你怎么了？老姐。”我的意识非常模糊。
“那本笔记……扔掉！”
“笔记？”我轻轻地问。
“生死簿……”
一阵狂乱的风吹过，老姐在风中碎裂，慢慢地消失了。
我打了一个冷颤，猛地醒了。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向四周，一片漆黑。
教室里早已空无一人。
“现在是几点啊！？”我搔了搔头，望向窗外灰暗的月亮，努力回想睡着前发生的事。
“放学了？我是笨蛋吗！怎么没人叫醒我啊！”我抓狂，从抽屉里拿出挎包准备走人。
漆黑的教室里，匆忙的我撞倒了课桌，挎包里的书本和文具散落一地。
“啊……痛死我了。”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痛的眼泪都飙了，估计是流血了，我的手指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正当我慌乱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课本时，生死簿……啊不，是死亡笔记的封面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迟疑了一会，缓缓地翻开了死亡笔记。
第一页纸上多了一张动态图，一个肮脏破烂的“人”正拖着一具尸体缓缓地往厕所方向走去，漆黑中，我只能看见它的背影，它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注视它，身躯停滞了一下，转过身从动态图里望向我……
我和她四目相对……
她那张开裂至耳根的血盆大嘴让我毛骨悚然，我惊慌地捂住了嘴巴，赶紧的把死亡笔记盖上。
“那个……我应该还没睡醒！真够迷糊的……啊哈哈……哈哈…”
我安慰着自己，额头上的汗不断地冒出来。
那个……那个厕所怎么和咱学校里的厕所那么像呢！吖，这梦真够鬼畜的，唔……对，梦境什么的一般都取材于现实场景，我一定是白天的时候上厕所太多了。
那厕所肯定不是咱学校的，厕所什么的，大抵上都差不多的啦，一个蹲坑加个水槽什么的，可能有些设计独特点的在厕所旁边加个雕像也不奇怪啊！比如什么奇怪的人拖着尸体什么的，哈吖……我这人可真是不懂艺术！
“滴嗒滴嗒……”
我的肩膀被水珠打湿了。
从刚才起，总感觉教室里多了一个鼻息。
而且这家伙还往我的肩膀上靠。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我声音颤抖，诺诺说道。
身后的鼻息依旧，它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一阵“咯咯咯”的磨牙声响起……
我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它这是要咬我吗？
“…你……是死神？”
一阵恶臭从身后传来。
我没敢答话。
“对不起，打扰您工作了！”它缓缓说道，随后，身后的鼻息渐渐地消失了。
“哇呜……鬼啊……”我直接泪奔，一路狂跑回家。
……我冲进家门，直扑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蒙住脑袋直打哆嗦……黑暗的房间里，突兀地又多了一个鼻息。
我的被子被慢慢地掀开……
似乎有个脑袋探了进来……我快要被吓死了，完全不敢去看。
它突然发出“叽叽”的笑声，而后慢悠悠地问：“你……要…吃…吗？”
“啊哇……别过来…鬼爷爷鬼姥姥老祖宗，我不吃，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您老大人有大量，小的不知好歹打扰您老吃饭，你放过我，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亲，下有刚学走路的小儿子，不能跟你走，你放小的一马，小的来生给你做牛做马……”
我吓得屁滚尿流，使劲地跪拜，它却突然大笑起来。
“啊哈哈……小木小木你看，这个死神很好玩啊！”
“真没用，你这个样子也算是死神吗？”另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很生气。
我擦了擦眼泪，这才敢偷偷地睥了它们一眼。
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她们的身体散发着幽暗的黑光。
一个跪伏在我的床边，凑着我看，讪讪的笑着，另一个抱着胸飘在半空，一副生气的模样。
“敢问两位鬼大仙……”
“鬼你个大头鬼，我们是死神判官，我是罚恶司，小火是赏善司。”
“是哦！我是赏善司！”床边的小女孩做着yes的手势。
“死神……判官？你们是老姐的同僚？”我试探性地问。
“老姐！谁是你老姐？”赏善司讪笑道。
“叶君柔。”
“小柔姐姐啊！”赏善司脸上流露出欣喜，“很久没见她了！”
“笨蛋，你还没发现吗？这小子脸上的印记和叶君柔的一模一样！”罚恶司板着脸说道。
“嗯？对耶！”赏善司惊讶，“喂，叶云，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小柔姐姐的死神印记？”
“印记！？”我摸了摸脸，忙拿起床头柜的镜子照了照。
“啥印记？没啊！”我奇怪道。
“你这小子不会连阴阳眼都还没开吧！”罚恶司愕然。
“那个……我不太懂您说的东西，那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阴阳眼对死神来说是最基本的能力，能同时看见阴阳两线，通晓五行八卦，当然，也能看见你脸上的死神印记。”罚恶司解释道。
“哦！嗯！对！”我恍然大悟。
“话说你完全没听懂吧！”罚恶司皱了皱眉头，“除了阴阳眼，鬼也能看见你脸上的死神印记，所以那个裂口女才不敢动你，不然你早就进它的肚子了。”
“想不到这东西辟邪这么猛！老姐还算是给我留了个好东西。”
“老姐！不是死神给你的吗？”赏善司奇怪问道。
“那个……”我望着罚恶司，指了指赏善司，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小火记性很差，而且毫无推理能力，你跟她说话一定不能兜圈子。”
“那个……小火啊！叶君柔是死神，叶君柔是我老姐，死神给了我印记…等于…老姐给了我印记。”
“嗯……好难懂啊！”赏善司揉捏脑门，一副很头大的模样。
“死神印记的颜色只有以往一半的深度，你只是死神代理，叶君柔发生什么事了？”罚恶司没理会赏善司，朝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老姐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是躲躲风头，也没跟我详谈，你们不是老姐的同伴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前段日子叶君柔录入生死簿的资料太多了，我和小火忙着整理和分派，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扎在生死簿里头，根本不知道她的情况，因为有外派的紧急任务，所以才抽空出来协助死神，谁知道换上了你这个门外汉代理，现在有够头疼的。”
我搔了搔脑门，感觉上……完全没听懂她说啥！
“那个……你们住里面？”我指着散发出微弱黑光的生死簿问道。
罚恶司鄙视了我一眼，而后对赏善司说道：“小火，你用鬼道眼看看叶君柔去哪了！”
“嗯？哦，好耶！”
赏善司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突然消失，裸露出两个又大又黑的窟窿，深邃的眼窝里游动着错综复杂的红丝。
她纹丝不动，全神贯注，如石头般沉静，我自然不敢吵她。
不一会儿，她的眼窝里缓缓流出黑色的液体。
“小火！”罚恶司突然喝了一声，赏善司如梦惊醒，双目恢复如初。
“眼睛好痛！”赏善司揉捏眼睛，悻悻自语。
“不行，小柔姐姐屏蔽了自己的行踪，不付出代价无法追踪。”
“那算了，叶君柔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作为死神判官，我们要与死神形成合力，没必要抬杠。”
“嗯！”赏善司恹恹应道。
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总觉得作为死神代理，我没有话语权。
尽管一脸的不情愿，罚恶司还是看向了我。
“死神大人，该是你工作的时候了。”
“嗯！？”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后面有人叫我。
这声音……是老姐的！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一个血肉模糊的躯壳站在身后不远处。
她的脸被剐掉了好几块肉，其中一只眼睛被掏掉，只剩下一个黑窟窿。她的双手似乎被粗暴地拧过，像麻花绳似的，躯体内的骨架凌乱不堪，横七竖八地穿插在糜烂的皮肤表面，此刻的她拖着一条残破的腿吃力地站着。
“你怎么了？老姐。”我的意识非常模糊。
“那本笔记……扔掉！”
“笔记？”我轻轻地问。
“生死簿……”
一阵狂乱的风吹过，老姐在风中碎裂，慢慢地消失了。
我打了一个冷颤，猛地醒了。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向四周，一片漆黑。
教室里早已空无一人。
“现在是几点啊！？”我搔了搔头，望向窗外灰暗的月亮，努力回想睡着前发生的事。
“放学了？我是笨蛋吗！怎么没人叫醒我啊！”我抓狂，从抽屉里拿出挎包准备走人。
漆黑的教室里，匆忙的我撞倒了课桌，挎包里的书本和文具散落一地。
“啊……痛死我了。”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痛的眼泪都飙了，估计是流血了，我的手指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正当我慌乱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课本时，生死簿……啊不，是死亡笔记的封面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迟疑了一会，缓缓地翻开了死亡笔记。
第一页纸上多了一张动态图，一个肮脏破烂的“人”正拖着一具尸体缓缓地往厕所方向走去，漆黑中，我只能看见它的背影，它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注视它，身躯停滞了一下，转过身从动态图里望向我……
我和她四目相对……
她那张开裂至耳根的血盆大嘴让我毛骨悚然，我惊慌地捂住了嘴巴，赶紧的把死亡笔记盖上。
“那个……我应该还没睡醒！真够迷糊的……啊哈哈……哈哈…”
我安慰着自己，额头上的汗不断地冒出来。
那个……那个厕所怎么和咱学校里的厕所那么像呢！吖，这梦真够鬼畜的，唔……对，梦境什么的一般都取材于现实场景，我一定是白天的时候上厕所太多了。
那厕所肯定不是咱学校的，厕所什么的，大抵上都差不多的啦，一个蹲坑加个水槽什么的，可能有些设计独特点的在厕所旁边加个雕像也不奇怪啊！比如什么奇怪的人拖着尸体什么的，哈吖……我这人可真是不懂艺术！
“滴嗒滴嗒……”
我的肩膀被水珠打湿了。
从刚才起，总感觉教室里多了一个鼻息。
而且这家伙还往我的肩膀上靠。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我声音颤抖，诺诺说道。
身后的鼻息依旧，它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一阵“咯咯咯”的磨牙声响起……
我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它这是要咬我吗？
“…你……是死神？”
一阵恶臭从身后传来。
我没敢答话。
“对不起，打扰您工作了！”它缓缓说道，随后，身后的鼻息渐渐地消失了。
“哇呜……鬼啊……”我直接泪奔，一路狂跑回家。
……我冲进家门，直扑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蒙住脑袋直打哆嗦……黑暗的房间里，突兀地又多了一个鼻息。
我的被子被慢慢地掀开……
似乎有个脑袋探了进来……我快要被吓死了，完全不敢去看。
它突然发出“叽叽”的笑声，而后慢悠悠地问：“你……要…吃…吗？”
“啊哇……别过来…鬼爷爷鬼姥姥老祖宗，我不吃，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您老大人有大量，小的不知好歹打扰您老吃饭，你放过我，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亲，下有刚学走路的小儿子，不能跟你走，你放小的一马，小的来生给你做牛做马……”
我吓得屁滚尿流，使劲地跪拜，它却突然大笑起来。
“啊哈哈……小木小木你看，这个死神很好玩啊！”
“真没用，你这个样子也算是死神吗？”另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很生气。
我擦了擦眼泪，这才敢偷偷地睥了它们一眼。
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她们的身体散发着幽暗的黑光。
一个跪伏在我的床边，凑着我看，讪讪的笑着，另一个抱着胸飘在半空，一副生气的模样。
“敢问两位鬼大仙……”
“鬼你个大头鬼，我们是死神判官，我是罚恶司，小火是赏善司。”
“是哦！我是赏善司！”床边的小女孩做着yes的手势。
“死神……判官？你们是老姐的同僚？”我试探性地问。
“老姐！谁是你老姐？”赏善司讪笑道。
“叶君柔。”
“小柔姐姐啊！”赏善司脸上流露出欣喜，“很久没见她了！”
“笨蛋，你还没发现吗？这小子脸上的印记和叶君柔的一模一样！”罚恶司板着脸说道。
“嗯？对耶！”赏善司惊讶，“喂，叶云，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小柔姐姐的死神印记？”
“印记！？”我摸了摸脸，忙拿起床头柜的镜子照了照。
“啥印记？没啊！”我奇怪道。
“你这小子不会连阴阳眼都还没开吧！”罚恶司愕然。
“那个……我不太懂您说的东西，那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阴阳眼对死神来说是最基本的能力，能同时看见阴阳两线，通晓五行八卦，当然，也能看见你脸上的死神印记。”罚恶司解释道。
“哦！嗯！对！”我恍然大悟。
“话说你完全没听懂吧！”罚恶司皱了皱眉头，“除了阴阳眼，鬼也能看见你脸上的死神印记，所以那个裂口女才不敢动你，不然你早就进它的肚子了。”
“想不到这东西辟邪这么猛！老姐还算是给我留了个好东西。”
“老姐！不是死神给你的吗？”赏善司奇怪问道。
“那个……”我望着罚恶司，指了指赏善司，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小火记性很差，而且毫无推理能力，你跟她说话一定不能兜圈子。”
“那个……小火啊！叶君柔是死神，叶君柔是我老姐，死神给了我印记…等于…老姐给了我印记。”
“嗯……好难懂啊！”赏善司揉捏脑门，一副很头大的模样。
“死神印记的颜色只有以往一半的深度，你只是死神代理，叶君柔发生什么事了？”罚恶司没理会赏善司，朝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老姐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是躲躲风头，也没跟我详谈，你们不是老姐的同伴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前段日子叶君柔录入生死簿的资料太多了，我和小火忙着整理和分派，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扎在生死簿里头，根本不知道她的情况，因为有外派的紧急任务，所以才抽空出来协助死神，谁知道换上了你这个门外汉代理，现在有够头疼的。”
我搔了搔脑门，感觉上……完全没听懂她说啥！
“那个……你们住里面？”我指着散发出微弱黑光的生死簿问道。
罚恶司鄙视了我一眼，而后对赏善司说道：“小火，你用鬼道眼看看叶君柔去哪了！”
“嗯？哦，好耶！”
赏善司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突然消失，裸露出两个又大又黑的窟窿，深邃的眼窝里游动着错综复杂的红丝。
她纹丝不动，全神贯注，如石头般沉静，我自然不敢吵她。
不一会儿，她的眼窝里缓缓流出黑色的液体。
“小火！”罚恶司突然喝了一声，赏善司如梦惊醒，双目恢复如初。
“眼睛好痛！”赏善司揉捏眼睛，悻悻自语。
“不行，小柔姐姐屏蔽了自己的行踪，不付出代价无法追踪。”
“那算了，叶君柔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作为死神判官，我们要与死神形成合力，没必要抬杠。”
“嗯！”赏善司恹恹应道。
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总觉得作为死神代理，我没有话语权。
尽管一脸的不情愿，罚恶司还是看向了我。
“死神大人，该是你工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