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飞燕之江湖
字体: 16 + -

说英雄、谁是英雄

    sat jul 02 02:41:16 cst 2016

    在这个世界上,我听到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内心中深信的东西,比如爱情吧,就好像除了他自己有爱有情意其余便全可怀疑。至少,也是定要存疑地。或者,只有他与她的婚姻是真爱的结合,而非苟延。当然,我也常常见到听到有人诉说着自己的苦恼自己的悲哀,或者是所嫁非人或者是个性不合,然后,然后是什么呢?然后就该是结论了,结论通常很简单也很一致,那就是去追求自己的真爱去。去那里追寻呢?依然只能是为他所深恶的现实世界,而不是乌托邦或者理想国。不相信爱情的人们那,却不知为何要苦苦追寻;不相信爱情的人们啊,你说你只是在追梦,是对自己纯美心灵的释放,但为什么我却总也能看见、看到有一天你展颜笑了,笑得那么灿烂而无悔。

    围城已被奉为了婚姻的经典描述,有爱无爱之间每个人都已不信自己内心中深信的东西。但我却总不能认为钱老先生的婚姻是杯苦涩的酒,我只想,平凡无奇中的幸福哪怕是最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都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无声处存留着最执著的珍惜。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极不调和的语境却构成了神奇的魔力。站在潮湿的沙滩上,我看见远处的灯塔,它面朝大海五千年,沿着光的直线,玫瑰满了船舱。我只能无语望天涯,诉说的欲望极强烈的被压抑了。想起曾经,看见总也不能说话的人们,静默中有奇异的温柔。那时,我把羡慕和赞美装进了心中;如今,人们看着我的眼神中也有了类似的神色,我却还是只有无语。就好象他,这个站在沙滩上跟随在我身边的年轻人,他为我的可以倾听而愿意引我为友,可是,他不知道,基于同样的原因,我不能引他为友底。低下头吧,认真去追寻我的贝壳,要白色的,要薄些的,要能刚刚好罩住我双眼的,更要它们相偎依中显露和谐的态度。就为了有这样繁杂的要求,我必须认真来追寻,追寻到心中亦泛出相同的烦杂来。我想,金圣叹带着眼镜的样子一定没有我帅,可是,谁注意呢?可是,注意又如何呢?

    渐渐听明白了,他叫方恨少,是个和我叫着同样名字的人,不过他年纪比我大些,不管大多少,看上去我比他老,所以他自命很风流,而他所擅长的武功也同样风流,就是“白驹过隙”,一种施展出便潇洒飘逸的轻身功夫。据说,江南女孩的梦中,总会有着一个白衣翩翩的浊世佳公子,舞在花丛中,将色彩和芬芳带至少女的闺房入了浅梦。而据他说那个梦中人就是他,一个叫方恨少的沿海世家子弟。他还有个极要好的朋友,叫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巨侠唐宝牛,但还是据说,据他说如果由唐宝牛来亲自介绍自己的话,那么我们所有幸能听到的名号会更加的振聋发聩。

    他觉得我该说些佩服他和他的朋友的话,我只有说了点,但当他又告诉我他们还有个老大叫沈虎禅有个朋友叫温柔,他们曾经在京城中与一个叫王小石的家伙一起并肩战斗一起大闹法场,我就又说了些。随后他就又提起了那简称巨侠的唐宝牛,在京城时,他曾领导着唐宝牛去暗杀皇帝和蔡京,可惜未果,提起未果,看他唏嘘不已,看他大志未酬泪满襟,但是,他领导着唐宝牛也就因为多亏是在他的领导下,他们痛打了皇帝一顿为天下人出了口恶气,至此,看他昂扬,看他展眉。

    我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是好朋友,你们是大英雄。”

    他却笑了、轻颜浅笑,道:“说英雄、谁又是英雄呢?”

    一语尽他突然飘逸、飞翔,到了浪花的顶端,在晶莹的水珠上流淌。我真羡慕极了他的飞翔,情急下我大喊道:“方恨少,我要两块白色的贝壳。”这一声喊出,仿佛那凌虚的人是我,天与地与海,我在中央。

    “哈哈,朋友,那里去找那白色的贝壳啊?浪花顶处有温润清风,平坦的沙滩才会有哀怨的尸体。”

    听到他的话,我黯然了。那一声的大喊,也许只为找个由头喊出方恨少三个字吧。这几年在旅途上,见过了好多人很多事,总觉得每个人好象都过得比我好,而郁郁不得志。到今天,看见了一个和我有着同样名字的人,活得那么精彩那么昂扬,他闯出了自己响亮的名号,而这个与他有着同样名字的我,却只是个书到用时方恨少的人,抱怨着天地不公,哀叹着泊乐归去。眼高且手低,颓废中前行,当然,这是别人的印象吧。两个方恨少,一个让人羡慕佩服,一个让人蔑视白眼,却是为了什么?有时候,常不经意间获得并不想收获的礼物,比如白眼;有时侯费尽心机,也得不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比如贝壳。

    他已轻身飘下,回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朋友,我可不是吹牛,你也看见了,我的白驹过隙身法,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比肩底。”

    呵!是啊,那流畅的飞翔凌虚中微步,我走过这样多的路,又几曾看到听到?

    我问他这一路走来可轻松吗?他想想、笑了,他告诉我七岁起双腿就绑上了沉重的沙袋,在山谷间的纵跃,使他的腿断过两次,命悬过五回。十二岁时,他已在山间无损,不管是在怎样险峻的山都如履平地,而那一年他下湖喂过八次王巴,有几次看见阎王和善的面容在冲着他微笑颔首。到了十五岁,他终于可停留于湖心赏水色春花,可还不曾骄傲,便又在海中亡魂了。而如今,他在学习着鸟在天空中的飞翔。我提起了心神问:“你已能在天空展翅?!那你一定能在一天内纵游大中国了吧?天空中看大地,是怎样的景色呢?那极速的快乐又是怎样呢?”

    他很认真的看看我,在极严肃庄重时却眨眼耸肩撇嘴笑道:“可惜,我还未曾真的享受过飞翔。我以为站的高才能飞得起,所以有一次我去了悬崖上,飞。那一次我真的飞了,可那极速只让我惊魂,幸亏悬崖下面是深厚的海,幸亏我有多年险死还生的经验,否则你今天不可能见我啊。”

    我也笑了,从来都不曾在险恶中生活,不平静的一切都会让我心烦胆战想逃跑,所以,我选择了我的路。路上,我总看到的是别人的风景,却忘记,路上,别人也在看着我的风景。风景岂能一方独好?人生的艰辛却也许大家都是相似的吧。

    我要走了,又要开始我的旅程。我告诉他我非走不可我告诉他我走过的路,看到他眼中新奇向往的神色,我知道,也许他想要陪我一程底。可是,我已经不需要再去找那白色的贝壳了啊。我带不带眼镜都已经足够帅了,更何况我的眼神很好很清明?戴着死尸上路是不会快乐的,只有金圣叹戴着的才是眼镜,我们都有着不同的路,有我们自己的选择。好与坏,问问自己的心吧。有时候想强迫一个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其实也很难。

    我们相对而视微笑在脸上漾开,:“珍重吧,朋友(方恨少)。”

    “哈哈”,说出了同样祝福的话,他开心的大笑:“一路好走,我的朋友,若能再见我希望可以介绍我的兄弟朋友与你认识,我想他们也一定想认识你的。”

    握握手,我道:“一定。”

    转身,留下了一个渐渐消逝的背影。

    方恨少突然冲我喊道:“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也大喊道:“我叫方恨少,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方恨少。”

    远远的那白衣飘飘处,我又依稀听到爽朗的笑声,他好象对我说:“我的朋友,其实,朋友们也常叫我做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方恨少啊。”

    注:方恨少和他的兄弟朋友的故事详见温瑞安先生所写的《七大寇》系列,和《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我在见过他以后也曾想办法找来了书看到了他们的故事,他说得没错,我一定想认识他的那些兄弟朋友的,因为他们的故事很精彩,他们做事的方式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