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心颤
心骨，执念，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另外一个自己，对上袁起，缘灭从未有过的凝重，幻月镜散发的七彩之光，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住手！”万婷很虚弱，她拼命的上前想要阻止这场战斗，奈何袁起凛然不动，溟皇剑剑身发出的魔焰，将其彻底点燃了。
“吼！”袁起动了，浑身散发出一股狂野的气息，面对缘灭，他很简单，很直接，一剑直取天灵，这是魔性使然，杀戮至上，任何人都难以在其眼中停留，唯有一刀毙命才是魔道。
缘灭没有迎接，这滔天的魔焰，让他很是忌惮，生怕一不小心，魔性再次点燃体内。他身体灵动，避开了这一剑，脚步轻点，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伶俐的一指，点向袁起的章门穴。
“咦！”缘灭的一指，没有预期的效果，反而像是点在一块铁板上.
利用这个空挡，袁起抢占先机，再次挥动溟皇剑，冲天的九色剑气，将缘灭笼罩，每一剑都是致命的，直取缘灭命门。
“穴道都被完全封死了！”缘灭步法奇快，在混战中，连点袁起另外几处大穴，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场外，魔教虎视眈眈，袁起的出现，似乎给了他们士气，万圣门的事尤在眼前，如今再次发狂，他们无不幸灾乐祸。
万圣和毒刑等人，捂住伤口，一边观看场中的战斗，一边努力疗伤，想要快速恢复过来。
另外一边，叶子诗凝重的看着这场战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子，你快想办法啊！”灵儿见缘灭一直被压制，很是着急。
“要不我们一起上，为掌门分忧！”雪融建议道。
“不行！”叶子诗摇头，“魔性使然，唯有掌门还能牵制，其他人上去，很容易一刀毙命，这样做，代价太大了！”
“那你刚才的乾坤阵呢？”灵儿突然问道。
“此阵所耗甚巨，而且，以他的身体，根本难以在支撑第二次！”叶子诗想了想，突然神色有些异样，“你们别着急，我猜缘灭应该是有办法的！”
场中，两个人的大战依旧在继续，袁起的九色剑光笼罩大半个战场，反光缘灭很是被动，仅是凭借灵动的身影，一味的躲避。
“魔性为何如此之强！”缘灭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他衣衫褴褛，伶俐的剑气几次划过衣裳，差点带走了他的性命，突然心念一动，眸光看向了后方的叶子诗，一道乌光自体内窜出，飞向叶子诗。
“这是！”叶子诗接过手中一看，正是镇魂琴，心中忍不住一喜，他酷爱音律，对镇魂琴更是十分向往，持在手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缘灭的意思。
与天池血魔相比，此琴在叶子诗手中是截然不同的，简单的拨弄，整个琴身散发乌光，如迷幻中，那一缕闪亮，虽是乌黑，但是依然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琴音再也不是饶人心神，而是平静，安和，好似万物初开，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吼！”悠扬的琴音，在袁起听来，却是浑身剧震，动作顿时稍缓了起来。
冷风呼啸，刺激着在场所有的人，缘灭凝神，抓住了这个空挡，以其脚下为中心，冰封快速蔓延开来，断情剑自其体内飞出，与青龙剑，凝霜剑和灵犀剑相合，化为阵印，分处四册，形成一张巨网，将袁起团团围住。
缘灭纵深一跃，整个人盘膝在袁起头顶，浓厚的冰霜之气，将其团团包围.
阵中，袁起一声长啸，他剑指南天，刺出冲天的一剑，九色魔光化成魔龙，疯狂的扑向缘灭。
好不容易形成压制之势，缘灭如何能放过，只见他凝神肃静，幻月镜自动出现手中，指尖一滴鲜血快速融入镜面，他毫不停留，对着镜面，勾勒出一个太极的图案，然后翻转镜面，猛力向下盖去。
“轰！”一声轰鸣，弥漫一股冰雾，两人全力的一击，荡起一圈波动，震的所有人都连连都退。
“守致虚，静无止，心如水，慑心神，致虚极，守静笃，冰心万物......”一声声诵经声传来，冰雾散尽，众人只见缘灭盘坐在虚空之中，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但他依然坚定不移的大声朗诵者冰心诀。而反观下方，袁起双眼紧闭，冰霜之力将他死死的冰封起来。
众人肃然，这一战的结果，已然明了。
“袁起！”万婷浑身是伤痕，刚才两人的对撞，她距离的最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震开，再加上方才缘灭的那一剑，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了这里受伤最终的那个人。
然而肉体的伤，有的时候并不重要，此刻的万婷，眼中充满了死寂，正坚定不移的朝着那巨大的冰块走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师姐！婷姐姐！女儿！”几声大喊，充满了焦急之色。
“这样也好！”万婷来到冰封的袁起旁边，用身体紧紧的贴住那巨大的冰块，痴痴盯着袁起，双眼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要死一起死！”
看着下方的女子，缘灭不知为何，内心竟然有些难过，他已没了心骨，按照道理来说，不该会有这种感觉才对。但就是忍不住，尤其看到她一身的伤痕，几乎大半都是由他亲手所致，他就更是心颤.
“我做了什么！”缘灭一声低语，他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不自觉的在颤动。
正当所有青城弟子都舒缓一口气的时候，叶子诗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小心！”
话音刚落，那冰块之处渲染出一股魔气，溟皇剑剑身魔焰淋淋，以其为中心，几乎片刻间就将冰块崩裂开来，无数冰晶激射而出，无论是上方青城弟子，还是下方魔徒，都十分惊惧，功力差的，更是当成穿胸致死。
“女儿！”万圣面色悲痛，万婷离得最近，在加上她身受重伤，肯定逃脱不了这一击。
然而，一切出乎意料，万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横在其面前，如暴雨中的一把伞，为其挡下这致命的一击，丝丝血迹渗出，万婷定眼望去，只见缘灭的臂膀上，已然插上了几枚冰锥。
“你！”所有人，包括万婷自己也没想到，缘灭会救她。
“快走吧！”缘灭淡淡的说道。
“谢谢！”来不及细想，眼见袁起身上重新燃起魔焰，万婷急忙上前，死死的拉住袁起，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说来也怪，在万婷的拉扯下，袁起的魔性居然开始消散，渐渐的又重新变为先前冷淡的模样，青冥剑扶起，两个人并着肩，化成长虹，转眼间飞入天际。
缘灭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对于袁起不伤害万婷，他并未感到奇怪，因为在他断情的前一刻，他很清楚自己的执念是什么.
“师父！我们怎么办！”群魔感到了缘灭的强势，对于眼前这个人，有了深深的忌惮，毒刑更是上前在毒神面前问道。
毒神不语！死死的盯着缘灭，后方，传来一片嘈杂声，以普光大师为首的菩提寺，终于赶到了，此刻魔教反倒陷入了围剿之势。
“我们撤！”毒神终于下达了命令。
万圣深深的看了一眼缘灭，也转身就欲离去。
“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不能这么放走他们！”苍松突然上前，大声喊道，自顾自的率领门下弟子，追踪而去。
“毒神休走！”菩提寺众人似乎与毒神有着深刻的仇恨，一群僧侣裹带起佛光，冲杀而去。
护法风魄一声怒吼，也不甘示弱，浑身散发一股爆裂的杀气，追了上去。
转眼间偌大的上清殿旁，就只剩下缘灭，叶子诗，万灵，莫提，和雪融等人。
“师弟你！”灵儿一惊，只见缘灭站在原地，目光阴寒，突然一股强大的戾气自体内生出，缓缓荡漾开来。
“敢如此违抗我，是真的不把我这个掌门放在眼里么！”缘灭冷声说道，他脚步幻灭，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就那么追了上去。
见他如此模样，几人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祭出仙剑，尾随了上去。
谢剑崖，一片混乱，无数青城弟子和魔教之人纠缠，转眼间已死伤过半，混战中，苍松似入魔了一般，眸光中透露出一股阴狠，在其手掌，不断的有人丧命。
“住手！”缘灭大喝一声，掌心翻转，苍松直觉身后压力剧增，下意识的反手此处一剑。
“当！”缘灭伸出一指，稳稳的夹住苍松的宝剑，微微用力，宝剑断裂，伶俐的剑身化成一道剑光，擦向苍松的手臂。
“师侄，你！”苍松剧痛，连连后退，幸好欧阳少华，接住了他。
“都给我停手！”缘灭大喊，强大的音波，带出一股阴冷，瞬间让所有青城弟子打了一个寒颤，齐齐的望向他。
后方，在一处阴冷的角落里，毒刑目光狠辣，手中毒光闪烁，汇聚成一个细小的毒剑，趁缘灭不背，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
缘灭双耳微动，在毒剑急忙没入脑后的刹那，闪避了过去，整个人幻化残影，如老鹰扑食一般，一把将毒刑耗了出来.伶俐的指印，瞬间就将其彻底封印。
“师侄，你这是何意？”苍松面色阴沉的问道。
“魔教虽然败退，但其根本并为动摇，你如此作为，只是徒增损失，对于目前的青城门来说，根本承受不住！”缘灭反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杀了万圣和毒刑么？”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么？”苍松反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这个执法长老费心！”缘灭冷冷的说道，苍松想要说什么，但在缘灭的目光下，硬是憋了回去。
远处，护法风魄浑身嗜血，杀意暴增，缘灭的命令根本对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手持双斧，在群魔中呼啸，脚下，堆积了无数的尸体。
在其面前，一个蒙面的女子，浑身是伤，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斧头切成两半。
“大胆！”缘灭扬起手掌，抬手间一个巨大的手臂在虚空中形成，猛力的抽打在风魄的脸上.
“啊！”风魄盯着缘灭，面目狰狞，扬起大斧，向其砍去。
“如此嗜杀残暴之人，与魔教又有何区别！”缘灭不退返进，再次扬起手掌，结结实实的抽打在风魄脸上，“你师兄云帆宽厚仁德，所行之事，天下无人不服，怎么到你这，反而变了味道！”
提到师兄，风魄似乎有些清醒，他拳头握的很紧，冷冷的看了一眼缘灭，没有在动手。
地面上，女子站起身来，冷漠的盯着缘灭。
“掌门！所有魔教弟子都下山了！”莫提上前，说道。
“你！”女子看向莫提，突然浑身一震，似有些不敢相信。
莫提一愣，缓缓上前，揭开面纱，看到的是一张满是剑伤的脸，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心。
“宁心！”莫提也一愣。
“你是莫离！你没死！”宁心仔细的看着莫提。
“我不是莫离，我叫莫提！”莫提依然很冷，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缘灭。
“都带走！”缘灭面无表情，吩咐道。
“是！”莫提上前，拉住宁心，又命两人抬起毒刑，往主峰飞去。
后方，苍松盯着宁心，眼中满是杀意，十年前正是此人在芒山摆下七杀阵，坑杀无数青城弟子，让他丢尽了颜面，如今落入青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山下，魔徒尽散，不多时，菩提寺一群长老赶来，多年的隐忍，此刻终于迎来了胜利的一天，所有人都脸上露出笑意。
“道友功德无量，救万民与水火，救我正道与生死，可称尊至上！”普光大师，率先对缘灭行礼，大声说道，“从今以后，缘灭为我中原大地新一任的尊上！”
“住手！”万婷很虚弱，她拼命的上前想要阻止这场战斗，奈何袁起凛然不动，溟皇剑剑身发出的魔焰，将其彻底点燃了。
“吼！”袁起动了，浑身散发出一股狂野的气息，面对缘灭，他很简单，很直接，一剑直取天灵，这是魔性使然，杀戮至上，任何人都难以在其眼中停留，唯有一刀毙命才是魔道。
缘灭没有迎接，这滔天的魔焰，让他很是忌惮，生怕一不小心，魔性再次点燃体内。他身体灵动，避开了这一剑，脚步轻点，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伶俐的一指，点向袁起的章门穴。
“咦！”缘灭的一指，没有预期的效果，反而像是点在一块铁板上.
利用这个空挡，袁起抢占先机，再次挥动溟皇剑，冲天的九色剑气，将缘灭笼罩，每一剑都是致命的，直取缘灭命门。
“穴道都被完全封死了！”缘灭步法奇快，在混战中，连点袁起另外几处大穴，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场外，魔教虎视眈眈，袁起的出现，似乎给了他们士气，万圣门的事尤在眼前，如今再次发狂，他们无不幸灾乐祸。
万圣和毒刑等人，捂住伤口，一边观看场中的战斗，一边努力疗伤，想要快速恢复过来。
另外一边，叶子诗凝重的看着这场战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子，你快想办法啊！”灵儿见缘灭一直被压制，很是着急。
“要不我们一起上，为掌门分忧！”雪融建议道。
“不行！”叶子诗摇头，“魔性使然，唯有掌门还能牵制，其他人上去，很容易一刀毙命，这样做，代价太大了！”
“那你刚才的乾坤阵呢？”灵儿突然问道。
“此阵所耗甚巨，而且，以他的身体，根本难以在支撑第二次！”叶子诗想了想，突然神色有些异样，“你们别着急，我猜缘灭应该是有办法的！”
场中，两个人的大战依旧在继续，袁起的九色剑光笼罩大半个战场，反光缘灭很是被动，仅是凭借灵动的身影，一味的躲避。
“魔性为何如此之强！”缘灭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他衣衫褴褛，伶俐的剑气几次划过衣裳，差点带走了他的性命，突然心念一动，眸光看向了后方的叶子诗，一道乌光自体内窜出，飞向叶子诗。
“这是！”叶子诗接过手中一看，正是镇魂琴，心中忍不住一喜，他酷爱音律，对镇魂琴更是十分向往，持在手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缘灭的意思。
与天池血魔相比，此琴在叶子诗手中是截然不同的，简单的拨弄，整个琴身散发乌光，如迷幻中，那一缕闪亮，虽是乌黑，但是依然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琴音再也不是饶人心神，而是平静，安和，好似万物初开，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吼！”悠扬的琴音，在袁起听来，却是浑身剧震，动作顿时稍缓了起来。
冷风呼啸，刺激着在场所有的人，缘灭凝神，抓住了这个空挡，以其脚下为中心，冰封快速蔓延开来，断情剑自其体内飞出，与青龙剑，凝霜剑和灵犀剑相合，化为阵印，分处四册，形成一张巨网，将袁起团团围住。
缘灭纵深一跃，整个人盘膝在袁起头顶，浓厚的冰霜之气，将其团团包围.
阵中，袁起一声长啸，他剑指南天，刺出冲天的一剑，九色魔光化成魔龙，疯狂的扑向缘灭。
好不容易形成压制之势，缘灭如何能放过，只见他凝神肃静，幻月镜自动出现手中，指尖一滴鲜血快速融入镜面，他毫不停留，对着镜面，勾勒出一个太极的图案，然后翻转镜面，猛力向下盖去。
“轰！”一声轰鸣，弥漫一股冰雾，两人全力的一击，荡起一圈波动，震的所有人都连连都退。
“守致虚，静无止，心如水，慑心神，致虚极，守静笃，冰心万物......”一声声诵经声传来，冰雾散尽，众人只见缘灭盘坐在虚空之中，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但他依然坚定不移的大声朗诵者冰心诀。而反观下方，袁起双眼紧闭，冰霜之力将他死死的冰封起来。
众人肃然，这一战的结果，已然明了。
“袁起！”万婷浑身是伤痕，刚才两人的对撞，她距离的最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震开，再加上方才缘灭的那一剑，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了这里受伤最终的那个人。
然而肉体的伤，有的时候并不重要，此刻的万婷，眼中充满了死寂，正坚定不移的朝着那巨大的冰块走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师姐！婷姐姐！女儿！”几声大喊，充满了焦急之色。
“这样也好！”万婷来到冰封的袁起旁边，用身体紧紧的贴住那巨大的冰块，痴痴盯着袁起，双眼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要死一起死！”
看着下方的女子，缘灭不知为何，内心竟然有些难过，他已没了心骨，按照道理来说，不该会有这种感觉才对。但就是忍不住，尤其看到她一身的伤痕，几乎大半都是由他亲手所致，他就更是心颤.
“我做了什么！”缘灭一声低语，他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不自觉的在颤动。
正当所有青城弟子都舒缓一口气的时候，叶子诗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小心！”
话音刚落，那冰块之处渲染出一股魔气，溟皇剑剑身魔焰淋淋，以其为中心，几乎片刻间就将冰块崩裂开来，无数冰晶激射而出，无论是上方青城弟子，还是下方魔徒，都十分惊惧，功力差的，更是当成穿胸致死。
“女儿！”万圣面色悲痛，万婷离得最近，在加上她身受重伤，肯定逃脱不了这一击。
然而，一切出乎意料，万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横在其面前，如暴雨中的一把伞，为其挡下这致命的一击，丝丝血迹渗出，万婷定眼望去，只见缘灭的臂膀上，已然插上了几枚冰锥。
“你！”所有人，包括万婷自己也没想到，缘灭会救她。
“快走吧！”缘灭淡淡的说道。
“谢谢！”来不及细想，眼见袁起身上重新燃起魔焰，万婷急忙上前，死死的拉住袁起，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说来也怪，在万婷的拉扯下，袁起的魔性居然开始消散，渐渐的又重新变为先前冷淡的模样，青冥剑扶起，两个人并着肩，化成长虹，转眼间飞入天际。
缘灭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对于袁起不伤害万婷，他并未感到奇怪，因为在他断情的前一刻，他很清楚自己的执念是什么.
“师父！我们怎么办！”群魔感到了缘灭的强势，对于眼前这个人，有了深深的忌惮，毒刑更是上前在毒神面前问道。
毒神不语！死死的盯着缘灭，后方，传来一片嘈杂声，以普光大师为首的菩提寺，终于赶到了，此刻魔教反倒陷入了围剿之势。
“我们撤！”毒神终于下达了命令。
万圣深深的看了一眼缘灭，也转身就欲离去。
“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不能这么放走他们！”苍松突然上前，大声喊道，自顾自的率领门下弟子，追踪而去。
“毒神休走！”菩提寺众人似乎与毒神有着深刻的仇恨，一群僧侣裹带起佛光，冲杀而去。
护法风魄一声怒吼，也不甘示弱，浑身散发一股爆裂的杀气，追了上去。
转眼间偌大的上清殿旁，就只剩下缘灭，叶子诗，万灵，莫提，和雪融等人。
“师弟你！”灵儿一惊，只见缘灭站在原地，目光阴寒，突然一股强大的戾气自体内生出，缓缓荡漾开来。
“敢如此违抗我，是真的不把我这个掌门放在眼里么！”缘灭冷声说道，他脚步幻灭，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就那么追了上去。
见他如此模样，几人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祭出仙剑，尾随了上去。
谢剑崖，一片混乱，无数青城弟子和魔教之人纠缠，转眼间已死伤过半，混战中，苍松似入魔了一般，眸光中透露出一股阴狠，在其手掌，不断的有人丧命。
“住手！”缘灭大喝一声，掌心翻转，苍松直觉身后压力剧增，下意识的反手此处一剑。
“当！”缘灭伸出一指，稳稳的夹住苍松的宝剑，微微用力，宝剑断裂，伶俐的剑身化成一道剑光，擦向苍松的手臂。
“师侄，你！”苍松剧痛，连连后退，幸好欧阳少华，接住了他。
“都给我停手！”缘灭大喊，强大的音波，带出一股阴冷，瞬间让所有青城弟子打了一个寒颤，齐齐的望向他。
后方，在一处阴冷的角落里，毒刑目光狠辣，手中毒光闪烁，汇聚成一个细小的毒剑，趁缘灭不背，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
缘灭双耳微动，在毒剑急忙没入脑后的刹那，闪避了过去，整个人幻化残影，如老鹰扑食一般，一把将毒刑耗了出来.伶俐的指印，瞬间就将其彻底封印。
“师侄，你这是何意？”苍松面色阴沉的问道。
“魔教虽然败退，但其根本并为动摇，你如此作为，只是徒增损失，对于目前的青城门来说，根本承受不住！”缘灭反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杀了万圣和毒刑么？”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么？”苍松反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这个执法长老费心！”缘灭冷冷的说道，苍松想要说什么，但在缘灭的目光下，硬是憋了回去。
远处，护法风魄浑身嗜血，杀意暴增，缘灭的命令根本对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手持双斧，在群魔中呼啸，脚下，堆积了无数的尸体。
在其面前，一个蒙面的女子，浑身是伤，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斧头切成两半。
“大胆！”缘灭扬起手掌，抬手间一个巨大的手臂在虚空中形成，猛力的抽打在风魄的脸上.
“啊！”风魄盯着缘灭，面目狰狞，扬起大斧，向其砍去。
“如此嗜杀残暴之人，与魔教又有何区别！”缘灭不退返进，再次扬起手掌，结结实实的抽打在风魄脸上，“你师兄云帆宽厚仁德，所行之事，天下无人不服，怎么到你这，反而变了味道！”
提到师兄，风魄似乎有些清醒，他拳头握的很紧，冷冷的看了一眼缘灭，没有在动手。
地面上，女子站起身来，冷漠的盯着缘灭。
“掌门！所有魔教弟子都下山了！”莫提上前，说道。
“你！”女子看向莫提，突然浑身一震，似有些不敢相信。
莫提一愣，缓缓上前，揭开面纱，看到的是一张满是剑伤的脸，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心。
“宁心！”莫提也一愣。
“你是莫离！你没死！”宁心仔细的看着莫提。
“我不是莫离，我叫莫提！”莫提依然很冷，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缘灭。
“都带走！”缘灭面无表情，吩咐道。
“是！”莫提上前，拉住宁心，又命两人抬起毒刑，往主峰飞去。
后方，苍松盯着宁心，眼中满是杀意，十年前正是此人在芒山摆下七杀阵，坑杀无数青城弟子，让他丢尽了颜面，如今落入青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山下，魔徒尽散，不多时，菩提寺一群长老赶来，多年的隐忍，此刻终于迎来了胜利的一天，所有人都脸上露出笑意。
“道友功德无量，救万民与水火，救我正道与生死，可称尊至上！”普光大师，率先对缘灭行礼，大声说道，“从今以后，缘灭为我中原大地新一任的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