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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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快跑

    深夜的你正沉浸于繁重的工作当中,机械的报铃声将你从中拉出。你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十一点了,今天就加班到这儿吧!

    拿起公文包,转身快速跑出公司,为的是赶上今夜的最后一班公交车。车门打开,你走上去刷了卡,环顾四周跟往常一样,只有你孤身一人。偷偷瞥一眼司机,有鼻子有眼,是活人。便径直走向车厢内,坐在往常最后一排的靠窗座上。车开了,随着摇摇晃晃的车,你进入了梦乡。

    你做了个噩梦,一张硕大而又惨白的脸几乎贴在你的脸上,一阵尖叫使你从梦中醒来。睁大双眼,喘着粗气,刚聚上焦的双眼,又被一张硕大的脸,吓得瞳孔瞬时缩小。司机一嘴流利的hn塑普,“兄弟,该下车了。”忍着一股怒气,提起公文包,径直下了车。

    为了早点到家吃饭,你通常会选择走小巷,但今夜的小巷却与往常不同,除了惨淡的月光照在小路上,周围一片寂静,蝉鸣显得格外清楚。明明是盛夏,一阵冷风却激得你浑身发抖。这等冷寂,使你不自觉腿上加快了步伐,不远处唯有一盏昏黄的街灯亮着,这似是一丝慰藉。你跑过去,灯光的照耀下,一家陈旧的录像店仍在开着张。“这什么时候的店,这可不像新店啊,走了这么久,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你似被店的魔力所吸引,进了店,门口一个破旧的小木桌,桌上一本记账用的笔记本,一根复写笔。店内四五排全是排列整齐的碟片。你拿起一张,出版日期竟在三十年前。

    “这玩意现在还有人买?”你不屑的冷笑一番。一阵冰冷在背后猛然升起,转头一位外表年龄近似七八十的老爷爷正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你,满脸横爬的皱纹,如同一条条蚯蚓一般。不自觉的反胃,被你咽回肚里,胃酸在嗓边翻涌。冷汗再次袭满全身,“不……不好意思,大爷!我……我没看到店里有人。就……就自己翻翻看看。我可没想着偷什么东西啊!”你慌忙辩解道。大爷听了,露出笑容,但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诡异。

    他拿起一块小黑板,上边用粉笔写上几个扭曲的字‘实时优惠,电影,免费观看!’‘免费’二字在你眼中一闪而过,低头看看手表,指针正指十二点。“终于有件顺心的事了,谢谢您了,大爷!”仍不言语,大爷挥挥手示意你跟他去,进入店的深处,打开木门,两三排座椅,配上墙上偌大的屏幕,堪比小型电影院啊!你欣喜的挑选座位坐下,电影便开始了。

    被一阵蝉鸣吵醒,我渐渐醒来,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一片漆黑,这似乎是座山,我打量了一番。“怎么会到这儿?”不禁心中提问。漆黑中,唯有惨淡的月光照亮我眼前的路,林子深处,绿的深幽发光的是猫头鹰的凝视。“这山中应该有人家的吧,既然到这儿了,就先找地方住一晚,明早再回家吧!”

    胆大的我,就借这月光寻路。不知走了多久,一片房群,终于映入我的眼帘,我兴奋的跑上前,却被土路旁一块破旧倾斜立着的木牌扎了眼,‘荼蘼山庄’四个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使我心中顿时复杂。虽然,找到了山村,但看这样子也不像有人啊。忐忑的踏进村里,周围都是茅草屋,一点光亮的没有,要说村民都睡着了?一点响动都没有,冷寂的吓人。

    正在犹豫,一阵敲钟声,使我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清脆的钟声响了十二下。午夜了……

    村子突然异样起来,似乎开始热闹了,人们从不同的地方聚来,从我身旁经过,三五成群,说着笑着,似乎挺正常的。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看人流向远方光亮处走去,我也跟着凑个热闹。到了跟前,宫殿样式的大型剧场展现在我的面前,是四五十年代的复古样式,灯火通明,耀眼璀璨,跟这破旧的村庄,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们继续向里面走去,看到无人检票,我就也想进去凑个热闹。偌大的剧场,人山人海,一排排座位都坐满了人,男女老少,何等热闹!看到离舞台最近的观众席还有一处空位,我悄悄坐了上去。

    灯光突然消失,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亮起一束昏黄的光,照耀着即将登台的男女主角,我细细打量着他们。男主角西装革履,体格高大而强壮,帅气极了!女主角一身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美貌且有气质。真的很是配对,观众席上掌声雷鸣,我也跟着鼓掌,心中却闪过一丝反感。“错觉?”我没有在意。“这是什么戏码?”转念便被期待所覆盖。男主拉着女主的手边登上舞台旁的梯子,边向观众招手。两人登上六七米高的空中舞台,幕布落下,演出即将开始。

    灯光再次亮起,幕布拉开,男女主脸色与刚刚完全不同,狡黠的笑容在男主脸上绽开,果断的将女主推了下来。女主摔在台上,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一阵阵抽搐,血液从她身下流出,浸红她美丽的白纱裙。我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大叫,但周围却没了声响。一个身穿鲜红嫁衣的女人从台下缓缓上台,转身触到她的脸,瞳孔巨缩,那……那人竟是我!

    一脸震惊使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我穿着嫁衣,蹲在女主旁边,拿出手中的小刀,一下下划在女主脸上,不顾她的惨叫,最后一刀从后背刺入她的心脏。此后,没了声响。台上的我用女主的白纱裙擦干手上的鲜血,起身笑着看向台下的我,笑中分明带着戏谑。转身,走上空中舞台,奔向男主,两人向观众席深深鞠躬。幕布落下,演出完毕。

    台下的我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转身看向村民们,个个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失声痛苦,歇斯底里的呐喊,他们却熟视无睹,他们的笑声,化作尖叫刺入我的耳膜,在耳畔反复回响。“你们都是群疯子!”我疯狂的跑出剧场,想脱离这沉重的氛围。转身抬头看这剧场,刚刚的华丽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一个破旧荒废的老剧场,大门上鲜红的四个大字‘轮回剧场’映入眼帘。

    我顾不了太多,只想逃离这里,转身一张鲜红的脸贴上我的鼻尖,眼眶流下血泪,血红的肉外翻着,嘴角的刀痕到了耳朵,血仍滴着,滴在雪白的婚纱上,“欢迎来到轮回剧院,别急着走,演出才刚刚开始,没你可不行……”失声大叫,一片漆黑,我昏了过去。

    被一阵蝉鸣吵醒,我渐渐醒来,从地上爬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只剩惨淡的月光。这似乎是座山,胆大的我,就借这月光寻路。不知走了多久,一片房群映入我的眼帘。土路旁一块破旧倾斜立着的木牌扎了眼,‘荼蘼山庄’四个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这不像有人啊”边说边踏进村庄……‘铛铛铛’清脆的十二下钟声响起,午夜了,演出开始了……

    电影还未结束,但你已出了一身冷汗,“什么东西,恐怖片吗?真是晦气!还是回家吧,这儿看着就不怎么吉利。”说罢,你转身准备开门回家,但门此时已上了锁。任你怎么踢踹,也打不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身后刺耳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轮回剧场,别急着走,演出才刚刚开始,没你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