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山
我水性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怪物一样的东西发呆。丁九斤会踩水，他双手持枪刚准备开火，就听人喊道：“上船！”
赫索？果不其然，是赫索撑着一条怪异的小船来到我们的身旁，我和丁九斤忙不迭地爬上了小船。
“老赫，真有你的，在哪找的船？有没有吃的？”丁九斤问道。
“到岸上再找吃的。”赫索答道。
我仔细观察这条像梭子一样的小船。船身是用独木雕凿出来的，倒不足为奇，奇特的是船帮好像箍着带有鳞片的鱼皮。我在乌苏里江见过赫哲族人的鱼皮船，跟这个有点类似。只是鱼皮没有这么黑亮，而且鳞片也没有这么大。
此时，雾气渐渐散开，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温泉湖，水面碧波荡漾，有星星点点的浮萍点缀其中。湖面游弋着天鹅，鸳鸯、野鸭和白鹭，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水鸟。
我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湖心的位置。赫索撑着船，好像很紧张什么似的东张西望。赫索用力撑了几竿，小船向着岸边划去。我和亮丁九斤坐在船上，望着湖光山色心情大好。
当我们快要靠岸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让人惊诧的现象；就在刚才离开的位置，湖水像被烧开了一样的翻着水花，一波一波的荡起巨大的涟漪，一座小山浮出了水面。
这是一座怪石嶙峋，草木低矮，但青翠茂盛，面积大概有一二百平方米的小山。如此突兀的出现了一座怪异的湖心小岛，真的让人惊诧莫名！
丁九斤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瞠目结舌地指着小山，却说不出一句话。赫索好像知道什么，只是一杆接一杆的快速撑着船。十几分钟后，小船就靠了岸。抛下缆绳，把小船拴在岸边竖的一根石头桩上。
“老赫，那是，是啥？”丁九斤结结巴巴地问道。
“圣山！”赫索答道：“俺听说龟仙草就长在圣山上。”
“还有活的小山？”丁九斤反应过来问道：“那咱们去摘那个长生不老果子多好？”
“咱们去可能会送命。”赫索说：“当地人知道啥时候摘，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岸上，湖岸绿草茵茵，野花盛开。远处山峦叠嶂，高耸入云。其间一些亭台楼阁笼罩在氤氲的雾霭中。这里有很明显的亚热带季风性气候特征，空气温润潮湿，气温在二十多度。只不过是一山之隔，外面已经秋风瑟瑟，万物凋零，这里却花开遍地，温暖如春。真的很让人费解！
赫索带着我们往远处，有着亭台楼阁的方向走。我一边走一边惊叹，这里竟然生长着毛竹、湘妃竹、凤尾竹等南方特有的竹木，而且形成一片片的竹林。红松、柞木、曲柳等北方的林木也郁郁葱葱。南北方的林木混杂生长在一起，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倒也相映成趣。
迎面走来几头麋鹿，它们体型，比我所见过的要大上一号。它们并不怕人，一边走一边啃食着青草。草丛里还有几头牛和山羊，体型和外面的几乎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
丁九斤饥肠辘辘，见麋鹿也不避人，拎着开山刀就要砍杀一头，却被赫索拦住了。
“这里人不杀生！”赫索说。
亮子悻悻地收起刀，嘟囔了几句。带着无比遗憾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微风拂面，空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味儿。
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宽五六米的青石板甬道，道路两旁；每隔十几米，就竖立着一根黑黝黝的石柱，柱子上雕刻着一些花纹。每一根石柱上都蹲坐着形态各异；一只只闭着眼睛；栩栩如生的鸟兽。
我忽然见到一只猫头鹰样的鸟；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它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我想自己可能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了。
沿着曲径通幽的甬道走了几百米后，有几座竹楼和看似很古老的木屋。再往远处看，山坡上有十几座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掩映在一片茂密的林海之中。
丁九斤问道：“老赫，哪里有肉灵芝啊？不是说漫山遍野都是？”
赫索往远处一指说：“在那些楼阁的后面。”
我和丁九斤都来了精神，能吃上肉灵芝的话，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时，从竹楼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鹤发童颜的老者，另一个是十几岁的孩子。两个人身穿黑色的布衣，样式和唐宋时代的衣服的相仿。老者长衫布履，孩子一身短衣。
“客从何来？”老者问道。
“老丈，俺是赫索。”赫索急忙答道。
老者端详许久，才好像记起来似的道：“想起来了，你叫赫索。从外面来的。”
“老丈，可否行个方便，让俺们兄弟三人吃顿饱饭？”丁九斤文绉绉地说道。
“三位大郎请！”
老者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躬身一礼后，在前面带路，领着我们进了一座竹楼。
这座竹楼分上中下三层，像云贵川地区的吊脚楼一样，一般第一层悬空规避潮气，第二层是饮食起居的地方，第三层作为储存物品所用。
少年人带我们到了竹楼的二层。我们坐在这里，正好能看到四处的风景。我往那些楼阁方向望去，只见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一片片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空气里也弥漫着花儿的香气。
书童模样的少年端出来一些吃食，有面饼、馒头、咸菜，还有一盆肉羹。确实是肉的味道儿！赫索说这里人不杀生，也不吃荤腥，难不成是肉灵芝？
我们三个人也顾不上许多，如饿鬼投胎般的吃光了所有东西。见书童没有再添食物，才舔嘴抹舌地作罢。我们都觉得肉羹很美味，就问书童是什么肉做成的？少年指着自己张开的嘴，我们惊讶的发现，他没有舌头！
少年人收拾好碗碟，然后给我们倒茶。给我倒茶的时候，他的手一抖，茶汤倒在了木桌上，他赶忙拿起一条抹布擦拭，一根食指却用茶汤写出了一个字——走！
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少年人写的是一个简体字，也就是说，他不是什么宋代人！
“咳咳”传来一个苍老的咳嗽声，老者走了上来。少年人低眉顺眼地走下楼去。
我看着少年人的背影，心里升起一团迷雾。
赫索？果不其然，是赫索撑着一条怪异的小船来到我们的身旁，我和丁九斤忙不迭地爬上了小船。
“老赫，真有你的，在哪找的船？有没有吃的？”丁九斤问道。
“到岸上再找吃的。”赫索答道。
我仔细观察这条像梭子一样的小船。船身是用独木雕凿出来的，倒不足为奇，奇特的是船帮好像箍着带有鳞片的鱼皮。我在乌苏里江见过赫哲族人的鱼皮船，跟这个有点类似。只是鱼皮没有这么黑亮，而且鳞片也没有这么大。
此时，雾气渐渐散开，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温泉湖，水面碧波荡漾，有星星点点的浮萍点缀其中。湖面游弋着天鹅，鸳鸯、野鸭和白鹭，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水鸟。
我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湖心的位置。赫索撑着船，好像很紧张什么似的东张西望。赫索用力撑了几竿，小船向着岸边划去。我和亮丁九斤坐在船上，望着湖光山色心情大好。
当我们快要靠岸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让人惊诧的现象；就在刚才离开的位置，湖水像被烧开了一样的翻着水花，一波一波的荡起巨大的涟漪，一座小山浮出了水面。
这是一座怪石嶙峋，草木低矮，但青翠茂盛，面积大概有一二百平方米的小山。如此突兀的出现了一座怪异的湖心小岛，真的让人惊诧莫名！
丁九斤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瞠目结舌地指着小山，却说不出一句话。赫索好像知道什么，只是一杆接一杆的快速撑着船。十几分钟后，小船就靠了岸。抛下缆绳，把小船拴在岸边竖的一根石头桩上。
“老赫，那是，是啥？”丁九斤结结巴巴地问道。
“圣山！”赫索答道：“俺听说龟仙草就长在圣山上。”
“还有活的小山？”丁九斤反应过来问道：“那咱们去摘那个长生不老果子多好？”
“咱们去可能会送命。”赫索说：“当地人知道啥时候摘，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岸上，湖岸绿草茵茵，野花盛开。远处山峦叠嶂，高耸入云。其间一些亭台楼阁笼罩在氤氲的雾霭中。这里有很明显的亚热带季风性气候特征，空气温润潮湿，气温在二十多度。只不过是一山之隔，外面已经秋风瑟瑟，万物凋零，这里却花开遍地，温暖如春。真的很让人费解！
赫索带着我们往远处，有着亭台楼阁的方向走。我一边走一边惊叹，这里竟然生长着毛竹、湘妃竹、凤尾竹等南方特有的竹木，而且形成一片片的竹林。红松、柞木、曲柳等北方的林木也郁郁葱葱。南北方的林木混杂生长在一起，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倒也相映成趣。
迎面走来几头麋鹿，它们体型，比我所见过的要大上一号。它们并不怕人，一边走一边啃食着青草。草丛里还有几头牛和山羊，体型和外面的几乎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
丁九斤饥肠辘辘，见麋鹿也不避人，拎着开山刀就要砍杀一头，却被赫索拦住了。
“这里人不杀生！”赫索说。
亮子悻悻地收起刀，嘟囔了几句。带着无比遗憾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微风拂面，空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味儿。
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宽五六米的青石板甬道，道路两旁；每隔十几米，就竖立着一根黑黝黝的石柱，柱子上雕刻着一些花纹。每一根石柱上都蹲坐着形态各异；一只只闭着眼睛；栩栩如生的鸟兽。
我忽然见到一只猫头鹰样的鸟；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它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我想自己可能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了。
沿着曲径通幽的甬道走了几百米后，有几座竹楼和看似很古老的木屋。再往远处看，山坡上有十几座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掩映在一片茂密的林海之中。
丁九斤问道：“老赫，哪里有肉灵芝啊？不是说漫山遍野都是？”
赫索往远处一指说：“在那些楼阁的后面。”
我和丁九斤都来了精神，能吃上肉灵芝的话，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时，从竹楼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鹤发童颜的老者，另一个是十几岁的孩子。两个人身穿黑色的布衣，样式和唐宋时代的衣服的相仿。老者长衫布履，孩子一身短衣。
“客从何来？”老者问道。
“老丈，俺是赫索。”赫索急忙答道。
老者端详许久，才好像记起来似的道：“想起来了，你叫赫索。从外面来的。”
“老丈，可否行个方便，让俺们兄弟三人吃顿饱饭？”丁九斤文绉绉地说道。
“三位大郎请！”
老者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躬身一礼后，在前面带路，领着我们进了一座竹楼。
这座竹楼分上中下三层，像云贵川地区的吊脚楼一样，一般第一层悬空规避潮气，第二层是饮食起居的地方，第三层作为储存物品所用。
少年人带我们到了竹楼的二层。我们坐在这里，正好能看到四处的风景。我往那些楼阁方向望去，只见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一片片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空气里也弥漫着花儿的香气。
书童模样的少年端出来一些吃食，有面饼、馒头、咸菜，还有一盆肉羹。确实是肉的味道儿！赫索说这里人不杀生，也不吃荤腥，难不成是肉灵芝？
我们三个人也顾不上许多，如饿鬼投胎般的吃光了所有东西。见书童没有再添食物，才舔嘴抹舌地作罢。我们都觉得肉羹很美味，就问书童是什么肉做成的？少年指着自己张开的嘴，我们惊讶的发现，他没有舌头！
少年人收拾好碗碟，然后给我们倒茶。给我倒茶的时候，他的手一抖，茶汤倒在了木桌上，他赶忙拿起一条抹布擦拭，一根食指却用茶汤写出了一个字——走！
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少年人写的是一个简体字，也就是说，他不是什么宋代人！
“咳咳”传来一个苍老的咳嗽声，老者走了上来。少年人低眉顺眼地走下楼去。
我看着少年人的背影，心里升起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