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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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白山大峡谷

    清晨山谷里空气很清新,天气也非常的晴朗。

    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前面的峡谷变得宽敞起来,一片片的风倒木覆盖在谷底,溪水隐藏在下面,水流也变得湍急起来。所谓不打无把握之仗。我们来之前在网上查过这些资料,对长白山大峡谷出现过的神秘现象,做了初步的了解。

    长白山大峡谷是1989年7月末的一场大风,让人们知道了它的存在。那一天,天空乌云密布,忽然黑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一场突如其来的的大风,刮了三天三夜。树木被成片的连根拔起,成群的黑熊、野猪、麋鹿也被大风卷入谷底摔死了。树木和野兽的尸体堵塞了梯子河,险些让松江河水坝决堤。

    此次大风,造成了几千公顷林木的损害。

    8月20日,省林业厅派了一个小组进入峡谷考察,在谷底和石壁上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符号,还有二尺到一米不等的脚印,都是很规则的排列着。他们还发现一种像蜻蜓一样大花腿蚊子和几种稀有树种。有些专家认为那些神秘的符号来自外太空,脚印可能是史前古生物留下的。至于蜻蜓一样大的蚊子,也是未解之谜。

    所谓不打无把握之仗。我们来之前在网上查过这些资料,对长白山大峡谷的出现的神秘现象,做了初步的了解。

    林娜认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是黑萨满在祭祀耶鲁里,就像赫索当时见到的血祭一样。赫索之所以被洪水冲到那个世外桃源,是因为去八月份正是雨季,山洪突然爆发所导致的。在恰当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在恰如其分的地方。是运气,也是巧合。

    现在是深秋,若是能找到那个山洞入口,倒也避开了被洪水冲走的危险。

    我不清楚林娜对赫索讲的事儿,可信度是多少?但目前来看,她好像有点相信这个有些荒诞的故事,不是凭空捏造的了。

    林娜走在我的身后。从早上到现在,我们基本没怎么说话,我心有芥蒂,心情比较低落,也提不起兴致来聊天。

    “你们看,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蒋北方停下来,蹲在一面石壁前观看着。

    我们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果然,石壁上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和一种看不懂的文字。符号像日月星云图,还有一些三角形,四边形,梯形等连接贯通。我们也看不懂这些符号都代表什么,文字又说明什么。

    “这种文字不是满蒙文字吧?”我随口问道。

    “好像是上古的甲骨文,但仔细看又不像。”蒋北方说。

    林娜说:“甲骨文具有象形、会意、形声、指事、转注、假借的造字方法。这种文字似是而非,或许就是来自外太空的文字。”

    “老赫,你上次来看过这些符号和鬼画符的东西们?”丁九斤向赫索问道。

    “没有!”赫索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说。

    “这些都是专家研究的事儿,咱们也别琢磨了。”我说:“前面路越来越难走了。都是一些风倒木,咱们踩在上面的时候,先把苔藓蹭掉。”

    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风倒木天长日久,树木的表皮腐烂后,会长出一些苔藓。如果不注意的踩上去,树木表皮会脱落。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摔倒。轻则掉进水里,重则怕被横七竖八的枯树枝戳伤。

    他们听我这样说,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风倒木,脸上都露出了怯意。

    “老赫,你当时没经过这些风倒木?”我问道。

    “没有。”赫索还是简单明了的答道。

    “老赫,你真是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舍不得说。”我说:“大家手拉手走,慢一点不怕,别摔着了。”

    我从小在老林子生活,熟悉森林里潜藏的每种危险。在一些小细节上,远比那些经常户外运动的人,经验要多的多。当然,很多经验来源于自身所吃过苦头。

    赫索打头,他不喜欢跟人接触太近,尤其的手拉手这种事儿。所以他故作不知,一个人在前面走。依次是亮子、我、林娜、刘倩、蒋北方。我们五个人手拉手往前走。

    林娜的手如柔荑,握在手里温润绵软,柔若无骨。我闻到她的体香,不禁有点心旌摇曳,神思缥缈起来。我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定下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风倒木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铺满了山谷。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这些木头上行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汗流浃背了。有几次林娜和刘倩差一点滑倒,但都被两边的人拉住了。

    赫索一意孤行,很快就自食恶果了。他一步迈上一根风倒木,看似树表皮没有苔藓,却不料表皮已经剥离树干,“哧溜”一声,脚下一滑就栽进了河里。先前的是溪流,现在水面宽阔,水流湍急,称得上是河流了。

    好在赫索身手不凡,摔倒的一刹那抱住了树干,但从风倒木上出来的时候,登山服被撕开了几道口子,脸颊上和脖子也被枯枝刮了几道血檩子。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丁九斤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赫索依旧面无表情,爬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们之前预计中午就能到达;赫索所说的目的地的范围。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前面好像还有一大段风倒木的路途。

    我们靠近河边找了一处地方,稍事休息,垫垫肚子。吃饭的时候,我见赫索裤腿都湿透了,上面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蝲蛄,学名叫小龙虾。我就告诉他们,晚上给他们做一道五星级酒店的大菜,他们都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儿。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吃过饭要尽快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越过风倒木的山谷,不然连支帐篷的地方都没有。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继续赶路。下午三点半左右的时候,前方谷底的风倒木渐渐的少了。一路上,我们断断续续的;在石壁上见到那些奇特的符号和文字,并且有一直往前绵延的趋势。

    不过,我们并没有见到蜻蜓大的蚊子,以及超越原身体状态的昆虫和动物。可能这个季节,蚊子已经死绝了。

    四点半左右,我们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一线夕阳下,一条宽十几米的小河波光粼粼,再也没有数不清的风倒木了。我们心情都大好起来。

    深秋时节,太阳落山的早,六点钟左右天就黑透了。

    我们在河岸选了一个较为平坦,都是河卵石的地方支上了帐篷。大家各司其职,找柴禾、搭土灶。我没随着丁九斤搭灶,用匕首起开一个青鱼罐头,割了一段过长的帐篷固定绳,就喊上林娜一起去河边。

    “干嘛去呀?”林娜不解地问道。

    “你找一个能装东西的,塑料袋什么的都行。”

    林娜最后倒空了登山包,问行不行。我说也将就了。

    我们两个人来到一处水浅,露出一片嶙峋石头的地方。我把固定绳分成了小股,再连接成两根一米多长的细绳。我捡了两块葫芦形的小河卵石,从罐头里拿出两条青鱼,再用细绳缠绕了几道。

    林娜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直到我让她把鱼放入河里的石头缝,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们两个人拎着细绳,看着清澈的河水。不到两分钟,几只小龙虾就逆流而上,探头探脑聚在青鱼旁。再过了一会儿,几十上百只小龙虾聚集而来,我等一团小龙虾的螯钳夹住青鱼,往上一拎,就是十几只小龙虾。

    林娜刚开始有点害怕,后来抓的小龙虾越多,也就忘记了害怕。她一边往上拎,一边咯咯笑。说真好玩儿。

    不到半小时,我们就钓了满满一登山包的小龙虾,足有四五十斤。我背着登山包回去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刘倩、蒋北方都羡慕的要命,说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儿,咋不带上他们?只有丁九斤故作深沉地不言语。

    “赫索去哪了?”我一边煮小龙虾,一边向丁九斤问道。

    “这家伙可能去找柴禾了。”亮子说。

    野外露营的餐布上,起开了几个罐头,还有小咸菜、一只真空包装的烧鸡,两袋鹌鹑蛋等一些食物。小龙虾很快也出锅了,红彤彤的很有食欲。

    我们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赫索回来。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和丁九斤扯开嗓门喊赫索,峡谷里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赫索不会是出事儿了吧?我见赫索的弓箭和开山刀没留在帐篷,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