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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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伊利亚*伊万诺夫(1)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有罪的本性,我愿意在神的面前认罪悔改,愿耶稣的血洗净我的罪!”

    老者在壁炉前,冲着耶稣受难像祷告完,在壁炉旁又按下一个按钮,茶几前方的地面也出现一个暗门。有一个斜坡的通道向下延伸着。

    “你们跟我来!”老者说完,转动着轮椅的车轮往下走。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随着老者去了地下室。

    一条几十米的通道上,点着几个电灯,这让三个人非常好奇。

    老者在前面连着打开三道暗门,最后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灯火通明;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种玻璃器皿的实验室,一些器皿中还有一些器官。

    实验室里还有一些离心机、均质器、显微镜、分光光度计等生物实验仪器。以及几台老式的台式电脑。

    何晓的一个前女友就在某生物科研单位,因此多少也认识一些仪器。

    “我叫郝建国,你们听名字也应该猜到了,我是1949年生人......”老者剧烈地咳嗽了一阵,然后讲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1977年11月,时年二十八岁的郝建国告别了妻子和七岁的儿子,以生物调研员的身份,参加了一个国家级的科考项目。

    科考队一共二十五人,加上部队派来负责科考队员安全的九名战士。一共三十四个人,于11月15日进入到乌鸦谷。

    当时让郝建国感到奇怪的是,科考队成员身份很复杂,不仅有生物、植物、地质,还有考古、古建筑等部门的专家。

    科考队领队姓金,是一个脾气有些暴躁,作风很硬派的人。这个人很神秘,不苟笑语,轻易也不跟人闲谈。谁也不清楚他在哪个专业领域工作。

    部队派来的一个班,九名战士里的班长姓胡,那一年二十二岁。

    科考队装备很齐全,棉衣棉裤棉手套、羊毛大头鞋,狗皮帽子,棉帐篷。还有照相机、报话机是那个时代比较先进的设备。

    食物准备的也非常充分,炒面,炒米、压缩饼干,肉类罐头等......

    郝建国之后讲的,跟何晓他们遇到的都差不多。但他讲的过程里没遇到雪龙,只是追着白乌鸦率领的乌鸦群到了地下溶洞。之后也没走冰洞,也没发现七具铁甲卫士的尸体。

    “你们没遇到雪龙?它没吃了你们的人?”何晓打断了林建国的话问道。

    林建国一愣之后反问道:“雪龙?什么雪龙?”

    “你们在乌鸦谷没见过雪龙?它没吃了你们五个人”何晓追问道。

    “你说的是那条森蚺?我们露营的时候,惊动了冬眠的森蚺,它吞噬了我们五个人。”林建国答完,随即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晓把卢跃进留下一个小笔记本的事情说了,也把他们遇到雪龙的情形也讲了一遍。

    林建国听完皱紧眉头道:“不可能啊,那条森蚺被战士们打死了。再说也没有几十米长的森蚺。除非是他......”

    三个人听林建国话里有话,都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记得那个叫卢跃进的小战士,个子不高,嘴很甜。总是给我们跑腿儿。可惜了!既然你们有卢跃进的笔记本,知道前面的事情,我就从我们进入到这座石头城讲起吧。对了,你们一定奇怪,森蚺是热带雨林里才有的生物,怎么会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出现?后面我会讲到的。”林建国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你们尽量别打断我,我有海默尔早期症状。”郝建国说:“可能明天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个人知道海默尔症,也就是常说的老年痴呆症。早期症状是记忆力减退,语言表达和书写都有障碍等。

    郝建国接下来讲的故事,已经不足以用离奇和惊悚来形容,更多的是让人感到震撼。同时也颠覆了对一些事物的认知。

    “这是一座石城,真正意义上石头城。因为整座城,都是用一块花岗岩雕凿出来的。谁会煞费苦心在深山老林里,用时二三十年凿出一座城来?你们听说过苏联科学家伊利亚*伊万诺夫吗?这里就是苏联政府在二三十年代给他修建的生物实验基地。”

    何晓看看林娜和丁九斤,见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也不知道这个叫伊利亚*伊万诺夫的人是谁。

    “你们没听过这个人也很正常,后面我会详细给你们讲。当时我们剩下的二十多个人是十二月四日;还是五日的白天走进这座石城。刚进城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后来遇到了一些违背生物学原理的人和动物,才感觉这里很古怪。

    我们最早见到的是双头犬,也就是管家的祖辈。还有斑马骡,几十斤的兔子等等,它们都很温顺,也不伤害人。几个战士还打了两只大兔子,准备晚上吃。可能是枪声惊动了撒旦人,它们驱使着劳包台人出现了。

    我们都很震惊,也措手不及。劳包台人力大无穷,抓住我们三个战士,随手就撕碎了。其余的几个战士反应过来,开始开枪射击,也打死打伤了十几个劳包台人。但劳包台人还是拼命追赶我们。

    我当时都吓蒙了,是小战士卢跃进拉着我跑。石城里到处都是撒旦人和劳包台人,我们也是胡乱的跑。

    石城里到处都是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我们几个人跟着那些战士跑,后来就被劳包台人冲散了。在逃跑的过程中,又死了几个战士和我们科考队的人。都是被劳包台人活生生撕碎的。

    胡班长被撒旦人咬了一口,然后就发疯了。拿着枪不管不顾地乱开枪,把科考队的两个人也打死了。之后自己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金,也就是我们的领队,当时也被劳包台人围住,一定也是活不成了。

    那时我身边的人都跑散了。我一个人在城里乱跑,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就想等死算了。没想到前面跑来一条双头犬,脖子上挂着木牌子,写着跟我走三个字。我就跟着它来到了这里。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就这样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郝建国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林娜走过去轻轻敲打着他的后背,希望能缓解一下症状。

    “我在这里见到了一个1966年,第一批来这里进行科考的专家。他既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仇人,是他砍断了我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