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锦衣卫拿耗子
黑雾散尽后的献景居院子里，横七竖八满地都是死伤的六扇门人，有七八人已经变成了七八具被吸干血的干尸，没死的十几人也都是身形枯瘦，皮肤发黑，看样子也是情况不妙。
再看院子中央，一个穿着四爷衣服的干尸，正被牛小三抱在怀里，用力地晃着，叫着。其它四子也皆是悲痛欲绝，近癫近狂。
黄叔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呆滞无神；叶提壶放声痛哭，不住地捶打着胸口；大体任凭泪水盖住脸颊，蹲在地上正疯狂用双手狂砸地面；柳开的一字眉拧成了一个约等号，嘴里嘟嘟囔囔，好似疯癫一般在喃喃自语。
五八等人抢步过去，去劝慰六子，但五八自己此刻，也是忍不住悲伤，看着干瘪发黑的四爷鲍国愁的尸身，留下了两行英雄泪。
毕竟作为总捕头，和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还需要他来稳定军心，决不能自乱了阵脚。五八强自忍住情绪，指挥众人开始救助伤员，把战死的人抬上门外的车辆，把战场打扫干净。献景居损毁的房舍院子，则又他们自己处理，五八名人给他们留了些银两作为补偿。
捉妖的陷阱，反而成了猎杀自己的陷阱。
这是五八出道以来，遭受的最大的一次挫折，达到足以打垮很多人的精神。但五八的心理还有一件事在支撑着，所以他不能垮，他必须战胜自己的情绪，迅速振作起来。
一众人马义气而来，铩羽而归。
好在此时夜深，且献景居地处偏僻，街上没什么人。这些人又皆是便装，因此到也不怕丢了六扇门的脸。
五八安顿好人马，委派十九和黑格处理死伤弟兄事宜，又陪无须六子回去安顿及处理四爷的后事。
飞耳因为假扮阴绵之体，强行逆转了自身的气脉，使阴阳倒流，的确是很伤身子，此刻便回屋闭门练气，自我调理去了。
这件事的结局越想越不对劲。那只响箭的出现，以及实施袭击的蚊子的数量和表现，根本不像是一场反埋伏的遭遇战。
这根本就是一场就行早已策划好的阴谋，自始至终六扇门都是在对方的股掌之中，裸奔般的表演着。
一定是出了内奸！
这么大的事，五八不敢怠慢，急向六扇门统领袁贾安大人府宅奔去。
到了袁府，门房王大爷告诉五八，说大人吩咐过，如果五大人来了，就先在此候着，等大人召唤再入府。
完了，袁贾安早知道他要来，这次损兵折将的事，估计袁大人也是已经知道了。五八脑袋大了一圈。
等了约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一个下人来到门房，把五八引入府中。两人七拐八拐，没去袁大人平日待客或办公的地方，却是走向了内宅。
正自纳闷间，已然到了袁大人的书房门前。那下人禀报一声后，听到袁贾安的声音传出，让五八进去。
这是五八头一次来袁贾安的后宅，书房更是第一次进来。只见屋中家具简洁，陈设朴实无华，心想这袁大人倒是简朴得很，这和他平日低调的处事风格倒也吻合。
就见书房中袁贾安着一袭随意的便服，落座在一张外观朴实无华的唐朝传下来的椅子上，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六十岁挂零，瘦长的脸颊上端，长着一团白色的短发，服帖的盖在头上，鬓角处却刮得很短。他一双眼睛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寒意，冷酷的让人不寒而栗。
五八不认得此人是谁。
袁贾安见五八到来，轻描淡写向五八道了声辛苦了，接着便向他介绍了身边这位人物。
京城来的大人物，号称锦衣柳叶刀的戚采臣戚大人。
人的名树的影，这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牌高手就坐在自己眼前，五八脑袋嗡嗡作响，这个狠辣的家伙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要倒霉了。
五八不敢作声，等待着锦衣卫头牌高手的暴风骤雨。
戚采臣拿起一盏朴素的宋代官窑产的钧瓷茶杯，咂了一口极品龙井，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开口说道：“甭紧张，本座在锦衣卫供职多年，经历过无数的危险，深知刀头舔血的差事的难处”。
五八似乎听出这位戚大人并不准备难为自己，于是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一点，躬身施礼道：“谢大人对六扇门的理解”。
戚采臣依旧表情平淡，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说道：“最近你们浮州可是不怎么太平啊”，这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五八赶紧躬身：“都是卑职治理无方，请大人恕罪”。
袁贾安见势不妙，赶紧假装喝茶，把头偏向了一旁。
这戚采臣戚大人的官威的确是不小，冷声问了一句：“你知罪吗”？
五八脑袋嗡的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这姓戚的脸变得如此快，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谁知道这张脸说变就变。
这一来，五八立时便如坐针毡，忙道：“大人息怒，袁大人给的破案限期还有九天，卑职一定如期破案，绝不辜负两位大人”。
谁知那袁贾安一听这话，反倒是笑了出来：“五八兄弟啊，近来的事情戚大人早已是明察秋毫，了如指掌了”，说着他瞄了一眼戚采臣，接着道“今天叫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责罚你什么，而是戚大人和本官要让你明白，我等都知道你的才能和忠心，不会因为一次的挫败，就断送了你的前程”。
“你的罪过就是鲁莽”，戚采臣一旁插话“以后再因为你的不理智，万一有个差迟，那岂不是我大明的损失吗”。
我靠！五八没听错吧，这么大的戚采臣大人，居然拿自己逗闷子。
袁贾安继续说道：“经本官与戚大人商议，决定要保护好我们大明的后辈人才，这次的吸血鬼玄案，着实是危险无比，所以本官决定命你不得再查此案，好好把我们源象府的六扇门经营好。我们的弟兄们没事，那才是最大的功劳”。
“可是大人，这案子可是知府大人亲自定下的时限啊……”五八想这叫什么事啊，我把不解的想问问这个顶头上司。
“本座即可接手此案，你不必再管了”。戚采臣甩下一句后，继续喝茶。
“可是……可是……”五八还想继续说，被袁贾安拦住，脸上现出一丝怒意：“这次戚大人从京城远道赶来，就是为了此案。以后这个案子就交给锦衣卫负责了，你就维持好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便好。”
五八还想再说什么，被袁贾安拉住，笑道：“正是知府大人下令不让你再插手的，今日就由你来负责给大人的接风宴，快去准备“。
说完径自与戚采臣信步走出书房，网花园赏花去了。
出了统领府，五八越想越懵。
这锦衣卫向来都是只替刺探各级官吏的组织，什么时候也开始查案了？而且还是一件地方上的案。这次的案子从规模和影响来讲，都比不上人皮拼图案，那次上边的人甚至连问都没人问过一句。
现在不仅高调接手，而且还把六扇门排除在外，这一切很是不合理。
锦衣卫简直就是狗拿耗子。
思前想后五八决定自己私下里继续调查，只是需要秘密进行，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放弃的话一是对不起死伤的弟兄，尤其是鲍四爷。二来这半途而废违背自己的原则。再者就是他内心深处非常渴望以他五八的能力，破了这个棘手的玄案，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免不了飞黄腾达。
当然五八这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是在创造条件，一旦将来能够成为掌握生杀大权的权臣，那时便可一举铲除赤尊神教，以告慰师傅和五千多夏炎宗同门的在天之灵。
再看院子中央，一个穿着四爷衣服的干尸，正被牛小三抱在怀里，用力地晃着，叫着。其它四子也皆是悲痛欲绝，近癫近狂。
黄叔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呆滞无神；叶提壶放声痛哭，不住地捶打着胸口；大体任凭泪水盖住脸颊，蹲在地上正疯狂用双手狂砸地面；柳开的一字眉拧成了一个约等号，嘴里嘟嘟囔囔，好似疯癫一般在喃喃自语。
五八等人抢步过去，去劝慰六子，但五八自己此刻，也是忍不住悲伤，看着干瘪发黑的四爷鲍国愁的尸身，留下了两行英雄泪。
毕竟作为总捕头，和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还需要他来稳定军心，决不能自乱了阵脚。五八强自忍住情绪，指挥众人开始救助伤员，把战死的人抬上门外的车辆，把战场打扫干净。献景居损毁的房舍院子，则又他们自己处理，五八名人给他们留了些银两作为补偿。
捉妖的陷阱，反而成了猎杀自己的陷阱。
这是五八出道以来，遭受的最大的一次挫折，达到足以打垮很多人的精神。但五八的心理还有一件事在支撑着，所以他不能垮，他必须战胜自己的情绪，迅速振作起来。
一众人马义气而来，铩羽而归。
好在此时夜深，且献景居地处偏僻，街上没什么人。这些人又皆是便装，因此到也不怕丢了六扇门的脸。
五八安顿好人马，委派十九和黑格处理死伤弟兄事宜，又陪无须六子回去安顿及处理四爷的后事。
飞耳因为假扮阴绵之体，强行逆转了自身的气脉，使阴阳倒流，的确是很伤身子，此刻便回屋闭门练气，自我调理去了。
这件事的结局越想越不对劲。那只响箭的出现，以及实施袭击的蚊子的数量和表现，根本不像是一场反埋伏的遭遇战。
这根本就是一场就行早已策划好的阴谋，自始至终六扇门都是在对方的股掌之中，裸奔般的表演着。
一定是出了内奸！
这么大的事，五八不敢怠慢，急向六扇门统领袁贾安大人府宅奔去。
到了袁府，门房王大爷告诉五八，说大人吩咐过，如果五大人来了，就先在此候着，等大人召唤再入府。
完了，袁贾安早知道他要来，这次损兵折将的事，估计袁大人也是已经知道了。五八脑袋大了一圈。
等了约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一个下人来到门房，把五八引入府中。两人七拐八拐，没去袁大人平日待客或办公的地方，却是走向了内宅。
正自纳闷间，已然到了袁大人的书房门前。那下人禀报一声后，听到袁贾安的声音传出，让五八进去。
这是五八头一次来袁贾安的后宅，书房更是第一次进来。只见屋中家具简洁，陈设朴实无华，心想这袁大人倒是简朴得很，这和他平日低调的处事风格倒也吻合。
就见书房中袁贾安着一袭随意的便服，落座在一张外观朴实无华的唐朝传下来的椅子上，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六十岁挂零，瘦长的脸颊上端，长着一团白色的短发，服帖的盖在头上，鬓角处却刮得很短。他一双眼睛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寒意，冷酷的让人不寒而栗。
五八不认得此人是谁。
袁贾安见五八到来，轻描淡写向五八道了声辛苦了，接着便向他介绍了身边这位人物。
京城来的大人物，号称锦衣柳叶刀的戚采臣戚大人。
人的名树的影，这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牌高手就坐在自己眼前，五八脑袋嗡嗡作响，这个狠辣的家伙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要倒霉了。
五八不敢作声，等待着锦衣卫头牌高手的暴风骤雨。
戚采臣拿起一盏朴素的宋代官窑产的钧瓷茶杯，咂了一口极品龙井，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开口说道：“甭紧张，本座在锦衣卫供职多年，经历过无数的危险，深知刀头舔血的差事的难处”。
五八似乎听出这位戚大人并不准备难为自己，于是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一点，躬身施礼道：“谢大人对六扇门的理解”。
戚采臣依旧表情平淡，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说道：“最近你们浮州可是不怎么太平啊”，这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五八赶紧躬身：“都是卑职治理无方，请大人恕罪”。
袁贾安见势不妙，赶紧假装喝茶，把头偏向了一旁。
这戚采臣戚大人的官威的确是不小，冷声问了一句：“你知罪吗”？
五八脑袋嗡的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这姓戚的脸变得如此快，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谁知道这张脸说变就变。
这一来，五八立时便如坐针毡，忙道：“大人息怒，袁大人给的破案限期还有九天，卑职一定如期破案，绝不辜负两位大人”。
谁知那袁贾安一听这话，反倒是笑了出来：“五八兄弟啊，近来的事情戚大人早已是明察秋毫，了如指掌了”，说着他瞄了一眼戚采臣，接着道“今天叫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责罚你什么，而是戚大人和本官要让你明白，我等都知道你的才能和忠心，不会因为一次的挫败，就断送了你的前程”。
“你的罪过就是鲁莽”，戚采臣一旁插话“以后再因为你的不理智，万一有个差迟，那岂不是我大明的损失吗”。
我靠！五八没听错吧，这么大的戚采臣大人，居然拿自己逗闷子。
袁贾安继续说道：“经本官与戚大人商议，决定要保护好我们大明的后辈人才，这次的吸血鬼玄案，着实是危险无比，所以本官决定命你不得再查此案，好好把我们源象府的六扇门经营好。我们的弟兄们没事，那才是最大的功劳”。
“可是大人，这案子可是知府大人亲自定下的时限啊……”五八想这叫什么事啊，我把不解的想问问这个顶头上司。
“本座即可接手此案，你不必再管了”。戚采臣甩下一句后，继续喝茶。
“可是……可是……”五八还想继续说，被袁贾安拦住，脸上现出一丝怒意：“这次戚大人从京城远道赶来，就是为了此案。以后这个案子就交给锦衣卫负责了，你就维持好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便好。”
五八还想再说什么，被袁贾安拉住，笑道：“正是知府大人下令不让你再插手的，今日就由你来负责给大人的接风宴，快去准备“。
说完径自与戚采臣信步走出书房，网花园赏花去了。
出了统领府，五八越想越懵。
这锦衣卫向来都是只替刺探各级官吏的组织，什么时候也开始查案了？而且还是一件地方上的案。这次的案子从规模和影响来讲，都比不上人皮拼图案，那次上边的人甚至连问都没人问过一句。
现在不仅高调接手，而且还把六扇门排除在外，这一切很是不合理。
锦衣卫简直就是狗拿耗子。
思前想后五八决定自己私下里继续调查，只是需要秘密进行，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放弃的话一是对不起死伤的弟兄，尤其是鲍四爷。二来这半途而废违背自己的原则。再者就是他内心深处非常渴望以他五八的能力，破了这个棘手的玄案，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免不了飞黄腾达。
当然五八这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是在创造条件，一旦将来能够成为掌握生杀大权的权臣，那时便可一举铲除赤尊神教，以告慰师傅和五千多夏炎宗同门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