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实验不必中段
凌默站在别墅的门口，只见来人花白头发，发型乱糟糟的，脸上留着一副络腮胡子，修长的身材，衣着上极其不拘小节，有点像海盗船长。
“这有一个小女孩？”他打量着凌默，脸上戴着瓶底一样的眼镜，身上还套着一件脏兮兮的皮围裙，“你有事么？”
“先生您好，我是奥肯旅行货栈的店员，这是您要的货物，”凌默拿出收货单，学着快递员的语气说，“麻烦请签收。”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难道不懂得帮顾客把东西提进屋吗？！”老头不满的训斥道，推开提货单。
“呃……对不起，先生，”凌默有些尴尬，自己不过是来送快递的，这是要给差评的节奏吗？看见老人家一脸怒气，只好再次扛起布袋，“请问要放在哪里呢？”
“跟着我，”老头说着便回身走进屋内。
这里的酸味更重了。
老头在前边引路，双手抱怀，像是在思考问题。偌大的客厅，桌子上、地上乱七八糟的摆着各种书籍，有的敞开着，有的倒扣着，靠墙还摆着一个巨大的古典书架，里边也塞的全是书。墙上钉着一个醒目的金色盾徽，上边镌刻着几个大字：
“科学与魔法学会，弗雷德里克·冯·格哈特博士”
正下方立着一张大黑板，上边写满了化学方程式和各种演算过程。凌默粗略的瞄了一眼，有几处画着六边形中间带个圆圈。这不是苯环么？原来是在搞有机物反应。看来排除了魔法因素，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在不断发展着。
“怎么不走了？”老人家一回头，发现凌默正在看黑板，不屑的说，“看什么看？！小女孩，你懂吗？快点。”
哼，你就知道我不懂啊，凌默心说。不过表面上还是乖乖的扛着东西继续走。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楼梯往地下走。尽管地下室的房顶不算高大，但却非常宽阔，每隔几步就用黝黑粗壮的木头作支撑，照明也不用火把、蜡烛之类，而是挂着很多盏长方形玻璃灯。让凌默有点小惊奇的是，这种灯并没有连接电线，也没有烟火，好像只发光不发热似的，照的这里一片明亮。
柱子之间用木板做了几个隔间。最大的一间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大，摆在几张宽大的木桌上，摆满了试管、烧杯、烧瓶、蒸馏器等各式各样的化学实验器皿。其中一些还被组装在一起，有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溶液，有的还咕嘟咕嘟冒着泡。这些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又奇异的造型。显然，它们的主人正在进行着大型化学实验，而且此地的酸味也最为浓烈。
凌默没敢过分着眼，只是努力的扛着大布包。老人把她带到一口巨大的圆柱形的锅前，上面横架着一根木杠。木杠中间用绳子乱七八糟的绑了一只搅拌器。
老人用脚踢开地上的杂物，腾出了一小片空地，说：“放下吧。”
虽然不是特别沉，但卸下货物还是让凌默感到轻松。她从裙子口袋里摸出货单和笔。
老头打开布包检查了一番，忽然想起什么，说：“以后就是你负责送货了？”
“是的，”凌默回答。
“那你记好了，实验不能中断，每周必须按时送来。再转告奥肯，一定要保持原料的品质！”
“好的，先生，都记下了，”凌默再次把纸笔递上去，“请您……”
“来，全倒进反应釜里，”老头接过纸笔，又不客气的说道。
可真会支使人，拿我当免费的劳力呢？凌默心说，不过话说，谁知道您是奥肯的什么客户呢？得罪了肯定没好处。送佛送到西，好人当到底。她点点头，奋力举起布袋，把树皮一股脑倒了进去。
倒完了，凌默顺势用布袋，将散落的灰尘和碎屑全都擦干净，又把脚底下的空瓶子全码到墙角。而就在刚刚她忙活的当空，这位格哈特老先生又不知从哪儿倒腾出一个玻璃大桶。
这桶口小肚大，形状和现代纯净水桶有几分相似，却足足大了好几圈。里面是不是能饮用的液体，就不得而知了。
老先生见周围干净了不少，语气显然温和下来：“我身体不好，请你把这个也加进去吧。”
“哦，”凌默心想，果真是使唤人不嫌累呀。她挽起袖子，扎好马步，蹲下抱住大桶，双脚蹬地，集中全部力气。
这玩意儿比树皮沉了不知多少倍。“嘿——”凌默憋得满脸通红，竟纹丝未动。试了好几次，最后她连呼带喘的说：“实在……对不起……先生，这个太重了。”
“一起来，”格哈特先生手把着另一边，“起！”
两人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搬不起来。
老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好吧。下次还是让奥肯亲自来吧。”然后，他颀长的身体弓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呼……那什么，”凌默喘匀了气，决定帮人帮到底，“您这里有管子吗？”
“哦？”格哈特先生直起腰，两眼放光，“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可以不用搬起大桶就把液体加进去。”
十几分钟后，反应釜再次开始运转，凌默把大号吸耳球还给格哈特先生。
“不错，”老先生投来赞许的目光，“反应还需要几个小时，也不必在这守着。我请你喝杯茶吧？”
尽管他依旧不苟言辞，但已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了。回到客厅，凌默看到这里满是书籍、草稿纸以及各种工具，桌椅板凳估计都被埋在下面了，哪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喝茶？
“茶具在那儿，别忘了茶锅，都是洗好的，”老先生指了指墙角的木质餐柜，转过身朝另一个房间走，“我去拿茶叶。”
凌默取出茶具，找来托盘端好。格哈特先生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小油纸包，端端正正的，很是精致，另一只手则拎着一架小煤油炉，说道：“走吧，今天天气还不错，咱们去外边。”
(本章完)
“这有一个小女孩？”他打量着凌默，脸上戴着瓶底一样的眼镜，身上还套着一件脏兮兮的皮围裙，“你有事么？”
“先生您好，我是奥肯旅行货栈的店员，这是您要的货物，”凌默拿出收货单，学着快递员的语气说，“麻烦请签收。”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难道不懂得帮顾客把东西提进屋吗？！”老头不满的训斥道，推开提货单。
“呃……对不起，先生，”凌默有些尴尬，自己不过是来送快递的，这是要给差评的节奏吗？看见老人家一脸怒气，只好再次扛起布袋，“请问要放在哪里呢？”
“跟着我，”老头说着便回身走进屋内。
这里的酸味更重了。
老头在前边引路，双手抱怀，像是在思考问题。偌大的客厅，桌子上、地上乱七八糟的摆着各种书籍，有的敞开着，有的倒扣着，靠墙还摆着一个巨大的古典书架，里边也塞的全是书。墙上钉着一个醒目的金色盾徽，上边镌刻着几个大字：
“科学与魔法学会，弗雷德里克·冯·格哈特博士”
正下方立着一张大黑板，上边写满了化学方程式和各种演算过程。凌默粗略的瞄了一眼，有几处画着六边形中间带个圆圈。这不是苯环么？原来是在搞有机物反应。看来排除了魔法因素，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在不断发展着。
“怎么不走了？”老人家一回头，发现凌默正在看黑板，不屑的说，“看什么看？！小女孩，你懂吗？快点。”
哼，你就知道我不懂啊，凌默心说。不过表面上还是乖乖的扛着东西继续走。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楼梯往地下走。尽管地下室的房顶不算高大，但却非常宽阔，每隔几步就用黝黑粗壮的木头作支撑，照明也不用火把、蜡烛之类，而是挂着很多盏长方形玻璃灯。让凌默有点小惊奇的是，这种灯并没有连接电线，也没有烟火，好像只发光不发热似的，照的这里一片明亮。
柱子之间用木板做了几个隔间。最大的一间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大，摆在几张宽大的木桌上，摆满了试管、烧杯、烧瓶、蒸馏器等各式各样的化学实验器皿。其中一些还被组装在一起，有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溶液，有的还咕嘟咕嘟冒着泡。这些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又奇异的造型。显然，它们的主人正在进行着大型化学实验，而且此地的酸味也最为浓烈。
凌默没敢过分着眼，只是努力的扛着大布包。老人把她带到一口巨大的圆柱形的锅前，上面横架着一根木杠。木杠中间用绳子乱七八糟的绑了一只搅拌器。
老人用脚踢开地上的杂物，腾出了一小片空地，说：“放下吧。”
虽然不是特别沉，但卸下货物还是让凌默感到轻松。她从裙子口袋里摸出货单和笔。
老头打开布包检查了一番，忽然想起什么，说：“以后就是你负责送货了？”
“是的，”凌默回答。
“那你记好了，实验不能中断，每周必须按时送来。再转告奥肯，一定要保持原料的品质！”
“好的，先生，都记下了，”凌默再次把纸笔递上去，“请您……”
“来，全倒进反应釜里，”老头接过纸笔，又不客气的说道。
可真会支使人，拿我当免费的劳力呢？凌默心说，不过话说，谁知道您是奥肯的什么客户呢？得罪了肯定没好处。送佛送到西，好人当到底。她点点头，奋力举起布袋，把树皮一股脑倒了进去。
倒完了，凌默顺势用布袋，将散落的灰尘和碎屑全都擦干净，又把脚底下的空瓶子全码到墙角。而就在刚刚她忙活的当空，这位格哈特老先生又不知从哪儿倒腾出一个玻璃大桶。
这桶口小肚大，形状和现代纯净水桶有几分相似，却足足大了好几圈。里面是不是能饮用的液体，就不得而知了。
老先生见周围干净了不少，语气显然温和下来：“我身体不好，请你把这个也加进去吧。”
“哦，”凌默心想，果真是使唤人不嫌累呀。她挽起袖子，扎好马步，蹲下抱住大桶，双脚蹬地，集中全部力气。
这玩意儿比树皮沉了不知多少倍。“嘿——”凌默憋得满脸通红，竟纹丝未动。试了好几次，最后她连呼带喘的说：“实在……对不起……先生，这个太重了。”
“一起来，”格哈特先生手把着另一边，“起！”
两人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搬不起来。
老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好吧。下次还是让奥肯亲自来吧。”然后，他颀长的身体弓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呼……那什么，”凌默喘匀了气，决定帮人帮到底，“您这里有管子吗？”
“哦？”格哈特先生直起腰，两眼放光，“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可以不用搬起大桶就把液体加进去。”
十几分钟后，反应釜再次开始运转，凌默把大号吸耳球还给格哈特先生。
“不错，”老先生投来赞许的目光，“反应还需要几个小时，也不必在这守着。我请你喝杯茶吧？”
尽管他依旧不苟言辞，但已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了。回到客厅，凌默看到这里满是书籍、草稿纸以及各种工具，桌椅板凳估计都被埋在下面了，哪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喝茶？
“茶具在那儿，别忘了茶锅，都是洗好的，”老先生指了指墙角的木质餐柜，转过身朝另一个房间走，“我去拿茶叶。”
凌默取出茶具，找来托盘端好。格哈特先生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小油纸包，端端正正的，很是精致，另一只手则拎着一架小煤油炉，说道：“走吧，今天天气还不错，咱们去外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