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果
那种感觉，那种手中的的确确拿着头发的感觉，绝不会错，自己的右手里攥着头发！
可无论是朱靖还是李天宵，全是短发，那么自己手中的长发，是谁的？
朱靖浑身一瞬间凉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的“她”脸上慢慢从木讷化为惊恐，手中的秀发一点一点掉落，这一刻朱靖彻底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眼中只有铜镜里的“自己”！
似乎有些不甘心，朱靖再次用手抓住头发，使劲拽了拽，没有痛感，这才让朱靖稍微松口气，可是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有光的情况下，为什么我能够看到这些，为什么我能够摸到长发！”朱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瞬间时间，没有太经过大脑考虑，狠狠一拳轰在铜镜之上，剧烈的疼痛让朱靖呲牙咧嘴，但下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铜镜上的少女消失，世界重回黑暗，朱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他也分不清刚刚是不是幻觉了，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而且真实。
“都要死了，还管它干什么。”晃动着身子，慢腾腾走到闺床前，直接躺下睡在了床上。
之前他都是睡在地上，现在快死了，最起码也要舒服点死去，所以朱靖不再忌惮什么，床上的感觉要比地上舒服太多。
不知道用了多久，朱靖睡着了，在睡着前，朱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似乎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醒来了。
体内严重缺水，舌头开始肿胀起来，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醒过来了，这种绝望的感觉，他受够了。
似乎，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朱靖睡在床上，这一觉如之前十几年一样，早上听到鸡鸣声后渐渐醒来，意识渐渐清晰，但他感觉，醒来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妙龄少女。
少女穿着极为朴素，略显稚嫩的脸上有着浅浅的酒窝，起床后简单梳洗了下，便出去开始烧火煮饭了。
少女的眼睛很是明亮，仿佛碧水般清澈，但这张脸，却让朱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冯雨祥的脸！
四周的建筑，仿佛是上个年代一般，但朱靖仔细看了下，再结合做饭中的冯雨祥，是那处旧宅，冯雨祥以前的家。
“可能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看到了这里的过去……”朱靖默叹了一声，继续看了下去。
冯雨祥一家人很快便吃了早饭，可就在这时，村子外一阵嘈杂音，起初一家人并未在意，直至听到了一声枪声！
雨出村是没有枪的，甚至还不知晓枪是什么东西，雨祥的父母有些疑惑向外走去，叮嘱少女不要出来，但正值花季的少女自然有颗好奇的心，偷偷跟了出去。
外面彻底乱了起来，突然到来的十几个日本军人到处烧杀抢掠，不给就杀，整个村子一下子变成了炼狱，十几具鲜活的尸体倒在地上，少女吓得大叫一声，跑到村子南边一颗很粗的槐树下躲了起来。
幸好接下来村民们都彻底吓住了，乖乖交出了粮食，鬼子这才没有再杀人，让村民一起将所有粮食搬到自己的大卡车上，然后便留在了少女的家中。
少女父母自然将鬼子高高供奉了起来，做了一大桌子菜，鬼子吃饱喝足之后，说着村民们压根听不懂的话，竟开始在村子里搜捕姿色不错的女子！
而冯雨祥，一直躲在老槐树下浑身发抖地看着自己家，她不敢回去，看着家门口十几具尸体，她害怕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雨祥的身边突然落下来一个人，她被吓了一大跳，那人直接捂住了雨祥的嘴，才让她没有叫出声。
现在雨祥看清了，这是个年轻人，身后背着把剑，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只不过刚刚这人似乎是从树上跳下来的。
“大哥哥，你为什么在树上啊。”那人松开手雨祥问道，她感觉这人不是那群坏人。
“我是在修炼，你不懂，不过你们村子好像要倒霉了。”这人满身轻松，随便看了眼村里。
“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粮食，也不知道我家里怎么样了！”雨祥一脸急切，眼泪一下子从眼中决堤，轻声哭了出来。
一向平和的小村庄，一下子处于生死的边缘，村人的死，父母此时的境况，让小雨祥彻底崩溃！
那人看了看蹲在地上轻声哭泣的雨祥，而后似乎在想什么。
“我可以帮你救你的村人，你别哭了。”那人开口，雨祥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从口袋取出一粒药丸。
“关键时候吃下它，你就会变得很厉害，可以救下所有人。”雨祥从那人手中接过药丸，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句真的吗，那人使劲点了点头！
“回去吧，记住要在关键时候吃！”那人把雨祥向外一推，雨祥傻站了会，蹑手蹑脚便向家里走去。
下午鬼子们抢了数位女子，村民们自然不愿意，又是几个男人上前找鬼子们拼命，无一例外，直接被乱枪打死！
这下所有村民彻底老实了，朱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他不存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这就是那天的真实，雨出村最黑暗的一天。”
雨祥回到家中把父母吓了一大跳，赶紧就想让雨祥出去躲起来，但晚了，一个鬼子看到雨祥眼睛一亮，直接把雨祥拉了过来。
雨祥父母自然阻拦，好话说了一大遍求求他们放过自己女儿，可是鬼子压根听不懂，直接一脚将雨祥父亲踹了出去，然后十几个鬼子拿着枪把全村的男人都集中绑了起来，防止他们突然破坏自己的好事。
晚上鬼子们点起篝火吃饱喝足后，便开始要寻乐，这一刻的雨祥极为冷静，其他几位看到鬼子开始脱衣服向她们走来时，全部被吓得大哭，只有雨祥，冷静地将那颗药丸吞进了口中。
外面似乎起了雾，很大的雾，但鬼子们此时眼中只有眼前的几位花姑娘，哪里还管那么多，那个拉住雨祥的鬼子满脸淫笑，一下子扑到雨祥身上！
雨祥露出了笑容，那鬼子看到雨祥脸上的笑容一愣，但接下来，雨祥的嘴角越裂越大，似乎就要将脸给撕开，那个鬼子彻底被吓住了，大叫一声便向后退去！
几乎同时，一条舌头骤然缠住那鬼子脖颈，没过多久，鬼子的身体软倒在地！
直至死，他都不明白，明明就是个花姑娘，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魔鬼！
接下来的事朱靖不想太过仔细看下去，雨祥变成了怪物，拼死杀了所有的鬼子，但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晕倒在地。
在雨祥晕倒后，那个给雨祥药丸之人出现了，仔细查看了雨祥的状况，点了点头后又离开了。
然后就像是冯爷爷描述的一样，第二天村民们醒来看到所有死了的日本人，还有变成怪物的雨祥，心跳声告诉着村人，她还没死！
但村人杀死了她，当雨祥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帮助抛到了河里，她求救，她向所有人大声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救她！
她昨晚拼死救下了这些人，可转眼，这些人便要将她杀死！
雨祥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怨毒起来，她死死盯住岸上的所有人，直至，头颅彻底从水面上消失！
朱靖看着水下的雨祥不断挣扎，不断大口喝着河水，眼睛死死瞪大，最后，身子慢慢不动了，掉落在河水的最底部！
那怨毒的眼神，最后也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雨出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少了位妙龄少女，甚至，没有人再敢提及！
到了这里，朱靖的意识再次模糊了起来，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很远，很深……
“朱靖，朱靖……”朱靖猛地睁开眼，狠狠吸了一口气，身子猛地坐起，额头上全是汗。
是李天宵的声音，是他叫醒了朱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朱靖能够感受到李天宵就坐在自己旁边，握着自己的手臂。
“我看到了那天的事情。”李天宵突然说道。
“我也看到了。”朱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天宵竟与他一样，这么说来，是她让他们看到的。
“他让我们看到这些，是让我们死的明白吗！”朱靖自嘲笑了笑，他不知道时间，也许只过去了两天时间，也许的三天，但他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住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封闭空间，这里的空气根本就不可能够我们活到现在，出口一定在！”李天宵的嗓音沙哑得像猪叫一样，朱靖知晓自己也是，但他真的想不到，找不到出口在哪……
朱靖感觉脑袋一片混乱，根本无法专注去想什么事情，浑身没有半丝力气，朱靖从床上下来，摸索到梳妆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想再看到什么东西，哪怕是铜镜里的她也行啊，他不想死在黑暗里。
就在这个时候，朱靖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手拍大腿声音，“我知道出口了！”
可无论是朱靖还是李天宵，全是短发，那么自己手中的长发，是谁的？
朱靖浑身一瞬间凉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的“她”脸上慢慢从木讷化为惊恐，手中的秀发一点一点掉落，这一刻朱靖彻底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眼中只有铜镜里的“自己”！
似乎有些不甘心，朱靖再次用手抓住头发，使劲拽了拽，没有痛感，这才让朱靖稍微松口气，可是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有光的情况下，为什么我能够看到这些，为什么我能够摸到长发！”朱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瞬间时间，没有太经过大脑考虑，狠狠一拳轰在铜镜之上，剧烈的疼痛让朱靖呲牙咧嘴，但下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铜镜上的少女消失，世界重回黑暗，朱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他也分不清刚刚是不是幻觉了，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而且真实。
“都要死了，还管它干什么。”晃动着身子，慢腾腾走到闺床前，直接躺下睡在了床上。
之前他都是睡在地上，现在快死了，最起码也要舒服点死去，所以朱靖不再忌惮什么，床上的感觉要比地上舒服太多。
不知道用了多久，朱靖睡着了，在睡着前，朱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似乎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醒来了。
体内严重缺水，舌头开始肿胀起来，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醒过来了，这种绝望的感觉，他受够了。
似乎，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朱靖睡在床上，这一觉如之前十几年一样，早上听到鸡鸣声后渐渐醒来，意识渐渐清晰，但他感觉，醒来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妙龄少女。
少女穿着极为朴素，略显稚嫩的脸上有着浅浅的酒窝，起床后简单梳洗了下，便出去开始烧火煮饭了。
少女的眼睛很是明亮，仿佛碧水般清澈，但这张脸，却让朱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冯雨祥的脸！
四周的建筑，仿佛是上个年代一般，但朱靖仔细看了下，再结合做饭中的冯雨祥，是那处旧宅，冯雨祥以前的家。
“可能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看到了这里的过去……”朱靖默叹了一声，继续看了下去。
冯雨祥一家人很快便吃了早饭，可就在这时，村子外一阵嘈杂音，起初一家人并未在意，直至听到了一声枪声！
雨出村是没有枪的，甚至还不知晓枪是什么东西，雨祥的父母有些疑惑向外走去，叮嘱少女不要出来，但正值花季的少女自然有颗好奇的心，偷偷跟了出去。
外面彻底乱了起来，突然到来的十几个日本军人到处烧杀抢掠，不给就杀，整个村子一下子变成了炼狱，十几具鲜活的尸体倒在地上，少女吓得大叫一声，跑到村子南边一颗很粗的槐树下躲了起来。
幸好接下来村民们都彻底吓住了，乖乖交出了粮食，鬼子这才没有再杀人，让村民一起将所有粮食搬到自己的大卡车上，然后便留在了少女的家中。
少女父母自然将鬼子高高供奉了起来，做了一大桌子菜，鬼子吃饱喝足之后，说着村民们压根听不懂的话，竟开始在村子里搜捕姿色不错的女子！
而冯雨祥，一直躲在老槐树下浑身发抖地看着自己家，她不敢回去，看着家门口十几具尸体，她害怕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雨祥的身边突然落下来一个人，她被吓了一大跳，那人直接捂住了雨祥的嘴，才让她没有叫出声。
现在雨祥看清了，这是个年轻人，身后背着把剑，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只不过刚刚这人似乎是从树上跳下来的。
“大哥哥，你为什么在树上啊。”那人松开手雨祥问道，她感觉这人不是那群坏人。
“我是在修炼，你不懂，不过你们村子好像要倒霉了。”这人满身轻松，随便看了眼村里。
“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粮食，也不知道我家里怎么样了！”雨祥一脸急切，眼泪一下子从眼中决堤，轻声哭了出来。
一向平和的小村庄，一下子处于生死的边缘，村人的死，父母此时的境况，让小雨祥彻底崩溃！
那人看了看蹲在地上轻声哭泣的雨祥，而后似乎在想什么。
“我可以帮你救你的村人，你别哭了。”那人开口，雨祥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从口袋取出一粒药丸。
“关键时候吃下它，你就会变得很厉害，可以救下所有人。”雨祥从那人手中接过药丸，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句真的吗，那人使劲点了点头！
“回去吧，记住要在关键时候吃！”那人把雨祥向外一推，雨祥傻站了会，蹑手蹑脚便向家里走去。
下午鬼子们抢了数位女子，村民们自然不愿意，又是几个男人上前找鬼子们拼命，无一例外，直接被乱枪打死！
这下所有村民彻底老实了，朱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他不存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这就是那天的真实，雨出村最黑暗的一天。”
雨祥回到家中把父母吓了一大跳，赶紧就想让雨祥出去躲起来，但晚了，一个鬼子看到雨祥眼睛一亮，直接把雨祥拉了过来。
雨祥父母自然阻拦，好话说了一大遍求求他们放过自己女儿，可是鬼子压根听不懂，直接一脚将雨祥父亲踹了出去，然后十几个鬼子拿着枪把全村的男人都集中绑了起来，防止他们突然破坏自己的好事。
晚上鬼子们点起篝火吃饱喝足后，便开始要寻乐，这一刻的雨祥极为冷静，其他几位看到鬼子开始脱衣服向她们走来时，全部被吓得大哭，只有雨祥，冷静地将那颗药丸吞进了口中。
外面似乎起了雾，很大的雾，但鬼子们此时眼中只有眼前的几位花姑娘，哪里还管那么多，那个拉住雨祥的鬼子满脸淫笑，一下子扑到雨祥身上！
雨祥露出了笑容，那鬼子看到雨祥脸上的笑容一愣，但接下来，雨祥的嘴角越裂越大，似乎就要将脸给撕开，那个鬼子彻底被吓住了，大叫一声便向后退去！
几乎同时，一条舌头骤然缠住那鬼子脖颈，没过多久，鬼子的身体软倒在地！
直至死，他都不明白，明明就是个花姑娘，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魔鬼！
接下来的事朱靖不想太过仔细看下去，雨祥变成了怪物，拼死杀了所有的鬼子，但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晕倒在地。
在雨祥晕倒后，那个给雨祥药丸之人出现了，仔细查看了雨祥的状况，点了点头后又离开了。
然后就像是冯爷爷描述的一样，第二天村民们醒来看到所有死了的日本人，还有变成怪物的雨祥，心跳声告诉着村人，她还没死！
但村人杀死了她，当雨祥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帮助抛到了河里，她求救，她向所有人大声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救她！
她昨晚拼死救下了这些人，可转眼，这些人便要将她杀死！
雨祥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怨毒起来，她死死盯住岸上的所有人，直至，头颅彻底从水面上消失！
朱靖看着水下的雨祥不断挣扎，不断大口喝着河水，眼睛死死瞪大，最后，身子慢慢不动了，掉落在河水的最底部！
那怨毒的眼神，最后也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雨出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少了位妙龄少女，甚至，没有人再敢提及！
到了这里，朱靖的意识再次模糊了起来，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很远，很深……
“朱靖，朱靖……”朱靖猛地睁开眼，狠狠吸了一口气，身子猛地坐起，额头上全是汗。
是李天宵的声音，是他叫醒了朱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朱靖能够感受到李天宵就坐在自己旁边，握着自己的手臂。
“我看到了那天的事情。”李天宵突然说道。
“我也看到了。”朱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天宵竟与他一样，这么说来，是她让他们看到的。
“他让我们看到这些，是让我们死的明白吗！”朱靖自嘲笑了笑，他不知道时间，也许只过去了两天时间，也许的三天，但他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住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封闭空间，这里的空气根本就不可能够我们活到现在，出口一定在！”李天宵的嗓音沙哑得像猪叫一样，朱靖知晓自己也是，但他真的想不到，找不到出口在哪……
朱靖感觉脑袋一片混乱，根本无法专注去想什么事情，浑身没有半丝力气，朱靖从床上下来，摸索到梳妆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想再看到什么东西，哪怕是铜镜里的她也行啊，他不想死在黑暗里。
就在这个时候，朱靖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手拍大腿声音，“我知道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