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刮目相看
庄士敦不愧是《盲探》世界的主角，略一看资料，就发现了敛房案的重大疑点。
丁丁开动脑筋，猜说：“德仔没有一次性的杀死球叔，是不是因为被吓到了？”
“被什么吓到？”庄士敦开丁丁的玩笑：“你不会说是停尸房的尸体诈尸之类的吧。”
“不是不是。”
丁丁埋怨的摇摇手，就像个演技很差的演员在模拟当时的场景，做着抡锤子的动作分析说：“德仔第一下打球叔，被溅了一身血，他可能心慌害怕了，不想杀球叔了。球叔也求德仔放过他，于是一边求一边往外爬。他们毕竟是师徒，之间虽然有矛盾，但肯定还是有情分的。看着球叔爬到了外面，德仔仍旧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杀还是该放。最后想到球叔要是跑了，肯定会报警抓他，再想到平日里球叔总骂他的样子，德仔一发狠，就追出去把球叔给杀掉了。”
丁丁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乔小山刮目相看，赞说：“看不出来啊，丁丁老师，你很有当侦探的天分，你和阿敦果然是天生一对！”
丁丁脸上掬出甜笑：“阿敦给我介绍了很多国内外的侦探小说，我最近没事就爱翻着看看，很有趣呢。”
“小说都是编的，精彩归精彩，但很多时候都不符合实际情况。比如这个敛房案，就不太可能是你说的这种情况。”
庄士敦没给丁丁面子，从职业的角度分析说：“这种激情杀人案，嫌犯发起狂来，才不会想什么师徒恩情呢。第一下见血，肾上腺素飙升，有可能会让嫌犯心慌，但更会刺激到他们骨子里的原始杀戮野性。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理性思考的能力，他们越心慌，越紧张，就越不会手下留情。自我恐惧的心态，会促使他们一杀到底，绝不能让谋杀目标逃走。”
翻开案发现场的老照片，庄士敦给自己佐证：“看德仔把敛房的电视给砸成这样，他当时一定是非常暴怒的情绪。他杀害球叔的方式，也是残忍至极，整整抡了10锤，球叔的脑袋都要被砸烂了，他才收手。”
乔小山引导着说：“问题就在这，德仔当时已经是怒到发狂的状态，第一下没有砸死球叔，他为什么不继续砸？而是让球叔爬出那么远以后再追上去砸。他当时是被什么耽搁了？有什么事比杀一个人还重要呢？”
丁丁很固执，坚持讲：“我还是觉得德仔心软了。”
“不。”
庄士敦终于想通了，断然道：“比杀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杀另外一个人！现场还有其他被害人！”
“bingo！”
乔小山为庄士敦敏锐的思维打了个指响。
丁丁蒙圈了，翻着案宗讲：“可是这个报告里有写说，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被害者的血样啊。”
“杀人不一定要见血，勒颈是很常见的谋杀方式。”庄士敦吃着臭肠分析：“看尸检报告，德仔第一下敲球叔，用的力气很大，他这是一击必杀的敲法，一锤就想要球叔的命。敲完之后，他立刻去杀现场的另外一个人。球叔命大，挨了一锤没死，趁这机会往外逃。德仔在杀过另外那人后，又追出来狂怒的捶杀球叔。”
丁丁颦眉想想，认可道：“你分析的确实更有道理。”
将双臂抱在胸前，反复的看案发现场的照片，庄士敦心中再生疑团：“德仔要是杀了两个人的话，为什么处理了另外那人的尸体，而放着球叔的尸体不管？像他们这种停尸房的工人，处理尸体很容易的。大卸八块后，塞到别的待烧尸体里烧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尸体消失了。”
丁丁听得打了个寒颤，起身道：“我要去个卫生间。”
庄士敦笑话丁丁：“你怕了？”
“有一点。”
丁丁羞笑着做了个很可爱的捏手指动作，速速溜走，不听庄士敦讲处理尸体的细节了。
乔小山半天没发表意见，是在给庄士敦机会，让庄士敦在丁丁面前好好秀一下他的神探能力。
现在丁丁离开了，乔小山就不憋着了，直接帮庄士敦点题：“这个敛房案里的德仔，明显是被人给陷害了，就像玻璃花案里的叶世峰。”
“看出来了。”庄士敦赞同道：“杀球叔的不是德仔，现场有第三人。德仔也没有跑路，他是被第三人——这个真正的杀人犯给杀了。这个杀人犯很可能也是停尸房的工人，精于处理尸体。他故意处理掉德仔的尸体，而留着球叔的不动，就是为了陷害德仔。”
“全中。”乔小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李则胜的资料，交给庄士敦看：“这个人叫李则胜，在92年的时候，是九龙敛房的白班工人。我找敛房的老员工了解过了，这个李则胜当年和德仔球叔的关系不错，他们仨都是赌徒，经常伙在一起购马彩。”
“购马彩？”庄士敦翻到案宗第一页，讲说：“92年4月17号是礼拜三，那时的每周三晚上都有马赛直播。”
“没错，那一期马赛还爆出了超级大冷门，头奖有500多万。”乔小山引导着问庄士敦：“你猜这个大奖被谁领走了。”
“难道是……李则胜？”
庄士敦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
“正是。”
“啪！”
庄士敦当即拍了桌子：“要是这样的话，这案子铁定是李则胜做的！这王八蛋杀了球叔和德仔，独吞了马赛冷门大奖！”
“不止这样。看现场照片里这个砸电视的举动，我猜当期赛马，李则胜并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他参与了，能分到一百多万呢。有这么多钱，他不至于起意杀人。当期大奖应该是球叔和德仔赢的。平时李则胜和这两人伙着一起购彩，逢赌必输。他就这一次没买，球叔和德仔就中了超级冷门，李则胜肯定是被气疯了，这才砸了电视，残忍的杀人谋财。”
“你脑子最近开窍了，分析的很有见地啊！”
庄士敦用从未有过的赞叹目光打量上了乔小山。
对乔小山最近的变化当真是刮目相看！
丁丁开动脑筋，猜说：“德仔没有一次性的杀死球叔，是不是因为被吓到了？”
“被什么吓到？”庄士敦开丁丁的玩笑：“你不会说是停尸房的尸体诈尸之类的吧。”
“不是不是。”
丁丁埋怨的摇摇手，就像个演技很差的演员在模拟当时的场景，做着抡锤子的动作分析说：“德仔第一下打球叔，被溅了一身血，他可能心慌害怕了，不想杀球叔了。球叔也求德仔放过他，于是一边求一边往外爬。他们毕竟是师徒，之间虽然有矛盾，但肯定还是有情分的。看着球叔爬到了外面，德仔仍旧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杀还是该放。最后想到球叔要是跑了，肯定会报警抓他，再想到平日里球叔总骂他的样子，德仔一发狠，就追出去把球叔给杀掉了。”
丁丁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乔小山刮目相看，赞说：“看不出来啊，丁丁老师，你很有当侦探的天分，你和阿敦果然是天生一对！”
丁丁脸上掬出甜笑：“阿敦给我介绍了很多国内外的侦探小说，我最近没事就爱翻着看看，很有趣呢。”
“小说都是编的，精彩归精彩，但很多时候都不符合实际情况。比如这个敛房案，就不太可能是你说的这种情况。”
庄士敦没给丁丁面子，从职业的角度分析说：“这种激情杀人案，嫌犯发起狂来，才不会想什么师徒恩情呢。第一下见血，肾上腺素飙升，有可能会让嫌犯心慌，但更会刺激到他们骨子里的原始杀戮野性。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理性思考的能力，他们越心慌，越紧张，就越不会手下留情。自我恐惧的心态，会促使他们一杀到底，绝不能让谋杀目标逃走。”
翻开案发现场的老照片，庄士敦给自己佐证：“看德仔把敛房的电视给砸成这样，他当时一定是非常暴怒的情绪。他杀害球叔的方式，也是残忍至极，整整抡了10锤，球叔的脑袋都要被砸烂了，他才收手。”
乔小山引导着说：“问题就在这，德仔当时已经是怒到发狂的状态，第一下没有砸死球叔，他为什么不继续砸？而是让球叔爬出那么远以后再追上去砸。他当时是被什么耽搁了？有什么事比杀一个人还重要呢？”
丁丁很固执，坚持讲：“我还是觉得德仔心软了。”
“不。”
庄士敦终于想通了，断然道：“比杀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杀另外一个人！现场还有其他被害人！”
“bingo！”
乔小山为庄士敦敏锐的思维打了个指响。
丁丁蒙圈了，翻着案宗讲：“可是这个报告里有写说，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被害者的血样啊。”
“杀人不一定要见血，勒颈是很常见的谋杀方式。”庄士敦吃着臭肠分析：“看尸检报告，德仔第一下敲球叔，用的力气很大，他这是一击必杀的敲法，一锤就想要球叔的命。敲完之后，他立刻去杀现场的另外一个人。球叔命大，挨了一锤没死，趁这机会往外逃。德仔在杀过另外那人后，又追出来狂怒的捶杀球叔。”
丁丁颦眉想想，认可道：“你分析的确实更有道理。”
将双臂抱在胸前，反复的看案发现场的照片，庄士敦心中再生疑团：“德仔要是杀了两个人的话，为什么处理了另外那人的尸体，而放着球叔的尸体不管？像他们这种停尸房的工人，处理尸体很容易的。大卸八块后，塞到别的待烧尸体里烧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尸体消失了。”
丁丁听得打了个寒颤，起身道：“我要去个卫生间。”
庄士敦笑话丁丁：“你怕了？”
“有一点。”
丁丁羞笑着做了个很可爱的捏手指动作，速速溜走，不听庄士敦讲处理尸体的细节了。
乔小山半天没发表意见，是在给庄士敦机会，让庄士敦在丁丁面前好好秀一下他的神探能力。
现在丁丁离开了，乔小山就不憋着了，直接帮庄士敦点题：“这个敛房案里的德仔，明显是被人给陷害了，就像玻璃花案里的叶世峰。”
“看出来了。”庄士敦赞同道：“杀球叔的不是德仔，现场有第三人。德仔也没有跑路，他是被第三人——这个真正的杀人犯给杀了。这个杀人犯很可能也是停尸房的工人，精于处理尸体。他故意处理掉德仔的尸体，而留着球叔的不动，就是为了陷害德仔。”
“全中。”乔小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李则胜的资料，交给庄士敦看：“这个人叫李则胜，在92年的时候，是九龙敛房的白班工人。我找敛房的老员工了解过了，这个李则胜当年和德仔球叔的关系不错，他们仨都是赌徒，经常伙在一起购马彩。”
“购马彩？”庄士敦翻到案宗第一页，讲说：“92年4月17号是礼拜三，那时的每周三晚上都有马赛直播。”
“没错，那一期马赛还爆出了超级大冷门，头奖有500多万。”乔小山引导着问庄士敦：“你猜这个大奖被谁领走了。”
“难道是……李则胜？”
庄士敦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
“正是。”
“啪！”
庄士敦当即拍了桌子：“要是这样的话，这案子铁定是李则胜做的！这王八蛋杀了球叔和德仔，独吞了马赛冷门大奖！”
“不止这样。看现场照片里这个砸电视的举动，我猜当期赛马，李则胜并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他参与了，能分到一百多万呢。有这么多钱，他不至于起意杀人。当期大奖应该是球叔和德仔赢的。平时李则胜和这两人伙着一起购彩，逢赌必输。他就这一次没买，球叔和德仔就中了超级冷门，李则胜肯定是被气疯了，这才砸了电视，残忍的杀人谋财。”
“你脑子最近开窍了，分析的很有见地啊！”
庄士敦用从未有过的赞叹目光打量上了乔小山。
对乔小山最近的变化当真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