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天师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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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树上悬尸

    女人之间的聊天沈墨也没有兴趣,而肖雅的奶奶的葬礼还在筹备中,杨清云也给肖雅的父母打了电话,让肖雅暂时先住在沈墨家。毕竟老家有一个传说,说是老人死去的灵魂会逗留在家中,因为想念孙儿辈,就会对孙儿辈下手。也曾传出过,老人死后没多久,自己家里的孩子也变得神情呆滞,好似魂勾走的事情。

    所以肖雅暂时是回不了家了,沈墨将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给父母的就交给了杨清云,还有一些是送给肖雅父母的。本想直接送去,但是杨清云拦着沈墨不让去,因为她知道肖家老太太待沈墨就跟亲孙子一样,担心沈墨会被勾去魂魄。沈墨笑道:“别信那些迷信的了,我出门一趟,顺便在那里帮忙。晚饭就在那里吃了。”

    走出家门,大黄狗也跟在沈墨后面跑了出来。大黄狗在沈墨上大学的时候从路上捡回来的,喂养了两个月就丢在家里了,偶尔回来的时候大黄狗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所以沈墨也没有驱赶它。大黄狗很听话,也不乱跑,就老老实实跟在沈墨身旁。

    拐过几个拐角,便看到一口黑漆棺材横在路中央,村子里一些务农的中年人和妇人今天也闲下来,过来帮忙。肖雅父母跟邻里乡亲相处的都不错,人缘也很好。

    他们站在门口聊天,沈墨过去就给他们问好,总之认识不认识都叫一声叔或婶,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墨提着东西走了进去,院子里传来猪叫声,一头肥肥的大胖猪被几个成年人抓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绑在凳子上,三叔正在磨刀,口叼着一支烟,长头发瘦身材,脸上虽然带着些皱纹,但是也无法掩盖他潇洒的气质。

    据说这家伙年轻的时候曾是一个赌徒,赢下过过百万金钱,在城里买了房,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洗手不干了,回到了村子安定下来,到现在为之也是伶仃一个人,长刀磨好之后,放在眼前细细看了看,眉头微皱,觉得有些不足,继续磨,旁边几个人耐心的等,也没有一个人敢催。

    “三叔?”

    谢龙庭扭过头,“你是……沈家的小子?”

    沈墨道:“三叔还记得我啊。”

    “有点印象,不过你再晚回来几年估计我就忘得差不多了。”

    沈墨知道三叔就是这个性子,说话直,打了个招呼敬一支烟便向屋子里走去。堂屋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略有点肥胖,带着慈祥笑容的老人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从侧屋传出来抽泣声,屋子里白色绸缎点缀,略显阴森。

    屋子里没有一个小孩,正当沈墨要走进侧屋的时候,一个面带愁容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肖雅的父亲肖牧,沈墨道:“牧叔,我回来了。”

    肖牧脸上的愁容散去,“你这小子跑这来干什么?赶紧走,你要是出了点事情,你爸还不扒了我的皮。“

    肖牧矮沈墨半头,脸庞消瘦,嘴唇微薄,肖雅也是继承了他的优秀基因才长得这么好看的。他哪里推得动沈墨,沈墨道;“没事的,我就是来看看,顺便把肖雅孝敬你们的东西送过来。”

    将东西放下之后,沈墨问道:“人在里面吗?”

    肖牧点了点头,沈墨轻声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肖牧道:“去吧。”

    沈墨走进侧屋,一具冰凉的尸体在地上躺着,脸上盖了一张白布。沈墨叹了一口气,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走了。肖雅的母亲是一位略有姿色的妇女,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有名的美人。此刻泣不成声,一屋子的亲朋好友长辈都在,沈墨进去也没有人注意到,都沉浸在悲痛中。沈墨也不想打扰他们,看了两眼就出来了。

    肖牧正坐在桌子旁抽烟,沈墨问道:“我爸呢?”

    “选神木去了。”

    “后山?”

    “嗯。”

    沈墨道:“牧叔节哀顺变吧。”

    肖牧叹道:“她一生与世无争,也算是安稳过了余生,只是没能看到肖雅成家,唉……”

    肖雅毕竟还小,沈墨也为此感到惋惜,安慰了几句,沈墨离开了这里。

    后山是一座漫山遍野都是树的青山,山下有一条小河,自山中的瀑布中流出来的活水汇聚而成,河水很深,每逢大雨的时候,河水咆哮令人害怕,不过好在这条河从没有发过难。走过桥,就到了后山。

    那片青翠的山林里生长有树龄百年以上的树木,而神木就是抬棺材用的木头,总共五根,必须粗细相同。选取相对耗费时间,沈墨循着踪迹就找到了沈青河,十几个人在山林里找来找去,沈青河和另外一个人正在锯木头。沈墨来了当然要上去帮忙,好让沈青河休息一会儿。

    沈青河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问道:“你去肖雅家了?”

    沈墨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沈青河正皱眉想要训斥两句,大黄狗扑上来对着他吐舌头,逗他开心。平日了聪明伶俐的大黄狗总是能给沈青河解闷,所以看到它沈青河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据好这一根还剩下最后一根,正当众人打算继续寻找最后一根神木的时候,从南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马二出事了!”

    马二原名并不叫马二,只是因为他做事太二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外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二傻子,因为不种田不劳动,没法养活自己,只好在村子里乞讨,靠着大家的救济总算是没有饿死,因此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是家徒四壁,光棍一条。

    沈青河眉头紧皱,“这狗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怕被山里的狼给叼走了。”

    沈墨跟在父亲后面来到声音的发出地,却看到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马二的尸体被吊在树杈上,肚子被刨开,里面的内脏早已不翼而飞。

    众人脸色苍白,一阵凉风吹过,沈墨打了一个寒颤,死人倒是见过不少,可是这种诡异的死法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