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坐而论道
吕方与苏图二人相对盘膝而坐，中间不过一步距离。二人面前皆有一破旧的茶碗，中间还有一瓶老白干，这却是吕方爷爷走后留下的。
吕方爷爷好酒，但家境贫寒喝不起什么好酒，这劣质的老白干却是存了很多，味道辛辣浓厚，酒精度数大得惊人，寻常人可是喝不了几杯的。吕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自然也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没想到苏图也是好这一口，且明知体内伤势未愈，也要有酒才欢。
苏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双眼微眯，一股浓烈的暖流顺着喉咙流入腹腔，又缓缓放下茶碗，盯着吕方说道：“我虽在这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但这其中暗流涌动，辛密之事我也无法知晓，我等虽强于凡人，但在那些真正的大能眼里也不过是比凡人大了半头的蝼蚁，毫无价值。”
吕方亦是饮了一口白干，微笑说道：“苏大哥误会了，我并非打听那些辛密之事，当然苏大哥认为不能说的事情也自不必与我言明，我只是想知道道起何源，这天下道门何方，关系如何，可有专长？”
苏图见吕方不似作伪，微笑致歉说道：“倒是为兄冒失了，既然吕兄弟不觉为兄修为低浅，我便把知道的事，与你讲来。”
“不瞒吕兄弟，我的经历和你有所相似，不过我的师尊却是寿终正寝，他尚在人间之时我时常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但是即便是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这道起何源，但应该在中原大地上古时期便已存在，那一时期，道佛妖人兽并存，但相互争斗，危险重重，一场横跨五者的大战不可避免，一时之间，群雄并起，战火连天，枯骨百骸，生灵涂炭，适时佛道同出人族，本是同源，握手言和，一致对外，联手对抗妖兽，妖兽遂灭，人族成了这天地之主。只不过时间不久，佛道再次交恶，大打出手，无辜的凡人被殃及池鱼，尸横遍野，便在这时，封神榜现世，终结战争，诛邪扶正，了却因果，大能封神，人族皇室当兴，避免了人族灭亡。在万载千世的流转中，道佛虽无大的争端还是有些小摩擦。流传到现世之时，佛门凋落甚剧，世间佛门正真的传承者甚少，而道门如今虽门派林立，但真正的传承者也不过那五大派别而已。”
苏图顿了顿，再次慢慢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吕方面上没有太大表情，但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原来道佛在上古时期便有如此恩怨，而且他也知道了这个世间也要分为道，佛，妖，人，兽五者，不过他的内心仍有许多疑惑，不由直接问了出来：“苏大哥所说的五者，道，佛，人我是有所理解，不过这妖，兽真的存在吗？这其中又有什么区别？当真是有那修炼成百上千年化为人形的妖怪？还有你说佛门凋落，但现实中佛门众多，香火也十分旺盛何来凋落一说？再者你所说的封神榜，是不是那西周伐纣姜子牙所持的封神榜？”
吕方一口气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
苏图并没有因为吕方的急切而不耐烦，而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吕兄弟莫急，为兄知无不答，待我慢慢讲来。”
吕方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首先你要先把你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东西先摆在一边，我也曾对妖族有过疑问，师父跟我说这人形的妖怪确实存在，只不过这妖怪准确的说应该是妖族，并非是幻化人形而是本就是人形，自没有什么兔子，蛇鼠之类动物幻化人形一说。只是自身血脉与人族不同当属妖族血脉，且修炼之途与人族之间也是迥异不同，其专修体内妖丹，且有着严格的血脉等级，这其中具细之事便不得而知了。至于这兽乃指荒兽，上古时期一度乃是世间的主宰，只是荒兽虽多，但开智者不多，等级低的荒兽只有食性本能，注定不能永久主宰世间，不过一些高阶远古荒兽能开人智，搬山倒海，翻云覆雨，就是那绝对的大能存在也要忌惮几分。”
苏图说道此处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不过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相传若这荒兽能够认人为主，必是极为忠诚，可大增主人实力，只不过此事又是需要极大的造化。”
吕方听后心中一动，苏图竟是将这荒兽认主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想必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朋友。吕方的内心也是隐隐有了感激之意，不过在听到这荒兽认主一事后，他没有来的想到了当日那龙虎山弟子在要杀苏图时喊的那句“乖乖将那赤卵交出！”，赤卵？想必应该不是什么法器之类的吧，说不定......吕方并没有继续深思，不管如何他也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出来。
“至于佛门......”苏图再次说道：“如你所说，现世里佛门众多，香火旺盛，当然不知佛门道门也是如此，只是佛门正真的传承已经出现了断层，这世间修仙修道者众多，但修佛者却很少，且修佛清苦异常，真正修出舍利子，成为罗汉者，更是没有几人，相比之下，道门却要旺盛很多。”
“哎......也不知道那如来佛祖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吕方小声嘀咕道。
不过吕方嘀咕还是落到了苏图的耳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马上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看来是因为刚刚的大笑导致触碰了内伤。
“苏大哥，你这......”吕方关切的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苏图连连摆手开口说道：“看来吕兄弟你确实被现世的电视剧与小说影响不小，那好我想问问吕兄弟，这道祖与佛祖是何人？”
吕方满脑子疑惑，不知苏图所指什么，但还是低声开口道：“道祖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而佛祖不是那如来佛祖吗？”
苏图听后微微一笑点头，开口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都是世俗人对道祖与佛祖的理解，不过我却有另一个版本，与你分享。上古有一人修道成仙，其名罗方，道行通天彻地，成就大能，举手投足自有天地之规，开辟天宫之所，佛道相争之时，立封神榜，册封众神，引渡众神入天宫，与佛门化开干戈，为后世修道者称为罗祖，视为道祖。佛祖大善，走遍万里山河，讲佛送法，行医布施，筑三千佛寺，纳千万佛徒，寻西方极乐，劝人脱离世俗苦海，后世佛陀皆心之所向，视其为佛祖，只是其名讳为何，是否真如世俗者称谁可知？”
吕方听后一直眉头紧皱，如果按苏图所言，那世俗中的道观庙宇中的众多大神天尊，大佛菩萨岂不是皆不是虚假，不由脱口而出：“那这些世俗中道观庙宇中所奉又是何物？”
苏图微微轻叹一声，开口道：“自古以来，世俗之中平民皆对庙堂之官畏之如虎，却对道观寺庙塑体泥身视之为神，是所谓治民鞭笞其体不如俘获其心，朝廷欲巩固其位，必要有道佛相助，请神不如造神，这大神大佛也不过出自一些文字古典，亦或奇幻书籍，亦真亦假，九假一真。就像你所说的姜子牙持封神榜封众神，亦不过是神话故事，不然在这修真界也不会一尊大神一尊佛陀都没有见到过，皆不过是在世修行的修者而已，只是殊途罢了。”
“这......三清天尊，如来，观音都只是神话故事啊。不过想来也是，若这般大神都存在，那怎会让人间经历那种差点灭族的灾祸。”吕方心中感慨道。
吕方深知今次与苏图坐而论道是自己踏入这修真界重中之重，很可能要比修为还要重要。今日苏图所说让他大为震惊，对他日后的修炼影响必将深远。
他拿起那老白干恭敬的给苏图斟满。
苏图也不过谦，甘之如饴，火辣辣的酒精在脾脏间燃烧：“佛门发展到如今凋落甚剧，不好去详谈，且说一说如今的道门发展。”
吕方连连点头，充满了期待。
“如今道门林立，大宗小派，修士方士，不一而足，只不过也只有那五大宗派才是正统传承者，是响当当的存在，龙虎、武当、五行宗、蜀山和昆仑山，相信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这龙虎、武当、五行宗已经和目前的国家机关有所挂钩，致力不让修真世界影响现世生活。”
吕方第一次听到这些宗派，也才知道这其中宗派还和国家机关有联系，心中吃惊但却掩饰的很好，连连点头，不然虽说自己所谓的师父早逝，但真表现的一无所知不惹人怀疑才怪。
“至于蜀山与昆仑山，虽在修真界一直很是神秘，但声誉也是极高，大概宗派内各有通圣之人，只不过大多是不会轻而易举世出的前辈。”
吕方心中感慨，这位五大宗派门下弟子应该就是这修真界的翘楚菁英了吧，不过还是不由问道：“如苏大哥所说，这五大宗派乃是道门正统，可这五大宗派难道没有强弱之分吗？”
强弱？宗派之间孰强孰弱哪里是会黑白相间如此分明。
吕方爷爷好酒，但家境贫寒喝不起什么好酒，这劣质的老白干却是存了很多，味道辛辣浓厚，酒精度数大得惊人，寻常人可是喝不了几杯的。吕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自然也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没想到苏图也是好这一口，且明知体内伤势未愈，也要有酒才欢。
苏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双眼微眯，一股浓烈的暖流顺着喉咙流入腹腔，又缓缓放下茶碗，盯着吕方说道：“我虽在这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但这其中暗流涌动，辛密之事我也无法知晓，我等虽强于凡人，但在那些真正的大能眼里也不过是比凡人大了半头的蝼蚁，毫无价值。”
吕方亦是饮了一口白干，微笑说道：“苏大哥误会了，我并非打听那些辛密之事，当然苏大哥认为不能说的事情也自不必与我言明，我只是想知道道起何源，这天下道门何方，关系如何，可有专长？”
苏图见吕方不似作伪，微笑致歉说道：“倒是为兄冒失了，既然吕兄弟不觉为兄修为低浅，我便把知道的事，与你讲来。”
“不瞒吕兄弟，我的经历和你有所相似，不过我的师尊却是寿终正寝，他尚在人间之时我时常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但是即便是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这道起何源，但应该在中原大地上古时期便已存在，那一时期，道佛妖人兽并存，但相互争斗，危险重重，一场横跨五者的大战不可避免，一时之间，群雄并起，战火连天，枯骨百骸，生灵涂炭，适时佛道同出人族，本是同源，握手言和，一致对外，联手对抗妖兽，妖兽遂灭，人族成了这天地之主。只不过时间不久，佛道再次交恶，大打出手，无辜的凡人被殃及池鱼，尸横遍野，便在这时，封神榜现世，终结战争，诛邪扶正，了却因果，大能封神，人族皇室当兴，避免了人族灭亡。在万载千世的流转中，道佛虽无大的争端还是有些小摩擦。流传到现世之时，佛门凋落甚剧，世间佛门正真的传承者甚少，而道门如今虽门派林立，但真正的传承者也不过那五大派别而已。”
苏图顿了顿，再次慢慢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吕方面上没有太大表情，但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原来道佛在上古时期便有如此恩怨，而且他也知道了这个世间也要分为道，佛，妖，人，兽五者，不过他的内心仍有许多疑惑，不由直接问了出来：“苏大哥所说的五者，道，佛，人我是有所理解，不过这妖，兽真的存在吗？这其中又有什么区别？当真是有那修炼成百上千年化为人形的妖怪？还有你说佛门凋落，但现实中佛门众多，香火也十分旺盛何来凋落一说？再者你所说的封神榜，是不是那西周伐纣姜子牙所持的封神榜？”
吕方一口气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
苏图并没有因为吕方的急切而不耐烦，而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吕兄弟莫急，为兄知无不答，待我慢慢讲来。”
吕方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首先你要先把你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东西先摆在一边，我也曾对妖族有过疑问，师父跟我说这人形的妖怪确实存在，只不过这妖怪准确的说应该是妖族，并非是幻化人形而是本就是人形，自没有什么兔子，蛇鼠之类动物幻化人形一说。只是自身血脉与人族不同当属妖族血脉，且修炼之途与人族之间也是迥异不同，其专修体内妖丹，且有着严格的血脉等级，这其中具细之事便不得而知了。至于这兽乃指荒兽，上古时期一度乃是世间的主宰，只是荒兽虽多，但开智者不多，等级低的荒兽只有食性本能，注定不能永久主宰世间，不过一些高阶远古荒兽能开人智，搬山倒海，翻云覆雨，就是那绝对的大能存在也要忌惮几分。”
苏图说道此处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不过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相传若这荒兽能够认人为主，必是极为忠诚，可大增主人实力，只不过此事又是需要极大的造化。”
吕方听后心中一动，苏图竟是将这荒兽认主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想必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朋友。吕方的内心也是隐隐有了感激之意，不过在听到这荒兽认主一事后，他没有来的想到了当日那龙虎山弟子在要杀苏图时喊的那句“乖乖将那赤卵交出！”，赤卵？想必应该不是什么法器之类的吧，说不定......吕方并没有继续深思，不管如何他也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出来。
“至于佛门......”苏图再次说道：“如你所说，现世里佛门众多，香火旺盛，当然不知佛门道门也是如此，只是佛门正真的传承已经出现了断层，这世间修仙修道者众多，但修佛者却很少，且修佛清苦异常，真正修出舍利子，成为罗汉者，更是没有几人，相比之下，道门却要旺盛很多。”
“哎......也不知道那如来佛祖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吕方小声嘀咕道。
不过吕方嘀咕还是落到了苏图的耳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马上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看来是因为刚刚的大笑导致触碰了内伤。
“苏大哥，你这......”吕方关切的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苏图连连摆手开口说道：“看来吕兄弟你确实被现世的电视剧与小说影响不小，那好我想问问吕兄弟，这道祖与佛祖是何人？”
吕方满脑子疑惑，不知苏图所指什么，但还是低声开口道：“道祖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而佛祖不是那如来佛祖吗？”
苏图听后微微一笑点头，开口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都是世俗人对道祖与佛祖的理解，不过我却有另一个版本，与你分享。上古有一人修道成仙，其名罗方，道行通天彻地，成就大能，举手投足自有天地之规，开辟天宫之所，佛道相争之时，立封神榜，册封众神，引渡众神入天宫，与佛门化开干戈，为后世修道者称为罗祖，视为道祖。佛祖大善，走遍万里山河，讲佛送法，行医布施，筑三千佛寺，纳千万佛徒，寻西方极乐，劝人脱离世俗苦海，后世佛陀皆心之所向，视其为佛祖，只是其名讳为何，是否真如世俗者称谁可知？”
吕方听后一直眉头紧皱，如果按苏图所言，那世俗中的道观庙宇中的众多大神天尊，大佛菩萨岂不是皆不是虚假，不由脱口而出：“那这些世俗中道观庙宇中所奉又是何物？”
苏图微微轻叹一声，开口道：“自古以来，世俗之中平民皆对庙堂之官畏之如虎，却对道观寺庙塑体泥身视之为神，是所谓治民鞭笞其体不如俘获其心，朝廷欲巩固其位，必要有道佛相助，请神不如造神，这大神大佛也不过出自一些文字古典，亦或奇幻书籍，亦真亦假，九假一真。就像你所说的姜子牙持封神榜封众神，亦不过是神话故事，不然在这修真界也不会一尊大神一尊佛陀都没有见到过，皆不过是在世修行的修者而已，只是殊途罢了。”
“这......三清天尊，如来，观音都只是神话故事啊。不过想来也是，若这般大神都存在，那怎会让人间经历那种差点灭族的灾祸。”吕方心中感慨道。
吕方深知今次与苏图坐而论道是自己踏入这修真界重中之重，很可能要比修为还要重要。今日苏图所说让他大为震惊，对他日后的修炼影响必将深远。
他拿起那老白干恭敬的给苏图斟满。
苏图也不过谦，甘之如饴，火辣辣的酒精在脾脏间燃烧：“佛门发展到如今凋落甚剧，不好去详谈，且说一说如今的道门发展。”
吕方连连点头，充满了期待。
“如今道门林立，大宗小派，修士方士，不一而足，只不过也只有那五大宗派才是正统传承者，是响当当的存在，龙虎、武当、五行宗、蜀山和昆仑山，相信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这龙虎、武当、五行宗已经和目前的国家机关有所挂钩，致力不让修真世界影响现世生活。”
吕方第一次听到这些宗派，也才知道这其中宗派还和国家机关有联系，心中吃惊但却掩饰的很好，连连点头，不然虽说自己所谓的师父早逝，但真表现的一无所知不惹人怀疑才怪。
“至于蜀山与昆仑山，虽在修真界一直很是神秘，但声誉也是极高，大概宗派内各有通圣之人，只不过大多是不会轻而易举世出的前辈。”
吕方心中感慨，这位五大宗派门下弟子应该就是这修真界的翘楚菁英了吧，不过还是不由问道：“如苏大哥所说，这五大宗派乃是道门正统，可这五大宗派难道没有强弱之分吗？”
强弱？宗派之间孰强孰弱哪里是会黑白相间如此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