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响
字体: 16 + -

第一章 平凡

    我叫高夫,今年19岁,上初中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小时候的觉得是特别奇怪的,我幻想着现在所在的世界只不过是个试炼场,所有都是为我服务的,每个人的表情、动作、衣服,商品的价格、样式、觉得世界其实更大,现在的世界只不过是真正世界的一小部分,在另一处地方,有一群人在观察着我,我现在身边的人都是演员,它们都是瞒着我做着那一群人给他们的指示,不能对我说,这种想法很真实,仿佛事情好像就是这样子,可是每回在往下在幻想的时候总觉得不太现实,感觉真是太不现实了,是那群人控制我不让我在往下去想还是别的,我不知道,因为每次想到这就会回到现实,过几天再次进入幻想,是的我把这个叫做幻想。

    现在到了中专毕业,因为上小学的时候掌握了一招,晚上的时候偷偷拿爸妈的手机给老师发短信,第二天不去,然后去网吧打dnf,这招也延续到了初中,结果到初中的时候开始是一个星期请一回假,看哪天有dnf活动请哪天,后来是一个星期去一回,在后来短信都懒得发直接不去了,我爸妈在我上初一的时候离婚了,因为我爸总喝酒,天天砸家里的东西,工作单位也不管他,一个月只有1000块钱的工资,我妈每天卖完菜回到家就开始打我爸一边打一边哭,后来我爸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害怕我伤心,给我买了台电脑,我就天天不上学偷摸在家打游戏,我妈凌晨就去批发市场批发一些菜,赶着天亮到早市卖菜,天黑才回到家,也不知道我上没上学,每回到家给我做完饭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睡觉了,而且我妈有个怪习惯睡觉必须开灯睡,我也没太当回事。

    到后来我不上学的事情被我妈知道了,骂了我一顿,哭了一晚上,在也没说什么了,我也不偷偷摸摸的发短信了,就直接不去了,我妈也变成了中午有时候回来给我做个饭,我害怕我妈中午回来看到我在玩电脑又得说我一顿所以就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电脑关上躺床上假装很郁闷,我妈回来看我一眼什么也不说做完饭就走了,有时候中午不回来就让我去下边超市买东西她回来再付钱,就这样快到毕业的时候我妈中午回来突然跟我说,“你跟初中的同学还有联系吗?把你们老师住址要过来,我哪天拜访一下吧!咋的也得给你个毕业证啊!不能一问文凭说你是小学毕业啊!”我答应了一句好就在qq上翻着,然后找到个以前同学因为上学没去几天所以有没有好友真不知道,索性最后找到了,一个备注写着“初中陈瑶”本来想发消息,鼠标放到头像的时候正好签名写着最近换电话号了,新号:13xxxxxxxxx,我就直接打了过去,闲聊了几句,我正准备步入正题,谁知道陈瑶突然说:“你知道吗?高夫,咱们班主任昨天还说你好歹也是咱们班同学得给你弄个毕业证啊!”。

    阿哈!真的啊?你把老师电话给下我,我匆忙挂断了电话,跟我妈重复了一遍,我妈按着电话号打了过去,具体谈什么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毕业证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是很关心,激动的心情都是给我妈看的,过了一会我妈挂断了电话,告诉我去学校上几天学然后,正常考试毕业,我也顺利通过我优异的成绩147分!成功的没考上任何高中,最后我妈说让我上中专,我也没有反对,我上中专第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妈晚上回家进我屋让我游戏先别打了,我说怎么了,我妈很沉重拿着装满热水的杯子对我说:“市场要搬迁了,新建了个大棚里面的摊位咱家没有钱买不起,市场有个朋友说河北那边挣钱,妈打算去那边,这段时间就得你自己呆着了,你没有钱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给你打钱,就是苦了你了。”

    我戴着半拉耳机,听我妈说完就回应了一声好,反正现在就是给我做个饭,以后自己买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阿妈?”

    “明天!”

    “行吧!到时候我没钱就给你打电话”

    “嗯!别玩了,今天晚上妈带你吃点好吃的,去饭店”

    “不去了,我懒得下楼,从家吃吧!”

    我妈听我说完就去做饭了,其实我主要是想多玩会游戏毕竟马上要上钻石了,趁我妈做饭的时候还能多打两把。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看到我床边我妈给我留的纸条,看了一眼就去上学了,还有半个月就到暑假了,我妈出外头除了跟我打几个电话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就是感觉自己自由了,上学的时候也跟同学吹牛逼,说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他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说他们也想,转眼间放假的那一天大家都约好放假要去哪一起旅游玩耍!其实到了真正假期一个个都憋在在家里,计划都是无用的,我到家就开始单排上分,玩到了很晚,凌晨才上床准备睡觉,一天没有一个电话,因为我知道我是属于那种人缘不是特别好的,其实根本就不好吧!也不会有人找我,或者一个个都在期望着互相找对方呢?我不知道,随着眼皮越来越沉我也慢慢没有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到了我年幼就去世的爷爷,我揉了揉眼睛看到爷爷那熟悉的身影,手拿着老式的烟袋坐在一个井上在低头裹着烟枪,我走到爷爷身边同样坐在那口井上后头看了一眼,那口井很阴森时不时还有冷风吹上来,感觉很阴森就转过头来看着爷爷,虽然在我年幼时爷爷就去世了,但是我对爷爷还是有很珍重的记忆的,小时候带我在院子里边玩,还有每回我摔倒在地上,他抱起我身上发出熟悉的烟味,我上学之前都是我爷和我奶带着的,俩老人家在市里租了个平房带院子的,我爸妈让他们俩上楼,俩老两口说不习惯住在楼房,习惯睡炕吃柴火煮出来的米,那时候就觉得爷爷特别厉害,身板特别硬,在门口跟别人唠嗑还总给别人算个命什么的,只不过城里都不咋这个,也就当个笑话听了,我倒是很不解的问这问那。

    在后来我上小学之后就跟我爸妈在一起住了,我爷就跟我奶回老家了,回去没有两年就爷爷就去世了,我跟家里人赶回去的时候已经盖上布了,一家人都在大哭,看到遗体的时候也没忍住一大家人全部都在泪声中,只有我奶坐在炕头看着窗外一直不看我爷的遗体,什么话也不说,在后来火化下葬,我和爸妈也就回到了市里,临走时候想让我奶,来市里照顾我,我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说了句不去了,老了干不动了,留在这陪老头挺好,你们就回去吧!

    “二十了吧!都长这么高了。”

    听到爷爷熟悉的声音,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小的时候爷爷很照顾我,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是抽几口烟说下回不要犯了,你还是个男人,而我对爷爷也是愧疚,二十的我,因为初中不好好上学,毕业分数也是低的可怜,之后去了只要有初中毕业证就能去的市里的中专学校,说是学技术分配工作,但是大部分早些毕业的人都去了餐厅当了服务员,现在在梦里见到爷爷,也是愧疚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呛呛鼻子说:“嗯。”

    爷爷抖了抖烟灰转过头看着我,爷爷的表情还是那么熟悉,“你现在长大了,事情都该告诉你了,其实一切都不应该怪你,你还是个孩子,错在我,在你的父亲。”

    我一头雾水,刚想听爷爷继续说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爷爷的嘴在动着,表情也很凝重,可是我却听不到爷爷在说什么,我刚想伸起身子想把耳朵离的进点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砰!砰!砰!”敲门声,我慢慢睁开眼睛,才想起那是一个梦,动了动身子,心里满是遗憾,才跟爷爷见那么一会,下回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见到了,心里全是怒火,打算不开门,任由外边的人敲着,敲门声持续好长一会,我一拍大腿坏了,万一是老妈回来了,知道我又在睡懒觉肯定又得说我一顿,我连忙穿上拖鞋,连忙走到门前,刚打开门,一看是“王壮”我的气又涌到心头刚想把门关上,他已经冲到了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大口着喘气。

    王壮是我上中专开始认识的一个朋友,认识的时候,就觉得是个挺成熟的人,每天我俩约好不上学,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老师发短信,假装成家长请假,成天泡在网吧,因为我俩年纪相仿对什么事情看法意见都差不多,所以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找他商量。

    我看着他在床上大口的喘气,我气还没有消去,转身躺在床上看了看他说:“不是放假吗?你跑这么着急干嘛?我看你平常上学迟到都没这么着急”

    “你懂个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妈让我带一个朋友回老家玩,还给了我一张卡,里边有2000,我这不正打算告诉你吗!收拾收拾今天中午咋俩就坐车”王壮气喘吁吁的说完,就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我看着他开心的那个样子,随口答应了一句:好!主要是白嫖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舒服好吗!就准备去收拾东西,因为我们学校放假时间特别长,别的学校一般暑假都放一个半月假,而且还要补假,我们放两个月,装了好多衣服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出去半个月了,头一次接到我给她打的电话,有点意外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嘱咐了我几句就让我去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忙跟王壮去车站坐车去了。

    到了车站,看到候车室外边一圈带着黑色眼镜拿把扇子,坐在小板凳上的自称算命神仙的老头,我让王壮去买票,我说我去算个命,就找了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的老头,这个老头满头白发,胡子从鬓角留下来,也是白色的,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看了看他问:“多少钱算一次啊?”

    “孩子先别说钱,等我算完卦,你看卦在给钱,你看行吗?”

    我心一想,不管是命衰还是别的,都能给我白话成好命,在管我要个吉利数字,转身一想,我就不信你这个六十多的老头能智商压制我?我笑了笑对老头说:“行,只要你这卦好,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但是你要是不准,那老先生也对不住了”我把钱都给王壮让他买票去了,其他钱都在卡里,兜里也就二三十块钱,就算你套我,大不了都给你就是了。

    老头撩了撩胡子,笑了一下,拿起卦桶让我开始摇卦,摇了几卦,有让我扔了几枚老式的铜钱,突然这老头神情一变,原本在一直在抖的腿就停了下来,有些激动的看着我说:“孩子,把你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免费帮你算这卦,”我一听他说完这话有些呆滞的看了老头两眼,礼貌的说:“老先生,不是我不给你,就这社会你抓出一百个人九十个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那这卦我也就不听了,也当你免费帮我算这一卦。”说完转身就要走,“且慢,小伙子你就不想知道我算出了什么吗?”

    “你算出什么,也没啥关系了,给你八字也没什么用,你就是让我告诉你,然后假装这么一算,完事说个大喜让我仍点彩头钱,我还不懂这个吗!”我说完反倒加快了步伐,“小伙子,你要去的地方是个凶恶之地,你千万要小心,如果你有机会能够回来的话,记得来找我”我听完这话反倒有点生气,这不是在咒我吗!我背对着他伸出胳膊对他摇了摇手说:“会的”说完我就走到候车室,过了安检之后找到了一个座位等王壮拿票过来,看了看候车室,人还真是多,毕竟放假,有学生回老家,出来工作的回家看望父母,乌压压一片人,我也抱紧了我的包,这候车室人这么多,肯定也会有扒手,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我看王壮向我这边走来,他指了指四号口,貌似要开了,我懂了他的意思,就起身往四号口走去,半道王壮问我算出什么来了,我说了一句不准,没给钱就糊弄过去了,检票,上车,坐上了车,还没跟王壮说几句话他就睡着了,我看了一会手机,也慢慢没了意识,睡了过去。

    “喂!喂!喂!”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王壮已经背上书包车上的人也拿着行李往出走,我揉了揉眼睛也拿起包,跟他下了车,刚下车就看到一堆三轮车死机围过来问我们去哪,拉着你胳膊就不放手,我都快要被他们拉断了,转身问了下王壮“咱俩不是要做三轮去吧?”王壮对我笑了笑,转身对拉着我那个三轮车死机说:“到《老和村》多少钱?”那司机看我旁边的人才是给钱的立马过去到王壮身边说:“八块,现在都这价”王壮点了点头,拉着我上了三轮车。

    一路上没什么意思,加上三轮很颠簸,而且时间长脚就回很麻,就跟司机打了一会唠,原来这个司机也是老和村的,姓张,经常跑活,“张师傅,你这回趟村子,不顺便回家吃口饭吗?”我一边揉着我的已经被颠的没知觉屁股,一边跟着张师傅唠嗑,“哪有时间阿!还得出来继续拉活挣钱呢!平常也从拉人回村子,路过家门口都不能进去,感觉阿!现在这钱是真难挣”我听着张师傅说的话,心里也酸了起来,都二十了现在一点目标都没有,上着啥也学不到的学校,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去干嘛!过了一会三轮车停了下来,到地方了,我叫醒了王壮,他还说我一顿,说他正在做春梦都被我打搅了,付过钱之后,张师傅就开着他的三轮车继续拉活挣钱去了,我们俩站在村子口,村子口有个石碑上边刻着三个字《老和村》。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