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居合之术（七）
“诶，你是认真的吗！”
云湛眼见自己委曲求全，数次告饶无效，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
“龙牙小姐，”他沉声道，“为我们彼此双方着想，我最后劝你再冷静考虑一下。”
“我再次为自己之前的失礼表示诚挚的歉意，虽然在下自认为罪不至死，但如果你执意要杀死我，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希望你清楚一点，我乃木叶的忍者，你杀我容易，我的村子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到万一，他不愿意放这种狠话。一来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二来这种威胁的语句一出，很可能就是针锋相对，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
虽然龙牙会忌惮于木叶而留下自己的性命，但双方就此决裂，任务应该也会宣告失败。
凤凰院龙牙果然停下了脚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湛轻轻吁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尽力抢救一下？
“呵呵，”就在这时，只听凤凰院龙牙低低地笑道，“木叶啊——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棘手地问题。”
“虽然你这个废物全不足虑，但是就在近旁的你的同伴和老师确实有让人慎重考虑的能力。”
“尤其是他们的追踪术，如果被他们缠上，应该会很难摆脱吧。”
“怎么办呢？”她垂着浓浓的眼脸，自言自语。
“不如——”她那尖尖的下巴微微下颔，笼罩在阴影中的嘴角忽然向上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那是极度的兴奋和喜悦，狰狞而扭曲。
凤凰院龙牙猛然抬头，殷红的嘴唇弯成月牙状，笑容狰狞而扭曲。
她舔舔嘴唇，浑身战栗，声音虽然毫无感情，表情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刺激，“在解决掉你之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把他们送下去和你团聚吧！”
云湛骇然巨震！
凤凰院龙牙脸色猝然大变，狰狞冷酷，“纳命来，蠢货！”
似乎呼应着她滔天杀气，森林之中霎时间狂风大作，树叶树籽漫天飞舞，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树丛在浓白的晨雾中剧烈晃动，如魔影幢幢，张牙舞爪。
就在这样森罗地狱般的场景中，身披黑袍的凤凰院龙牙兔起鹘落，如同收割生灵的黑色死神，迅捷伶俐地冲着他直奔而来。
云湛猛然后退，拉开距离，与此同时，手指飞速地动弹。
“雷遁·迅雷剑！”
亮蓝色的电花在掌心绚丽绽放，散作无数条小蛇滋滋钻进剑鞘。
为什么……不过是拉了两下手，抓了两下胸部——而且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至于因此就要取人性命，甚至还伤及无辜，连老师队友都一并戕害。
一再解释，一再退避也没有用，难道破坏女孩子的贞洁——不，还远没到这种程度——是如此恐怖的事情吗？
云湛直冒冷汗。
无论如何，已经完全失去和解的可能，不仅如此——对方还想杀死红老师，雏田，犬冢牙！
这是绝对不可以输掉的战斗！
只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对手，主观上不认输的意志再强烈，有用吗？
云湛曾亲眼见过她令人绝望的剑技！
可以的吧……一定可以的吧……不可以也不行啊，绝对不行啊！
如果自己输在这里，红老师，雏田，犬冢牙……他们三人就——
凤凰院龙牙以有心算无心，就算老师和同伴的能力再强……
绝对不行啊！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云湛瞪大双眼，目眦欲裂，捕捉着凤凰院龙牙黑色霹雳一般地踪迹。
树籽扑进眼眶，他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立马睁开。
即便是有刀子扎进眼里，此刻也绝不能闭眼！
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因为感知到异物入侵，眼睛不争气地分泌出泪水。
与此同时，龙牙的身影近了，刀光在眼眶中闪动！
成败在此一举！
“拔刀术·三绝樱之舞！”
“哼哼，”凤凰院龙牙近在咫尺的冷哼声，“心眼！”
同样的招式，我不会中第二次，蠢货！
原来，在幻术的掩饰之下，所谓的拔刀术，是这么丑陋。
刀光斩落！
······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刀剑乒乓落地。
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彻心扉的痛，痛得让人不知死活的痛。
“我赢了！”一个钢铁似的声音冰冷道。
“怪不得你的拔刀术要用幻术藏藏掖掖——不用幻术遮着，根本见不了人嘛。”
诶……我没死？
凤凰院龙牙冷傲不屑的声音让云湛依稀萌生了如此想法。
不可能吧……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身体应该都断成两截了吧！
恍惚了一会儿，云湛才意识到那种痛楚是自何处袭来。
他举起双手，手背高高凸起，已经肿成两座肉丘。
“我……我没死？”云湛看着自己不成人形的双手，同样不成人形的大脸上露出了猪一般纯真乐天的微笑。
“你没杀我？”
“管好你的狗爪子，“凤凰院龙牙凌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刀架在云湛脖子上，“否则下一次砍过来的就不是刀背了。”
“是，是！”云湛迭声应道。
“还有，今天的事——”凤凰院龙牙脸颊上泛起两抹血色，“以及我的身份，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好，好，我发誓！”云湛举起肿成猪蹄的爪子，避开刀锋，小心翼翼地转过脸来，看向凤凰院龙牙，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凤凰院龙牙一脸嫌弃，背过身去。
“龙牙……大姐，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云湛毫不理会对方睥睨弱者的眼神，那恳切的语气，决绝的言辞，真诚的脸色，简直剖心挖肝一样的忠诚。
劫后余生的他现在心潮澎湃，凤凰院龙牙现在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干什么都不过分，何况是这种保守个人隐私的本分要求。
“那就好，”凤凰院龙牙冷冷道，径自离去。
“还有，”她猛然想起一事，顿住身形。
“不许叫我龙牙大姐，”她恨恨道，“我没那么老。”
“好，好，龙牙……龙牙小姐当然不老，您青春靓丽，貌美如花，正值芳华——”
“蠢货，你这么叫还保守个屁的秘密！”凤凰院龙牙冷酷的声音中蕴起熊熊怒火。
“那……那我该怎么称呼，”云湛一脸懵比。
“叫大哥，”龙牙不耐烦道，似乎实在无法包容对方的智商。
说完这话，身披黑袍的绝代剑客傲然离去，只留一个孱羸的弱者呆滞在原地，怔怔然凝视着他没入狂风乱林中的漆黑背影。
云湛眼见自己委曲求全，数次告饶无效，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
“龙牙小姐，”他沉声道，“为我们彼此双方着想，我最后劝你再冷静考虑一下。”
“我再次为自己之前的失礼表示诚挚的歉意，虽然在下自认为罪不至死，但如果你执意要杀死我，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希望你清楚一点，我乃木叶的忍者，你杀我容易，我的村子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到万一，他不愿意放这种狠话。一来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二来这种威胁的语句一出，很可能就是针锋相对，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
虽然龙牙会忌惮于木叶而留下自己的性命，但双方就此决裂，任务应该也会宣告失败。
凤凰院龙牙果然停下了脚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湛轻轻吁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尽力抢救一下？
“呵呵，”就在这时，只听凤凰院龙牙低低地笑道，“木叶啊——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棘手地问题。”
“虽然你这个废物全不足虑，但是就在近旁的你的同伴和老师确实有让人慎重考虑的能力。”
“尤其是他们的追踪术，如果被他们缠上，应该会很难摆脱吧。”
“怎么办呢？”她垂着浓浓的眼脸，自言自语。
“不如——”她那尖尖的下巴微微下颔，笼罩在阴影中的嘴角忽然向上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那是极度的兴奋和喜悦，狰狞而扭曲。
凤凰院龙牙猛然抬头，殷红的嘴唇弯成月牙状，笑容狰狞而扭曲。
她舔舔嘴唇，浑身战栗，声音虽然毫无感情，表情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刺激，“在解决掉你之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把他们送下去和你团聚吧！”
云湛骇然巨震！
凤凰院龙牙脸色猝然大变，狰狞冷酷，“纳命来，蠢货！”
似乎呼应着她滔天杀气，森林之中霎时间狂风大作，树叶树籽漫天飞舞，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树丛在浓白的晨雾中剧烈晃动，如魔影幢幢，张牙舞爪。
就在这样森罗地狱般的场景中，身披黑袍的凤凰院龙牙兔起鹘落，如同收割生灵的黑色死神，迅捷伶俐地冲着他直奔而来。
云湛猛然后退，拉开距离，与此同时，手指飞速地动弹。
“雷遁·迅雷剑！”
亮蓝色的电花在掌心绚丽绽放，散作无数条小蛇滋滋钻进剑鞘。
为什么……不过是拉了两下手，抓了两下胸部——而且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至于因此就要取人性命，甚至还伤及无辜，连老师队友都一并戕害。
一再解释，一再退避也没有用，难道破坏女孩子的贞洁——不，还远没到这种程度——是如此恐怖的事情吗？
云湛直冒冷汗。
无论如何，已经完全失去和解的可能，不仅如此——对方还想杀死红老师，雏田，犬冢牙！
这是绝对不可以输掉的战斗！
只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对手，主观上不认输的意志再强烈，有用吗？
云湛曾亲眼见过她令人绝望的剑技！
可以的吧……一定可以的吧……不可以也不行啊，绝对不行啊！
如果自己输在这里，红老师，雏田，犬冢牙……他们三人就——
凤凰院龙牙以有心算无心，就算老师和同伴的能力再强……
绝对不行啊！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云湛瞪大双眼，目眦欲裂，捕捉着凤凰院龙牙黑色霹雳一般地踪迹。
树籽扑进眼眶，他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立马睁开。
即便是有刀子扎进眼里，此刻也绝不能闭眼！
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因为感知到异物入侵，眼睛不争气地分泌出泪水。
与此同时，龙牙的身影近了，刀光在眼眶中闪动！
成败在此一举！
“拔刀术·三绝樱之舞！”
“哼哼，”凤凰院龙牙近在咫尺的冷哼声，“心眼！”
同样的招式，我不会中第二次，蠢货！
原来，在幻术的掩饰之下，所谓的拔刀术，是这么丑陋。
刀光斩落！
······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刀剑乒乓落地。
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彻心扉的痛，痛得让人不知死活的痛。
“我赢了！”一个钢铁似的声音冰冷道。
“怪不得你的拔刀术要用幻术藏藏掖掖——不用幻术遮着，根本见不了人嘛。”
诶……我没死？
凤凰院龙牙冷傲不屑的声音让云湛依稀萌生了如此想法。
不可能吧……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身体应该都断成两截了吧！
恍惚了一会儿，云湛才意识到那种痛楚是自何处袭来。
他举起双手，手背高高凸起，已经肿成两座肉丘。
“我……我没死？”云湛看着自己不成人形的双手，同样不成人形的大脸上露出了猪一般纯真乐天的微笑。
“你没杀我？”
“管好你的狗爪子，“凤凰院龙牙凌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刀架在云湛脖子上，“否则下一次砍过来的就不是刀背了。”
“是，是！”云湛迭声应道。
“还有，今天的事——”凤凰院龙牙脸颊上泛起两抹血色，“以及我的身份，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好，好，我发誓！”云湛举起肿成猪蹄的爪子，避开刀锋，小心翼翼地转过脸来，看向凤凰院龙牙，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凤凰院龙牙一脸嫌弃，背过身去。
“龙牙……大姐，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云湛毫不理会对方睥睨弱者的眼神，那恳切的语气，决绝的言辞，真诚的脸色，简直剖心挖肝一样的忠诚。
劫后余生的他现在心潮澎湃，凤凰院龙牙现在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干什么都不过分，何况是这种保守个人隐私的本分要求。
“那就好，”凤凰院龙牙冷冷道，径自离去。
“还有，”她猛然想起一事，顿住身形。
“不许叫我龙牙大姐，”她恨恨道，“我没那么老。”
“好，好，龙牙……龙牙小姐当然不老，您青春靓丽，貌美如花，正值芳华——”
“蠢货，你这么叫还保守个屁的秘密！”凤凰院龙牙冷酷的声音中蕴起熊熊怒火。
“那……那我该怎么称呼，”云湛一脸懵比。
“叫大哥，”龙牙不耐烦道，似乎实在无法包容对方的智商。
说完这话，身披黑袍的绝代剑客傲然离去，只留一个孱羸的弱者呆滞在原地，怔怔然凝视着他没入狂风乱林中的漆黑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