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刀以取（一）
“查克拉几乎都很一般，只有一个人稍强，大概和我的水平相当。”雏田睁开白眼，刺探着敌人的情报，并一五一十地进行汇报。
凤凰院龙牙、风午、荻都颇为吃惊地看着这个原本清纯可爱，此刻两眼周围却筋脉浮凸，显得有些狰狞的女孩儿。
尤其是荻，似乎竟有些害怕，下意识伸手捂着微微张开的嘴巴。
“不过他们身上都穿着铠甲，大部分是竹甲，有三个人穿着铁甲，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头人，大概四十余岁，查克拉最强的就是他，铠甲看上去也最为精良。”
“……分布在道路两侧的丛林中，左边六人，右边七人，每个人都带着弓箭，那个头领在右侧——对了，那只狗也在右边。”
“是武士吗？”夕日红自问道，“武士的话不能单凭查克拉来判断强弱，他们注重肉体和体术的锻炼，在查克拉的提炼上比忍者要弱一些。”
“怎么样，我们现在是继续前进还是绕行？”犬冢牙接过话头，问向三人中明显领头的凤凰院龙牙。
凤凰院龙牙隐藏在黑纱斗笠下的面孔看不清表情。
“麻烦这位忍者小姐，”他开口，声音如同冰河上破碎的坚冰，锋锐冰冷，“能否用你的能力观察一下他们的领头人。”
“可……可以，”雏田本来就有些怕生，这么奇怪而且冷冰冰的陌生人更是让她感到紧张，“……请……请问，您想……想要了解什么？”
竟然对一个同龄人使用敬语……云湛颇为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能否简单描述一下他的外貌，或者他的铠甲外观，以及武士甲上是否有特殊的标记？”
“啊……好的，”雏田颤声应道。
“额头上有一颗痣……国字脸……还有……还有——”
这姑娘似乎不太擅长描述人的外貌……
不过凤凰院龙牙身躯忽然猛地一震。
他似乎已经抓到了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那颗痣在左额还是右额？”
“右边。”
凤凰院龙牙修长的身躯止不住地轻轻颤动，他手按向刀，似乎在寻找一样值得依靠之物。
象牙般白皙的手掌抖动着，连带着被握住的刀柄也抖动起来。鞘中的刀刃和剑鞘碰撞，卡拉咔啦直响。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这人的头盔正中间，是不是有一个‘兵’字。”
“是……是的。”
颤动更加剧烈，连他坐下的马儿都扇了扇尾巴，不安地踱步着。
凤凰院龙牙抓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原本白皙的手背涌现一抹抹血色。
“那……那个，请……请问凤凰院君……你……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凤凰院龙牙似若未闻，荻见状轻笼马头，靠近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小姑娘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知道的。”
“没……没有，”凤凰院如梦初醒。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云湛察觉有异，不禁开口问道。
凤凰院龙牙又陷入了沉默，整支队伍都等待着他的决断，不言不语。
“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语气平淡，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坚硬。
第八班众人看向夕日红，夕日红点头同意。
“雏田，离敌人还有五十米的时候通知我。”云湛叮嘱道。
“不要，”夕日红却是猛然出声，看向云湛。
“那个术不要用，对于现在你的来说负担太重！”
“是，”云湛老老实实道。
虽然谨遵着红老师的命令，不过他心底却有些遗憾。诚如红老师所说，那个术对于云湛目前的查克拉量来说，负担太重，使用之后会接近完全失去战斗力。不过，如果对方全是武士的话，在这个术之后应该也全无战斗的必要了吧。
最关键的是，这个他直到最近才掌握的术，还一次都没有在实战中使用过，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不要一个人抢风头，”夕日红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在轻轻斥责，不过更多的是调笑之意。云湛蓦然抬头，却见老师红润饱满的双唇依然紧闭着。
是幻音。
“给大家一个热身的机会。”幻音再度响起，夕日红本人却是转过身去，策马徐行。
牙转过头来，雏田也看向云湛，三人对视一眼，确定夕日红正在同时给他们三人讲话。
“另外，留一个活口，最好是他们的头领，我们必须拿到更详细的情报。”
······
“杀！”峡谷之中，一阵震天般的喊杀声猝然响起，箭矢如飞蝗一般从密林里钻出。
第八班众人一字排开，列在队伍前端，以苦无拨挡着飞箭；凤凰院龙牙三人安然无恙地站在他们身后，偶尔有一两只漏网的箭矢划过，被风午和荻以刀斩落。
后背没有防守的必要，因为所有敌人都在他们前面的密林里——雏田的白眼早就将敌人的方位洞悉得一清二楚，在即将落入敌人的伏击圈时，众人便立定脚步，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的伏击者只好硬着头皮发动攻击。
马匹被有先见之明地留在山谷之外，眼下众人都是步行作战。
簌地一下破风声，一只箭矢从某个意料之外的角度飞来，云湛来不及以苦无招架，只好避开要害，任凭箭矢飞向他的肩膀。
“大意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肩头似乎已有先兆般隐隐作痛。
眼看着箭矢就要插上他的肩头，一只白嫩的手掌忽然探至，手中的苦无轻轻一拨便将箭矢击飞出去。
“雏田，”云湛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
他扭头看去，只见雏田在替自己拨开飞箭后，翩翩然向前一跃，舒展身姿，回旋起舞，身姿曼妙好似只追寻美感，毫不设防的优雅舞女，却在不经意间将每一只激射而来的箭矢挡下。
“日向家族，果然名不虚传……”云湛啧然赞道。
箭矢倾斜完毕，伏击的武士们举刀持枪，呐喊着从密林里冲将出来。
云湛按住刀柄，挺身而上；犬冢牙趴在地上，施展拟兽忍法，然后奔突如雷，竟然后发先至，赶在了云湛和雏田前面。他猛一扬手，将一个穿着竹甲的士兵拍飞。另一个士兵在他身旁举枪欲刺，冷不丁从牙宽阔的袖口里窜出一个白茸茸的身影，径直扑向他的面门。
三名竹甲士兵挺直长枪，一起对准躬身直冲而来的云湛。
“雷遁·迅雷剑！”
电芒从手心钻出，如四散的小蛇一般顺着剑柄钻进剑鞘。
“拔刀术·三绝樱之舞！”
即将撞上枪尖之际，云湛疾冲的身影倏地涣散，化作一阵悠然回旋的樱风。
三名竹甲士兵瞪大眼睛，蓦然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云湛的身影才再度出现在一名竹甲士兵几乎眦裂的眼前。
“即使有迅雷剑的加持，还是不够快啊，”云湛举起沾血的忍刀，其上电芒滋滋闪烁。他眉头轻蹙，似乎对自己的表现略有不满。
顺着云湛略带遗憾的目光，竹甲士兵赫然发现，两名同伴已经倒在自己身旁。
凤凰院龙牙、风午、荻都颇为吃惊地看着这个原本清纯可爱，此刻两眼周围却筋脉浮凸，显得有些狰狞的女孩儿。
尤其是荻，似乎竟有些害怕，下意识伸手捂着微微张开的嘴巴。
“不过他们身上都穿着铠甲，大部分是竹甲，有三个人穿着铁甲，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头人，大概四十余岁，查克拉最强的就是他，铠甲看上去也最为精良。”
“……分布在道路两侧的丛林中，左边六人，右边七人，每个人都带着弓箭，那个头领在右侧——对了，那只狗也在右边。”
“是武士吗？”夕日红自问道，“武士的话不能单凭查克拉来判断强弱，他们注重肉体和体术的锻炼，在查克拉的提炼上比忍者要弱一些。”
“怎么样，我们现在是继续前进还是绕行？”犬冢牙接过话头，问向三人中明显领头的凤凰院龙牙。
凤凰院龙牙隐藏在黑纱斗笠下的面孔看不清表情。
“麻烦这位忍者小姐，”他开口，声音如同冰河上破碎的坚冰，锋锐冰冷，“能否用你的能力观察一下他们的领头人。”
“可……可以，”雏田本来就有些怕生，这么奇怪而且冷冰冰的陌生人更是让她感到紧张，“……请……请问，您想……想要了解什么？”
竟然对一个同龄人使用敬语……云湛颇为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能否简单描述一下他的外貌，或者他的铠甲外观，以及武士甲上是否有特殊的标记？”
“啊……好的，”雏田颤声应道。
“额头上有一颗痣……国字脸……还有……还有——”
这姑娘似乎不太擅长描述人的外貌……
不过凤凰院龙牙身躯忽然猛地一震。
他似乎已经抓到了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那颗痣在左额还是右额？”
“右边。”
凤凰院龙牙修长的身躯止不住地轻轻颤动，他手按向刀，似乎在寻找一样值得依靠之物。
象牙般白皙的手掌抖动着，连带着被握住的刀柄也抖动起来。鞘中的刀刃和剑鞘碰撞，卡拉咔啦直响。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这人的头盔正中间，是不是有一个‘兵’字。”
“是……是的。”
颤动更加剧烈，连他坐下的马儿都扇了扇尾巴，不安地踱步着。
凤凰院龙牙抓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原本白皙的手背涌现一抹抹血色。
“那……那个，请……请问凤凰院君……你……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凤凰院龙牙似若未闻，荻见状轻笼马头，靠近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小姑娘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知道的。”
“没……没有，”凤凰院如梦初醒。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云湛察觉有异，不禁开口问道。
凤凰院龙牙又陷入了沉默，整支队伍都等待着他的决断，不言不语。
“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语气平淡，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坚硬。
第八班众人看向夕日红，夕日红点头同意。
“雏田，离敌人还有五十米的时候通知我。”云湛叮嘱道。
“不要，”夕日红却是猛然出声，看向云湛。
“那个术不要用，对于现在你的来说负担太重！”
“是，”云湛老老实实道。
虽然谨遵着红老师的命令，不过他心底却有些遗憾。诚如红老师所说，那个术对于云湛目前的查克拉量来说，负担太重，使用之后会接近完全失去战斗力。不过，如果对方全是武士的话，在这个术之后应该也全无战斗的必要了吧。
最关键的是，这个他直到最近才掌握的术，还一次都没有在实战中使用过，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不要一个人抢风头，”夕日红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在轻轻斥责，不过更多的是调笑之意。云湛蓦然抬头，却见老师红润饱满的双唇依然紧闭着。
是幻音。
“给大家一个热身的机会。”幻音再度响起，夕日红本人却是转过身去，策马徐行。
牙转过头来，雏田也看向云湛，三人对视一眼，确定夕日红正在同时给他们三人讲话。
“另外，留一个活口，最好是他们的头领，我们必须拿到更详细的情报。”
······
“杀！”峡谷之中，一阵震天般的喊杀声猝然响起，箭矢如飞蝗一般从密林里钻出。
第八班众人一字排开，列在队伍前端，以苦无拨挡着飞箭；凤凰院龙牙三人安然无恙地站在他们身后，偶尔有一两只漏网的箭矢划过，被风午和荻以刀斩落。
后背没有防守的必要，因为所有敌人都在他们前面的密林里——雏田的白眼早就将敌人的方位洞悉得一清二楚，在即将落入敌人的伏击圈时，众人便立定脚步，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的伏击者只好硬着头皮发动攻击。
马匹被有先见之明地留在山谷之外，眼下众人都是步行作战。
簌地一下破风声，一只箭矢从某个意料之外的角度飞来，云湛来不及以苦无招架，只好避开要害，任凭箭矢飞向他的肩膀。
“大意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肩头似乎已有先兆般隐隐作痛。
眼看着箭矢就要插上他的肩头，一只白嫩的手掌忽然探至，手中的苦无轻轻一拨便将箭矢击飞出去。
“雏田，”云湛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
他扭头看去，只见雏田在替自己拨开飞箭后，翩翩然向前一跃，舒展身姿，回旋起舞，身姿曼妙好似只追寻美感，毫不设防的优雅舞女，却在不经意间将每一只激射而来的箭矢挡下。
“日向家族，果然名不虚传……”云湛啧然赞道。
箭矢倾斜完毕，伏击的武士们举刀持枪，呐喊着从密林里冲将出来。
云湛按住刀柄，挺身而上；犬冢牙趴在地上，施展拟兽忍法，然后奔突如雷，竟然后发先至，赶在了云湛和雏田前面。他猛一扬手，将一个穿着竹甲的士兵拍飞。另一个士兵在他身旁举枪欲刺，冷不丁从牙宽阔的袖口里窜出一个白茸茸的身影，径直扑向他的面门。
三名竹甲士兵挺直长枪，一起对准躬身直冲而来的云湛。
“雷遁·迅雷剑！”
电芒从手心钻出，如四散的小蛇一般顺着剑柄钻进剑鞘。
“拔刀术·三绝樱之舞！”
即将撞上枪尖之际，云湛疾冲的身影倏地涣散，化作一阵悠然回旋的樱风。
三名竹甲士兵瞪大眼睛，蓦然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云湛的身影才再度出现在一名竹甲士兵几乎眦裂的眼前。
“即使有迅雷剑的加持，还是不够快啊，”云湛举起沾血的忍刀，其上电芒滋滋闪烁。他眉头轻蹙，似乎对自己的表现略有不满。
顺着云湛略带遗憾的目光，竹甲士兵赫然发现，两名同伴已经倒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