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68°:该死的初恋
范榕——其实也不是真的拿她家里说事,根本是无心之语。
悠念十几岁的时候有点孤傲,对于感情问题开得比较淡,或者说压根就不屑小男生小女生的眉目传情,自然而然就对有些莫名其妙的男生的小动作没那么**,借笔,捡东西,捡;
大冬天女生都穿得比较少,穿得像球似的就是夏悠念,没有美丑之分。
范榕有他的骄傲,喜欢夏悠念但又不喜表达,某一天因为一点小事悠念呛了他一句,挂不住面子的范榕“很恶毒”的说了那句话,不想悠念的反应过度得有些狠,沉甸甸的文具盒直接招呼在他脑袋上,虽然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但是范榕很呕自己,也呕悠念对她“太狠”,这一招呼,碎了一地纯情少男心。
之后范榕也就不了了之了,悠念事后还是那样拽不拉几的,但是心里一直记恨着范榕的那句话。她甚至不记得范榕什么样子,但是那句话她记得真真的。
范榕一直遗憾搞砸了那时候的一段美好回忆,所以藉着告别单身的聚会想圆下自己的心愿,和她说声对不起,可是苦于联系不上她,不想无意之间碰上了姐妹班级的孟凡。
他竟然联系上了夏悠念,因此委婉的请求他把夏悠念带来。刚巧就在悠念买避孕药品的时候在药店偶遇了。
孟凡很哥们义气的拍拍他肩膀,并且告诉他夏悠念实际心思单纯直来直去而且还不会拒绝人的时候,范榕有点错愕,因为他印象中的人就是不合群又傲气的。
孟凡和他讲夏悠念高考抄袭的事,然后讲在风腾看见她和她吃饭的事,想追她必须涎着脸皮才行,这样的女孩子最怕缠郎。
不过现在反正是没机会了,因为他现在的生活重心多了一个任一菲。
但是他说了一个有点意外的事,不只一次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出入在一起,而那个男人是有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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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念应约陪同出席范榕的告别单身的聚会,实际她也没想怎么样,一言不发不搭理人就对了。
“悠念,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孟凡一直以为悠念的美有种利落爽快的感觉,现在人长大了,反倒觉得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美艳,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上妆的话,更是突出了她的不凡。
也难怪她会不自在的缄默不语,看她的人,三教九流,尤其在这种娱乐场所。
“范榕不是也算小有成就么,怎么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悠念嘴巴还是不饶人。
“总不能去歌剧院吧,大家一起乐乐,找个女人替他安排‘最后一次疯狂’,呵呵,刺激。”孟凡拉拉她,“你一会儿不和他说点什么?人家暗恋你这么久了,说点好话让他安心的结婚吧,要不然不得带着遗憾进‘爱情棺材’啊?”
“孟凡你真像是拉皮条的。”悠念剜了他一眼。
“咳,我这不是让觊觎你的男人都安心的上路么,说话忒损。”孟凡用胳膊撞了撞她,“来了来了……给人点儿好脸子,将来人家发达了求他办事就容易了,他要非礼你,我就让任一菲把他脑袋打放屁。”孟凡贴着她耳朵叮嘱道。
“你和任一菲私下也有来往?那还给他安排‘最后的疯狂’?”
“这不是朋友嘛,以后我老婆查岗,不得靠朋友兜着嘛,礼尚往来。”他痴痴一笑,“你看他的表情,活像是被任一菲榨干了似的,可能真不能人道了。”
“……”她看男人不多,但是直觉认为孟凡是个大花货,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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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带着五分暖意,三分清凉,两分清幽,一男一女在酒吧外侧的小游廊里“赏月”。
“真高兴你能来,我还以为孟凡是在吹牛呢。”这公子一袭白衬衫,休闲裤,游廊的扶手上放着一杯威士忌,冰块融化磕在酒里发出一声剔透的破裂声。
和高中时期差别大了点,壮了,笑起来有点羞涩的憨,和n年前瘦弱少年差了很多,换作现在的范榕,她死都不敢给他脑袋瓜“开颅”。
“那个……我确实也是想见见你,嗯……那时候我有口无心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现在补一句——‘对不起’。”
夏悠念有点小小的错愕,敢情选日子给她道歉来了!
脑袋傻的范榕又朝她一笑,夏悠念险些阵亡,十年前这丫要是这么对待她,她可能早十年就开放大腿了,太——纯了,这样的小白暗恋她,她竟然没发现?!不对,他小白那也是在她给他一记爆栗之后吧?人脑真神秘,芙蓉姐姐遭遇车祸之后就开始不一样的自信,敢情范榕也属于“脑变”一族?
“那么久远的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你怎么还念念不忘?”不知道是谁念念不忘。
“哦,那就不说了……你和孟凡关系真好,想没想什么时候定下来?”范榕虽然看似傻憨实际上人精着呢,他就是想知道悠念和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
“这事不好说。”悠念一笑,看向里边朝他摆了摆手的孟凡,这家伙随时随地等着范榕侵犯她。“行了,这有点冷,我先回去了。”
夏悠念没注意范榕想挽留的表情,走出几步,夏悠念顿了顿,转过身,眉心稍稍一皱,一双眼别过范榕略带期许的目光,“呃……我决定原谅你……嗯,今晚他们要是给你安排什么余兴节目,你要是参加了,就等于把把柄给了孟凡那帮大花货,你这么傻别被他们算计了。”任一菲会打得你脑袋放屁。
被以前暗恋的女孩子说傻,是件幸福的事,范榕的表情比升天堂还幸福。
男人难抵初恋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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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佳佳?”闺蜜小a碰了碰一直走神的梅芯蕊,有点好奇那边有什么事吸引她,所以顺着她的目光朝那边望去,看见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美男子斜歪歪的将胳膊肘搭在吧台上,而他旁边站了个瘦高的美人,微微卷曲的发梢耳朵上两颗闪闪发亮的钻石耳钉,美男子一颦一笑都对着瘦高美人,嘴巴一刻不得闲,偶尔美人还会回上几句。
“那个女的……是我男友的下属,我见过她几面,前几天还在舒蕴岂的私人俱乐部见过她,还在阿玛尼的店里见过她……几次下来,男人都没有重样儿的,而且她还曾一大早给我男友买过早餐,我现在担心我不在的时候,旬柯到底在干嘛。前天在他卧室里还看见床头柜里放着的durex和润滑液,我和他从来都不用那种东西,我现在担心——”
“担心他有外遇?”闺蜜笑笑,“没那回事,你现在是婚前紧张,那种花蝴蝶就算真有什么也不过是露水姻缘,你都说她男人不重样儿了。别想了,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笑得跟牛郎似的那个?”
“谁?”
“那是秦荣山的独子,荣山重工就是他家的,搞不好天上飞的导弹哪个零件就是人家生产的呢,绝对的金装太子,比起权贵,你家旬柯可能还真比不上,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她会放着这块肥肉去吃旬柯,再说你和他不是都打算见双方父母呢吗?”闺蜜小a给她吃宽心丸。
“他说要推到明年再说,不是我多疑,肯定是出事了,我只是一直找不着这个人是谁。”梅芯蕊眉眼间难掩忧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