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楼房
被谢安说成小三上位，这种话，刘静其实早就听多了。
毕竟她和赵书恒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她们也的确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来相亲的，
女方要的不是就是房子、车子和票子吗？
男方要的不就是年轻貌美和魔鬼身材吗？
等价交换，十分公平。
所以，通过相亲，迅速住在一起的，基本没什么感情基础。
以赵书恒室友的身份，刘静在西区派出所，调出赵书恒的户籍档案。
在了解到赵书恒结过一次婚后，有一个过世的前妻，刘静就面色阴沉地离开了派出所。
和前任没有孩子，但赵书恒隐瞒了婚史，也似乎打算要一直隐瞒到结婚。
虽然最恨别人骗她，但是刘静就是一个物质的女人。
纵然赵书恒没有说实话，但刘静相信就算赵书恒承认是二婚，但以赵书恒这么好的条件，她也会没有怨言地扑过去。
压下心中的不快，刘静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将赵书恒的户籍档案的复印件递到餐桌上，她就吸着一杯冰镇番茄汁换换心情。
快速翻看完赵书恒的个人资料，谢安发现刘静盘子里的牛排一口都没有动。
他就劝慰地说道：“多少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我们还要赶车。”
之前她冒险回了趟家，票子其实已经到手。
现在要去为了没什么感情的人，也是骗过她的人去搏命，刘静表现得完全没有动力，更没有胃口。
与年近四十的油腻大叔相比，小口吃着牛排还不忘保持优雅的谢安，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两次将她从险境里救了出来，刘静觉得谢安肯定不是普通人。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别有深意地问道：“大哥，你那么厉害，是不是就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斩妖除魔的驱魔师？
一生行走江湖，守正辟邪，哪里有妖魔作乱，哪里就会有你们的身影？你那么厉害，直接去把那妖魔除了不就好了，我就不用去了吧？”
“呵呵，你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乖乖吃饭，和我一起去的好。我可是普通人，不会飞，也不会法术。你离我远了，万一被她找上，我可就赶不及了。”
“哼哼，你就骗我吧！你要是普通人，你怎么可能会管这种事，怎么可能救我两次。我不相信什么好运气，我只相信事实。”
自顾自地认为谢安不想说实话，刘静气鼓鼓地用刀叉戳着牛排，仿佛牛排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临时伙伴闹别扭了，有些不利于团队建设与发展。
谢安慢条斯理地吃完牛排，用餐巾纸擦干净嘴，然后看着气呼呼的刘静，说道：“说实话，怎么都没人信呢？
我真的是普通人，最多胆子大、能见鬼。我一无法术，二无神通，可没法直接除掉对方。你要是怕了，觉得我靠不住，你大可以找个香火鼎盛的寺庙躲起来，那里也能保你平安的。”
“不要，我才不要离开你。”
似乎是顺嘴说漏了，刘静顿时脸蛋一红，赶忙改口道：“我是说，我才不信那些神棍能保护我。与其舍近求远，我还是跟着你好一些。”
一口气将话说完，弥补了之前话中的歧义，刘静却发现谢安脸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欣喜或是紧张。
尤其是，谢安吃好喝好满足后，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嗯，说完了，那就走吧！”
刘静顿时气得头上要冒烟了。
但即便再生气，她也不敢离谢安太远，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谢安的步伐。
谢安要去的地方，正是赵书恒搬家前的旧屋。
西区的房子，虽然是三年前买的，但也更多是作为投资用。
在被组织上调到西区任所长前，赵书恒其实一直住在东海市里的老城区。
那是幢独栋公寓，六层楼高的旧房子，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灰墙白窗，位置偏僻，就算在地图上应该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从桥上下车后，穿过一片闹市，沿着废弃的铁路一路向北，一刻钟的工夫，便能看到一排旧楼房。
路边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胡乱生长，自然谈不上赏心悦目。堆叠的废砖烂瓦，早已生出枯藤无数。
经过风侵雨蚀，这里已经破败得难辨模样。
倒是落日西斜，无故给它披上了一身霞光，多少生出些暖意，不至阴气森然。
走到近处，楼房外墙上交缠着无数偷拉的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
而覆盖在上面绿油油的爬山虎，反衬着落日余晖，闪闪发光，似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摆在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处彻底荒废的旧楼。
要到这里面去冒险，那跟在茅坑里找屎有什么区别？
刘静脸色发青地说道：“大哥，你再好好想想。这里外观上，看起来就已经很可怕了，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尽管刘静只是普通人，肉眼凡胎，但她的直觉似乎很准，从周围迫人的气氛，就能感受到不舒服。
更不用说谢安这个可以见鬼的人了，他看到的更多，也知道得更多。
又不是第一次了，谢安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转过身，拍了拍刘静的后背，然后伸出左手，笑着说道：“来，握紧我的手。不管等会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松开，知道吗？”
五指交叉紧握，恋人一般的牵手，刘静心里还有点小兴奋，似乎这意外的亲密，冲淡了她心中的恐惧。
丰满的娇躯裹住谢安的左手臂，刘静深吸一口气，跟着神色自若的谢安，走进了废弃的旧楼房。
楼房既然是废弃的，自然是没有通电。
四楼的楼道里，大部分视野里都是黑漆漆的。
只有零碎的落日余晖，透过残破陈旧的壁窗，洒在地面上，或是斑驳的墙壁上。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怪味，有点腌黄瓜的酸味，也有点臭鸡蛋的腥气。
虽然谢安就在身边，但是刘静内心还是惴惴不安。
她从小就对这种事很敏感，尤其是在父亲身边，刘静这种类似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当初去到大城市，一方面是和父亲赌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大城市人多人气旺。
没想到兜兜转转，来了大城市，她又不幸遇上这种事了。
就在刘静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黑暗的楼道尽头，突然传过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像卫生间那次。
刘静顿时汗毛炸开，头皮发麻。
她双手用力，抱紧了谢安的手臂。
她瞪大双眼，很快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浮现出来。
心提到嗓子眼了，刘静吓得差点要惊叫了。
但这时，谢安却左手上移，一把揽住刘静纤细的腰肢。
谢安用力抱紧，六神无主的刘静，就栽倒在谢安怀里。
胸膛上感受着柔软，谢安却微微一笑，对慌张失措的刘静，轻声说道：“别分神，好戏要开始了。”
毕竟她和赵书恒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她们也的确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来相亲的，
女方要的不是就是房子、车子和票子吗？
男方要的不就是年轻貌美和魔鬼身材吗？
等价交换，十分公平。
所以，通过相亲，迅速住在一起的，基本没什么感情基础。
以赵书恒室友的身份，刘静在西区派出所，调出赵书恒的户籍档案。
在了解到赵书恒结过一次婚后，有一个过世的前妻，刘静就面色阴沉地离开了派出所。
和前任没有孩子，但赵书恒隐瞒了婚史，也似乎打算要一直隐瞒到结婚。
虽然最恨别人骗她，但是刘静就是一个物质的女人。
纵然赵书恒没有说实话，但刘静相信就算赵书恒承认是二婚，但以赵书恒这么好的条件，她也会没有怨言地扑过去。
压下心中的不快，刘静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将赵书恒的户籍档案的复印件递到餐桌上，她就吸着一杯冰镇番茄汁换换心情。
快速翻看完赵书恒的个人资料，谢安发现刘静盘子里的牛排一口都没有动。
他就劝慰地说道：“多少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我们还要赶车。”
之前她冒险回了趟家，票子其实已经到手。
现在要去为了没什么感情的人，也是骗过她的人去搏命，刘静表现得完全没有动力，更没有胃口。
与年近四十的油腻大叔相比，小口吃着牛排还不忘保持优雅的谢安，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两次将她从险境里救了出来，刘静觉得谢安肯定不是普通人。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别有深意地问道：“大哥，你那么厉害，是不是就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斩妖除魔的驱魔师？
一生行走江湖，守正辟邪，哪里有妖魔作乱，哪里就会有你们的身影？你那么厉害，直接去把那妖魔除了不就好了，我就不用去了吧？”
“呵呵，你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乖乖吃饭，和我一起去的好。我可是普通人，不会飞，也不会法术。你离我远了，万一被她找上，我可就赶不及了。”
“哼哼，你就骗我吧！你要是普通人，你怎么可能会管这种事，怎么可能救我两次。我不相信什么好运气，我只相信事实。”
自顾自地认为谢安不想说实话，刘静气鼓鼓地用刀叉戳着牛排，仿佛牛排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临时伙伴闹别扭了，有些不利于团队建设与发展。
谢安慢条斯理地吃完牛排，用餐巾纸擦干净嘴，然后看着气呼呼的刘静，说道：“说实话，怎么都没人信呢？
我真的是普通人，最多胆子大、能见鬼。我一无法术，二无神通，可没法直接除掉对方。你要是怕了，觉得我靠不住，你大可以找个香火鼎盛的寺庙躲起来，那里也能保你平安的。”
“不要，我才不要离开你。”
似乎是顺嘴说漏了，刘静顿时脸蛋一红，赶忙改口道：“我是说，我才不信那些神棍能保护我。与其舍近求远，我还是跟着你好一些。”
一口气将话说完，弥补了之前话中的歧义，刘静却发现谢安脸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欣喜或是紧张。
尤其是，谢安吃好喝好满足后，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嗯，说完了，那就走吧！”
刘静顿时气得头上要冒烟了。
但即便再生气，她也不敢离谢安太远，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谢安的步伐。
谢安要去的地方，正是赵书恒搬家前的旧屋。
西区的房子，虽然是三年前买的，但也更多是作为投资用。
在被组织上调到西区任所长前，赵书恒其实一直住在东海市里的老城区。
那是幢独栋公寓，六层楼高的旧房子，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灰墙白窗，位置偏僻，就算在地图上应该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从桥上下车后，穿过一片闹市，沿着废弃的铁路一路向北，一刻钟的工夫，便能看到一排旧楼房。
路边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胡乱生长，自然谈不上赏心悦目。堆叠的废砖烂瓦，早已生出枯藤无数。
经过风侵雨蚀，这里已经破败得难辨模样。
倒是落日西斜，无故给它披上了一身霞光，多少生出些暖意，不至阴气森然。
走到近处，楼房外墙上交缠着无数偷拉的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
而覆盖在上面绿油油的爬山虎，反衬着落日余晖，闪闪发光，似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摆在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处彻底荒废的旧楼。
要到这里面去冒险，那跟在茅坑里找屎有什么区别？
刘静脸色发青地说道：“大哥，你再好好想想。这里外观上，看起来就已经很可怕了，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尽管刘静只是普通人，肉眼凡胎，但她的直觉似乎很准，从周围迫人的气氛，就能感受到不舒服。
更不用说谢安这个可以见鬼的人了，他看到的更多，也知道得更多。
又不是第一次了，谢安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转过身，拍了拍刘静的后背，然后伸出左手，笑着说道：“来，握紧我的手。不管等会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松开，知道吗？”
五指交叉紧握，恋人一般的牵手，刘静心里还有点小兴奋，似乎这意外的亲密，冲淡了她心中的恐惧。
丰满的娇躯裹住谢安的左手臂，刘静深吸一口气，跟着神色自若的谢安，走进了废弃的旧楼房。
楼房既然是废弃的，自然是没有通电。
四楼的楼道里，大部分视野里都是黑漆漆的。
只有零碎的落日余晖，透过残破陈旧的壁窗，洒在地面上，或是斑驳的墙壁上。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怪味，有点腌黄瓜的酸味，也有点臭鸡蛋的腥气。
虽然谢安就在身边，但是刘静内心还是惴惴不安。
她从小就对这种事很敏感，尤其是在父亲身边，刘静这种类似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当初去到大城市，一方面是和父亲赌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大城市人多人气旺。
没想到兜兜转转，来了大城市，她又不幸遇上这种事了。
就在刘静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黑暗的楼道尽头，突然传过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像卫生间那次。
刘静顿时汗毛炸开，头皮发麻。
她双手用力，抱紧了谢安的手臂。
她瞪大双眼，很快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浮现出来。
心提到嗓子眼了，刘静吓得差点要惊叫了。
但这时，谢安却左手上移，一把揽住刘静纤细的腰肢。
谢安用力抱紧，六神无主的刘静，就栽倒在谢安怀里。
胸膛上感受着柔软，谢安却微微一笑，对慌张失措的刘静，轻声说道：“别分神，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