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末日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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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为了全人类贡献自己

    可惜的是,无论是第几次回头,萧林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嘴角都没动过。

    “行,你现在是挺能,待会就叫你吃点苦头!”陈科。

    一行人又饶了一些路,陈科带着人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敲了三下门,等了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梗着一条伤疤的脸来,“没出什么事吧?”

    陈科不耐烦的语气,“能出什么事?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在外面站着呢,我看人也选的差不多够了,打发那些居民回去算了,几万人呢,就算刨除掉防卫队之类的特殊人数,在这里寄居的普通民众也有小一万了,真闹出掉什么事情来还得了?”

    那人,倒也不恼,只是腆着脸陪笑说:“您就是科研室的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去就跟杨助理提意见。”

    陈科听了这话,受用不少,笑着说:“还叫助理呢?再过一会儿就该叫城主了。”

    “哎,是,是啊。”那人也笑起来。

    城主?萧林挑了挑眉,没想到还真能无意之中卷进权利斗争里,这运气。

    “行,带人进去吧。”陈科刚被人夸了一顿,心情好了不少,就连说话也比刚才轻快不少,只是在路过萧林身边时,莫名其妙的怪笑了一声。

    接着萧林被人重重一堆,进了小门里。

    这里面光线非常暗,已经到了无法视物的程度,但隐约能看见前方闪着暗淡的白光,再往里走,能看见很多人,萧林心里疑惑,面上不表现出来,越往里走光线反而好了些,虽然不如何明亮,但视物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让萧林彻底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实验室。

    光源集中的地方摆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手术台,台子上躺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那人倒也普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萧林的错觉,总觉得在这几秒钟里面男人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灰白凹陷下去,而他的两只手臂上各自扎着一根针,针上连着输液管,不过这和萧林认知里的输液不一样,人家那是把药水输进身体里,它这个是把血抽出来到瓶子里,萧林看那个瓶子里的血已经有一半了。

    陈科是恨上他了,特意让他在这看了一会儿才道:“怎么样?这可是关乎全人类存亡的大事,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啊。”

    萧林没理他。而是目光在这周围晃了一圈回来,这里其实还有蛮多人的,估计也是和他一样被抓过来的幸存者,此刻都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萧林心中了然,多半是打了药,否则的话,看到这里有个人躺在床上被迫抽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那袋血呢?血被连在一个看起来十分复杂的仪器里,仪器……

    仪器连着一根管子,管子通向更里面的一个房间,可惜房间被一层布帘子挡住了,也看不出来里面在做什么。

    如果萧林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专业仪器在做血样分析。

    突然,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暴动起来,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一个鲤鱼打挺的姿势,整个人往上窜,同时脸上浮现出条纹状的青黑色脉络,眼睛再睁开,已经是属于丧尸的黑褐色瞳孔了。

    这还是萧林第一次完整的看到由人变成丧尸的过程。

    丧尸转变速度极快,同时也有几个人反应速度更快,一枪崩在了丧尸的脑袋上。

    萧林嘴角一抽,后退两步,丧尸额头上的脓液飞溅起来,落在他脚边的地上。

    “你给他们打了什么东西?”萧林皱眉,看向站在那边的陈科。

    陈科狞笑道:“我都说了是为了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那为了更多的人类能够活下去,你们做出应有的牺牲,也没说什么好说的吧?”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可惜萧林一个字都不信,什么叫做“为了全人类”为了全人类所以自己就要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什么迷之逻辑啊,而且,这里面的人压根就没有人是自愿的!

    萧林突然发现,他讨厌科研人员并不完全是因为曾经时光的记忆,而是这个认知早在很早之前就刻在了原主的脑海里,久到原主已经忘记了,却还是在潜意识里时不时蹦跶一下提醒他。

    “陈科。”正想着,一人从暗处出现,萧林定睛一看,居然是杨琪——只是杨琪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第一次见面时他好歹还是个身体没大毛病的正常人,顶多脸色苍白了一点,现在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

    明明现在并不冷,他的腿上已经盖了厚厚的毛毯,这段时间里是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瘦得快要脱形,就算是坐着也坐的不直,有种……随时都要从椅子上滑下去的感觉。

    陈科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杨琪一句话挡了回去,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也不好再说话……毕竟,这说不定就是下一任城主呢?

    杨琪的目光于是转向了萧林,没说话,半晌,他缓缓弯下腰,掀开了盖在腿上的毯子!

    那是一双人腿?左腿小腿部分已经只剩下骨头,看不见一丝皮肉,右腿的情况比左腿好,但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却大的多,右腿还有皮肉附着,一条条经络,像一条条翻滚的蛆虫……

    杨琪是在一阵阵疼痛中醒来

    ——或许轻飘飘地以“疼痛”二字来说不免太过轻松。

    这种痛觉是活生生把你腿上的肉剜下来,而且是一块一块慢慢剜,而每一刀,都重重蹭着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