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临时工
“你确定失踪的是这个人没错？”
“确定没错，学长你认识？”
“别管这个，她是多久前失踪的？”
“呃……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大概时间是一周前，也就是22号前后。”
“明白了，我会帮忙找人的，学校三月份的出勤表你大概多久能弄到？”
“回头我去找表哥问问，不过应该下午就能搞定吧。”
“感谢感谢，帮大忙了，那下午四点约在après - midi碰头如何？”
après - midi(午后)是赵羽母校附近的一间咖啡馆，明明附庸风雅取了个法文名字，但卖得最好的却是廉价的美式咖啡。赵羽在学生年代时经常去那儿光顾。
“没有问题，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先生？”
夏樱故作深沉的用贵族老管家一般的语气问道。
但还是省省吧，没有比她更不适合当管家的人了。
赵羽刚准备回复一个“没有了”，但转念一想又在键盘上敲下了几行字。
“有多余时间的话，帮我找人问一下有关于陆仁、逡仲、龙涛还有肖斌这几个人之间的消息。比如他们跟谁玩在一起，经常去哪里，有没有可疑传闻之类的。”
“诶？这几个不都是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吗？学长你准备开始调查这个事件吗，但是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对方很快回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说法？”
赵羽有些头疼的回道。
……
与那个疯丫头在qq上道别后，赵羽披上外套窜下了楼。老旧的公寓门外有一块搭了葡萄架的小空地，房东老大爷江舟在那片空地里拎着一壶枸杞菊花茶悠闲的沐浴着三月的春晖。
实际上江舟只比赵羽年长几岁，说是他老大爷，完全是因为他那已经完全步入退休阶段的生活节奏——晒会太阳，撸撸猫，跟附近的邻居兼房客串串门顺便收租，一天就这么悠闲的混过去了。
没办法，假如赵羽的爸妈也给他留了一栋房子，那他也会乐得这么散漫。
赵羽走到他身边喊了好几声，房东老大爷才缓缓把挂在脑袋上的k451摘了下来——这耳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哈？找我借代步工具？怎么，要出远门？”
江舟在阳光下眯着眼问道。
“没有，只是有急事，借辆摩托就行。”
“摩托啊……我侄子的鬼火成不？”
江舟说着，指了指一旁停车棚，那儿有一辆挂满了炫光彩灯，加装了低音喇叭，被冰姐称为道路可燃垃圾的改装摩托。
……
最终赵羽骑着房东老大爷的小电驴上路了。
没办法，万一他骑鬼火在路上碰到了冰姐，那么一定会被那个狂热的机车爱好者以影响市容的罪名就地射杀。
赵羽此行的目的地，不用多说，自然是昨晚他送那个叫做程雪的女生回去的高档小区。
太凑巧了……
一个已经失踪了一周之久的人，昨晚突然出现在学校附近。无论是站在时间、地点、或者是其他什么角度上看，都实在太过凑巧了。
简直就是在冲着人大喊:“快看快看，我跟这件案子有着巨大联系哦！”
加大了小电驴的油门，风呼呼的从脸颊上划过，赵羽回忆起昨晚那个少女在雨中痛苦脆弱的模样，不由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千万不要……
当赵羽再次来到那个高档小区时，看到小区门口的景象，他心里陡然一沉。
好几辆警车停在了小区附近，治安司的干员们已经在周围拉起了黄色的封锁带。
不会晚了吧？
某种令他厌恶的猜测浮上心头，赵羽把借来的小电驴停在一旁，走进了周围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当中。
“好惨啊……”
“听说是个女生……”
“都还没成年吧？”
“肠子都被挖出来了……”
“难怪昨晚听到声音……”
一路上从人群中传来的只言片语，进一步的证实了赵羽心中那个糟糕的猜测。
他费力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在封锁带附近，许多干员正在驱赶过于靠前的围观群众。
赵羽拍了拍站在靠前位置的一个中年大叔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人不爽的回过头来，见赵羽一副学生模样，有些不耐烦的操起浓重方言的口音回答道。
“昨晚死人了，就在小区三栋那里，听说整个人都被分尸成一地碎块。好像死者还是市一中女学生来着，真是作孽啊。”
“知道死者名字吗？”
赵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继续问。
“不知道，不过听说姓程来着。”
随即大叔摆了摆手，示意赵羽不要再打扰他看热闹了。
猜测是真的……苦涩的情绪在赵羽心中弥漫开来。他看着封锁带犹豫了片刻，接着一言不发的挤开了最前一排看热闹的群众走了过去。
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干员很快注意到了他，两名干员走了过来，其中较为年轻的一人严肃的说道。
“先生，这里是办案现场，请您……”
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赵羽把昨晚冰姐给他的黑医证件拿了出来。
“我是黑医a组的临时调查人员，能不能让我进现场看看。我就确认一些情况，不会打扰到你们办案。”
赵羽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非常心虚的说。
这个临时调查的证件管不管用其实他心里没有一点底，虽说之前他也曾协助过冰姐办案，但实际上那都是冰姐以个人名义要求他，或者说威胁他去办的。在以前的调查中，他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官方的名义。
实际上以赵羽从白薇疗养院出院的这个履历来说，他应该属于被调查那一方。
赵羽紧张的等待着他们的回复，但看起来这两个干员好像比他更紧张。
“啊，是黑色医生a组的对吧，当然可以去……什么？只是临时成员？没问题没问题，小事一桩……啊，不会，不会打扰的。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职务在身，别见怪，先生请跟我来……”
就这样，狐假虎威的赵羽被两名干员带进了现场，看起来这两人好像十分紧张于这份证件所代表的身份。在赵羽看来，他们对于黑医这个组织的态度，比起单纯的尊敬来说，倒更像是某种敬畏，天知道黑色医生这个组织到底是个怎样令人恐惧的存在……
不过选冰姐这种人当行动队长的组织能不恐怖吗？
嘛，反正只要管用凑效就行了。
把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到脑后，赵羽跟在了这两名干员身后。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只可惜没走多久，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便叫住了他们。
“董探长？”
两名干员看到来者，停下来向他敬礼道。
一个身材矮胖的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缓缓朝他们走来，他指着赵羽问。
“他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那两名干员交换了一下眼神，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是黑医a组的人。”
其中一人低头小声的回答，好像生怕话里的某个词会触怒到这位探长。
“黑医a组？”
董探长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赵羽。
赵羽敏锐捕捉到他刚刚语气里带有着某种情绪，那感觉就好像在查理和他谈论起崩坏症候群的患者时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听到这个词我就非常不爽”的情绪。
看起来他好像跟黑医结过梁子。
“黑医a组没有这号人。”
对方说着走到赵羽面前，眼神里满是危险气息。
赵羽稳住心态回答:“我不是a组正式成员，只是a组组长周文冰手下的临时雇员。”
赵羽说着故技重施的掏出了昨晚冰姐给他的证件，然而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单刀直入的问。
“赵羽。”
听到这个名字，董探长突然笑了，但笑声里听不出一丁点笑意。他一边笑着，一边死死的盯着赵羽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巧了，我听说在白薇疗养院里，有个病患是那个女人的专属玩物，而那个病患的名字恰好也叫作赵羽来着，不会这么巧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赵羽。”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先前的那两个干员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手也放到了腰间的枪套上，他们紧张的看着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赵羽，好像他下一秒就会长出獠牙利齿。
右眼嗅到了强烈的恐惧气息弥漫开来……
董探长脸上挂着残酷笑容。
“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他话音落下，两只手瞬间摁到了赵羽的肩膀上，粗暴的把他的胳膊拧到后背。
虽然在官方的宣传中，崩坏症候群被描述成一种更具危险性的精神疾病，而白薇疗养院则是被描述成一间比较封闭的精神病院。
但在两年前的那场惨剧以后，有关于病患就是怪物的言论在民间变得极有市场，再加上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与无良记者的煽风点火。致使在大众心中，崩坏症候群患者是恶魔降世，而关押患者的白薇疗养院是魔界魔窟的说法具有了不容撼动地位。所以说，这也怪不得那两个干员在听说赵羽是白薇疗养院的病患后有如此反应了。
赵羽明白反抗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所以任由那两人制服没有挣扎，他只是冷静的说:“但我已经痊愈出院了，你现在拿出手机就能在疗养院记录查到我的出院证明。”
“那也是有再次病变的可能性，尤其是你还出在这种凶杀现场，我怀疑你与最近几起猎奇杀人案有巨大联系。”
董探长指挥着那两个警员控制住赵羽，然后带着某种报复般快意的说:“铐上。”
“在没有触犯任何法律的情况下，只有我的监视人才有资格逮捕我。”
“有没有资格回治安司再说，到时候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能力把你捞出来。”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看来对面是真准备把他抓回去，事已至此，赵羽的脾气也来了，他冲那人的嘲讽道:“我明白了，你也在冰姐手下吃过瘪对吧？这个其实不丢人，不过你吃瘪以后只敢欺负孩子来找回场子吗？”
这句话的效果可以说相当精彩了，短短的几秒钟内，赵羽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是如何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最后又由黑变白的。
“把给我他架好。”
脸色变化了大半天，他才对赵羽身后的两个干员缓缓说道。
“董探长，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把他给我架好了！”
随即赵羽被那两人架在了他的面前，他拎起赵羽的衣领说道。
“年轻人，这是过来人的一点小小教训，以后跟长辈说话得放尊重点。”
右眼沸腾了起来。
有麻烦了吗？
“恐惧”问道。
没有……
赵羽拒绝了它的帮助，让它动手了才真正会有大麻烦。
“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嚣张的机车轰鸣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而赵羽对于这个声音甚是熟悉……
赵羽别过头确定了来者，苦笑着发自内心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真完蛋了……
比起见到她，赵羽宁愿让眼前这个家伙揍他几拳完事。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无比拉风的杜卡迪xdiavel s急停在了赵羽和董警长不远处，扬起了淡淡的青烟。
机车骑士摘下了头盔甩了甩头发，冷眼扫了他们几眼，最后目光停在了铐在了赵羽手腕的手铐上。
“谁给你们胆子铐他的？”
“确定没错，学长你认识？”
“别管这个，她是多久前失踪的？”
“呃……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大概时间是一周前，也就是22号前后。”
“明白了，我会帮忙找人的，学校三月份的出勤表你大概多久能弄到？”
“回头我去找表哥问问，不过应该下午就能搞定吧。”
“感谢感谢，帮大忙了，那下午四点约在après - midi碰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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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先生？”
夏樱故作深沉的用贵族老管家一般的语气问道。
但还是省省吧，没有比她更不适合当管家的人了。
赵羽刚准备回复一个“没有了”，但转念一想又在键盘上敲下了几行字。
“有多余时间的话，帮我找人问一下有关于陆仁、逡仲、龙涛还有肖斌这几个人之间的消息。比如他们跟谁玩在一起，经常去哪里，有没有可疑传闻之类的。”
“诶？这几个不都是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吗？学长你准备开始调查这个事件吗，但是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对方很快回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说法？”
赵羽有些头疼的回道。
……
与那个疯丫头在qq上道别后，赵羽披上外套窜下了楼。老旧的公寓门外有一块搭了葡萄架的小空地，房东老大爷江舟在那片空地里拎着一壶枸杞菊花茶悠闲的沐浴着三月的春晖。
实际上江舟只比赵羽年长几岁，说是他老大爷，完全是因为他那已经完全步入退休阶段的生活节奏——晒会太阳，撸撸猫，跟附近的邻居兼房客串串门顺便收租，一天就这么悠闲的混过去了。
没办法，假如赵羽的爸妈也给他留了一栋房子，那他也会乐得这么散漫。
赵羽走到他身边喊了好几声，房东老大爷才缓缓把挂在脑袋上的k451摘了下来——这耳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哈？找我借代步工具？怎么，要出远门？”
江舟在阳光下眯着眼问道。
“没有，只是有急事，借辆摩托就行。”
“摩托啊……我侄子的鬼火成不？”
江舟说着，指了指一旁停车棚，那儿有一辆挂满了炫光彩灯，加装了低音喇叭，被冰姐称为道路可燃垃圾的改装摩托。
……
最终赵羽骑着房东老大爷的小电驴上路了。
没办法，万一他骑鬼火在路上碰到了冰姐，那么一定会被那个狂热的机车爱好者以影响市容的罪名就地射杀。
赵羽此行的目的地，不用多说，自然是昨晚他送那个叫做程雪的女生回去的高档小区。
太凑巧了……
一个已经失踪了一周之久的人，昨晚突然出现在学校附近。无论是站在时间、地点、或者是其他什么角度上看，都实在太过凑巧了。
简直就是在冲着人大喊:“快看快看，我跟这件案子有着巨大联系哦！”
加大了小电驴的油门，风呼呼的从脸颊上划过，赵羽回忆起昨晚那个少女在雨中痛苦脆弱的模样，不由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千万不要……
当赵羽再次来到那个高档小区时，看到小区门口的景象，他心里陡然一沉。
好几辆警车停在了小区附近，治安司的干员们已经在周围拉起了黄色的封锁带。
不会晚了吧？
某种令他厌恶的猜测浮上心头，赵羽把借来的小电驴停在一旁，走进了周围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当中。
“好惨啊……”
“听说是个女生……”
“都还没成年吧？”
“肠子都被挖出来了……”
“难怪昨晚听到声音……”
一路上从人群中传来的只言片语，进一步的证实了赵羽心中那个糟糕的猜测。
他费力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在封锁带附近，许多干员正在驱赶过于靠前的围观群众。
赵羽拍了拍站在靠前位置的一个中年大叔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人不爽的回过头来，见赵羽一副学生模样，有些不耐烦的操起浓重方言的口音回答道。
“昨晚死人了，就在小区三栋那里，听说整个人都被分尸成一地碎块。好像死者还是市一中女学生来着，真是作孽啊。”
“知道死者名字吗？”
赵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继续问。
“不知道，不过听说姓程来着。”
随即大叔摆了摆手，示意赵羽不要再打扰他看热闹了。
猜测是真的……苦涩的情绪在赵羽心中弥漫开来。他看着封锁带犹豫了片刻，接着一言不发的挤开了最前一排看热闹的群众走了过去。
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干员很快注意到了他，两名干员走了过来，其中较为年轻的一人严肃的说道。
“先生，这里是办案现场，请您……”
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赵羽把昨晚冰姐给他的黑医证件拿了出来。
“我是黑医a组的临时调查人员，能不能让我进现场看看。我就确认一些情况，不会打扰到你们办案。”
赵羽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非常心虚的说。
这个临时调查的证件管不管用其实他心里没有一点底，虽说之前他也曾协助过冰姐办案，但实际上那都是冰姐以个人名义要求他，或者说威胁他去办的。在以前的调查中，他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官方的名义。
实际上以赵羽从白薇疗养院出院的这个履历来说，他应该属于被调查那一方。
赵羽紧张的等待着他们的回复，但看起来这两个干员好像比他更紧张。
“啊，是黑色医生a组的对吧，当然可以去……什么？只是临时成员？没问题没问题，小事一桩……啊，不会，不会打扰的。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职务在身，别见怪，先生请跟我来……”
就这样，狐假虎威的赵羽被两名干员带进了现场，看起来这两人好像十分紧张于这份证件所代表的身份。在赵羽看来，他们对于黑医这个组织的态度，比起单纯的尊敬来说，倒更像是某种敬畏，天知道黑色医生这个组织到底是个怎样令人恐惧的存在……
不过选冰姐这种人当行动队长的组织能不恐怖吗？
嘛，反正只要管用凑效就行了。
把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到脑后，赵羽跟在了这两名干员身后。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只可惜没走多久，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便叫住了他们。
“董探长？”
两名干员看到来者，停下来向他敬礼道。
一个身材矮胖的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缓缓朝他们走来，他指着赵羽问。
“他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那两名干员交换了一下眼神，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是黑医a组的人。”
其中一人低头小声的回答，好像生怕话里的某个词会触怒到这位探长。
“黑医a组？”
董探长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赵羽。
赵羽敏锐捕捉到他刚刚语气里带有着某种情绪，那感觉就好像在查理和他谈论起崩坏症候群的患者时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听到这个词我就非常不爽”的情绪。
看起来他好像跟黑医结过梁子。
“黑医a组没有这号人。”
对方说着走到赵羽面前，眼神里满是危险气息。
赵羽稳住心态回答:“我不是a组正式成员，只是a组组长周文冰手下的临时雇员。”
赵羽说着故技重施的掏出了昨晚冰姐给他的证件，然而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单刀直入的问。
“赵羽。”
听到这个名字，董探长突然笑了，但笑声里听不出一丁点笑意。他一边笑着，一边死死的盯着赵羽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巧了，我听说在白薇疗养院里，有个病患是那个女人的专属玩物，而那个病患的名字恰好也叫作赵羽来着，不会这么巧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赵羽。”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先前的那两个干员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手也放到了腰间的枪套上，他们紧张的看着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赵羽，好像他下一秒就会长出獠牙利齿。
右眼嗅到了强烈的恐惧气息弥漫开来……
董探长脸上挂着残酷笑容。
“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他话音落下，两只手瞬间摁到了赵羽的肩膀上，粗暴的把他的胳膊拧到后背。
虽然在官方的宣传中，崩坏症候群被描述成一种更具危险性的精神疾病，而白薇疗养院则是被描述成一间比较封闭的精神病院。
但在两年前的那场惨剧以后，有关于病患就是怪物的言论在民间变得极有市场，再加上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与无良记者的煽风点火。致使在大众心中，崩坏症候群患者是恶魔降世，而关押患者的白薇疗养院是魔界魔窟的说法具有了不容撼动地位。所以说，这也怪不得那两个干员在听说赵羽是白薇疗养院的病患后有如此反应了。
赵羽明白反抗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所以任由那两人制服没有挣扎，他只是冷静的说:“但我已经痊愈出院了，你现在拿出手机就能在疗养院记录查到我的出院证明。”
“那也是有再次病变的可能性，尤其是你还出在这种凶杀现场，我怀疑你与最近几起猎奇杀人案有巨大联系。”
董探长指挥着那两个警员控制住赵羽，然后带着某种报复般快意的说:“铐上。”
“在没有触犯任何法律的情况下，只有我的监视人才有资格逮捕我。”
“有没有资格回治安司再说，到时候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能力把你捞出来。”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看来对面是真准备把他抓回去，事已至此，赵羽的脾气也来了，他冲那人的嘲讽道:“我明白了，你也在冰姐手下吃过瘪对吧？这个其实不丢人，不过你吃瘪以后只敢欺负孩子来找回场子吗？”
这句话的效果可以说相当精彩了，短短的几秒钟内，赵羽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是如何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最后又由黑变白的。
“把给我他架好。”
脸色变化了大半天，他才对赵羽身后的两个干员缓缓说道。
“董探长，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把他给我架好了！”
随即赵羽被那两人架在了他的面前，他拎起赵羽的衣领说道。
“年轻人，这是过来人的一点小小教训，以后跟长辈说话得放尊重点。”
右眼沸腾了起来。
有麻烦了吗？
“恐惧”问道。
没有……
赵羽拒绝了它的帮助，让它动手了才真正会有大麻烦。
“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嚣张的机车轰鸣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而赵羽对于这个声音甚是熟悉……
赵羽别过头确定了来者，苦笑着发自内心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真完蛋了……
比起见到她，赵羽宁愿让眼前这个家伙揍他几拳完事。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无比拉风的杜卡迪xdiavel s急停在了赵羽和董警长不远处，扬起了淡淡的青烟。
机车骑士摘下了头盔甩了甩头发，冷眼扫了他们几眼，最后目光停在了铐在了赵羽手腕的手铐上。
“谁给你们胆子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