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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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脱困(5)

    唐玉郎结结巴巴地吧‘血藤’二字说出口时,袁帆也发现金贝勒的胳膊上,已经缠了好几道血红色的藤状物,那藤在已经微弱的矿灯下隐隐泛着暗红的光,正是血藤无疑。

    见了这情景,袁帆登时也有些急了,手上不由自主地又加了把劲儿,这一个发力之下,金贝勒倒是又往上窜了一点儿,但那缠绕在金贝勒手腕上的血藤却依旧缠在上面,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因为拉拽的缘故,缠得更紧了。金贝勒也被扯得大喊了一声。

    罗汉见状,回手又抽出匕首,翻到锯齿一面,就开始锯那些血藤。袁帆见罗汉已经出手,便拼命顶住金贝勒的身子,以免金贝勒连胳膊又给拉了下去。

    缠在金贝勒手腕上的血藤一共三根,都是小拇指粗细,罗汉因为有了之前隔锯血藤的经验,刀上的力道也用得熟练了些,没一会儿已经锯断了两根,血藤因为本身正吃着力,所以猛地断开时,一下就被抽回了,像是瞬间弹回的伸缩皮筋。不过这会儿罗汉哪有心思去想什么皮筋儿还是弹弓,只快速第朝最后一根锯下去。不料刚一下刀,孔洞里却又伸出一根血藤,又不声不响地竟缠上了罗汉的手腕!

    罗汉这时一只手还扶着神像的膝盖,一旦松手身子就会失去平衡,但如果不松手去救,这只手腕就会给缠住。袁帆还以为罗汉会将匕首换手,没想到罗汉见手上被缠了血藤之后,手上的动作竟然一直没有停留,咬牙挺着,一直坚持着把缠在金贝勒手腕上的血藤锯断,这才停下。而只这一个耽搁的功夫,罗汉手腕上的血藤已经缠紧,像是紧绷在手腕上的血红色皮筋,光看着就疼。

    袁帆见金贝勒已经脱困,便俯身接过罗汉的匕首,罗汉忍着痛把手腕往上一拉,袁帆便挥着匕首往血藤上据了下去。锯了七八下,那血藤已经被锯断了大半截,眼见再来几下就可以彻底锯断,怎料就在这当口。孔洞之中忽然猛地窜出一根血藤,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还没等袁帆做出任何反应,就勾上了袁帆的小臂。袁帆只觉一股巨大的拉力在小臂上一拉,整个胳膊不由自主地就往下沉去。

    总算这一路下来惊险不断,袁帆虽说在下刀,但心中始终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胳膊刚往下一沉,袁帆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发力对抗,谁知一个劲道发出来,胳膊竟然没拉起来,不但如此,蹲着的整个身子都被拉得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

    为免栽倒,袁帆另一只手本能地朝前拍去,但因为下拉的力道太大,还是把袁帆握着匕首的手一直拉到了洞口,袁帆的整个身子前倾,险些撞到握着的匕首上。若不是因为胳膊发力的原因使得匕首歪了过去,怕是袁帆的脸上已经被插了一刀了……

    事发突然,袁帆都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害怕,只拼命地往外拉扯,想快点摆脱那血藤的缠绕。但那血藤的力道实在惊人,袁帆感觉手臂上好像被缠了一个不断收紧的血压测量仪,力道在一点点收紧,胳膊已经被箍得很痛很痛了。而自己的挣扎,看起来没有任何效果。

    罗汉见自己手上的藤还没有锯断,却又窜出来一根更粗的,登时也有些毛了,忍着痛奋力一扯,缠在罗汉手腕上那根摇摇欲坠的血藤被生生扯断了。罗汉的手得了解脱,便抽过袁帆手里的匕首,回手又朝袁帆手臂上的血藤锯了下去。

    “我勒个去?”依旧保持呲牙表情的金贝勒忽然发出了个疑问。

    “别穷**了,快帮忙啊!”罗汉有些急眼了。

    金贝勒看了一眼罗汉,又微微举起手中的锤子,接着看了一眼缠在袁帆手腕上的血藤,说:“不对啊,这玩意儿不是不缠帆子的么?”

    袁帆胳膊被缠,本有些焦躁,听金贝勒一说,像是忽然被点醒了一样,登时有了想法,于是转头就冲唐玉郎喊道:“十三哥快,异物给我!”

    站在高台下的唐玉郎这时正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有些发呆,袁帆一嗓子喊出来,唐玉郎吓了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后,便把手中拿着的异物圆盘递了过去。袁帆左手手被缠,右手撑着地面。见唐玉郎将异物递过来,只好松开撑着地面的右手来接,如此一来,整个身子再次失了平衡,只剩独臂与血藤的力道抗衡,整个胳膊登时就沉了下去,一直卡到洞口这才停住。

    袁帆身子随之一晃,还好唐玉郎又往前递了递,袁帆总算接过了异物。

    说奇怪倒也真是奇怪,袁帆右手刚接过圆盘不过一两秒的功夫,原本紧紧缠绕在左手臂上的血藤,力道瞬间就小了不少,又过了几秒,袁帆只觉不断绷紧的血藤松弛了下来,没一会儿,力道就轻到像是搭在胳膊上的绳子。袁帆转了转胳膊将手臂绕出来,撸开袖子一看,见胳膊上已经被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去,又来一根!”金贝勒忽然发了声喊,朝孔洞跺了一脚下去。

    金贝勒这一脚下去,虽然阻止了一根血藤从洞口钻出来,但整个脚面却被袁帆刚甩开的那根血藤反扭着又缠了上去。金贝勒挣了几下,发力一抽,竟一下把脚从鞋里抽了出来。不过也好,整个脚也脱离了危险。

    “下去,快下去!”罗汉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震得袁帆耳朵都疼。

    罗汉刚说完话,就翻身跳下了高台,袁帆跟着也跳了下去,回头一看,金贝勒竟然还在上面,盯着自己被血藤缠住的鞋有些发愣。

    “贝勒,快下来啊!”袁帆催促道。

    金贝勒这才回过神儿来,一窜身也从高台上蹦了下来。

    “你丫真是舍命不舍财!一双破鞋你看个屁啊?”唐玉郎讽刺道。

    金贝勒瞥了唐玉郎一眼,有些不屑的说:“我看他到底吃不吃我的鞋,我一个礼拜没洗脚了。”

    “我操,你脚真他妈的臭!”罗汉捏着鼻子骂道。

    这时袁帆也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儿从金贝勒脚下传来,果然是臭得鲜明,这满大殿的腐臭气味,竟然没能覆盖住金贝勒的臭脚味儿。就像高贵的香水也抵不过地铁车厢里的韭菜盒子味儿一样。

    唐玉郎也闻到了,默默地戴上了鼻塞……

    金贝勒嘿嘿一笑:“嘿嘿,汉哥,刚才我幸亏没把***伸进到洞里,不然惨了。”

    也许是金贝勒的鞋太臭的缘故,刚缠上金贝勒丑鞋的那根血藤并没有继续死死缠绕金贝勒的鞋,而是松了鞋上的力道,掉头又朝几个人的方向伸了过来,那鞋被伸展的血藤一碰便掉在了地上。

    金贝勒迅速伸手勾回了鞋子,几个人转身绕过案几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大殿中央被掀开的那几块地砖前才停住。袁帆本想从这并不太宽的通道之上跳过去,可是看着罗汉尚有血迹的腿,想到金贝勒说的黑鱼咬***的笑话,一时间竟然不敢贸然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