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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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寻路(8)

    那鱼‘扑通’掉进水里的时候,罗汉整个身子也爬了上来。罗汉一屁股坐到了石砖地面上,大口大口地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想起腿上的伤口,于是撸起裤子,想查看一下伤口。

    此时罗汉左腿的裤子上已经被血迹浸染了一大片,掀开一看,只见四个呈四方形排列的红点,清晰可见,且流血不止。

    袁帆跨过去,看了看罗汉的伤口,发现虽然那四个红点看起来咬得不浅,但是创口并不特别大,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袁帆连忙回身跑到门边,在自己的背包里翻出已经很轻的酒精瓶子——来的时候整整一大瓶酒精,如今只剩下一个底儿。估计刚刚够罗汉清理伤口的,还好,至少还能够清理伤口的。

    罗汉接过酒精和棉球,便自己处理了起来。袁帆正要说话,却听通道里竟又响起了起水声,噼里啪啦的,像是有什么人在用手拍着水面一样。袁帆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又抽了一口凉气:只见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四五条泥鳅一样的黑鱼,此时正在撕咬那条方才被袁帆撕开了嘴的鱼,那条被撕破了嘴的鱼整个腮连着嘴已经被毁了大半,但却仍然拼命扭动着身子,用残余的嘴奋力还击,衣服不死不休的样子。一团一团的血花时不时的从它们身上窜出,着实叫人心惊。

    刚凑上来的金贝勒见这黑鱼如此凶猛,嘟囔道:“我勒个去,连自己人也往死里整。”

    唐玉郎在后面跟了句:“要不然怎么叫禽兽呢。”刚说完自己可能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于是自己又接了一句:“人他妈有时连禽兽都不如。”

    正要问唐玉郎何以有这种感慨,却见水底一条鱼猛地窜了上来,长着血盆大口就冲袁帆的面门直奔而来。袁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连忙缩回了脑袋,那鱼虽说扑了个空,但上下颚猛地闭合,还是咬了下去,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块肉摔在了砧板上。听着着实让人很不舒服,就像电影里某些血腥的场面引起的不适一样。

    金贝勒微微探头又往下看了一眼,回头道:“我勒个去,帆子,幸亏刚才你跨过去的时候它没出来,不然***都给咬掉了。要不要我给你个碗保护一下?”

    被金贝勒这么一说,袁帆登时也有点后怕,心想自己方才随意的这么一跨,的确是有些冒失了,幸亏当时没鱼蹦出来……

    “哎……”唐玉郎一听金贝勒又提到了碗,下意识得应了一句。

    “怎么了十三哥?你也要保护蛋么?”

    唐玉郎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十三哥你家伙硬,那鱼要是敢要下去,牙也得咯掉!要碗保护你也没用啊!”

    唐玉郎嗓子咕哝了一声,正待说话,金贝勒却抢先道:“怎么了十三哥?你难道想说你的家伙软?你要承认你家伙软,我就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保护蛋。”

    唐玉郎嘴角抽了抽:“滚你丫的。”

    这时罗汉也清理完了伤口,正在往伤口上倒止血粉,袁帆见了止血粉,想起当初罗汉往包里装止血粉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处在现在这个位置再回想一下,尽管带了一大堆东西,但其实大多数都是些多余的累赘,而那少部分有用的药品之类的,又带得太少了——当初几个人打算出发来长白山的时候,抱着的可是旅游观光的心态,结果一路走下来,旅游观光变成了生死冒险,更要命的是,谁也没买保险。

    罗汉一只手支着地,腿部小心地发了几下力,站了起来。然后又走了几步,罗汉的步伐看起来多少有些一瘸一拐,看来问题不大——只要不感染,这样的外伤总还不会带来太大的麻烦。

    “咬得真***的狠。”罗汉有些心有余悸地嘟囔了一句。

    “真***的狠?”金贝勒把罗汉的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汉哥你就偷着乐吧,幸亏那鱼咬的是小腿,这要真咬到***,那不艮儿屁了?”

    袁帆想起金贝勒方才的言论,便随口接到:“那也不一定,万一咬下去,鱼的牙给咯掉了呢?”

    罗汉一听嘿嘿一笑:“对,哥就是这么硬实!”

    没参与讨论的唐玉郎似乎刚从一阵思索中回过神儿来:“这里外的池子应该是通的吧。”

    “肯定是通的,一踩机关,上面封死,然后往里倒灌水,这他妈的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罗汉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方才一看这通道口,我就觉着,这东西有些不对劲儿……”唐玉郎自言自语道。

    “行了十三哥,你别整天马后炮了。刚才你怎么不早说?”金贝勒对唐玉郎的讽刺打击瞬间又恢复了。

    唐玉郎辩解道:“什么叫我马后炮啊,我这不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么!”

    “反正从现在开始,大家万事小心就是了。”袁帆出言终止了两个人的互掐。

    罗汉叹了口气:“小不小心又能咋地,出不去还不是个死。你说这道咱都看到了,还能不下咋的?”

    袁帆也叹了口气:“是,刚才我也想了,咱肯定得往下去,顶多在多等一会儿。”

    “然后一往下去,就是个死。”罗汉接道。

    “没有吧?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金贝勒朝罗汉扬了扬下巴道。

    “我是说要没人救下去就是个死。”罗汉补充道。

    “咱不是有人救么?”金贝勒反问。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爱抠字眼儿呢?”

    金贝勒拍了拍胸脯:“不懂了吧?这叫历史专家的职业精神。”

    “得了吧你,还专家,神经病专家吧你!”唐玉郎讽刺道。

    “神经病专家可是拿高工资的哦~”金贝勒笑嘻嘻的应道。

    唐玉郎一下子又被金贝勒这句话顶得语塞,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不屑与金贝勒争斗——似乎每次说不过金贝勒的时候,唐玉郎都会做这个动作。

    “哎,袁帆,你又在想什么呢?”唐玉郎用问袁帆问题缓解因语塞产生的尴尬。

    袁帆看了唐玉郎一眼:“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机关有些多余。”

    “这还多余?我都差点给干死了!”罗汉对袁帆的话很不认同。

    唐玉郎却没罗汉那么激动,只伸手示意罗汉先别激动,然后说:“怎么个多余法?”

    袁帆解释道:“咱几个在这儿,本来就已经给困住了——外面那个人不就给困死了么。这地方从壁画上往下浇红水,把鱼引来,说是给咱们断水,这倒也有可能。但是,这大殿下面又来这么一出,不是很奇怪么?这就相当于大军围城,给城里断水断粮,然后,还有必要再猛攻么?”

    金贝勒听了袁帆解释后道:“要是指挥官是个神经病,倒也有可能。”

    袁帆摇了摇头:“咱先不考虑神经病的情况,我按正常人的逻辑分析,才觉得奇怪,我就是不明白,他们已经赢了,为什么又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给多下了那么多机关,就这么着急让我们死么?就这么急?”

    金贝勒双手一拍:“哎,对,他们还真有可能就着急让我们死。”

    “着急,着急?那他们为什么着急呢?”袁帆半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这不是个庙么,兴许这地方是个什么宗教圣地,咱算是闯入者,所以他们才下狠手。”唐玉郎分析道。

    “不是,你说的那个是动机,他们肯定有动机,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就那么急。”袁帆解释道。

    金贝勒吧‘着急’两个字重复了好几遍,最后嘟囔道:“着急,就是等不了呗。”

    “你不废话么?着急就是等不了,同义词填空啊?”唐玉郎嘲笑道。

    袁帆没对唐玉郎的话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半自言自语嘟囔道:“是啊,等不了,为什么等不了呢……”

    “等不了要让咱们死,等不了,等不了……”金贝勒反复念叨了几遍问题,忽然眼睛一亮:“我勒个去,该不会这儿还有什么不想让咱们发现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