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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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滴水洞(2)

    袁帆一进来就被壁画吸引,全然没有去想是否还有洞口的问题,听罗汉一说,登时明白了过来:对啊,洞口,这里再没洞口了啊!再也没有继续往前走的路了!

    不甘心的袁帆用矿灯在这个小空间里上下左右的照了个遍,最后不得不承认罗汉说的:再没洞口了——除了进来时的那个洞口,真的再没洞口了……想到这袁帆有些纠结不安:这是个死胡同?怎么回事?就算不是满清宝藏,费那么大劲修这么个地方,总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一幅壁画就是宝藏?

    袁帆又回头往后看了看,来时的拐角还在,拐角之后是黑洞洞的通道,仅此一条,别无分路——事实上从一进洞以后一直如此。

    金贝勒抱着胳膊,听了罗汉的话,也不怎么太着急的样子,只是远远望着那壁画说:“兴许洞口在壁画后面呢?”

    唐玉郎听了罗汉说没有洞口以后,神情已经变得有些僵直,听金贝勒这么一说,就像头顶亮了颗灯泡,脸上又有了些神采,急切地说道:“那,那咱赶,赶紧去看看吧……”说罢就要要朝那水洼迈步。

    “哎——等会儿十三哥,这水要是有毒怎么办?”金贝勒拉着唐玉郎胳膊,没让唐玉郎迈出这一步。

    唐玉郎一听愣了一下,抬了一半的脚又收了回去。

    袁帆听金贝勒这么一说,也是愣了一下,但流水声又在耳边响起,就说:“应该不能,这水是流动的,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年了,应该没事。”

    金贝勒想了一下,说:“咱试试看,试试看就知道了。”说着就翻身放下背包,解开了那个险些让袁帆疯掉的密码锁,袁帆特意看了一下密码:305——这么说当时金贝勒其实已经用手把密码展示全,只是袁帆理解上有了点偏差,金贝勒伸三个手指头又伸了五个手指头,其实是305,不是35x……

    金贝勒显然也对那个密码锁有些厌恶,随手一甩,就把密码锁往前面的水洼里扔去,那锁头划了一道弧线,啪的掉进了水洼里,用矿灯再照时,却发现里头的水洼和外面几乎一样浅,深度连这小小的密码锁都没有完全没过。

    金贝勒也没注意锁头扔出了多远,把一直端着的战术匕首插回腰间,埋头从包里掏出了那个打气筒一样的净水过滤器,又翻出了一个纸杯,把过滤器的管子插到了水里,压了几下气压泵,另一头,水就滴答滴答的流进了纸杯里。

    纸杯装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金贝勒手上停止了动作,端起纸杯,咕咚一口把水喝了,然后放下杯子,发出“哈——”的一声,仿佛那水就是什么甘泉。

    刚把声音出完,金贝勒的表情忽然僵住了,半蹲着的身子也像是触电了一样僵直不动,只见他拿着纸杯的手一松,纸杯垂直掉在了石质地面上,发出一声小但清晰的声音。

    金贝勒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他用手捂着喉咙,身子眼见就要失去平衡的样子,发出了断续吞吐的声音:“这……水……有……有……有……”说到这金贝勒表情瞬间恢复正常,然后猛地起身,说:“这水有一股水味儿。”说罢身子却忽然晃了晃,像是要摔倒似的,起初袁帆见金贝勒捂着脖子就猜他是装模作样,所以也没什么动作,这下看金贝勒一站起来真的有些晃荡,心里也是一慌,心想该不会真有毒吧,连忙拉了金贝勒一把。金贝勒眼睛眯了眯,手按了按前额道:“站起来太快,晕了。”

    “水味儿是什么味儿啊?”唐玉郎嘟囔了一句——他竟然认真思索这个问题了。过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你丫这么弄也没用啊,就算有毒,过滤器也给滤去了呀。”

    罗汉见金贝勒又耍宝,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金贝勒俯身把过滤器又装进包里,也不理唐玉郎的问话,一伸腿就迈进了水洼。唐玉郎在边上眼睛瞪的老大:“你丫怎么直接进去了?万一有毒呢?”

    “你刚才没听帆子说么?这流动的水,怎么能有毒?再说,不是穿着鞋么?”

    被金贝勒这么说,唐玉郎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脚下的鞋,吸了口气:“你丫,你丫……”想了半天,唐玉郎终于想出来个形容词:“你丫太缺德了!”

    罗汉和袁帆在边上被逗得嘿嘿直笑,不过眼见脚下这水这么浅,最多也是刚刚没过鞋底,再加上是流动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中毒方面的风险。

    不过这整个水洼虽然很浅,但是却延伸到十多米之外,袁帆也很好奇那个壁画上的细节内容,远远只能看个大概,于是也跟着踏上了那片水洼,往壁画方向走去。

    虽说刚才往里扔锁头的时候发现里面也是浅浅的,但之前多次遇险,谁也不敢大意,都是看着脚下往前,走了十来步之后,见水一直都这么浅,而且池底一直很平,几个人相视之下,都是略觉宽慰。

    这时水洼已经走过了一多半,距离壁画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从这个距离上看,那个壁画有些奇怪,因为实在不知道这画要表达什么:偏下的方向画了几个人,画工很是粗糙——袁帆甚至怀疑是不是小孩子之类胡乱涂抹上去的,再看画的其他部分,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有的人在往上看,有的人在往下看,更有往左右看的,而且这些人的发型也有些怪:有的头上戴的汉族常用的那种方帕,有的却是少数民族那样的独特发型,但是问题是戴发髻方帕的汉族却光着身子没穿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却有个人拿着一根毛笔似乎在作画,实在是……莫名其妙。

    袁帆上学时候看过很多壁画的图片,敦煌壁画,古埃及的,古印第安甚至新石器时代的壁画,都有着极高的艺术水准。至于眼前的这幅么……坦白说,像这样粗制滥造的壁画,倒真的叫袁帆闻所未闻。

    这时几个人已经走到距离壁画只有三米多的地方了,本来挡在壁画上面的石壁也不再成为视线的阻碍了,袁帆这才发现那壁画上面还有一串类似文字的东西,正欲再往前看,忽然觉得脚下一动,似乎踩到了什么。

    袁帆一低头,看见脚下也没什么,只是水洼中一条微微凸起的地方,微微有点活动,而边上的金贝勒和唐玉郎早就已经踩上去了。

    还没细想,就听咕隆隆一声,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类似沉重东西落地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袁帆只见那个凸起之前半米处,水洼的底面忽然裂开了笔直的一条缝,像是一道向下开启的门,袁帆的身子也跟着失重,往下掉去。

    这‘门’开得太快太突然,袁帆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左右胡乱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耳边唐玉郎惊恐的大叫响起,几个人的身体都成了自由落体,往下坠去。登时照在壁画上的灯光就变得杂乱无章,电光火石之间,袁帆明白了壁画的蹊跷所在,心里一叹:好精妙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