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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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石室遇险(2)

    掏出匕首,这明摆着是要取人性命,唐玉郎那么一个胆小的家伙,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掏出匕首捅人的,更何况,捅的还是老熟人,就算是唐玉郎真的是跟罗汉有什么仇,这种形式的攻击也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罗汉受过军事格斗训练——唐玉郎应该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即使手持匕首,也压根不是罗汉的对手,除非……唐玉郎疯了。

    再看眼前的金贝勒,袁帆更是头大,因为金贝勒这一下使了吃奶的力气,袁帆感觉锁骨都要被咬断了,情急之下,右手出击,狠狠地往金贝勒软肋上掏了一拳,没想到一拳下去,金贝勒只是闷哼了一声,竟然没有松嘴,袁帆只好抖动肩膀,反手照着金贝勒的脸颊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得正着,金贝勒嘴上的劲被打的松了,袁帆忍痛一挣,终于挣开。顺势抓住金贝勒的背包,猛力往后拖去,金贝勒倒了几步就失去了平衡,袁帆再往边上一拉一压,就把金贝勒按在了地上,喀嚓嚓又压断了一截地上的骨头。此时袁帆自然也不顾了那么多了,只死死压在金贝勒的背包之上,金贝勒在下面嚎叫着拼命挣扎,但袁帆一点不敢松劲儿,金贝勒也无法脱身。

    这时罗汉已经将唐玉郎制服,具体怎么制服的袁帆没看见,看见的时候只见匕首掉在地上,唐玉郎双臂呈自我拥抱的姿势,两只袖口被罗汉揪在后面,唐玉郎的整个手臂被困在袖子里,脸朝下倒在地上,挣扎不得,但也是嚎叫不停。

    袁帆下面压着的金贝勒拼命挣扎,大嚷大叫,袁帆反复叫着金贝勒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和罗汉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惊疑。

    因为剧烈运动,袁帆的呼吸加剧,一不小心就把一个鼻塞给喷了一大半出来,袁帆一摸鼻塞,瞬间明白了过来,冲罗汉大喊:“香味,香味有毒,给他堵上鼻子!”

    罗汉闻言也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把自己鼻子上的鼻塞拔了下来,揪着唐玉郎的头发把他脸抬起来,塞到了唐玉郎的鼻子里。袁帆连忙把装在兜里的鼻塞扔了一个给罗汉,把另一个塞进了下面金贝勒的鼻子里,刚塞完金贝勒又伸手要摘,袁帆只好用膝盖顶住金贝勒的双臂,稳稳骑在金贝勒身上,这才妥妥地安好鼻塞。

    这时罗汉忽然扔过来一条毛巾,袁帆见唐玉郎的嘴已经被毛巾塞住,顿时明白了,嘴里塞了毛巾就只能用鼻子呼吸了,这样就可以避免吸入更多的毒气了。于是用毛巾把金贝勒的嘴也塞住了,金贝勒还在嚎叫挣扎,但袁帆体重和体能都在金贝勒之上,再加上金贝勒趴在地上,身上还有个老沉的包,哪里挣扎得开?

    如此僵持了足有接近半个小时,金贝勒的挣扎总算逐渐平息,袁帆试着松了松压着金贝勒手臂的膝盖,发现金贝勒也没有再挣扎,但隔着鼻塞仍能听到他沉重的喘息,为了避免太大的喘息把鼻塞喷了出来,袁帆不得不时不时把鼻塞往金贝勒的鼻子里塞一下。再转头看罗汉,之见罗汉表情半点没有松懈,唐玉郎还在不停的挣扎,隔着毛巾发出嚎叫,过了这么长时间,似乎只稍有好转,而且即使隔着毛巾,仍能感觉到唐玉郎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到这时袁帆几乎可以确定那粉尘有毒,能让人发狂,心想幸亏自己和罗汉警惕性高,不然这时候这里不知道是怎么一副惨状。但又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有毒,为什么唐玉郎和金贝勒在之前没有互相攻击,而且就在大家刚重新见面的时候,金贝勒和唐玉郎好像还挺正常的呀?

    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控制着的金贝勒又不敢松手,如此又僵持了一会儿,袁帆身子累得都僵了。压着的金贝勒却又开始叫了起来,手也开始抓地,看起来试图爬起来,袁帆赶紧又用膝盖压住金贝勒的胳膊,金贝勒还在叫,但听起来声音似乎已经不是在嚎叫了,好像是嘟嘟囔囔要说什么话。袁帆心里不托底,问了金贝勒一句:“你要说话么?”

    金贝勒点了点头,袁帆见金贝勒对他的问话做出了反应,心里稍松,说了句:“我把毛巾拿下来,你别用嘴吸气,空气有毒。”金贝勒听了点了点头,袁帆于是把毛巾拽了下来,毛巾一脱口,就听金贝勒大叫:“你丫快下来,压死我了!”

    袁帆不敢贸然下来:“那你不能再打我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快下来,我喘不上气了!”

    袁帆缓缓起身,退了一步,但还是警惕地看着金贝勒。金贝勒双手拄地,把身子翻过来,捂着胸口侧躺在地上,紧闭着嘴,用鼻子使劲地呼吸,毕竟防毒鼻塞会给呼吸带来些困难,金贝勒在那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一口气。对袁帆说:“你丫真沉,我快给你压死了。”

    袁帆见金贝勒似乎恢复了神智,说:“我不是怕你再咬我么,吓死我了,你刚才干啥了你记得吧?”

    金贝勒皱着眉毛:“有点印象,好像打架了。”

    “你刚才还有意识?”

    “有一点,但控制不了自己,就感觉你变成了个怪兽,但我心里知道你不是怪兽,可是就是忍不住感觉你是个怪物,要来杀我,特狂躁那种感觉,就想拼命打拼命打……”金贝勒说。

    袁帆瞥了一眼还在挣扎嚎叫的唐玉郎,说:“刚进来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就控制不了了?”

    金贝勒眉头紧皱,挣扎着坐了起来,胸膛不停的起伏,想了一会儿,说:“闻着你身上的味儿就忍不了了……”顿了一下,又说:“我勒个去,那感觉跟嗑药似的,老爽了。”

    “你什么时候磕过药啊?”

    金贝勒用湿毛巾擦了擦被袁帆打得有些肿起来的脸,哎呦了一声,说:“刚才不是磕了么?”

    一听金贝勒这语气,袁帆感觉这人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心下略宽,但是看唐玉郎似乎还不见好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时,袁帆不经意地看见金贝勒掉落在地上的卫生巾,想起刚才金贝勒似乎把卫生巾粘在脸上,就问金贝勒是怎么一回事。金贝勒看了一眼还在扭动的唐玉郎,说:“别提了,我俩下来时候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怪味,走到后来看满地都铺的一种……像粉笔灰似的东西,味儿老大了,我给熏得受不了了,撕了片卫生巾当防毒面具,给十三哥,十三哥不用,嫌晦气,丫还骂我缺心眼,这下好了,傻逼了吧?”

    袁帆注意到金贝勒脸上除了自己刚才那拳留下的红肿外,还有些抓痕,脖子上还有一道,便问怎么回事,金贝勒缓了口气,说是唐玉郎给打的……

    原来,金贝勒和唐玉郎本来一直跟在袁帆和罗汉的身后,但通道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也就是走到袁帆找到的那个“”形裂纹所在的拐弯处。金贝勒感觉好像有声音,就停下来分辨了一下,认定墙壁上有声音传出,就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跟在金贝勒身后的唐玉郎见金贝勒把耳朵贴在墙上,自己也贴了上去凑热闹。结果……金贝勒真的听到了一种类似震动的声音,不过声音前前后后只持续了一个瞬间就消失了。金贝勒喊袁帆和罗汉过来听,结果喊了几声没动静,金贝勒就拐过弯去,居然发现通道尽头只有那个神兽的雕塑,袁帆和罗汉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情景让唐玉郎和金贝勒都慌了神经,唐玉郎认定必然有什么机关,两人先是把那个雕塑上上下下又摸了个遍。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居然在雕像上找到了一个小缝,金贝勒认定是机关,企图用登山杖将石缝撬开,但谁料一发力把登山杖给弄折了,石缝却还是没能撬开。最后情绪开始凌乱的唐玉郎开始指责金贝勒,说金贝勒如果不趴在墙上听那声音,袁帆和罗汉根本不会失踪,情况也不会这么糟,说完这些又开始说金贝勒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金贝勒心里本来就有些着急,听唐玉郎唧唧歪歪,自然不甘示弱地顶了几句,继而两个人吵了起来。结果这场架吵得不太和谐,吵到后来两个人打了起来——唐玉郎先动的手,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唐玉郎被金贝勒给制住了。(不过看金贝勒脸上的抓痕,显然是没占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如果在一群朋友都在的时候,两个人打架,怕是都得拼命踢打,以证明自己孔武有力、勇于拼搏。但在这没有旁人的地道里,这个问题就不复存在了。两个人打了一会儿,打累了又改成骂,最后骂也骂累了,坐下来喘气的时候,金贝勒听似乎又有一下响动,等再走回拐弯才发现,竟然多出了一条下行的通道!

    接下来,金贝勒和唐玉郎遇到的事情和袁帆差不多,他们下去后也是发现了一个小石室——地面上满是深色带一股药味的粉尘。

    金贝勒讲到这里,袁帆忽然觉得有些疑问,因为他和罗汉看到的粉尘是牙白色的,而金贝勒所看见的粉尘是深色的。于是就追问金贝勒问到那味道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金贝勒想了想,说除了感觉有些刺鼻之外再没别的什么异常。

    这时,唐玉郎的挣扎和嚎叫已经逐渐平息,不知是精疲力竭还是毒粉的作用已经逐渐消退。袁帆从金贝勒衣服上撮下了一小撮粉末。矿灯下,是一种深色偏褐红的物质,倒是真有点像粉笔灰……

    这世上深色的粉末状物质数不胜数,这一时半刻之间袁帆自然无从知道这粉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说这褐红色粉末其实也是白色粉末,只不过染色了而已?袁帆把手指头送到鼻子边,小心地给鼻塞开了个小缝,一股似中药似腐臭的味道飘如鼻腔,袁帆担心吸多了中毒,连忙紧紧塞住鼻塞。

    两种颜色不同的粉末……联想到之前金贝勒说“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后就忍不了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金贝勒两伙人遭遇那些粉末前前后后的经历,再看看洞里横七竖八的枯骨,袁帆渐渐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