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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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解谜(1)

    “帆子,你说宁安市多大面积啊?”

    “不知道,县级市,应该不大。”

    “我觉着吧,咱们按今天这么个找法,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头绪,哎对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一提到钱的问题,袁帆也有点郁闷,两人来这一趟光油钱和路费就花了两千多,金贝勒虽说平时看着过得挺潇洒,但实际上也没趁什么家底,袁帆就更不用说了,刚丢了工作,根本就是苦逼一个,要不是来的太急,他那枚袁大头已经卖了换钱了。

    两人把钱算了一下,除掉回去的路费两千,就剩一千多块钱了。好在这地方物价便宜,条件不错的小旅馆只要四十块一天,但即使这样,最多也只能呆一个礼拜,再久两人就都破产了。其实更直白点说就是:一周内,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两人都得回去。

    袁帆再次翻开地图册,从金贝勒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尺子,按比例尺量了量,但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正找着电话响了,袁帆一看,是陈笛打来的,心里倒是有些小兴奋,清了清嗓子,就故作镇定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陈笛好像心情不错,先是寒暄了几句,接着陈笛就跟袁帆说明天有一场大型招聘会,挺多大企业的,她想叫袁帆一起去。袁帆一听这话心里瞬间有些恨恨:都赖金贝勒,要不是来的这么急,我明天就可以陪美女去逛招聘会了。

    尽管袁帆非常想去,但是奈何身在千里之外,只好坦白说自己没在北京,为了表示‘不在北京’这个理由不是委婉拒绝,袁帆还多解释了几句,陈笛也没怀疑,只是问袁帆去了哪里。袁帆差点脱口而出说在宁远,金贝勒在旁边挤眉弄眼的,袁帆想到刚才窃听器的是,便改口说自己在沈阳。

    挂了电话,袁帆心情好转了些,虽说陈笛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类型,但是不可否认是个美女,陪着美女一起出去,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尽管去不成了,但是想想还是可以小开心一下,怎么说也是姑娘主动约自己,从学校毕业后,这种事已经越来越少了。

    放下电话,袁帆下意识地拨弄了几下电话——话说十年前人们没事可能还会思考一下人生,现在没事都玩电话,这说明十年过去,人们渐渐开始把人生交给了电话。手机相册里有袁帆下午照的几张相,再往后翻,还有一张在罗汉店里找的那个满文的照片——袁帆若早知道这么仓促就来了宁安,当初就该把所有的字全照下来,现在只照了一个字,还是个不认识的。剩下几个字是他手机里本来就有的,也没什么别的作用。

    袁帆的目光在那个不认识的满文上停留了几秒,刚要翻过去,心里忽然一动。身在这个奇葩时代的袁帆,早已学会心动不如行动。于是赶紧把地图册竖着摆起来,再把手机往旁边一放,反反复复比对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有点兴奋的对金贝勒说:“贝勒,我知道了!”

    金贝勒本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抽烟,像个颓废的失足青年,听袁帆这么一说猛地坐了起来,精神面貌瞬间变成了中了彩票的失足青年:“什么情况?”

    袁帆往桌上一指,对金贝勒说:“你看。”

    金贝勒盯着桌上的手机和地图册看了半天,不得其法:“怎么了?”

    袁帆也没再卖关子,指着地图册上的牡丹江:“你看这河道。”

    “河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牡丹江在宁安的流经路线和这个满文有点像么?”

    再次对比了好久,金贝勒点了点头:“还真是像,真是像啊!你的意思是说……”

    “这个字根本不是满文,而是一张地图。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这个字肯定有什么意思,写字的人把东西藏在石头底下,就说是‘怪石’,就算是他说了西南三里,但是那么多石头,大的小的,上哪去找的那么准啊。我一直觉得这个人应该会在石头上留什么记号。这个满文本来写的七扭八歪,看着就不像满文。其实是个障眼法,这个字根本就不是字,就是个示意图!你看这个地方,点这么大一个点,那石头肯定在这!”

    噼里啪啦说了这一堆,边上的金贝勒听后又反反复复地对比了好几遍,转头呆呆地看着袁帆:“……我勒个去,这也行?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袁帆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因为我把你挖人家假山和吹牛逼的时间用在思考上……”

    金贝勒哈哈大笑,笑罢两个人又把图拉过来仔细对比了一番,越看越觉得靠谱,于是决定,次日一大早就往黑点的地方出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块石头。

    “要照这么说,写满文的那个人,也是故意往错的地方指,你看这地方,离宁安市区至少也有十公里,满文里写的三里,这明显是故意乱写的。”

    袁帆听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对,不是他乱写,而是我拼错了。那个字,应该不是‘三’,而是‘卅’,也就是说他本来想说在宁古塔西南卅里的地方,按清朝时候的度量算,一里也不到五百米,三十里差不多也就十多公里,应该没问题。”

    金贝勒点了点头,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掐:“管他呢,明天去看看就知道!”

    因为走了一整下午,两人都累得不轻,于是决定先睡下,养足精神大干一场。怎料袁帆一闭眼,想到的都是那块石头,对石头下面埋的东西也是遐想无限,一想就兴奋起来,一兴奋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袁帆终于受不了了,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外面。

    没想到边上的金贝勒也没睡,见袁帆起身,便问了句:“睡不着吧?”

    “嗯。”

    “是不是在想那石头下面藏的什么?”

    “嗯,你也在想?”

    “从来的时候一直都在想。”

    “你是满族人,你说到底有没有满清宝藏?”

    一听这话,金贝勒一下来了精神,坐起身来,像是个参加辩论的小学生:“当然有啊,怎么能没有呢?北京的老皇族,谁都知道,关外有个宝藏,就是不知道在哪。”说罢金贝勒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放下杯子,便开始滔滔不绝:“你想啊,当年满人进关的时候那是怎么进的?吴三桂领进来的啊,吴三桂是什么人,是满人的敌人啊,多尔衮信不过,皇太极更信不过他,进关前肯定得在关外留个后手,那时候开始,这个宝藏就开始放东西了,然后进关之后,虽说得了天下,但怎么说呢,这天下得的太容易,也让人没底,所以当年啊,我们爱新觉罗氏就早做好了打算,把什么金子拉珠宝啦,但凡值钱的东西都往关外的宝藏运,要数康熙年间为最,你知道文字狱吧,当年那么多人不是发配关外,你还当就是为了几个破字?那都是障眼法,康熙开之所以流放那么多人到东北,就是为了给大量兵马物资进出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太平年代,那么多物资出关,谁谁不都知道了么,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人都掺和进去了,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走漏,看过金庸的小说吧,那都是有根据的,这宝藏肯定有,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帆子,你还别就不信,咱们现在找的这个东西,还真没准就跟那宝藏有关系,我家祖上也留下过话,关外必有宝藏,就在水边,这事我们家连我妈都不知道……”金贝勒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袁帆看金贝勒这情绪,就仿佛那宝藏已经被发现,他此时此刻正对记者的慷慨陈词。——当然要是宝藏真被记者知道,袁帆和金贝勒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因为法律规定,挖出来的一切都是国家的。

    虽然金贝勒情绪高涨,可袁帆却相对平静些,一来是见惯了金贝勒自己吹牛把自己吹得手舞足蹈,二来是满清宝藏这传说自古就有,不知多少人耗费了多少精力都没能找到,哪那么容易被自己找到。看金贝勒说得越发起劲,袁帆最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那宝藏都不靠谱的事,要真有,皇帝肯定知道吧,那为什么最后大清都亡了,溥仪也没挖那宝藏。别说溥仪,光绪也没挖啊。”

    本来以为这个能暂时让金贝勒停顿一下,没想到反倒让金贝勒更加激动:“帆子,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大清的最后两个皇帝,不是前一个皇帝的亲儿子你知道吧?”

    这事正史有载,袁帆当然知道,就点了点头,问怎么了。

    金贝勒一字一句:“最后两个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宝藏这事!”光看金贝勒表情,仿佛这事有什么确凿证据。

    为了证明这句话,金贝勒又补充道:“同治当年怎么死的你知道吧,这个秘密本来皇帝传给太子,结果,同治二十来岁,还没孩子就死了,这秘密就这么没了,同治一死,剩下的人就知道有宝藏,谁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谁也甭想挖,再说,就算光绪知道,他上头还有慈禧。溥仪就更不用说了,故宫他自己的家,混到后来进去还得买门票,他就算挖出来他自己也用不了,挖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