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谨慎
“呵呵，尹先生多虑了，我这包里，都是自己的东西。”孙淼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公文包。
里面只有一部手机，一个黑色的钱包。
“还要继续打开吗？”孙淼盯着尹少东问道。
尹少东：“……”
尹少东一时拿不定主意，抬头看了看李欣欣和我。
李欣欣突然开口道：“不必了，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和华凯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多谢。”
孙淼转身就要走。
“还有。”李欣欣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和我父亲生前，除了合法的工作关系以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些不合法的关系。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淼愣了愣，头也没回地转身走了。
公司里，李欣欣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我回头看了看这空荡的公司，轻声道：“这家公司，怎么办？”
李欣欣露出了一脸无奈的神情，开口道：“我决定出手了，我没有做企业的天赋，我大学学的是逻辑学。”
“也好。”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一个女孩儿，要照看一个公司，确实挺累的。”
“恩。”李欣欣点了点头。
我望了望尹少东，发现这家伙还在盯着孙淼离开的方向发呆。
“哎！”我看着他：“怎么了？他很像对你开枪的那个人吗？”
尹少东转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开口道：“非常像。”
我：“……”
“非常像也要证据啊。没有证据是不行滴。”我淡淡道。
尹少东突然开口道：“让我跟着他，我就能找到证据。”
“不。”我果断地摇了摇头，“你跟着他，反倒找不到证据。”
“为什么？”尹少东反问道。
“因为他太谨慎了。”我暗暗点了点头。
从刚刚见到他开始，我就知道，李欣欣之前对他的评价一点儿错都没有，这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谨慎到令人害怕。举手投足间，没有流露出一点慌张。
这是需要多么沉稳的心性，才能做得到的。
尹少东不服：“我也会谨慎的！”
“对，你可以谨慎，但是你没人家智商高。”
尹少东：“……”
我点了一根烟，淡淡道：“等等吧，不着急，不管是多么谨慎的人，只要他做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尹少东不甘心地问道：“如果他不做坏事呢？”
我惊讶：“不做坏事你找人家麻烦干嘛？流氓啊！”
尹少东：“……我有一种直觉，这家伙就是开枪打我的那一个人。那种眼神，虽然是在黑夜里，但是却无比熟悉，就是那种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知道吗？不是被狼盯着的感觉，是被一只温顺的羊，但是羊皮下面，藏着的是一只恶魔。”
尹少东喃喃道，脸上布满了阴霾。
我看着尹少东，神情一阵严肃。
“那个，尹少东……”
“恩？”
“你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好的比喻了？”
尹少东：“胡天！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淡淡道，抽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口烟，眼里闪过一道凝重，开口道：“是羊还是恶魔，很快就知道了。”
另一边，孙淼的家里。
孙淼锁好了门，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钱包。
然后又从最里面的夹层，抽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插在了电脑上。
孙淼喃喃道：“李总，我才是你最信任的人，不是吗？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你没机会说了，那让我自己来找吧……”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文档。
有账单，有邮件，还有李罡生前办公室的……
所有角落的照片。
孙淼盯着电脑屏幕，脸上浮现出来的不再是在外时的那种冷静、平淡，而是一种……
狂热！
“阿嚏！”
尹少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眼睛，开口道：“胡天，我们在这儿已经呆了这么久了，还要继续呆下去吗？”
“等柯金胖出来，我们的计划才能进行下一步。”我淡淡道。
“那还在等什么？直接把他揪出来不就好了吗？反正不是啥好人。”尹少东嘟囔道，“我都已经在这儿等了他两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王川警官带着柯金胖走了出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王川看着柯金胖开口道。
柯金胖看了我和尹少东一眼，转身就要走。
却被我一把拦住。
“别急呀，柯处长，”我笑道。
柯金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干嘛？”
“我想请柯处长喝茶。”我淡淡道。
“不好意思，对男人的茶，没兴趣。”柯金胖说完就要走。
就在这时，我连忙叫住他：“柯处长的妻子，我们已经提前拜访过了。”
“？”柯金胖猛地一回头：“什么意思？”
“我们在柯处长的家中，找到了一些账簿，看上去有些奇怪，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上交给李欣欣小姐，让她拿去找人核查一下。”我淡淡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柯金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下一秒，指着我们喊道：“你们私闯民宅！你们这是犯法的，警察同志，你们管不管他们？！”
王川警官点了点头：“管。但是你要先拿出证据，没听见人家说吗？人家是去拜访你的妻子了，那我们再管，也不能管这事儿啊。”
“拜访我的妻子，怎么会看我的账簿？”柯金胖气得咬牙切齿。
王川淡淡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回去问您的妻子吗？”
柯金胖：“……”
“走吧，柯处长，我们已经找好位置了。”
我和尹少东一边一个，顺势把柯金胖从派出所里架出去了。
哎，别说，这丫的是真的重啊！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警察，警察！你们不管吗？！我要告你们！”
在柯金胖的一阵呼喊中，我和尹少东拉着他进了一间比较安静的咖啡馆。
找了一个角落，把柯金胖按在了位置上。
柯金胖吹胡子瞪眼，对着我和尹少东怒目而视。
我看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李欣欣心存不轨！”
尹少东连忙道：“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李欣欣家的公司图谋不轨！”
“啊？”柯金胖的脸上一阵震惊，连忙道：“你们怎么知道？啊，不……我是说，你们胡说什么呢？”
我冷笑一声，：“我们有没有胡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柯金胖的脸色猛地一变，不得不说，我和尹少东一下子就把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一下子给看穿了，这不得不让柯金胖的心里咯噔一声。
一时间，他看向我和尹少东的眼里，充满了忌惮。
我和尹少东在心里暗暗发笑，这当然不是我们两个看出来的，这都是鬼屋里的那个柯金胖鬼，复制了柯金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而展现出来的，所以我们两个自然一猜即中。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柯金胖终于有点害怕了，喃喃道。
“嘿嘿。”看到柯金胖这副神情，我知道我们的初步目标已经达到。
我盯着柯金胖，淡淡道：“别紧张，柯处长，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好了，你就可以走。”
“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我问道。
“昨天晚上吗？龙柱夜总会啊……孙秘书包场，把公司里所有老员工都请过去了。说是要散伙了，好好聚聚。”柯金胖回忆道。
“所有人都去了？李小姐也去了？”我问道。
“李小姐吗？不，李小姐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去的都是男同事。”
“那孙秘书也在？”
“在。”
“几点在？”我继续问道。
“啊？”柯金胖一愣，“这个还真就不好说了，聚会是六点开始，孙秘书刚开始讲了一些话，都是缅怀李总的，当然，这里的李总是指前一任，也就是出车祸的李罡。孙秘书说完以后，大家就玩开了，也没人注意孙秘书还在不在。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孙秘书这么正经的人，会请我们大家去那里，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太诡异了？”
“不！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哈哈哈！”柯金胖突然笑道。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到底多少人在？”
“几乎都在了！”
“别用几乎，有没有都在？！”
“有！”
“那就有趣了，那有没有人，会在晚上到公司加班？”我问道。
“啊？”柯金胖一愣，开口道：“你是说昨天晚上吗？”
“以前的也算，重点是昨天！”
“唤作平常的话，肯定会有加班的。但是昨天的话，应该不太可能了吧。最近公司出事挺多的不是，都快干不下去了，李小姐昨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就给全公司下了放假的命令，晚上去加班？这事儿除了孙秘书，没有其他人干得出来。”柯金胖喃喃道：“而且，以前李总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是孙秘书陪着李总加班的，要说最晚离开公司的，永远是他们两个！”
“哦？这样啊。”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柯金胖：“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公司贪的钱？李总知不知道？”
柯金胖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随便污蔑人！”
我斜视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我刚从你家出来，你锁在保险柜里的账簿，我已经全部看过了。你觉得我还是在污蔑你吗？”
“我，你，我……你……”柯金胖听我这么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赶紧回答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现在就送你去法院！”
“别别别，我说！”柯金胖立马认怂，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说这种事儿，我能让李总知道吗？”
“哦？”听到柯金胖这么说，我倒来了兴趣，“那我就很好奇了，你是怎么在李总眼皮子底下贪公司的财的，李总那么精明的人，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柯金胖看了看四周：“既然我都有把柄在你手上，我也不跟你说假的。跟李总肯定是不能透露的，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肯定是不能在公司待那么久的。但是李总不能管那么多，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儿，总有他管不到的。只要在他管不到的事儿上，我自然有办法，多多少少偷一点儿。”
“比如呢？”我问道。
“做假账。”柯金胖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我恍然大悟，“做假账，最怕的就是核查吧？”
“对，所以你手头的那些账簿，求您千万别拿出去，您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您，只要在我范畴之内，而且李总已经不在了，我已经决定洗心革面了，所以这些往事，不要再翻出来了，翻出来对华凯公司也不好。”柯金胖开口说道。
我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尽量考虑。毕竟我还没有拿到你的账簿……”
空气突然安静，三秒后，柯金胖对着我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
我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开口道：“我说，我还没有拿到你的账簿。”
柯金胖一下子拍桌子：“你耍我？”
我一愣，连忙道：“没有啊！”
我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我录音了啊。”
柯金胖：“……”
下一秒，柯金胖就要从桌子对面爬过来打我，我和尹少东连忙一伸手，愣是给他按了回去。
“坐好了！”尹少东凶神恶煞道。
柯金胖一下子从桌子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对面，但还是怒目而视，
“你们套路我？”
“哼。”我冷哼一声，“柯金胖，别管我们到底有没有去过你家，有没有见过你的账簿，但是你做的事儿，你以为就会被人给忘记吗？”
柯金胖：“……”
“在我最终决定要不要制裁你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把这段录音，交给法院。”我淡淡地说道。
“而且，你要注意安全，有人比我们，更想害你。”我补充道。
里面只有一部手机，一个黑色的钱包。
“还要继续打开吗？”孙淼盯着尹少东问道。
尹少东：“……”
尹少东一时拿不定主意，抬头看了看李欣欣和我。
李欣欣突然开口道：“不必了，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和华凯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多谢。”
孙淼转身就要走。
“还有。”李欣欣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和我父亲生前，除了合法的工作关系以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些不合法的关系。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淼愣了愣，头也没回地转身走了。
公司里，李欣欣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我回头看了看这空荡的公司，轻声道：“这家公司，怎么办？”
李欣欣露出了一脸无奈的神情，开口道：“我决定出手了，我没有做企业的天赋，我大学学的是逻辑学。”
“也好。”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一个女孩儿，要照看一个公司，确实挺累的。”
“恩。”李欣欣点了点头。
我望了望尹少东，发现这家伙还在盯着孙淼离开的方向发呆。
“哎！”我看着他：“怎么了？他很像对你开枪的那个人吗？”
尹少东转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开口道：“非常像。”
我：“……”
“非常像也要证据啊。没有证据是不行滴。”我淡淡道。
尹少东突然开口道：“让我跟着他，我就能找到证据。”
“不。”我果断地摇了摇头，“你跟着他，反倒找不到证据。”
“为什么？”尹少东反问道。
“因为他太谨慎了。”我暗暗点了点头。
从刚刚见到他开始，我就知道，李欣欣之前对他的评价一点儿错都没有，这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谨慎到令人害怕。举手投足间，没有流露出一点慌张。
这是需要多么沉稳的心性，才能做得到的。
尹少东不服：“我也会谨慎的！”
“对，你可以谨慎，但是你没人家智商高。”
尹少东：“……”
我点了一根烟，淡淡道：“等等吧，不着急，不管是多么谨慎的人，只要他做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尹少东不甘心地问道：“如果他不做坏事呢？”
我惊讶：“不做坏事你找人家麻烦干嘛？流氓啊！”
尹少东：“……我有一种直觉，这家伙就是开枪打我的那一个人。那种眼神，虽然是在黑夜里，但是却无比熟悉，就是那种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知道吗？不是被狼盯着的感觉，是被一只温顺的羊，但是羊皮下面，藏着的是一只恶魔。”
尹少东喃喃道，脸上布满了阴霾。
我看着尹少东，神情一阵严肃。
“那个，尹少东……”
“恩？”
“你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好的比喻了？”
尹少东：“胡天！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淡淡道，抽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口烟，眼里闪过一道凝重，开口道：“是羊还是恶魔，很快就知道了。”
另一边，孙淼的家里。
孙淼锁好了门，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钱包。
然后又从最里面的夹层，抽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插在了电脑上。
孙淼喃喃道：“李总，我才是你最信任的人，不是吗？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你没机会说了，那让我自己来找吧……”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文档。
有账单，有邮件，还有李罡生前办公室的……
所有角落的照片。
孙淼盯着电脑屏幕，脸上浮现出来的不再是在外时的那种冷静、平淡，而是一种……
狂热！
“阿嚏！”
尹少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眼睛，开口道：“胡天，我们在这儿已经呆了这么久了，还要继续呆下去吗？”
“等柯金胖出来，我们的计划才能进行下一步。”我淡淡道。
“那还在等什么？直接把他揪出来不就好了吗？反正不是啥好人。”尹少东嘟囔道，“我都已经在这儿等了他两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王川警官带着柯金胖走了出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王川看着柯金胖开口道。
柯金胖看了我和尹少东一眼，转身就要走。
却被我一把拦住。
“别急呀，柯处长，”我笑道。
柯金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干嘛？”
“我想请柯处长喝茶。”我淡淡道。
“不好意思，对男人的茶，没兴趣。”柯金胖说完就要走。
就在这时，我连忙叫住他：“柯处长的妻子，我们已经提前拜访过了。”
“？”柯金胖猛地一回头：“什么意思？”
“我们在柯处长的家中，找到了一些账簿，看上去有些奇怪，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上交给李欣欣小姐，让她拿去找人核查一下。”我淡淡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柯金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下一秒，指着我们喊道：“你们私闯民宅！你们这是犯法的，警察同志，你们管不管他们？！”
王川警官点了点头：“管。但是你要先拿出证据，没听见人家说吗？人家是去拜访你的妻子了，那我们再管，也不能管这事儿啊。”
“拜访我的妻子，怎么会看我的账簿？”柯金胖气得咬牙切齿。
王川淡淡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回去问您的妻子吗？”
柯金胖：“……”
“走吧，柯处长，我们已经找好位置了。”
我和尹少东一边一个，顺势把柯金胖从派出所里架出去了。
哎，别说，这丫的是真的重啊！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警察，警察！你们不管吗？！我要告你们！”
在柯金胖的一阵呼喊中，我和尹少东拉着他进了一间比较安静的咖啡馆。
找了一个角落，把柯金胖按在了位置上。
柯金胖吹胡子瞪眼，对着我和尹少东怒目而视。
我看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李欣欣心存不轨！”
尹少东连忙道：“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李欣欣家的公司图谋不轨！”
“啊？”柯金胖的脸上一阵震惊，连忙道：“你们怎么知道？啊，不……我是说，你们胡说什么呢？”
我冷笑一声，：“我们有没有胡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柯金胖的脸色猛地一变，不得不说，我和尹少东一下子就把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一下子给看穿了，这不得不让柯金胖的心里咯噔一声。
一时间，他看向我和尹少东的眼里，充满了忌惮。
我和尹少东在心里暗暗发笑，这当然不是我们两个看出来的，这都是鬼屋里的那个柯金胖鬼，复制了柯金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而展现出来的，所以我们两个自然一猜即中。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柯金胖终于有点害怕了，喃喃道。
“嘿嘿。”看到柯金胖这副神情，我知道我们的初步目标已经达到。
我盯着柯金胖，淡淡道：“别紧张，柯处长，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好了，你就可以走。”
“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我问道。
“昨天晚上吗？龙柱夜总会啊……孙秘书包场，把公司里所有老员工都请过去了。说是要散伙了，好好聚聚。”柯金胖回忆道。
“所有人都去了？李小姐也去了？”我问道。
“李小姐吗？不，李小姐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去的都是男同事。”
“那孙秘书也在？”
“在。”
“几点在？”我继续问道。
“啊？”柯金胖一愣，“这个还真就不好说了，聚会是六点开始，孙秘书刚开始讲了一些话，都是缅怀李总的，当然，这里的李总是指前一任，也就是出车祸的李罡。孙秘书说完以后，大家就玩开了，也没人注意孙秘书还在不在。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孙秘书这么正经的人，会请我们大家去那里，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太诡异了？”
“不！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哈哈哈！”柯金胖突然笑道。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到底多少人在？”
“几乎都在了！”
“别用几乎，有没有都在？！”
“有！”
“那就有趣了，那有没有人，会在晚上到公司加班？”我问道。
“啊？”柯金胖一愣，开口道：“你是说昨天晚上吗？”
“以前的也算，重点是昨天！”
“唤作平常的话，肯定会有加班的。但是昨天的话，应该不太可能了吧。最近公司出事挺多的不是，都快干不下去了，李小姐昨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就给全公司下了放假的命令，晚上去加班？这事儿除了孙秘书，没有其他人干得出来。”柯金胖喃喃道：“而且，以前李总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是孙秘书陪着李总加班的，要说最晚离开公司的，永远是他们两个！”
“哦？这样啊。”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柯金胖：“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公司贪的钱？李总知不知道？”
柯金胖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随便污蔑人！”
我斜视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我刚从你家出来，你锁在保险柜里的账簿，我已经全部看过了。你觉得我还是在污蔑你吗？”
“我，你，我……你……”柯金胖听我这么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赶紧回答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现在就送你去法院！”
“别别别，我说！”柯金胖立马认怂，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说这种事儿，我能让李总知道吗？”
“哦？”听到柯金胖这么说，我倒来了兴趣，“那我就很好奇了，你是怎么在李总眼皮子底下贪公司的财的，李总那么精明的人，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柯金胖看了看四周：“既然我都有把柄在你手上，我也不跟你说假的。跟李总肯定是不能透露的，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肯定是不能在公司待那么久的。但是李总不能管那么多，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儿，总有他管不到的。只要在他管不到的事儿上，我自然有办法，多多少少偷一点儿。”
“比如呢？”我问道。
“做假账。”柯金胖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我恍然大悟，“做假账，最怕的就是核查吧？”
“对，所以你手头的那些账簿，求您千万别拿出去，您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您，只要在我范畴之内，而且李总已经不在了，我已经决定洗心革面了，所以这些往事，不要再翻出来了，翻出来对华凯公司也不好。”柯金胖开口说道。
我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尽量考虑。毕竟我还没有拿到你的账簿……”
空气突然安静，三秒后，柯金胖对着我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
我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开口道：“我说，我还没有拿到你的账簿。”
柯金胖一下子拍桌子：“你耍我？”
我一愣，连忙道：“没有啊！”
我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我录音了啊。”
柯金胖：“……”
下一秒，柯金胖就要从桌子对面爬过来打我，我和尹少东连忙一伸手，愣是给他按了回去。
“坐好了！”尹少东凶神恶煞道。
柯金胖一下子从桌子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对面，但还是怒目而视，
“你们套路我？”
“哼。”我冷哼一声，“柯金胖，别管我们到底有没有去过你家，有没有见过你的账簿，但是你做的事儿，你以为就会被人给忘记吗？”
柯金胖：“……”
“在我最终决定要不要制裁你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把这段录音，交给法院。”我淡淡地说道。
“而且，你要注意安全，有人比我们，更想害你。”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