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往事
赶到学校的咖啡屋，我找到了坐在角落、一脸阴郁的王成天。
我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面前。
“恩？”我看着王成天说道：“找我什么事？”
“真相。”王成天抬起头盯着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盯着王成天，眼中闪出一道寒光，“但是你呢？你不是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听到我这么说，王成天的眼里一下子闪过一道凝重，盯着我说道：“我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但是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王成天声音低沉地说道。
一时间，我感到了他的眼神里面一下子充满了一丝悲伤。
“恩？”我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成天的变化，盯着他开口说道，“所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这背后的一切，到底是谁是始作俑着？”
“艺范……”王成天喃喃道。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终于，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
“那王雪儿呢？王雪儿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要说王雪儿没问题是不可能的，我敏锐地察觉到，王雪儿不可能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王成天蠕动了一下子嘴唇，艰难地开口道：“雪儿就是艺范……”
“……”
我猛的一愣，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雪儿就是艺范？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王成天默默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并不知道……刚开始见到雪儿的时候，我也把她当成了艺范。因为她们两个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她们的神态，她们的笑容，包括她们说话的方式，都太像了……每每，我望着雪儿的样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艺范。但是我知道，艺范不在了，早就不在了……只是我自己忘不掉……但是，但是突然有一天……”王成天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我一愣，“突然有一天怎么了？”
王成天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有一天，我陪雪儿练完琴，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落山了，屋里刚好停电了，环境挺昏暗的。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雪儿突然从后面开口道，爸。”
“当时我就颤抖了！因为那声‘爸’，简直是和艺范的声音一模一样。当时我就颤抖着转过头去看她，昏暗的环境下，雪儿站在屋里，模样像极了艺范……”王成天颤抖着说道。
我的瞳孔里也闪出一道奇怪的光芒，所以，王雪儿真的是艺范的怨魂吗？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我继续追问道。
“后来，雪儿就突然笑了，笑着跟我说，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父亲，因为她也是孤儿，她很感谢我的悉心教导，所以才忍不住叫我一声爸。但是，但是，我能感觉地到，事实，绝对不是那个样子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给我那种感觉的……”王成天说着，眼里闪过一道惶恐。
我愣了愣，“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王成天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不瞒你说，即便我知道了，雪儿可能不是人类，但是，一想到艺范，我的心里就很高兴。”
“很高兴？”我疑惑地问道。
“是啊。”王成天这个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丝我看不懂的苦笑，点了点头，“听起来很可怕吧，即便我知道和我朝夕相处的这个女孩儿可能是一个鬼魂，但是我依然很高兴和她呆在一起，因为……”
“因为你曾经对不起她。”我突然开口道。
王成天猛地一愣，脸色一变，点头喃喃，“是啊，是啊，你说的对，我曾经对不起她，她没了生命，我都没有保住她的身体……”王成天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好了。”我的神色突然一阵严肃，“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来谈谈这件事吧。”
“恩？”
“关于人体器官贩卖这件事！”我的脸色突然寒冷了下来。
如果说王成天最对不起艺范的事情，也许第一件事是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渣男的伤害，然后怀着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么第二件事就是，那件传闻！艺范去世后的身体器官，被卖到了黑市。
我盯着王成天，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艺范的器官，到底有没有被卖到黑市？是你做的吗？”
过了好久，王成天缓缓点了点头，艰难地开口道，“器官是我取的，但不是卖到黑市……是给一个组织送去了。”
“啊？”我一愣，眉头一皱，“送去了？为什么？”
王成天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因为三年前校长江深的肝坏了，当初一时找不到肝源，是这个组织主动联系了江深，并为江深提供了肝源，而且是免费的。当初校长问他们需要什么报酬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开口，只说，以后自有用到他的地方。”
“然后呢？”我继续问道，同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江深才发现，这是一个圈套……”王成天喃喃道，“在江深换上了肝源以后，才从那个组织的人嘴里得出，那个肝源是非法而来的，取自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件事要是曝光了出去，那么江深作为校长，将身败名裂。而到这个时候，那个组织的邪恶面容才终于爆发出来，他们竟然要求江深利用职务之便，举办大型的学生活动、举办各校之间的联谊活动，并故意在安保上设下缺陷……要知道，一个人数众多的场所，想要设立几个黑暗的角落，是轻而易举的……”王成天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拳头已经握在了一起，人渣，这可真是真正的人渣！
怪不得，怪不得端木雷调查出来的数据显示，自从江深换了肝源以后，安林所有大学生失踪的人数一度上升。
我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成天一愣，喉咙有些艰难的蠕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盯着他，阴冷地说道：“所有，你现在的表现，是在告诉我，其实你也是帮凶吗？”
“不，不是的！”王成天连忙摇头，随后又低下了头，轻声道，“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并不知道这些。直到去年……”
“去年艺范去世的时候是吗？”我眼中寒光一闪，问道。
“是，是的……”王成天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喃喃道，“当初艺范刚刚去世不久，江深就找到我，说需要一颗具有音乐天赋的心脏……他的意思就是，需要艺范的器官……”
“然后你就同意了？”我反问道。
“怎么可能！”王成天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连忙吼道，“那个时候艺范才刚刚去世，我伤心欲绝，面对这么无理的要求，我直接就拒绝了！”
我看了一眼王成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让你接受了校长这样的安排。”
王成天猛地一愣，开口道：“是因为，学校里有一个全市特级教师的名额……”
我眉头一皱，“你因为一个名额就把女儿给卖了？”
“不，我不知道。我当时并不知道……”王成天的语气里充满了懊恼，开口道，“当初校长跟我说的是，是捐赠，是合法的捐赠，这是让艺范延续新生的方式。我没想到，他欺骗了我……”
我的心里一阵不知道什么意味，盯着王成天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王成天的双眼已经红了，开口道：“后来，我去找校长要艺范的捐赠证明，他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所以在我的逼问之下，他终于说了实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所谓的捐赠，而是一场阴谋！”王成天的身体因为情绪而剧烈地颤抖。
“当时我就气疯了，我把我自己女儿的器官卖到了黑市……”王成天伤心欲绝地说道，眼里闪出一道愤怒，“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对于江深只有恨意，我告诉他，我一定会举报他，但是他却告诉我，一旦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就会遭到那个组织的报复！那个组织，很厉害，他们把江深控制的服服帖帖，而且，江深的身上，有很奇怪的东西……”
我一愣，喃喃道，“很奇怪的东西？”
“对。”王成天颤抖地点了点头，“不是人的东西，令人很恐惧的力量。我经历过，他的身上，有一双能够让人很害怕的眼睛……只要被那双眼睛注视到，就感觉自己堕入了地狱一样，非常可怕的力量……”
“……”听到这里，我终于也明白了，看来这个江深，身上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面前。
“恩？”我看着王成天说道：“找我什么事？”
“真相。”王成天抬起头盯着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盯着王成天，眼中闪出一道寒光，“但是你呢？你不是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听到我这么说，王成天的眼里一下子闪过一道凝重，盯着我说道：“我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但是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王成天声音低沉地说道。
一时间，我感到了他的眼神里面一下子充满了一丝悲伤。
“恩？”我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成天的变化，盯着他开口说道，“所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这背后的一切，到底是谁是始作俑着？”
“艺范……”王成天喃喃道。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终于，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
“那王雪儿呢？王雪儿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要说王雪儿没问题是不可能的，我敏锐地察觉到，王雪儿不可能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王成天蠕动了一下子嘴唇，艰难地开口道：“雪儿就是艺范……”
“……”
我猛的一愣，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雪儿就是艺范？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王成天默默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并不知道……刚开始见到雪儿的时候，我也把她当成了艺范。因为她们两个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她们的神态，她们的笑容，包括她们说话的方式，都太像了……每每，我望着雪儿的样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艺范。但是我知道，艺范不在了，早就不在了……只是我自己忘不掉……但是，但是突然有一天……”王成天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我一愣，“突然有一天怎么了？”
王成天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有一天，我陪雪儿练完琴，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落山了，屋里刚好停电了，环境挺昏暗的。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雪儿突然从后面开口道，爸。”
“当时我就颤抖了！因为那声‘爸’，简直是和艺范的声音一模一样。当时我就颤抖着转过头去看她，昏暗的环境下，雪儿站在屋里，模样像极了艺范……”王成天颤抖着说道。
我的瞳孔里也闪出一道奇怪的光芒，所以，王雪儿真的是艺范的怨魂吗？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我继续追问道。
“后来，雪儿就突然笑了，笑着跟我说，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父亲，因为她也是孤儿，她很感谢我的悉心教导，所以才忍不住叫我一声爸。但是，但是，我能感觉地到，事实，绝对不是那个样子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给我那种感觉的……”王成天说着，眼里闪过一道惶恐。
我愣了愣，“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王成天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不瞒你说，即便我知道了，雪儿可能不是人类，但是，一想到艺范，我的心里就很高兴。”
“很高兴？”我疑惑地问道。
“是啊。”王成天这个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丝我看不懂的苦笑，点了点头，“听起来很可怕吧，即便我知道和我朝夕相处的这个女孩儿可能是一个鬼魂，但是我依然很高兴和她呆在一起，因为……”
“因为你曾经对不起她。”我突然开口道。
王成天猛地一愣，脸色一变，点头喃喃，“是啊，是啊，你说的对，我曾经对不起她，她没了生命，我都没有保住她的身体……”王成天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好了。”我的神色突然一阵严肃，“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来谈谈这件事吧。”
“恩？”
“关于人体器官贩卖这件事！”我的脸色突然寒冷了下来。
如果说王成天最对不起艺范的事情，也许第一件事是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渣男的伤害，然后怀着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么第二件事就是，那件传闻！艺范去世后的身体器官，被卖到了黑市。
我盯着王成天，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艺范的器官，到底有没有被卖到黑市？是你做的吗？”
过了好久，王成天缓缓点了点头，艰难地开口道，“器官是我取的，但不是卖到黑市……是给一个组织送去了。”
“啊？”我一愣，眉头一皱，“送去了？为什么？”
王成天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因为三年前校长江深的肝坏了，当初一时找不到肝源，是这个组织主动联系了江深，并为江深提供了肝源，而且是免费的。当初校长问他们需要什么报酬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开口，只说，以后自有用到他的地方。”
“然后呢？”我继续问道，同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江深才发现，这是一个圈套……”王成天喃喃道，“在江深换上了肝源以后，才从那个组织的人嘴里得出，那个肝源是非法而来的，取自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件事要是曝光了出去，那么江深作为校长，将身败名裂。而到这个时候，那个组织的邪恶面容才终于爆发出来，他们竟然要求江深利用职务之便，举办大型的学生活动、举办各校之间的联谊活动，并故意在安保上设下缺陷……要知道，一个人数众多的场所，想要设立几个黑暗的角落，是轻而易举的……”王成天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拳头已经握在了一起，人渣，这可真是真正的人渣！
怪不得，怪不得端木雷调查出来的数据显示，自从江深换了肝源以后，安林所有大学生失踪的人数一度上升。
我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成天一愣，喉咙有些艰难的蠕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盯着他，阴冷地说道：“所有，你现在的表现，是在告诉我，其实你也是帮凶吗？”
“不，不是的！”王成天连忙摇头，随后又低下了头，轻声道，“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并不知道这些。直到去年……”
“去年艺范去世的时候是吗？”我眼中寒光一闪，问道。
“是，是的……”王成天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喃喃道，“当初艺范刚刚去世不久，江深就找到我，说需要一颗具有音乐天赋的心脏……他的意思就是，需要艺范的器官……”
“然后你就同意了？”我反问道。
“怎么可能！”王成天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连忙吼道，“那个时候艺范才刚刚去世，我伤心欲绝，面对这么无理的要求，我直接就拒绝了！”
我看了一眼王成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让你接受了校长这样的安排。”
王成天猛地一愣，开口道：“是因为，学校里有一个全市特级教师的名额……”
我眉头一皱，“你因为一个名额就把女儿给卖了？”
“不，我不知道。我当时并不知道……”王成天的语气里充满了懊恼，开口道，“当初校长跟我说的是，是捐赠，是合法的捐赠，这是让艺范延续新生的方式。我没想到，他欺骗了我……”
我的心里一阵不知道什么意味，盯着王成天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王成天的双眼已经红了，开口道：“后来，我去找校长要艺范的捐赠证明，他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所以在我的逼问之下，他终于说了实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所谓的捐赠，而是一场阴谋！”王成天的身体因为情绪而剧烈地颤抖。
“当时我就气疯了，我把我自己女儿的器官卖到了黑市……”王成天伤心欲绝地说道，眼里闪出一道愤怒，“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对于江深只有恨意，我告诉他，我一定会举报他，但是他却告诉我，一旦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就会遭到那个组织的报复！那个组织，很厉害，他们把江深控制的服服帖帖，而且，江深的身上，有很奇怪的东西……”
我一愣，喃喃道，“很奇怪的东西？”
“对。”王成天颤抖地点了点头，“不是人的东西，令人很恐惧的力量。我经历过，他的身上，有一双能够让人很害怕的眼睛……只要被那双眼睛注视到，就感觉自己堕入了地狱一样，非常可怕的力量……”
“……”听到这里，我终于也明白了，看来这个江深，身上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