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灵河繁花通天塔
“哈？”
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会如此默契。
初闰微微张着嘴，脸上迷茫更甚，困惑看上去仿佛就要从那双动人的杏眼中溢出一样。她的手又开始一个劲地绕着发尾，原本顺滑的马尾被扯得像堆枯草一样四处支棱。初闰想发声一样朝着朗嘉转过了身，却又像碍于什么一般无法开口，最后只得转了回来，求助般地看向了我，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解释。
而我只能报以抱歉的苦笑，用同样困惑的眼神加以回应。
我也想知道这些听上去比鲁叔台词还不靠谱的名词到底代表着什么玩意儿啊！
说到鲁叔，他与安崂的感叹声似乎饱含着和我们不太一样的意味。
我看向鲁良夜，他自发出那声感叹之后，就一直处于双手插兜，仰面朝天的状态。不得不承认，这个装逼常用pose在他身上意外地还挺顺眼的——也许在我脑海中鲁良夜已经和中二病划上等号了，就算有人说要把“中二病”的称呼改成“良夜病”，我也应该也毫无异议。
他仰头望向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微微倚靠着那根廊柱，脸上的表情彰显了内心激烈的斗争。
喂喂，你有什么可斗争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即便自以为已经了解了他，我还是被这表情搅得有点糊涂。
无解，这个人无解。我虽说在傈栗那莫名的一通发功之后精力充沛身体好得像是吃了肾宝，但是现在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了。
再看向那边的安崂，脸上的表情不像是疑惑，倒是有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的错愕——不过不是对着那个什么灵河塔的，而是对着朗嘉本人。
“你……”有一刻她像是要脱口而出一个大秘密一样，脸上惊讶、疑惑与兴奋不断交错着，声音都不像是平常的她。
她发现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我顿时提高了警惕，就连那边45度角仰望的鲁良夜都不自觉地侧过了头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了下一句。
然而我聚精会神的结果，却是等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安崂迟疑了一下，抖出来这么一句。
嘿，绝了！我像是被猝不及防地噎了一口难以言说的东西（暂时没有什么好的比喻），心情也是难以言表。
不过最先沉不住气的既不是朗嘉，也不是我，而是那边故作深沉的鲁良夜。仿佛要报平时的挨打之仇一样，他的手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安崂头顶，一边还模仿着她平日里对着大家说教的语气：“啊？是说这话的时候吗？你有没有脑子？对女孩子要绅士！要优雅！怎么一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乱说话的？”
他手刀敲得咚咚作响，我几乎以为下一秒安崂就会如平时那样反手和他刚一波，然而她只是眯着眼嘿嘿嘿地笑起来，脸上的惊讶错愕都转成了猥琐。
朗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去小声骂了句“登徒子”——唔，这个骂法倒是很符合时代，颇有古趣。
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对着另一位（单从长相来说还挺不错的）女生脸红，还骂着登徒子这种话，不知为何让人心里意外地受用……咳咳，我轻咳了几声，把自己从不合时宜地妄想中拉出来，重新回到这个不算轻松愉快的场景中。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看着这副闹剧的初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那个问题，责怪般地看向了安崂，仿佛在指责她带偏了话题。
接着她又将责怪的目光投向了我，而后哼地一声就转过了脸去，铁了心不看我一样。
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又问了一遍朗嘉：“嗯……大小姐？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那是啥意思？”
这回轮到朗嘉小小地吃了一惊：“什么？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吗？”
她抬手把自己的短发揉了个乱七八糟，看上去有些烦躁。
“这下就麻烦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连这部分都没有听懂，那时间有点不够啊。”她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般频频抬起手腕，我这才注意到她戴着一个看上去款式很古老的男式机械表。自己小声嘀咕了几秒后，朗嘉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来，一脸无可奈何：“那你们知道‘灵火’吗？”
灵火？
这倒是听说过，石无庆当时说过他们都是什么“灵火救济会”的，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灵火吧？我和几个兄弟们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当时有听你父亲说起‘灵火救济会’的事，你说的‘灵火’就是……”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朗嘉一脸失望地打断了：“唉，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她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声调也不比刚才出现时的那样明亮：“我原本以为你们有三个人觉醒，多少应该心里有点数的……”
朗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是她很快挥了挥胳膊，像是要挥去某种不快一样，接着说道：“那我就先大致解释一下，具体的你们出去之后应该也能知道。”
出去？从哪里出去？是从梦境吗？
对了，还没有问她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的静园，那些血肉又是怎么回事？
我有一万个问题在脑海里，那边的朗嘉却已经自顾自地解释了下去“……灵火，我父亲告诉你们的大概就是救济会里表面的那一套，灵魂的火焰之流。但是我现在说的，是救济会内部对于你们能力的称呼：‘灵火’。”
朗嘉举起身边迩卯的手，再次将那个印记翻出来：“不过其实也和表面那一套差不多，这些所谓的能力，救济会解释为‘灵魂火焰的具象’。在救济会里，灵火分为三种形态：灵河、繁花、通天塔。比如说这位姐姐，灵火形态就是‘灵河’，主要表现就是一些护体能力。”
我们顺着她的描述再次仔细地看了看迩卯的印记，果然，左上角多出来的图案仿佛是河流一样——不过究竟是灵河这个称呼来源于这个图案，还是图案是因为灵河这个称呼才表现为如此，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轩哥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他把自己的胳膊翻转过来，使劲盯着那个图案，他的印记上方出现的是一个小小长长的三角形：“所以我这个就是通天塔？这种能力有什么危险吗？”他无不忧虑地说道，一边往迩卯那里靠了靠，像是要保护她一般伸出手搭在了迩卯的肩头。
“这是我一会要说的。”朗嘉没有继续他的话题，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下去。
“这个大叔的‘通天塔’，一般来说都表现为攻击性质的能力，不过也有少数是其他性质的能力，但大多数能力都是有益于攻击的。”朗嘉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轩哥，而后者似乎正为被称呼为“大叔”而懊恼不已，陷入了呆滞状态：“大叔，你的能力好像是火焰？”
轩哥机械地点了点头，看上去真切地受到了打击。
这个熊孩子真是不会说话！我默默地吐槽一番。再说了，论实际年纪，你可不比我们都要大上两辈啊！除了轩哥之外，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大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可怜轩哥还是沉浸在“大叔”的震撼中，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火焰是不错的能力，就是比较需要控制力。不过大叔这个年纪应该是不容易失控的，使用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朗嘉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转向了栗子（轩哥再次被暴击）：“这位姐姐的灵火形态是‘繁花’。”
她指着傈栗印记上那一朵小小的花：“形态是‘繁花’的灵火，一般表现在和生命力有关的方面。比如说，这位姐姐的能力就是刚才表现出来的治疗能力。”
傈栗有些不敢相信地翻转着自己的胳膊，声音不是很肯定：“你确定那是我做的吗？我真的有这个能力？”
“那是当然！”
朗嘉叉着腰，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以一种俾睨众生的气势对我们一群人一字一顿地说着：“你们这几个觉醒了灵火形态的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力，不要怀疑。归根结底，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能力，用那些老神棍的话来说，是千真万确的灵魂之火，你们不相信的话可就糟了！”
她以一种警告小孩子不乖乖睡觉明天就会没有糖吃的语气告诫道。
“不相信的话……会怎么样？”
初闰在一旁轻声问道，一边关切地看着傈栗。
“已经觉醒了的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灵火，灵魂将不再坚不可摧，容易被不好的东西趁虚而入，也有可能反过来被火焰所吞噬。”
朗嘉的脸上是与年龄不太相称的严肃。
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有些沉重，说完之后，一时间我们竟都陷入了沉默。
我心如乱麻，想问的问题很多，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那边的朗嘉却像是赶着时间一样着急了起来，催促着我们：“你们听明白了吗？现在还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们赶紧进去了。”
“等等！”我慌忙喊道。
“什么问题？”
“这个能力没有什么副作用吗？就是……用完之后虚弱什么的?”一时间想不出要问什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个。“还有，我们其他人也会觉醒这个能力吗？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们在梦里的经历，会影响到梦外吗？我们……”一旦开了口，后面的疑问就一个接一个地涌出，仿佛奔向大海的潮水一样争先恐后。
“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们的能力肯定不是无限制使用的，和体力一样，也是需要用完恢复的，这很好理解吧。”朗嘉看上去愈发地焦躁了起来，“其他人会不会觉醒这个就看机缘了，不过既然你们身处这里，肯定是有比较大的几率觉醒。好了，废话不再多说了，你们赶紧跟上来，不然就真的赶不上了！”
她几乎是生拉硬拽着将最前面的迩卯拖到了大门边（轩哥也快步跟了上去），接着回头来招呼着我们：“你们快点！”
我们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鲁良夜尽可能温和地开口问道：“你不说我们要做什么，就这样贸然邀请不好吧？”
“万一有刚才那样的血肉怪物出现怎么办呢？”初闰在一旁补充道。
“血肉怪物？”朗嘉歪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很快地她又朝着我们挥动着手，语气不容置疑：“这次你们跟着我来就好。”
“我们有什么能做的吗？”从那句“胸部”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安崂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是谨慎。
我看了她一样，感觉她似乎有些紧张。
“看着就行。”
朗嘉没再回头，甩下这样一句话，而后干脆地推开了那扇门。
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会如此默契。
初闰微微张着嘴，脸上迷茫更甚，困惑看上去仿佛就要从那双动人的杏眼中溢出一样。她的手又开始一个劲地绕着发尾，原本顺滑的马尾被扯得像堆枯草一样四处支棱。初闰想发声一样朝着朗嘉转过了身，却又像碍于什么一般无法开口，最后只得转了回来，求助般地看向了我，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解释。
而我只能报以抱歉的苦笑，用同样困惑的眼神加以回应。
我也想知道这些听上去比鲁叔台词还不靠谱的名词到底代表着什么玩意儿啊！
说到鲁叔，他与安崂的感叹声似乎饱含着和我们不太一样的意味。
我看向鲁良夜，他自发出那声感叹之后，就一直处于双手插兜，仰面朝天的状态。不得不承认，这个装逼常用pose在他身上意外地还挺顺眼的——也许在我脑海中鲁良夜已经和中二病划上等号了，就算有人说要把“中二病”的称呼改成“良夜病”，我也应该也毫无异议。
他仰头望向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微微倚靠着那根廊柱，脸上的表情彰显了内心激烈的斗争。
喂喂，你有什么可斗争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即便自以为已经了解了他，我还是被这表情搅得有点糊涂。
无解，这个人无解。我虽说在傈栗那莫名的一通发功之后精力充沛身体好得像是吃了肾宝，但是现在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了。
再看向那边的安崂，脸上的表情不像是疑惑，倒是有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的错愕——不过不是对着那个什么灵河塔的，而是对着朗嘉本人。
“你……”有一刻她像是要脱口而出一个大秘密一样，脸上惊讶、疑惑与兴奋不断交错着，声音都不像是平常的她。
她发现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我顿时提高了警惕，就连那边45度角仰望的鲁良夜都不自觉地侧过了头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了下一句。
然而我聚精会神的结果，却是等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安崂迟疑了一下，抖出来这么一句。
嘿，绝了！我像是被猝不及防地噎了一口难以言说的东西（暂时没有什么好的比喻），心情也是难以言表。
不过最先沉不住气的既不是朗嘉，也不是我，而是那边故作深沉的鲁良夜。仿佛要报平时的挨打之仇一样，他的手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安崂头顶，一边还模仿着她平日里对着大家说教的语气：“啊？是说这话的时候吗？你有没有脑子？对女孩子要绅士！要优雅！怎么一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乱说话的？”
他手刀敲得咚咚作响，我几乎以为下一秒安崂就会如平时那样反手和他刚一波，然而她只是眯着眼嘿嘿嘿地笑起来，脸上的惊讶错愕都转成了猥琐。
朗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去小声骂了句“登徒子”——唔，这个骂法倒是很符合时代，颇有古趣。
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对着另一位（单从长相来说还挺不错的）女生脸红，还骂着登徒子这种话，不知为何让人心里意外地受用……咳咳，我轻咳了几声，把自己从不合时宜地妄想中拉出来，重新回到这个不算轻松愉快的场景中。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看着这副闹剧的初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那个问题，责怪般地看向了安崂，仿佛在指责她带偏了话题。
接着她又将责怪的目光投向了我，而后哼地一声就转过了脸去，铁了心不看我一样。
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又问了一遍朗嘉：“嗯……大小姐？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那是啥意思？”
这回轮到朗嘉小小地吃了一惊：“什么？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吗？”
她抬手把自己的短发揉了个乱七八糟，看上去有些烦躁。
“这下就麻烦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连这部分都没有听懂，那时间有点不够啊。”她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般频频抬起手腕，我这才注意到她戴着一个看上去款式很古老的男式机械表。自己小声嘀咕了几秒后，朗嘉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来，一脸无可奈何：“那你们知道‘灵火’吗？”
灵火？
这倒是听说过，石无庆当时说过他们都是什么“灵火救济会”的，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灵火吧？我和几个兄弟们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当时有听你父亲说起‘灵火救济会’的事，你说的‘灵火’就是……”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朗嘉一脸失望地打断了：“唉，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她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声调也不比刚才出现时的那样明亮：“我原本以为你们有三个人觉醒，多少应该心里有点数的……”
朗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是她很快挥了挥胳膊，像是要挥去某种不快一样，接着说道：“那我就先大致解释一下，具体的你们出去之后应该也能知道。”
出去？从哪里出去？是从梦境吗？
对了，还没有问她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的静园，那些血肉又是怎么回事？
我有一万个问题在脑海里，那边的朗嘉却已经自顾自地解释了下去“……灵火，我父亲告诉你们的大概就是救济会里表面的那一套，灵魂的火焰之流。但是我现在说的，是救济会内部对于你们能力的称呼：‘灵火’。”
朗嘉举起身边迩卯的手，再次将那个印记翻出来：“不过其实也和表面那一套差不多，这些所谓的能力，救济会解释为‘灵魂火焰的具象’。在救济会里，灵火分为三种形态：灵河、繁花、通天塔。比如说这位姐姐，灵火形态就是‘灵河’，主要表现就是一些护体能力。”
我们顺着她的描述再次仔细地看了看迩卯的印记，果然，左上角多出来的图案仿佛是河流一样——不过究竟是灵河这个称呼来源于这个图案，还是图案是因为灵河这个称呼才表现为如此，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轩哥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他把自己的胳膊翻转过来，使劲盯着那个图案，他的印记上方出现的是一个小小长长的三角形：“所以我这个就是通天塔？这种能力有什么危险吗？”他无不忧虑地说道，一边往迩卯那里靠了靠，像是要保护她一般伸出手搭在了迩卯的肩头。
“这是我一会要说的。”朗嘉没有继续他的话题，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下去。
“这个大叔的‘通天塔’，一般来说都表现为攻击性质的能力，不过也有少数是其他性质的能力，但大多数能力都是有益于攻击的。”朗嘉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轩哥，而后者似乎正为被称呼为“大叔”而懊恼不已，陷入了呆滞状态：“大叔，你的能力好像是火焰？”
轩哥机械地点了点头，看上去真切地受到了打击。
这个熊孩子真是不会说话！我默默地吐槽一番。再说了，论实际年纪，你可不比我们都要大上两辈啊！除了轩哥之外，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大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可怜轩哥还是沉浸在“大叔”的震撼中，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火焰是不错的能力，就是比较需要控制力。不过大叔这个年纪应该是不容易失控的，使用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朗嘉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转向了栗子（轩哥再次被暴击）：“这位姐姐的灵火形态是‘繁花’。”
她指着傈栗印记上那一朵小小的花：“形态是‘繁花’的灵火，一般表现在和生命力有关的方面。比如说，这位姐姐的能力就是刚才表现出来的治疗能力。”
傈栗有些不敢相信地翻转着自己的胳膊，声音不是很肯定：“你确定那是我做的吗？我真的有这个能力？”
“那是当然！”
朗嘉叉着腰，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以一种俾睨众生的气势对我们一群人一字一顿地说着：“你们这几个觉醒了灵火形态的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力，不要怀疑。归根结底，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能力，用那些老神棍的话来说，是千真万确的灵魂之火，你们不相信的话可就糟了！”
她以一种警告小孩子不乖乖睡觉明天就会没有糖吃的语气告诫道。
“不相信的话……会怎么样？”
初闰在一旁轻声问道，一边关切地看着傈栗。
“已经觉醒了的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灵火，灵魂将不再坚不可摧，容易被不好的东西趁虚而入，也有可能反过来被火焰所吞噬。”
朗嘉的脸上是与年龄不太相称的严肃。
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有些沉重，说完之后，一时间我们竟都陷入了沉默。
我心如乱麻，想问的问题很多，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那边的朗嘉却像是赶着时间一样着急了起来，催促着我们：“你们听明白了吗？现在还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们赶紧进去了。”
“等等！”我慌忙喊道。
“什么问题？”
“这个能力没有什么副作用吗？就是……用完之后虚弱什么的?”一时间想不出要问什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个。“还有，我们其他人也会觉醒这个能力吗？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们在梦里的经历，会影响到梦外吗？我们……”一旦开了口，后面的疑问就一个接一个地涌出，仿佛奔向大海的潮水一样争先恐后。
“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们的能力肯定不是无限制使用的，和体力一样，也是需要用完恢复的，这很好理解吧。”朗嘉看上去愈发地焦躁了起来，“其他人会不会觉醒这个就看机缘了，不过既然你们身处这里，肯定是有比较大的几率觉醒。好了，废话不再多说了，你们赶紧跟上来，不然就真的赶不上了！”
她几乎是生拉硬拽着将最前面的迩卯拖到了大门边（轩哥也快步跟了上去），接着回头来招呼着我们：“你们快点！”
我们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鲁良夜尽可能温和地开口问道：“你不说我们要做什么，就这样贸然邀请不好吧？”
“万一有刚才那样的血肉怪物出现怎么办呢？”初闰在一旁补充道。
“血肉怪物？”朗嘉歪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很快地她又朝着我们挥动着手，语气不容置疑：“这次你们跟着我来就好。”
“我们有什么能做的吗？”从那句“胸部”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安崂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是谨慎。
我看了她一样，感觉她似乎有些紧张。
“看着就行。”
朗嘉没再回头，甩下这样一句话，而后干脆地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