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虚虚实实
初闰写了三个“人”字。
我点了三下头。
就目前所见，从浓雾中走出来的三人，确确实实地在我们的视网膜里都烙下了人形，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黑雾。
“轩哥？”我哑着嗓子试探性地问道。
对面三人正是分派队伍时走在中间的三人队伍：轩哥、二毛、栗子。他们身上的衣着神态都与本尊无异，只是方才的黑雾让人不得不提防着点。我护着初闰，不动声色地与浓雾中的三人拉开了点距离。
对面的轩哥看上去也是这么想的。
他紧紧地搂着二毛，栗子则躲在他们二人身后。轩哥向我踏出一步，气势如虹，声音也很稳当，颇有几分咄咄逼人：“老泡？”
毫无进展。
我仍旧判断不出来对面是不是真人，还是说，他们是某种更为高级的黑雾形式？
眼角的余光与初闰的眼神相接。
她微不可查地歪了一下脑袋，方向是旁边的地面。
我将目光稍稍转向地面，那里留下了方才消散的人形黑雾的些许痕迹：黑色的碎片，有种游戏里人骨碎片的感觉。与此同时，还散落着一些从十字架上剥离的石块。
“你是丁奅吗？”
对面的轩哥三人组又向前踏了一步。轩哥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二毛则把脸埋进了他的胳膊后，看不见表情。照这个架势，他们的身份还很值得怀疑。
我与初闰默契地互相搀扶着，向着石块的方向斜着退了一步。
“刘轩？王迩卯？汪傈栗？”我也控制住声线，抬起头直视着轩哥的眼睛。
他的眼神清明，看上去不像是被控制或者……是单纯的黑雾。
但是我没有办法判断。因为我并没有见过黑雾化为人形的幻象，鲁叔那里我只看了个背影，之后便剩下两团黑雾了。
看过黑雾幻象的只有身边的初闰而已。
我刚想与她眼神交流，初闰就在背后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松开了我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石块的方向一扑，而后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毫不犹豫地冲着对面的三人扔了过去。
轩哥那边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有这么一出，石块正中轩哥胸口。
“卧槽？”轩哥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而后很快又露出了“悟到了”的神情，脸上的肌肉随之放松，嘴角也咧开，扯出了一个混杂着疼痛和轻松的笑容：“老泡，你们也遇到了那劳什子黑大个了？”
打中胸口之后没有散成黑雾，动作也很灵活，并且两个人都能同时见到，现在可以暂时解除警报了。
初闰望向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们保持着不多的警惕，再次保持着依偎的姿势缓缓走向对面三人。
迩卯也将脸抬了起来，是熟悉的那张小巧可爱的面孔，边缘清晰，除了有些紧张而发青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傈栗亦是从二人身后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有被划出的几道血痕，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几分不安，但还是向着我们露出了笑容。
轩哥伸出手：“老泡，来个证明兄弟情谊的握手怎样？”
我回握住他，暗暗使了点劲，结果被轩哥毫不客气地回敬了，疼得我龇牙咧嘴，一边的初闰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得了吧，我知道你是真的了，别使这些阴的，还嫌不够丢人啊！”轩哥从鼻子里鄙夷地哼了几声，模仿着安崂的神情看着我。还没鄙夷完，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还冲着我使劲挤眉弄眼。
“老泡啊……”他松开手，情深意切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怎么搞的？你遇见的黑大个还给你喷了变gay喷雾？”我嫌弃地把他的手拍掉，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怀疑，虽然不知道他在嘿嘿嘿乐呵啥，也跟着一起放心地笑了起来。
“不是，我是说……”轩哥和迩卯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干坏事一般的笑容），接着他挠了挠头，朝着我挑了挑眉：“你们这是……什么状况？”
我这才发现他刚刚看的是我和初闰紧紧拉着的还没来得及放开的手。
卧槽！我忘了还有这事了！
后知后觉的我心虚地看向初闰，正对上她偷偷转过来的目光。我们像是被说中什么亏心事一样迅速放开了双手，还在各自的裤子上擦了擦手（不要学我啊！）。
我现在相信科学了，吊桥效应真的很有效果——虽然刚刚试探轩哥他们的时候我确定我们真的都是心无二念的。
大概是红了脸，说话也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们……不是……只是合作……”
对面三人用老母亲般亲切体贴的目光注视着我，脸上都是欣慰的微笑。
我终于受不了这可怕的尴尬了，孤注一掷地喊了出来：“我说！刚才情况真的很危急！你们重点不要搞错啊！”
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正轨。轩哥和迩卯他们没有再追究这个事，开始和我交换起起雾走散之后的情报，只是说话的时候还是保持着那种欣慰慈母的笑（我真的求求你不要再笑我了好吗调戏老处男有意思吗兄弟！）。
我忍着内心暴打他的冲动（我很清楚打不过他），在三人暧昧的笑容里讲起了刚才撞到十字架，初闰看见所谓“迩卯”，然后“鲁叔”发声，接着黑雾撞击后消散的经历。轩哥那边的经历和我差不太多，他们也是突然就走神了，但是走神的时间更长一些，等他们三人回过神来，已经被浓雾包围了。
“……你不知道，我一开始看见安崂就在前面，所以就招呼她，”轩哥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结果栗子和我一样向着安崂招手，但是毛毛一下子就躲在了我身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那个安崂就扑过来想把我撂倒。我是躲开了，栗子没躲开，你看看她脸上这伤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傈栗脸上的血痕，又接着说道，“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安崂了，她这人是万万不可能袭击漂亮小姑娘的，所以眼前这个不是失了智就是有诈。毛毛喊了好几声“黑影”，我也不知道她在喊啥，反正打就是了，就狠狠朝着那人的腹部打了一拳，结果它就这么散了。”轩哥宠溺地摸了摸迩卯的头发，“我这才知道毛毛说的黑影是什么意思。”
“总之，之后我们没再遇到什么影子，听到你们这个方向有声音，就往这里走了走，结果就遇上了你们。”轩哥走到方才初闰捡石块的地方，蹲下来查看着地上那些黑色的碎块。“这就是你们那两个影子撞一起之后剩下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相似的碎屑，放在掌心上展示给我看：“喏，这是那个安崂打完以后剩下的。”
我接过那一点碎屑，和初闰一起对比着两者。
过去了这几分钟，初闰脸上的红色也褪得差不多了。不过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我们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彼此的目光。她撇过脸去，看着傈栗，语气轻快得都能听出来刻意，“所以栗子你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对吧？”
“嗯。”傈栗一副后怕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道，小声地说道：“要是我看到的是二毛看到的黑影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唉，还好轩哥反应很快，不然我们三个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不过这个黑影的战斗力这样说来很弱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初闰看见的那个，和她交谈了好几句才扑过来，然后动作也很迟钝；接下来鲁叔也没有直接发起攻击，要知道我可是背对着他，但是他还是先说了话，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
“况且，”我举起手上的碎屑，“他们智商也不高，‘肉体’也很脆，撞一下马上就gg，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要攻击。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目前这些人里面没有出现什么特殊能力吧？”我冲着在场其余四人点了点头，他们都确认了我的说法。
“也就是说，光靠着我们这种普通的肉体力量就能够打倒黑影，那他们出来自杀式袭击是想搞啥啊？”
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了。
“唔……”轩哥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回答了我：“……经验怪？”
不用我出手，迩卯踮起脚狠狠砸了一下轩哥脑袋。
“不靠谱！”迩卯气鼓鼓地瞪了轩哥一眼。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轩哥，我兄弟里的宠妻第一人，此时脸上洋溢着恋爱的幸福笑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梦境深处这个事实：“我这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他嬉笑着又捏了捏迩卯的脸。
想当场把这个人踢出去。猪队友！换个人好吗！把花桐屿或者白陆换到梦里来啊！让这个人走！
我用力咳嗽了两声，把话题再次扯回来：“好了，先不讨论经验怪的事情了，至少我们能确定目前的战斗力足以应付黑影怪，所以这样推断过来，安崂和鲁良夜两个人应该也不会有危险。”我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初闰，她总算没有避开我的目光，只是笑得还是不太自然。
“你想吧，他们两个的战斗力肯定是ok的，黑影怪肯定不打紧。所以，”一旦意识到她也在看我这个事实，我的思考就开始不着边际了，也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在说啥，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所以说，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唔……首要任务是……”
是什么来着？
轩哥露出了理解的表情，替我说完了忘词的部分：“是和安崂他们两个人汇合啊！对不？”
他又开始挤眉弄眼了。
“看招！！！！！！！”
浓雾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是安崂！
我刚露出放心的笑容，想招呼大家往声音的方向走，耳边就传来了初闰的尖叫。
“丁奅！”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担心的声音喊我？
胸口一阵疼痛，我疑惑不解地低下头。
有一只手穿过胸膛，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谁的手？谁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混乱了。
下一秒，心脏宛如电影镜头一般被用力捏碎。
视界里的画面仿佛拉长的慢动作镜头：流着泪向我狂奔而来的初闰，还有扑向我身后的那人的轩哥，惊呆的迩卯，最后，一张有着甜美笑容的脸庞倒着出现在了我的上方。
我重重跌在了地上，胸口的洞涌出鲜血。
恶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点了三下头。
就目前所见，从浓雾中走出来的三人，确确实实地在我们的视网膜里都烙下了人形，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黑雾。
“轩哥？”我哑着嗓子试探性地问道。
对面三人正是分派队伍时走在中间的三人队伍：轩哥、二毛、栗子。他们身上的衣着神态都与本尊无异，只是方才的黑雾让人不得不提防着点。我护着初闰，不动声色地与浓雾中的三人拉开了点距离。
对面的轩哥看上去也是这么想的。
他紧紧地搂着二毛，栗子则躲在他们二人身后。轩哥向我踏出一步，气势如虹，声音也很稳当，颇有几分咄咄逼人：“老泡？”
毫无进展。
我仍旧判断不出来对面是不是真人，还是说，他们是某种更为高级的黑雾形式？
眼角的余光与初闰的眼神相接。
她微不可查地歪了一下脑袋，方向是旁边的地面。
我将目光稍稍转向地面，那里留下了方才消散的人形黑雾的些许痕迹：黑色的碎片，有种游戏里人骨碎片的感觉。与此同时，还散落着一些从十字架上剥离的石块。
“你是丁奅吗？”
对面的轩哥三人组又向前踏了一步。轩哥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二毛则把脸埋进了他的胳膊后，看不见表情。照这个架势，他们的身份还很值得怀疑。
我与初闰默契地互相搀扶着，向着石块的方向斜着退了一步。
“刘轩？王迩卯？汪傈栗？”我也控制住声线，抬起头直视着轩哥的眼睛。
他的眼神清明，看上去不像是被控制或者……是单纯的黑雾。
但是我没有办法判断。因为我并没有见过黑雾化为人形的幻象，鲁叔那里我只看了个背影，之后便剩下两团黑雾了。
看过黑雾幻象的只有身边的初闰而已。
我刚想与她眼神交流，初闰就在背后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松开了我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石块的方向一扑，而后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毫不犹豫地冲着对面的三人扔了过去。
轩哥那边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有这么一出，石块正中轩哥胸口。
“卧槽？”轩哥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而后很快又露出了“悟到了”的神情，脸上的肌肉随之放松，嘴角也咧开，扯出了一个混杂着疼痛和轻松的笑容：“老泡，你们也遇到了那劳什子黑大个了？”
打中胸口之后没有散成黑雾，动作也很灵活，并且两个人都能同时见到，现在可以暂时解除警报了。
初闰望向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们保持着不多的警惕，再次保持着依偎的姿势缓缓走向对面三人。
迩卯也将脸抬了起来，是熟悉的那张小巧可爱的面孔，边缘清晰，除了有些紧张而发青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傈栗亦是从二人身后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有被划出的几道血痕，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几分不安，但还是向着我们露出了笑容。
轩哥伸出手：“老泡，来个证明兄弟情谊的握手怎样？”
我回握住他，暗暗使了点劲，结果被轩哥毫不客气地回敬了，疼得我龇牙咧嘴，一边的初闰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得了吧，我知道你是真的了，别使这些阴的，还嫌不够丢人啊！”轩哥从鼻子里鄙夷地哼了几声，模仿着安崂的神情看着我。还没鄙夷完，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还冲着我使劲挤眉弄眼。
“老泡啊……”他松开手，情深意切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怎么搞的？你遇见的黑大个还给你喷了变gay喷雾？”我嫌弃地把他的手拍掉，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怀疑，虽然不知道他在嘿嘿嘿乐呵啥，也跟着一起放心地笑了起来。
“不是，我是说……”轩哥和迩卯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干坏事一般的笑容），接着他挠了挠头，朝着我挑了挑眉：“你们这是……什么状况？”
我这才发现他刚刚看的是我和初闰紧紧拉着的还没来得及放开的手。
卧槽！我忘了还有这事了！
后知后觉的我心虚地看向初闰，正对上她偷偷转过来的目光。我们像是被说中什么亏心事一样迅速放开了双手，还在各自的裤子上擦了擦手（不要学我啊！）。
我现在相信科学了，吊桥效应真的很有效果——虽然刚刚试探轩哥他们的时候我确定我们真的都是心无二念的。
大概是红了脸，说话也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们……不是……只是合作……”
对面三人用老母亲般亲切体贴的目光注视着我，脸上都是欣慰的微笑。
我终于受不了这可怕的尴尬了，孤注一掷地喊了出来：“我说！刚才情况真的很危急！你们重点不要搞错啊！”
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正轨。轩哥和迩卯他们没有再追究这个事，开始和我交换起起雾走散之后的情报，只是说话的时候还是保持着那种欣慰慈母的笑（我真的求求你不要再笑我了好吗调戏老处男有意思吗兄弟！）。
我忍着内心暴打他的冲动（我很清楚打不过他），在三人暧昧的笑容里讲起了刚才撞到十字架，初闰看见所谓“迩卯”，然后“鲁叔”发声，接着黑雾撞击后消散的经历。轩哥那边的经历和我差不太多，他们也是突然就走神了，但是走神的时间更长一些，等他们三人回过神来，已经被浓雾包围了。
“……你不知道，我一开始看见安崂就在前面，所以就招呼她，”轩哥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结果栗子和我一样向着安崂招手，但是毛毛一下子就躲在了我身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那个安崂就扑过来想把我撂倒。我是躲开了，栗子没躲开，你看看她脸上这伤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傈栗脸上的血痕，又接着说道，“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安崂了，她这人是万万不可能袭击漂亮小姑娘的，所以眼前这个不是失了智就是有诈。毛毛喊了好几声“黑影”，我也不知道她在喊啥，反正打就是了，就狠狠朝着那人的腹部打了一拳，结果它就这么散了。”轩哥宠溺地摸了摸迩卯的头发，“我这才知道毛毛说的黑影是什么意思。”
“总之，之后我们没再遇到什么影子，听到你们这个方向有声音，就往这里走了走，结果就遇上了你们。”轩哥走到方才初闰捡石块的地方，蹲下来查看着地上那些黑色的碎块。“这就是你们那两个影子撞一起之后剩下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相似的碎屑，放在掌心上展示给我看：“喏，这是那个安崂打完以后剩下的。”
我接过那一点碎屑，和初闰一起对比着两者。
过去了这几分钟，初闰脸上的红色也褪得差不多了。不过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我们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彼此的目光。她撇过脸去，看着傈栗，语气轻快得都能听出来刻意，“所以栗子你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对吧？”
“嗯。”傈栗一副后怕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道，小声地说道：“要是我看到的是二毛看到的黑影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唉，还好轩哥反应很快，不然我们三个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不过这个黑影的战斗力这样说来很弱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初闰看见的那个，和她交谈了好几句才扑过来，然后动作也很迟钝；接下来鲁叔也没有直接发起攻击，要知道我可是背对着他，但是他还是先说了话，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
“况且，”我举起手上的碎屑，“他们智商也不高，‘肉体’也很脆，撞一下马上就gg，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要攻击。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目前这些人里面没有出现什么特殊能力吧？”我冲着在场其余四人点了点头，他们都确认了我的说法。
“也就是说，光靠着我们这种普通的肉体力量就能够打倒黑影，那他们出来自杀式袭击是想搞啥啊？”
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了。
“唔……”轩哥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回答了我：“……经验怪？”
不用我出手，迩卯踮起脚狠狠砸了一下轩哥脑袋。
“不靠谱！”迩卯气鼓鼓地瞪了轩哥一眼。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轩哥，我兄弟里的宠妻第一人，此时脸上洋溢着恋爱的幸福笑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梦境深处这个事实：“我这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他嬉笑着又捏了捏迩卯的脸。
想当场把这个人踢出去。猪队友！换个人好吗！把花桐屿或者白陆换到梦里来啊！让这个人走！
我用力咳嗽了两声，把话题再次扯回来：“好了，先不讨论经验怪的事情了，至少我们能确定目前的战斗力足以应付黑影怪，所以这样推断过来，安崂和鲁良夜两个人应该也不会有危险。”我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初闰，她总算没有避开我的目光，只是笑得还是不太自然。
“你想吧，他们两个的战斗力肯定是ok的，黑影怪肯定不打紧。所以，”一旦意识到她也在看我这个事实，我的思考就开始不着边际了，也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在说啥，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所以说，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唔……首要任务是……”
是什么来着？
轩哥露出了理解的表情，替我说完了忘词的部分：“是和安崂他们两个人汇合啊！对不？”
他又开始挤眉弄眼了。
“看招！！！！！！！”
浓雾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是安崂！
我刚露出放心的笑容，想招呼大家往声音的方向走，耳边就传来了初闰的尖叫。
“丁奅！”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担心的声音喊我？
胸口一阵疼痛，我疑惑不解地低下头。
有一只手穿过胸膛，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谁的手？谁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混乱了。
下一秒，心脏宛如电影镜头一般被用力捏碎。
视界里的画面仿佛拉长的慢动作镜头：流着泪向我狂奔而来的初闰，还有扑向我身后的那人的轩哥，惊呆的迩卯，最后，一张有着甜美笑容的脸庞倒着出现在了我的上方。
我重重跌在了地上，胸口的洞涌出鲜血。
恶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