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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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远走他乡

    下山之时,大父继续说着他对风水的见识。

    指着远处漆黑的地方,说这个地方是一处养尸地,地名为狗脑壳穴。

    养尸地指的是尸体埋入其中,尸不腐,毛甲继续生长,日积月累,能化为僵尸,破棺行凶。

    小册子上也有记载僵尸的记录,但内容不一,但其中最有说服力的就是五行僵尸。

    什么是五行僵尸呢?

    人生下来,按照出生的年月日时,转换成天干地支。

    命师从其中寻找出规律,来推测一个人的一生,其中有纯阳,纯阴的奇特命格。

    而出生的年份,就代表这个的五行属性。

    而风水是结合卦、天干、地支,形成二十四山向,七十二龙脉。

    也是有五行之分。

    我看向大父手指的方向,心中以大父家为原点辐射,方位大致为午。

    火卦,在五行中,火生土。

    我的记忆一直不好,所以用的形象记忆,木材生火,火烧完之后,剩下的不就是灰土了吗?

    按照这样的记法,我迅速的记住了五行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适合埋葬土命之人。

    我只是半桶水,问大父,养尸地很多吗?

    大父摇头,说,名面上风水师分两派,各有各有的说法,但主要以看形找龙,以理气定龙。

    可能大父看出我对风水有兴趣,用最浅显的语言告诉我风水的秘密,我从山腰听到大父家里。

    对风水有了一定的认知,就算不如大父寻龙点穴,也自认为能够看破一些宵小之辈的装神弄鬼。

    我又问,这小册子之中的东西都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直是我想问的,但迫于大父和儿时的记忆,一直没敢开口。

    大父看了看我,说,你忘了你小时的事了,别人不相信,那是别人没有遇到,也是因为国本变化,劫难中神鬼教派遭了劫难。

    但甲子一轮回,1984年甲子年,从那一年开始,这些东西会逐渐兴旺起来,至少在三个甲子年内,这些东西都逐渐复苏。

    看大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话。

    大父又说,这本册子,是历代祖师的笔记,上面的东西,很多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因为我并不是阴阳师。

    老司一脉,多是选择一些天赋异禀的孩子,免去了阳师开阴的漫长时间,又没有有阴师的年限规定。

    可是到了老司这一脉,寨中没有天赋的孩子,当时又打击这些东西,老司出了苗寨恐怕没多少人认识他。

    这也是就高手在民间的道理,他们有自己的本事,却不出名。

    能知道他们的本事,或许是从某某哪儿听来的,等到你碰到棘手的事情,想到有这么一个人。

    求他帮助,这便是机缘,也是上天注定。

    大父之所以把册子给我看,完全是当个见识,增加阅历,说到这里,大父把那根棍子交给我。

    嘱咐我说,“你接了这棍子,以后你就是老司的传人,今后,我会教老司留下来的一切,至于会不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并没有多想,得到多年想要的东西,抱着跑进房里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大父家吃住。

    大父退休,他的小儿子顶替他的工作,我叫表叔。

    表叔很好,只要看见我,就会把他身上零零散散的硬币给我。

    也导致我每天最期待的不是跟大父学习,而是看表叔回来了吗?

    没办法,刚落榜,也没找工作,也不知道找什么工作?

    刚出学校的我,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未知,未知就代表着恐惧。

    就这样,我在大父家中呆了一年多。

    这一年内,表叔给我零钱都积累到一千多,而且表叔休假的时,经常带着我去游戏厅。

    他打水果机,我就在玩97拳王,三国战纪,西游记,等等。

    后来表叔交了女朋友,也就不去这种地方,换着去网吧,打罗马帝国。

    当然他们是赌钱的,我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表叔后面。

    几次他们打趣道,我表叔什么时候有了儿子,跟他长得还挺像的。

    当然我和小叔的年龄相差不大,也就十来岁,长时间的上网,让我迷恋了网游。

    玩的是一款国内相当火的土豪游戏,虽然可以不冲钱玩,但里面大部分都是冲钱玩家。

    传闻有几个富二代没有时间玩游戏,但为了战斗力不下降,打电话到游戏公司,楞是冲了几百万,下线都涨经验的那种。

    而我的初恋也是在游戏上面找的。

    我从大父家中离开,父母准备把送到娘家那边的一户亲戚家学修电脑。

    嘿嘿,我过去之后,当然没有安份学修电脑,每天就打开电脑玩游戏,把父母说的话当作耳边风。

    亲戚冲着面子,也不好说我。

    也是那时,我开始网恋,见面,滚床单,分手。

    初恋的滋味是甜蜜的,也是苦涩的。

    因为你没有任何经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纯洁的喜欢。

    在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也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所以它破灭了。

    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郁郁寡欢。

    零八年大年三十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父母把我介绍给远在浙江的村里人。

    要知道我平时离家最远的,也就是去亲戚家学修电脑。

    在火车上,我拎着一米的大箱子,里面有四季的衣服,还有吃的,母亲怕我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又给弄上两罐辣椒粉。

    接近二十个小时,火车才到目的地。

    下车之后,打了电话,一个瘦高的男子骑着摩托车出现在我面前。

    男子微微笑,嘘寒问暖,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就是别人注视我双眼时,我不敢直视对方。

    因为我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很多令我恐惧的情绪,但这次,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十分的踏实。

    我费力的抱着箱子上车,男子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

    大概是看出我第一次出门,内心比较紧张,恐惧。

    来到男子家中,是一个出租房,房间不大,中间用一层泡沫板隔开,左边的床比较大,想必是他夫妻两的。

    另外一边是小床,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以及一个还在摇床上的小男孩。

    我的到来让整个屋子显得颇为拥挤,也显得格格不入。

    晚饭期间,我才知道,母亲认识的人是这位女子。

    她的妹妹在我家楼下租了一个门面,平时卖卖日常用品,人多的时候,摆上两座麻将打打。

    得知我是因为分手来才出远门,男子安慰我道,叫我好好混,混出个人样来,让别人后悔去。

    我内心满脸苦涩,我的初恋家里十分有钱,在西部的某知名城市,城市一半产业都是她家的。

    出门拐个弯都能碰到她家里开的超市。

    而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她妹妹从小喜欢在她面前得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我的存在,狠狠落了她的面子。

    有故事的人,内心是寂寞的,就算是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感同身受。

    第二天,我就入厂了,跟随着浩浩荡荡的打工人群,成为了一命厂工。

    呃….当然并不是古代的太监厂公。

    我的工作很简单,仓管,主要负责公司原产品和外部加工后产品的进出,日子过的是很无聊。

    我分配的宿舍里面有三个人,两个本地人,其中有一个人刚退伍回来军人,以及另外一个江西人。

    我这人,爱安静,不是闹事的主,所以也一直相安无事。

    大厂看的是人脉,而不是能力,我工作也怠慢下来。

    大半年后,大家都比较熟悉,整个办公室的人约定法修日,去横店玩玩。

    周围除了杭州,就只有横店了。

    杭州的车程在两三个小时,横店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

    因此整个办公室的决定去横店,我当然也去。

    平时都在厂里,最多也就去市区看看,完全不敢消费。

    别看这钱对比我们家乡算是比较丰厚,但在沿海的人都知道。

    没什么本事,靠着死工资,基本上是混生活都是问题。

    去市区,也就是看看,看啥?

    看车啊,小跑车,劳斯莱斯,奔驰,宝马,遍地都是。

    五男四女,本来是三男三女,但我们办公室一个女孩的妹妹也凑热闹,这也就导致追她的两个男子也来了。

    队伍中一个是已婚妇女,还有一个胖胖的女孩,跟我们办公室的一位瘦瘦的帅哥是一对,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相爱的。

    放在现在来说,这也许就是真爱吧。

    另外一个是江西男孩,但不是我室友,他住在我楼上那一层。

    至于另外一位女孩子和两男子,在同事胖女孩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但我并不待见。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我同事和她妹妹同天不同年出生,所以一起过生日。

    她妹妹那边非要敬酒,还一个个轮着敬酒。

    本来我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吃的欢快,直到那个江西老表过来指着一个男子,在我耳边说对方故意下面子。

    平时我对这个胖胖的女孩,老是讽刺她胖。

    但也不能让不认识的人这样欺负啊。

    看见这样的情况,我二话没说,拿起两瓶没开封的酒,冲着为首的男子,说道:“娘们才用杯子,喜欢喝酒我陪你,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当然我喝多少,你也得喝多少!”

    我二话没说,咕噜噜喝完一瓶,又开一瓶,咕噜噜喝完。

    面色不改,当然,喝的是啤酒。

    男子表情一僵,明显不想喝,但这要是不喝,估计再别再想追胖女孩的妹妹了。

    我看见他喝完第一瓶的时,就已经撑不住了,眼角瞟了下身边的美女,咬咬牙,又喝了一瓶,然后抱歉的说上厕所。

    对面的人被我镇住了,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敬酒。

    很快江西老表笑嘻嘻跑过来说,说他刚才去上厕所的时,看见那个男的在厕所里面吐的不行。

    胖妹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对我微微一笑,我也微微一笑。

    我没曾想到,她也有帮我的一天,也许此时就已结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