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决胜的计划
训练场中，所有的新兵，都在忙碌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对抗。只不过相比于黄、蓝两组热火朝天的场面，红组这边，显得格外地冷清。
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
而其他的红组成员，不是在一旁含沙射影地冷嘲热讽，就是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
“喂，我说，那个……谢谢。”
换好了战斗服的秦枫，蹭到正忙着启动检测的三无少女跟前，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毕竟，在整组人都放弃了自己的前提下，还愿意挺身而出的，简直已经可以算是雪中送炭了——何况还是在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件之后。
只不过……
“你不必谢我。”少女依旧头也不抬地准备着自己的装甲，声音毫无半点起伏，仿佛对于自己的以德报怨的高尚并没有任何自觉，“我只是服从教官的安排，仅此而已。”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傻。”秦枫说，“毕竟谁会没事故意留在一支必败地队伍里等着被嘲笑然后扣绩点啊，所以你的仗义援手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说过我只是服从命令。”少女暂停下手中的活儿，回过头，直视秦枫的眼睛。
“呃……”秦枫有点儿窘，伊芙琳的冷淡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就好像在说“不要跟我强调你的存在感，你就是道空气”。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完成。
他必须为他们这个濒临灭绝的团队树立信心，让女孩配合自己的计划。
他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所以……
“好吧。”秦枫点点头，“别担心，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没担心。”少女淡定开口。
“呃，好吧。那我说说作战计划……”
“我也不想听。”
“……或者是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没有。”
秦枫暗暗蹙眉：“我说你啊……该不会想要硬来吧？”
伊芙琳：“……”
秦枫：“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可就变成自大了啊。”
伊芙琳：“……”
秦枫：“就算你拥有神一样的协调能力和手速，一个人想要对付两组人，这也太狂妄了吧？”
少女始终没再理他，只是回过头继续着自己的忙碌，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尽力就行。”
“诶？”
“既然是非做不可的事，那么做就是了。有阻碍，斩开就行，斩不断，无非是死，尽力就好。”
少女顿了顿，淡淡地瞥了秦枫一眼：“我并不喜欢你。”
“这……”秦枫一阵无语。
伊芙琳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似是而非，中间的跳脱也很大，不过他大致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首先她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所以她不会弃权。
其次，对于她来说，被认为自信也好，被鄙夷自大也罢，都无所谓，她的世界观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看法而动摇，所以激将法对她没用。
最后，虽然因为命令，她不得不和自己组队应战，但是从个人角度来说，她不喜欢自己——讨厌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憎恶的地步，所以自己的计划，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没有奢望，也绝不逃避，不依靠别人，也不要别人依靠，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无谓成败，不计代价。
但是……
“你觉得，自己真的尽力了吗？”秦枫反问。
伊芙琳：“……”
“或者说，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秦枫继续追击。
伊芙琳：“……”
秦枫：“明明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致胜，却固执于个人的情感而不取用，这也能算尽力？”
伊芙琳：“……”
秦枫：“你可以直面挑战，那是勇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前提是‘不可为’，也就是已经尝试了所有的途径！可现在明明有更好选择，却非要固执己见，那是愚鲁的吧！”
少女蓦地顿住了手头的工作，再一次转过身，把自己幽然森冷，几乎可以冻结空气的目光，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无声地沉默开始在两个人的中间弥散，秦枫不知道自己的意志传递到了没有，伊芙琳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清丽而精致的脸庞带着一如既往地冷漠，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许久，才……
“你想说什么？”
秦枫暗暗地松了口气。
“我的计划是这样。”他说，“我们人少，无论从哪种角度看，获胜的希望都很渺茫。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伊芙琳默然，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然后……
美少女的表情，第一次超脱了如常的冷淡，而稍稍地倒向了鄙夷：“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疏忽上？”
“当然不可能。”秦枫回答，“事实上，一旦进入混战，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遭遇到对方的进攻，所以我要你，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我，我们两个组成……”
女孩没有任何地表示，然而眼神中的鄙夷与不屑，却是愈加地明显。
互为依托的组合，的确可以应对多方面的进攻，这就和陆军的刺刀战术是一个道理，而且如果可以采取车轮式前进的话，甚至可以从包围网中杀出血路。
但前提，却是双方都必须拥有过硬的操作水平，否则的话，水平较低的一方，反而还要另一方分心照顾，那么这个攻守一体的组合，就会成为破绽百出的笑话。
而秦枫的操纵能力……
伊芙琳不知道他那自以为是的信心到底来自何方，但她却依然记得十天前那个害得整个团队覆灭的罪魁祸首。
“我不能给你证明什么。”因为读懂了美少女的眼神，秦枫微微地叹了口气，“但是就算我们分头行动，结果也只能被各个击破，那么既然结局都一样，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即使希望于你而言总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总比注定地失败要好些，不是吗？”
伊芙琳没说话，然而渐渐恢复了幽冷的眼神，还是让急欲证明自己的机师，平复下了忐忑的心。
“看到那个角了吗？”秦枫暗暗地指了指洞窟一侧的角落，“那是一个死角，两侧都是洞壁，我目测过，它的正面开阔带，正好够塞下两台蜘蛛。”
伊芙琳：“……”
“待会一进场，我们必须抢到那个角落去。”秦枫继续说，“那里的地形特殊，我目测了一下，塞进两台装甲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三面的洞壁，就是我们天然的屏障，就算对手的人再多他们也不可能‘绊倒’我们。”
伊芙琳眼波一闪。
她已经明白了秦枫的意思。
这就好像把自己嵌进了一个大小合适的凹型耳洞，无论向左，向右，向后都无法摔倒，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向前的扑倒。
但是……
“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少女认真思考了一下，“就算利用地形，对方绊不倒我们，那也只能做到‘不败’，只要我们一出去，没有了地形的优势，又如何对付那么多的对手？”
“‘不败’，就是最大的‘胜利’！”秦枫信心十足，“如果是分组对抗，那么这一招很难奏效。因为对方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可以完全弃我们于不顾，只要和我们对峙，撑足时间，那么最后计分的时候，人数占劣势的我们，也一样要输。但是！”
他顿了顿，然后稍稍加重了语气：“别忘了，比赛的规则，是混战！”
“混……战……”伊芙琳轻声重复着。
“是的，混战。”秦枫郑重地点点头，“混战的规则注定了对峙是不可能的。而一旦开战，无论黄队还是蓝队，都不会太多的精力，花费在我们这个‘绝对’没有希望胜出的队伍上，因为他们在对付我们的同时，还要应付另一支实力相当的对手。”
伊芙琳：“……”
秦枫：“所以无论对哪一方来说，我们现在就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无论他们谁和我们纠缠太久，或者投入太多的人力用来对付我们，就必定会导致在防御另一方的袭击上人手不足！”
伊芙琳：“……”
秦枫：“所以，他们都会希望另一方，和我们去纠缠，自己坐收渔利。也正因如此，所以最终导致的结果，反而是我们不会有太大压力。”
伊芙琳：“……”
秦枫：“他们人数相当，大家的实力测评，也都在b-的阶段，所以两队的水平相近，只会两败俱伤，而那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候。”
“出击的时候……”伊芙琳低头沉思着，呢喃着，一边无意识地望向深幽的洞窟。
许久，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重新在秦枫的身上，凝聚出摄人的魔力。
“你是在赌博。”女孩一针见血。
秦枫无言。
确实是在赌博。他预设了所有人的行为模式，却没有任何应对意外的方法，他的计划，建立在一系列的“变数”之上，或者说依赖于黄、蓝两队的“配合”，如果其中有某个环节出问题，那整条路就走不通了。
比如如果对方达成了某种协议，用假装的厮杀先行引诱他们出来……
再比如如果双方的角斗势均力敌，但是时间拖得太久，等到我们出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足够收拾残局的时间……
只是……
“你说的对，”他叹了口气，却依然大方承认了下来，“的确，你说的风险的确存在，出现意外的话，我也会很困扰。但是……”
他抬起头，盯住美少女清冷的眼眸：“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的队伍只剩下你我两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不值一提、无足轻重的蝼蚁。我不能说肯定不会出事，但这种可能性不高。所以我的计划成功率至少在70%以上。”
“也就是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少女不依不饶，“却依然要我配合你？”
秦枫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100%的事情，成功与失败从来就是互相依存的两面。我们不是上帝，没有全知全能的神通，但我却知道，只要超过50%的几率，就绝对值得一搏了，何况70%。而且，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
而其他的红组成员，不是在一旁含沙射影地冷嘲热讽，就是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
“喂，我说，那个……谢谢。”
换好了战斗服的秦枫，蹭到正忙着启动检测的三无少女跟前，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毕竟，在整组人都放弃了自己的前提下，还愿意挺身而出的，简直已经可以算是雪中送炭了——何况还是在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件之后。
只不过……
“你不必谢我。”少女依旧头也不抬地准备着自己的装甲，声音毫无半点起伏，仿佛对于自己的以德报怨的高尚并没有任何自觉，“我只是服从教官的安排，仅此而已。”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傻。”秦枫说，“毕竟谁会没事故意留在一支必败地队伍里等着被嘲笑然后扣绩点啊，所以你的仗义援手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说过我只是服从命令。”少女暂停下手中的活儿，回过头，直视秦枫的眼睛。
“呃……”秦枫有点儿窘，伊芙琳的冷淡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就好像在说“不要跟我强调你的存在感，你就是道空气”。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完成。
他必须为他们这个濒临灭绝的团队树立信心，让女孩配合自己的计划。
他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所以……
“好吧。”秦枫点点头，“别担心，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没担心。”少女淡定开口。
“呃，好吧。那我说说作战计划……”
“我也不想听。”
“……或者是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没有。”
秦枫暗暗蹙眉：“我说你啊……该不会想要硬来吧？”
伊芙琳：“……”
秦枫：“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可就变成自大了啊。”
伊芙琳：“……”
秦枫：“就算你拥有神一样的协调能力和手速，一个人想要对付两组人，这也太狂妄了吧？”
少女始终没再理他，只是回过头继续着自己的忙碌，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尽力就行。”
“诶？”
“既然是非做不可的事，那么做就是了。有阻碍，斩开就行，斩不断，无非是死，尽力就好。”
少女顿了顿，淡淡地瞥了秦枫一眼：“我并不喜欢你。”
“这……”秦枫一阵无语。
伊芙琳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似是而非，中间的跳脱也很大，不过他大致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首先她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所以她不会弃权。
其次，对于她来说，被认为自信也好，被鄙夷自大也罢，都无所谓，她的世界观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看法而动摇，所以激将法对她没用。
最后，虽然因为命令，她不得不和自己组队应战，但是从个人角度来说，她不喜欢自己——讨厌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憎恶的地步，所以自己的计划，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没有奢望，也绝不逃避，不依靠别人，也不要别人依靠，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无谓成败，不计代价。
但是……
“你觉得，自己真的尽力了吗？”秦枫反问。
伊芙琳：“……”
“或者说，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秦枫继续追击。
伊芙琳：“……”
秦枫：“明明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致胜，却固执于个人的情感而不取用，这也能算尽力？”
伊芙琳：“……”
秦枫：“你可以直面挑战，那是勇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前提是‘不可为’，也就是已经尝试了所有的途径！可现在明明有更好选择，却非要固执己见，那是愚鲁的吧！”
少女蓦地顿住了手头的工作，再一次转过身，把自己幽然森冷，几乎可以冻结空气的目光，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无声地沉默开始在两个人的中间弥散，秦枫不知道自己的意志传递到了没有，伊芙琳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清丽而精致的脸庞带着一如既往地冷漠，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许久，才……
“你想说什么？”
秦枫暗暗地松了口气。
“我的计划是这样。”他说，“我们人少，无论从哪种角度看，获胜的希望都很渺茫。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伊芙琳默然，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然后……
美少女的表情，第一次超脱了如常的冷淡，而稍稍地倒向了鄙夷：“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疏忽上？”
“当然不可能。”秦枫回答，“事实上，一旦进入混战，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遭遇到对方的进攻，所以我要你，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我，我们两个组成……”
女孩没有任何地表示，然而眼神中的鄙夷与不屑，却是愈加地明显。
互为依托的组合，的确可以应对多方面的进攻，这就和陆军的刺刀战术是一个道理，而且如果可以采取车轮式前进的话，甚至可以从包围网中杀出血路。
但前提，却是双方都必须拥有过硬的操作水平，否则的话，水平较低的一方，反而还要另一方分心照顾，那么这个攻守一体的组合，就会成为破绽百出的笑话。
而秦枫的操纵能力……
伊芙琳不知道他那自以为是的信心到底来自何方，但她却依然记得十天前那个害得整个团队覆灭的罪魁祸首。
“我不能给你证明什么。”因为读懂了美少女的眼神，秦枫微微地叹了口气，“但是就算我们分头行动，结果也只能被各个击破，那么既然结局都一样，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即使希望于你而言总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总比注定地失败要好些，不是吗？”
伊芙琳没说话，然而渐渐恢复了幽冷的眼神，还是让急欲证明自己的机师，平复下了忐忑的心。
“看到那个角了吗？”秦枫暗暗地指了指洞窟一侧的角落，“那是一个死角，两侧都是洞壁，我目测过，它的正面开阔带，正好够塞下两台蜘蛛。”
伊芙琳：“……”
“待会一进场，我们必须抢到那个角落去。”秦枫继续说，“那里的地形特殊，我目测了一下，塞进两台装甲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三面的洞壁，就是我们天然的屏障，就算对手的人再多他们也不可能‘绊倒’我们。”
伊芙琳眼波一闪。
她已经明白了秦枫的意思。
这就好像把自己嵌进了一个大小合适的凹型耳洞，无论向左，向右，向后都无法摔倒，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向前的扑倒。
但是……
“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少女认真思考了一下，“就算利用地形，对方绊不倒我们，那也只能做到‘不败’，只要我们一出去，没有了地形的优势，又如何对付那么多的对手？”
“‘不败’，就是最大的‘胜利’！”秦枫信心十足，“如果是分组对抗，那么这一招很难奏效。因为对方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可以完全弃我们于不顾，只要和我们对峙，撑足时间，那么最后计分的时候，人数占劣势的我们，也一样要输。但是！”
他顿了顿，然后稍稍加重了语气：“别忘了，比赛的规则，是混战！”
“混……战……”伊芙琳轻声重复着。
“是的，混战。”秦枫郑重地点点头，“混战的规则注定了对峙是不可能的。而一旦开战，无论黄队还是蓝队，都不会太多的精力，花费在我们这个‘绝对’没有希望胜出的队伍上，因为他们在对付我们的同时，还要应付另一支实力相当的对手。”
伊芙琳：“……”
秦枫：“所以无论对哪一方来说，我们现在就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无论他们谁和我们纠缠太久，或者投入太多的人力用来对付我们，就必定会导致在防御另一方的袭击上人手不足！”
伊芙琳：“……”
秦枫：“所以，他们都会希望另一方，和我们去纠缠，自己坐收渔利。也正因如此，所以最终导致的结果，反而是我们不会有太大压力。”
伊芙琳：“……”
秦枫：“他们人数相当，大家的实力测评，也都在b-的阶段，所以两队的水平相近，只会两败俱伤，而那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候。”
“出击的时候……”伊芙琳低头沉思着，呢喃着，一边无意识地望向深幽的洞窟。
许久，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重新在秦枫的身上，凝聚出摄人的魔力。
“你是在赌博。”女孩一针见血。
秦枫无言。
确实是在赌博。他预设了所有人的行为模式，却没有任何应对意外的方法，他的计划，建立在一系列的“变数”之上，或者说依赖于黄、蓝两队的“配合”，如果其中有某个环节出问题，那整条路就走不通了。
比如如果对方达成了某种协议，用假装的厮杀先行引诱他们出来……
再比如如果双方的角斗势均力敌，但是时间拖得太久，等到我们出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足够收拾残局的时间……
只是……
“你说的对，”他叹了口气，却依然大方承认了下来，“的确，你说的风险的确存在，出现意外的话，我也会很困扰。但是……”
他抬起头，盯住美少女清冷的眼眸：“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的队伍只剩下你我两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不值一提、无足轻重的蝼蚁。我不能说肯定不会出事，但这种可能性不高。所以我的计划成功率至少在70%以上。”
“也就是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少女不依不饶，“却依然要我配合你？”
秦枫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100%的事情，成功与失败从来就是互相依存的两面。我们不是上帝，没有全知全能的神通，但我却知道，只要超过50%的几率，就绝对值得一搏了，何况70%。而且，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