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法取回的记忆
不对，稍稍订正一下，其实是某位身材高挑，手持针筒的黑长直发美少女，了啦。
“梦瑶。”晴香如遇救星般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啊——好过分，人家等你半天了。”
“陈梦瑶？！！”
尽管面对着的，是并不输于伊藤的容貌，然而刘铁男，在看到陈梦瑶的瞬间，这位跆拳道的主将，2米身高的肌肉男，却是刷地白了脸色。
如见恶鬼般地，全身都开始了瑟瑟地发抖。
但是，这种发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陈梦瑶本身而是……
因为他看到了女孩手中的针筒！
针管中空无一物的针筒！
“友情提醒一下，g病毒的扩散很快，如果你还待着不去看医生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敢保证。”陈梦瑶语音如冰，而语句的内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她的话才刚一说完，魁梧如山的男人已经惨叫着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厉害了，梦瑶。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果然很帅气。”晴香如释重负。
然而，下一刻，善良的本质又使得双马尾地少女露出了稍稍苦恼的表情：“不过，你给他注射g病毒什么的，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大家同学一场……”
“什么啊，那不过是普通的感冒病毒而已。”陈梦瑶打断，“是那家伙自己太差劲了啦。长的人高马大，胆子比兔子还小，真是让人不想接近。”
“啊……哈？感冒的话……”
“g病毒就是感冒病毒的缩写嘛，晴香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陈梦瑶摊了摊手，“好啦，不说这些讨厌的事情，你这么急约我来有什么事吗？”
“呃，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晴香似乎有些为难，支吾着选择着措辞，“那个……前几天我介绍到你那里的男……”
“男朋友？”
“哈？”
“那是**？”
“不不是了啦……”感到头顶似乎有乌鸦飞过的伊藤晴香，连忙打断了女伴越来越惊悚地发言，“就是一个……刚认识的同学而已。我就是……想问问他的手术……”
“哦——”陈梦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那个痴汉啊……”
“咦？”晴香一呆，“痴，痴汉是……”
“咳咳。”不知是为了掩饰说错话的尴尬，还是回忆起了某些奇怪的画面，陈梦瑶撇开了微红的脸，“总之，手术很成功就是了。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这个人，”陈梦瑶颇为犹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伴，终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有点奇怪。”
“奇怪？”
“嗯。这是我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发现的，”黑长直的少女点点头，“他的脑部异常活跃，脑容信息量几乎是同龄人的两倍！像这家伙现在的状况，或者说，按照这种程度的信息量，应该年龄翻倍了……”
伊藤晴香蓦地一惊，险些掩口失声。
做为医科大学的尖子生，她自然清楚，脑容信息量就是一个人当前对过往各种经历的信息存储。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不就等于秦枫……有着双倍的过往经历一样？
那，那样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梦瑶瞥了一眼惊呆的女生，“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原因，别说你，当时我也吃了一惊，就好像……好像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样。”
“可，可是……”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为此我特地检查了好几遍，但数据不会说谎。”
“可是……这不可能啊！怎么，怎么会……啊！我想起来了呢。”晴香侧着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忽然仿佛灵光乍现般地喊了起来，“秦同学他之前曾经出过事故，遭遇过雷击，你说会不会是……”
“看来只能这么解释！”陈梦瑶似有所悟般地点点头，“只是……”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晴香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如今他的手术成功了，两部分的脑域连在了一起，这虽然可以让他的悟性异于常人，以后不管学什么都很快，甚至将来的发展也不可限量。但是……”
陈梦瑶顿了顿，又微微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脑容信息量，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怎么……”
“如果他没控制好自己，瞬间大量的信息涌现，会造成脑部神经的超负荷而崩溃，就好像电脑，一旦运算量超过了负载，就会烧坏系统是一个道理。”
“那，那不是说，轻则导致精神错乱，严重的话甚至……”
后头的话，晴香没再说下去。
一丝不安地阴霾，已然悄悄爬上了她的脸庞，挥之不去。
—————————
“当——当——”
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宿舍楼里，当墙角的大座钟敲过整整五下的时候，秦枫终于从一堆的数据与方程组成的稿纸中抬起头，扫了一眼窗外。
窗帘的那边，已经微微投出了晨曦的白色。
送报纸的摩托车，也与座钟的报点声混杂在了一起。
已经……是第四天了啊。
不知不觉，自从坐在这张属于自己的书桌前，已经整整四天没有挪动过了。
想想时间这种东西还真就是这样，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就变得格外漫长，可你当真需要它的时间，却恶作剧般地分外短暂。
秦枫抬起手，轻轻地拭了把额角细密的汗珠。
尽管表情和思维上都已经因为过度的睡意，而变得有些模糊，然而他还是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稿纸上。
“刚体飞行器的空间运动可以分为两部分：质心运动和绕质心的转动。描述任意时刻的空间运动需要六个自由度：三个质心运动和三个角运动……”
“嗯，这个理论点，从身体原主人那里收到的信息来看，如今已经可以理解了。但是，如果三个质心运动的取值区间，都大于10的话，那么绕质心的转动的绝对值，不是……”
“唔……这么解答的话，好像还是怪怪的……”
秦枫不由自主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这种程度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明天，就是理论笔试的时间了……
如果连笔试都不能通过的话，又哪里有资格，参加实战的考核？
如果连这第一步都迈不出去的话，那么所谓“一定要成为最强机师”，不是全成了嘲讽自己的蠢话吗？
要不，试试多取回一点记忆？
既然现在的自己，已经与那些遗留自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之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
可是，这道桥梁还是太过纤弱，纤弱得仿佛马上就要垮掉……
所以它真的能够承载更多吗？要知道，那会在实验室的时候，即使只是接收了那么一点的信息，刚刚苏醒的自己，也几乎无法承受，而被撑爆了血管呢。
可是……
明天就是考试的时间了，换句话说，已经没有时间，再让自己去“不断地巩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搬运，绝不贪多，也绝不求急”，再让涓涓细流，去汇成大海了……
如果不这样的话……
那些怎么也理解不了的理论，和可望而不可及的知识……
那个自己立誓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理想……
又该怎么办？！
要不……
试试看？
如果真有什么不妥的话，大不了马上终止行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各种各样的念头，诱惑、固执、坚持、信念……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纠缠，交织……
终于！
秦枫暗暗地咬了咬牙！
拼了！
意识，开始逐渐地沉入识海，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暗夜的森林里，只是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了风动树叶的轻响，没有了远方云雀的微吟。四周低矮的，发育得很坏的灌木有如鬼怪般张牙舞爪地向前迫近，夹杂着丛生的嵩草，隐去了远处未知的黑暗。
一层薄薄的，森林中特有的潮湿雾气渐渐地弥漫了开来，让人不禁轻易地联想到那些潜伏在暗夜里不为人知地危机。
突然！
眼前仿佛现出一丝微光！
似是鬼火，又似星星，忽明忽暗地在天边飘来荡去。秦枫凝神望去，想要辨别方向，但四下里黑森森的都是树木，他打起精神，顺着林中小路东盘西曲，只是……
眼看那光亮就矗立在那儿，但走上前去，却怎么也走不到。
有时候明明再走几步便到了，但竭力走上前去，它却始终在前面，仿佛还会后退，一直都走不到。
秦枫渐渐地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
微弱的光点，突然爆发出媲美太阳的厉芒！灼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无尽的光明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紧接着，数不清地画面，讯息，仿佛滔天的巨浪，狠狠地向着他的脑海拍了过来！
糟，糟糕！
怎么会……
秦枫蓦地一惊，下意识地就想退后，然而他的思维早已不受控制，他脑袋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头发竖立起来了，眼睛鼓了出来，口张开着，舌头已经发硬，脑子里一阵翻腾。他想喊叫，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来自上个世纪的呼喊，离他很遥远，不属于他自己。
大脑传来的疼痛犹如扒皮抽筋，秦枫不由自主地开始使劲用额头敲击地面，想借此转移对挫骨疼痛的注意力。
可是，没有用……那种浸入骨髓的疼痛，即使已经把额角都磕破了，也没有半分被转移的迹象。
门，似乎被撞开了……
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
那是谁？
那个身影为何那么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秦枫不知道，因为伴随着后颈传来的一阵剧痛，他终于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梦瑶。”晴香如遇救星般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啊——好过分，人家等你半天了。”
“陈梦瑶？！！”
尽管面对着的，是并不输于伊藤的容貌，然而刘铁男，在看到陈梦瑶的瞬间，这位跆拳道的主将，2米身高的肌肉男，却是刷地白了脸色。
如见恶鬼般地，全身都开始了瑟瑟地发抖。
但是，这种发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陈梦瑶本身而是……
因为他看到了女孩手中的针筒！
针管中空无一物的针筒！
“友情提醒一下，g病毒的扩散很快，如果你还待着不去看医生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敢保证。”陈梦瑶语音如冰，而语句的内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她的话才刚一说完，魁梧如山的男人已经惨叫着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厉害了，梦瑶。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果然很帅气。”晴香如释重负。
然而，下一刻，善良的本质又使得双马尾地少女露出了稍稍苦恼的表情：“不过，你给他注射g病毒什么的，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大家同学一场……”
“什么啊，那不过是普通的感冒病毒而已。”陈梦瑶打断，“是那家伙自己太差劲了啦。长的人高马大，胆子比兔子还小，真是让人不想接近。”
“啊……哈？感冒的话……”
“g病毒就是感冒病毒的缩写嘛，晴香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陈梦瑶摊了摊手，“好啦，不说这些讨厌的事情，你这么急约我来有什么事吗？”
“呃，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晴香似乎有些为难，支吾着选择着措辞，“那个……前几天我介绍到你那里的男……”
“男朋友？”
“哈？”
“那是**？”
“不不是了啦……”感到头顶似乎有乌鸦飞过的伊藤晴香，连忙打断了女伴越来越惊悚地发言，“就是一个……刚认识的同学而已。我就是……想问问他的手术……”
“哦——”陈梦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那个痴汉啊……”
“咦？”晴香一呆，“痴，痴汉是……”
“咳咳。”不知是为了掩饰说错话的尴尬，还是回忆起了某些奇怪的画面，陈梦瑶撇开了微红的脸，“总之，手术很成功就是了。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这个人，”陈梦瑶颇为犹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伴，终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有点奇怪。”
“奇怪？”
“嗯。这是我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发现的，”黑长直的少女点点头，“他的脑部异常活跃，脑容信息量几乎是同龄人的两倍！像这家伙现在的状况，或者说，按照这种程度的信息量，应该年龄翻倍了……”
伊藤晴香蓦地一惊，险些掩口失声。
做为医科大学的尖子生，她自然清楚，脑容信息量就是一个人当前对过往各种经历的信息存储。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不就等于秦枫……有着双倍的过往经历一样？
那，那样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梦瑶瞥了一眼惊呆的女生，“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原因，别说你，当时我也吃了一惊，就好像……好像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样。”
“可，可是……”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为此我特地检查了好几遍，但数据不会说谎。”
“可是……这不可能啊！怎么，怎么会……啊！我想起来了呢。”晴香侧着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忽然仿佛灵光乍现般地喊了起来，“秦同学他之前曾经出过事故，遭遇过雷击，你说会不会是……”
“看来只能这么解释！”陈梦瑶似有所悟般地点点头，“只是……”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晴香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如今他的手术成功了，两部分的脑域连在了一起，这虽然可以让他的悟性异于常人，以后不管学什么都很快，甚至将来的发展也不可限量。但是……”
陈梦瑶顿了顿，又微微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脑容信息量，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怎么……”
“如果他没控制好自己，瞬间大量的信息涌现，会造成脑部神经的超负荷而崩溃，就好像电脑，一旦运算量超过了负载，就会烧坏系统是一个道理。”
“那，那不是说，轻则导致精神错乱，严重的话甚至……”
后头的话，晴香没再说下去。
一丝不安地阴霾，已然悄悄爬上了她的脸庞，挥之不去。
—————————
“当——当——”
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宿舍楼里，当墙角的大座钟敲过整整五下的时候，秦枫终于从一堆的数据与方程组成的稿纸中抬起头，扫了一眼窗外。
窗帘的那边，已经微微投出了晨曦的白色。
送报纸的摩托车，也与座钟的报点声混杂在了一起。
已经……是第四天了啊。
不知不觉，自从坐在这张属于自己的书桌前，已经整整四天没有挪动过了。
想想时间这种东西还真就是这样，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就变得格外漫长，可你当真需要它的时间，却恶作剧般地分外短暂。
秦枫抬起手，轻轻地拭了把额角细密的汗珠。
尽管表情和思维上都已经因为过度的睡意，而变得有些模糊，然而他还是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稿纸上。
“刚体飞行器的空间运动可以分为两部分：质心运动和绕质心的转动。描述任意时刻的空间运动需要六个自由度：三个质心运动和三个角运动……”
“嗯，这个理论点，从身体原主人那里收到的信息来看，如今已经可以理解了。但是，如果三个质心运动的取值区间，都大于10的话，那么绕质心的转动的绝对值，不是……”
“唔……这么解答的话，好像还是怪怪的……”
秦枫不由自主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这种程度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明天，就是理论笔试的时间了……
如果连笔试都不能通过的话，又哪里有资格，参加实战的考核？
如果连这第一步都迈不出去的话，那么所谓“一定要成为最强机师”，不是全成了嘲讽自己的蠢话吗？
要不，试试多取回一点记忆？
既然现在的自己，已经与那些遗留自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之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
可是，这道桥梁还是太过纤弱，纤弱得仿佛马上就要垮掉……
所以它真的能够承载更多吗？要知道，那会在实验室的时候，即使只是接收了那么一点的信息，刚刚苏醒的自己，也几乎无法承受，而被撑爆了血管呢。
可是……
明天就是考试的时间了，换句话说，已经没有时间，再让自己去“不断地巩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搬运，绝不贪多，也绝不求急”，再让涓涓细流，去汇成大海了……
如果不这样的话……
那些怎么也理解不了的理论，和可望而不可及的知识……
那个自己立誓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理想……
又该怎么办？！
要不……
试试看？
如果真有什么不妥的话，大不了马上终止行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各种各样的念头，诱惑、固执、坚持、信念……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纠缠，交织……
终于！
秦枫暗暗地咬了咬牙！
拼了！
意识，开始逐渐地沉入识海，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暗夜的森林里，只是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了风动树叶的轻响，没有了远方云雀的微吟。四周低矮的，发育得很坏的灌木有如鬼怪般张牙舞爪地向前迫近，夹杂着丛生的嵩草，隐去了远处未知的黑暗。
一层薄薄的，森林中特有的潮湿雾气渐渐地弥漫了开来，让人不禁轻易地联想到那些潜伏在暗夜里不为人知地危机。
突然！
眼前仿佛现出一丝微光！
似是鬼火，又似星星，忽明忽暗地在天边飘来荡去。秦枫凝神望去，想要辨别方向，但四下里黑森森的都是树木，他打起精神，顺着林中小路东盘西曲，只是……
眼看那光亮就矗立在那儿，但走上前去，却怎么也走不到。
有时候明明再走几步便到了，但竭力走上前去，它却始终在前面，仿佛还会后退，一直都走不到。
秦枫渐渐地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
微弱的光点，突然爆发出媲美太阳的厉芒！灼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无尽的光明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紧接着，数不清地画面，讯息，仿佛滔天的巨浪，狠狠地向着他的脑海拍了过来！
糟，糟糕！
怎么会……
秦枫蓦地一惊，下意识地就想退后，然而他的思维早已不受控制，他脑袋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头发竖立起来了，眼睛鼓了出来，口张开着，舌头已经发硬，脑子里一阵翻腾。他想喊叫，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来自上个世纪的呼喊，离他很遥远，不属于他自己。
大脑传来的疼痛犹如扒皮抽筋，秦枫不由自主地开始使劲用额头敲击地面，想借此转移对挫骨疼痛的注意力。
可是，没有用……那种浸入骨髓的疼痛，即使已经把额角都磕破了，也没有半分被转移的迹象。
门，似乎被撞开了……
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
那是谁？
那个身影为何那么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秦枫不知道，因为伴随着后颈传来的一阵剧痛，他终于彻底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