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奈的应战（下）
几天后，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模拟飞行训练室里……
如同往常一样，走进训练场的秦枫，径自奔向了那些每八台相互背对环绕一圈，有序的摆放着模拟驾驶舱。
自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那种莫名地诡异以来，这已经成为了他这些日子每天最重要的功课。
即使一路走来，依然免不了其他学员的有色眼光。
然而，秦枫并不在意这些。
他的心中只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一种犹如孩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时，那种急切地兴奋与激动——因为这几天以来，他发现电脑给予自己的评分开始越来越高。
然而今天，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
就在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驾驶舱漆黑的屏镜，准备打开模拟驾驶舱时……
“哎呀，这不是我们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机师嘛！”
自己那个已经彻底变成讽刺的头衔，再一次伴随着阴阳怪气的语气，用需要范围以外的音量，从背后响起。
颇有些尴尬地秦枫不由得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微胖的身影，带着典型的法国人玩世不恭的微笑。
四周一些学员也被这个“曾经的神话，如今的笑话”一样的名头，彻底吸引视线，而开始带着应有的好奇，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嗯？”秦枫疑惑看着来人，“你是？”
“皮埃尔·斯特罗。二年级生。”皮埃尔笑了笑：“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机师来说，果然还是毫无印象的啊。”
“皮埃尔·斯特罗……”秦枫微微蹙眉。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那个讽刺头衔，他是故意的吗？
不过……
算了。
暗暗地忍下了心里那一丝不快，秦枫歉然地笑了笑：“抱歉，对于新晋学校排名第30的优等生，我还没有无知到这种程度，只是……”
“好了。”皮埃尔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对方，“这个微不足道的排名就别提了。我今天来，是来向学长请教的。”
“请教？”秦枫一愣，“请教什么？”
“是这样……”皮埃尔意味深长地瞥了对方一眼，“我想在实战中向秦同学请教，学习一下传奇机师的奥义。”
“这……”秦枫愣住。
从对方眼角微微闪灭的精光，即使是再愚鲁的人，即使是完全不懂法语的人，也能很轻易地读懂面前这法国人暗含机锋中的字句，何况是他。
而四周学员，也理所当然地反应了过来，纷纷激起了看热闹的情绪，而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挑战……吗？！”秦枫不禁有些迟疑。
这种事情，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学院，其实并不算陌生。不过对于自己来说，“挑战”这两个字的含义，更多的还是在于羞辱。
只不过，虽然如今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在模拟驾驶舱的表现，比预想中的好。但……毕竟之前只是和电脑程序间的切磋，仅此而已。
面对优等生挑战，他并没有多少底气。
所以，略作思索之后，他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
“没必要吧？”秦枫微微摇了摇头。
“没必要？”皮埃尔·斯特罗眉头一皱，双手微抬起，露出夸张又吃惊的不解笑意：“为什么？秦枫学长，我是虚心来请教的。你们中国不是一直提倡着助人为乐吗？为什么就不能指导一下我？”
秦枫也是眉心一拧，对于对方的浮夸表现有些不悦。
不过他依然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今天不方便。”
“可是我很方便啊。”皮埃尔玩味般地笑了起来。
“……在别人不便的时候，坚持骚扰可是很不礼貌的，你们法国人难道有这样的习惯吗？”
“的确没有。”皮埃尔玩味般地笑了起来，“不过在我们国家，对于那种别人丢出决斗的手套，却连捡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似乎也没有讲礼貌的传统。”
“你！”
“不过这么看来……是真的呢。我们的学院神话……哦，不对，是学院笑话——因为被太多人踩过而出现精神问题，彻底怀疑人生了。这个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的啊。”皮埃尔后脚踮着前脚，双手插兜地晃着。
四周学员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心中更为兴奋起来，很期待两人的摩擦结果。
秦枫微微叹了口气。
“好……”他轻轻地点点头，“随你吧。”
算了。
既然对方这么坚持的话……
反正……自己也需要一个对手，来检验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究竟是太过微妙的误会，还是确有其事。
戴好vr头盔，打开操作系统。一股莫名地熟悉感果然毫无意外地再一次油然而生。
秦枫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看来果然是这样……
他这样想着，一边熟练而飞速地按动着各种拟真地键盘，曾经被誉为“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如今已成为“成就他人荣誉的奠基石”的秦枫，操纵着自己的座驾，开始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如同一位身姿华丽，驾御着飞龙的骑士。
横滚、落叶飘、眼镜蛇、斤斗、破s机动、殷麦曼回旋……对于秦枫来说，银色的雄鹰就像自己的身体，甚至说是“如臂使指”也毫不过分，在熟练的驾御下，不断地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却是让人目眩神迷的战术动作。
只不过……
这一次他的对手，却比程序化的电脑更加难缠。
单纯的就驾驶技术而言，对方的驾驶果然很好的展现了优等生的水准，无论是在速度、爬升、回转等方面几乎都无懈可击。不但一次又一次地从秦枫的瞄准具上逃脱，甚至好几次阴险地绕到了他的后半球……
“不愧是学校排名第30的优等生。”秦枫在心里暗暗地为皮埃尔点下了一个赞。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刻在另一个模拟舱里的皮埃尔，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一个入校不久的新人都能吊打的废材，可自己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捕捉不到对方的机影……
尽管他不断地做出复杂的螺旋式飞行，一次又一次想准确瞄准后开火，但似乎准星的速度始终就差了那么一点，跟不上连续机动的敌机。
那种感觉就像“看不惯你，却又干不掉你”，仿佛吃了只苍蝇一般地难受……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
嗯？等等！
皮埃尔蓦地一愣——他发现对手一直灵巧闪避的机影，没来由地慢了半拍！
系统延迟！
这个自然而然地念头仿佛流星一般地划过皮埃尔的脑海。
好机会！
“好机会！”
与此同时，秦枫也在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
战斗，除了技术，更需要的是智慧。
刚刚最后的懒s机动，他故意迟了半秒，目的就是要给对手制造自己的电脑系统出现延迟的假象，然后把他引入预先设计好的陷阱……
很明显，他成功了。
从模拟的后视影像上，他已经看到了对手涂着虎鲨的机身，钻进了目前看来完全无害，但马上就要变成自己葬身之地的空域。
果然……上当了！
秦枫似乎看到了胜利女神的微笑。
他轻轻地推下了操纵杆……
高速飞舞地战机骤然一顿，跟着翻出了漂亮的空翻，直接咬死了无路可逃的对手致命地尾部……
“到此为止了吧。”伴随着这样想法。秦枫快速地按下了侧方操纵杆上的射击纽……
于是，模拟仿真地“女妖”战机，那7.7毫米格林机枪顿时喷射出无情的火舌！
一连串的曳光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让它当空折翼，接着便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地向着地面坠去。
呼——
摘下了vr头盔的秦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如今他终于可以确认了——这种源自于灵魂的熟练感，并不是什么系统错误的误会。
只是不知道，到了实战演练中，真正坐在“女妖”的驾驶舱时，会变成怎样……
毕竟，到了防卫军考核的时候，用的可是真机。
而且模拟器再怎么真实也是模拟，模拟和现实的那一点点不同，有时就是失之毫离，差之千里。
而且，无论如何，自己如今的水平，也只是堪堪达到了良好，仅此而已。
如果当真在考核中遇上全校第一的尖子生，综合评分达到b级的杨铭，依然完全不是对手。
何况还有理论课程的笔试——这是基础，如果连笔试都通不过的话，根本连参加实战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还是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路，已经被自己的法国同学，不知何时地堵住了。
碧蓝的眼瞳，燃烧着足以点爆空气地愤怒，而且愤怒指数……仍持续上升，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还剩两阶段变化。
拳头也紧紧地攥着，全身地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相向似的。
“你作弊！”皮埃尔咬牙切齿。
“作弊吗？”秦枫微微一笑，“很抱歉，但系统似乎并不这么判定的呐。”
“如果是在实战里，你也想凭这种伪装延迟的诡计投机取巧？半秒的迟疑都足以将你打成筛子！”
“你说的不错。”秦枫点头，“但如果是实战，我会用其他的方法。”
“你！”皮埃尔猛地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只是……
秦枫却仿佛没看到这尽在咫尺的危机，反而不慌不忙地走到对方的面前：“因为这是网络上的模拟，所以我才用了这个法子。胜利，从来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智力，要学会因地制宜，利用身边的东西。”
他说着，轻轻地为对手整了整因为激动而有些凌乱地衣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无论如何，最后胜利的是我。不是吗？”
留下了这最后的语句。秦枫头也不回地朝着图书馆匆匆走去。
身后只留下了一群呆若木鸡的同学……
以及那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皮埃尔，木然痴怔在那里，伸着一双僵硬的手，扬起的拳头凝在半空，好像被点穴了一般彻底定格……
而圆睁的双瞳之中，原本透露着愤怒的火焰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种类似于迷茫的涣散。
如同往常一样，走进训练场的秦枫，径自奔向了那些每八台相互背对环绕一圈，有序的摆放着模拟驾驶舱。
自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那种莫名地诡异以来，这已经成为了他这些日子每天最重要的功课。
即使一路走来，依然免不了其他学员的有色眼光。
然而，秦枫并不在意这些。
他的心中只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一种犹如孩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时，那种急切地兴奋与激动——因为这几天以来，他发现电脑给予自己的评分开始越来越高。
然而今天，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
就在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驾驶舱漆黑的屏镜，准备打开模拟驾驶舱时……
“哎呀，这不是我们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机师嘛！”
自己那个已经彻底变成讽刺的头衔，再一次伴随着阴阳怪气的语气，用需要范围以外的音量，从背后响起。
颇有些尴尬地秦枫不由得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微胖的身影，带着典型的法国人玩世不恭的微笑。
四周一些学员也被这个“曾经的神话，如今的笑话”一样的名头，彻底吸引视线，而开始带着应有的好奇，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嗯？”秦枫疑惑看着来人，“你是？”
“皮埃尔·斯特罗。二年级生。”皮埃尔笑了笑：“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机师来说，果然还是毫无印象的啊。”
“皮埃尔·斯特罗……”秦枫微微蹙眉。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那个讽刺头衔，他是故意的吗？
不过……
算了。
暗暗地忍下了心里那一丝不快，秦枫歉然地笑了笑：“抱歉，对于新晋学校排名第30的优等生，我还没有无知到这种程度，只是……”
“好了。”皮埃尔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对方，“这个微不足道的排名就别提了。我今天来，是来向学长请教的。”
“请教？”秦枫一愣，“请教什么？”
“是这样……”皮埃尔意味深长地瞥了对方一眼，“我想在实战中向秦同学请教，学习一下传奇机师的奥义。”
“这……”秦枫愣住。
从对方眼角微微闪灭的精光，即使是再愚鲁的人，即使是完全不懂法语的人，也能很轻易地读懂面前这法国人暗含机锋中的字句，何况是他。
而四周学员，也理所当然地反应了过来，纷纷激起了看热闹的情绪，而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挑战……吗？！”秦枫不禁有些迟疑。
这种事情，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学院，其实并不算陌生。不过对于自己来说，“挑战”这两个字的含义，更多的还是在于羞辱。
只不过，虽然如今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在模拟驾驶舱的表现，比预想中的好。但……毕竟之前只是和电脑程序间的切磋，仅此而已。
面对优等生挑战，他并没有多少底气。
所以，略作思索之后，他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
“没必要吧？”秦枫微微摇了摇头。
“没必要？”皮埃尔·斯特罗眉头一皱，双手微抬起，露出夸张又吃惊的不解笑意：“为什么？秦枫学长，我是虚心来请教的。你们中国不是一直提倡着助人为乐吗？为什么就不能指导一下我？”
秦枫也是眉心一拧，对于对方的浮夸表现有些不悦。
不过他依然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今天不方便。”
“可是我很方便啊。”皮埃尔玩味般地笑了起来。
“……在别人不便的时候，坚持骚扰可是很不礼貌的，你们法国人难道有这样的习惯吗？”
“的确没有。”皮埃尔玩味般地笑了起来，“不过在我们国家，对于那种别人丢出决斗的手套，却连捡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似乎也没有讲礼貌的传统。”
“你！”
“不过这么看来……是真的呢。我们的学院神话……哦，不对，是学院笑话——因为被太多人踩过而出现精神问题，彻底怀疑人生了。这个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的啊。”皮埃尔后脚踮着前脚，双手插兜地晃着。
四周学员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心中更为兴奋起来，很期待两人的摩擦结果。
秦枫微微叹了口气。
“好……”他轻轻地点点头，“随你吧。”
算了。
既然对方这么坚持的话……
反正……自己也需要一个对手，来检验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究竟是太过微妙的误会，还是确有其事。
戴好vr头盔，打开操作系统。一股莫名地熟悉感果然毫无意外地再一次油然而生。
秦枫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看来果然是这样……
他这样想着，一边熟练而飞速地按动着各种拟真地键盘，曾经被誉为“克兰韦尔空军学院的传奇”，如今已成为“成就他人荣誉的奠基石”的秦枫，操纵着自己的座驾，开始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如同一位身姿华丽，驾御着飞龙的骑士。
横滚、落叶飘、眼镜蛇、斤斗、破s机动、殷麦曼回旋……对于秦枫来说，银色的雄鹰就像自己的身体，甚至说是“如臂使指”也毫不过分，在熟练的驾御下，不断地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却是让人目眩神迷的战术动作。
只不过……
这一次他的对手，却比程序化的电脑更加难缠。
单纯的就驾驶技术而言，对方的驾驶果然很好的展现了优等生的水准，无论是在速度、爬升、回转等方面几乎都无懈可击。不但一次又一次地从秦枫的瞄准具上逃脱，甚至好几次阴险地绕到了他的后半球……
“不愧是学校排名第30的优等生。”秦枫在心里暗暗地为皮埃尔点下了一个赞。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刻在另一个模拟舱里的皮埃尔，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一个入校不久的新人都能吊打的废材，可自己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捕捉不到对方的机影……
尽管他不断地做出复杂的螺旋式飞行，一次又一次想准确瞄准后开火，但似乎准星的速度始终就差了那么一点，跟不上连续机动的敌机。
那种感觉就像“看不惯你，却又干不掉你”，仿佛吃了只苍蝇一般地难受……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
嗯？等等！
皮埃尔蓦地一愣——他发现对手一直灵巧闪避的机影，没来由地慢了半拍！
系统延迟！
这个自然而然地念头仿佛流星一般地划过皮埃尔的脑海。
好机会！
“好机会！”
与此同时，秦枫也在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
战斗，除了技术，更需要的是智慧。
刚刚最后的懒s机动，他故意迟了半秒，目的就是要给对手制造自己的电脑系统出现延迟的假象，然后把他引入预先设计好的陷阱……
很明显，他成功了。
从模拟的后视影像上，他已经看到了对手涂着虎鲨的机身，钻进了目前看来完全无害，但马上就要变成自己葬身之地的空域。
果然……上当了！
秦枫似乎看到了胜利女神的微笑。
他轻轻地推下了操纵杆……
高速飞舞地战机骤然一顿，跟着翻出了漂亮的空翻，直接咬死了无路可逃的对手致命地尾部……
“到此为止了吧。”伴随着这样想法。秦枫快速地按下了侧方操纵杆上的射击纽……
于是，模拟仿真地“女妖”战机，那7.7毫米格林机枪顿时喷射出无情的火舌！
一连串的曳光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让它当空折翼，接着便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地向着地面坠去。
呼——
摘下了vr头盔的秦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如今他终于可以确认了——这种源自于灵魂的熟练感，并不是什么系统错误的误会。
只是不知道，到了实战演练中，真正坐在“女妖”的驾驶舱时，会变成怎样……
毕竟，到了防卫军考核的时候，用的可是真机。
而且模拟器再怎么真实也是模拟，模拟和现实的那一点点不同，有时就是失之毫离，差之千里。
而且，无论如何，自己如今的水平，也只是堪堪达到了良好，仅此而已。
如果当真在考核中遇上全校第一的尖子生，综合评分达到b级的杨铭，依然完全不是对手。
何况还有理论课程的笔试——这是基础，如果连笔试都通不过的话，根本连参加实战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还是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路，已经被自己的法国同学，不知何时地堵住了。
碧蓝的眼瞳，燃烧着足以点爆空气地愤怒，而且愤怒指数……仍持续上升，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还剩两阶段变化。
拳头也紧紧地攥着，全身地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相向似的。
“你作弊！”皮埃尔咬牙切齿。
“作弊吗？”秦枫微微一笑，“很抱歉，但系统似乎并不这么判定的呐。”
“如果是在实战里，你也想凭这种伪装延迟的诡计投机取巧？半秒的迟疑都足以将你打成筛子！”
“你说的不错。”秦枫点头，“但如果是实战，我会用其他的方法。”
“你！”皮埃尔猛地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只是……
秦枫却仿佛没看到这尽在咫尺的危机，反而不慌不忙地走到对方的面前：“因为这是网络上的模拟，所以我才用了这个法子。胜利，从来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智力，要学会因地制宜，利用身边的东西。”
他说着，轻轻地为对手整了整因为激动而有些凌乱地衣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无论如何，最后胜利的是我。不是吗？”
留下了这最后的语句。秦枫头也不回地朝着图书馆匆匆走去。
身后只留下了一群呆若木鸡的同学……
以及那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皮埃尔，木然痴怔在那里，伸着一双僵硬的手，扬起的拳头凝在半空，好像被点穴了一般彻底定格……
而圆睁的双瞳之中，原本透露着愤怒的火焰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种类似于迷茫的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