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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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生活

    张玉、人如其名肤白、貌美、还有点珠圆玉润。是大家公认的小名,即使有圆圆这个萌萌哒的父母起的小名,但同学似乎都比较喜欢小名吧,这个小名伴随了她16年,看情况可能会更久,或许一生?真是莫名其妙的恶趣味。



    会撒娇、会耍赖、有时的无理取闹更是让父母抓狂的抓掉了一把又一把黑发。安静时妥妥的乖乖女,别人家的孩子



    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偶尔,只是偶尔会把书包拎在手中,在夕阳下奔跑、跳跃,乌黑浓密的绸发挣脱发圈的束缚,在猖狂的大笑中疯狂的四散、飞舞,远远望去十足十的黑毛狮王。



    至于学习?在母亲的拧耳朵和父亲喋喋不休、语重心长的劝告中,成就于拼命三郎式的好成绩或玩脱了的垫底。只是玩脱了就痛并快乐啦。零花钱的苛扣、拧耳朵的疼痛、以及在喋喋不休中无助的抓狂;于是站在门后的检讨成了万金油,因为此刻她那可爱的小耳朵在母亲大人高贵的手中,不深刻、不放手,不感到疼痛,不足以表达父母对她‘深刻’的关心。于是在苦大仇深的题海里迎来了光明与胜利,在父母的欣慰的眼神中得瑟的又蹦又跳,各种撒娇卖萌扮乖,只为那假期的肆意游玩。这样的事件伴随了她的学生时代。



    对小玉儿来说升高中只有一个字‘惨’,甚至可能更甚。



    “妈!让我再睡一分钟,就一分钟,一分钟也不行吗?”小玉儿抓狂道。



    于是在与父母关于一分钟的讨价还价中就不是一分钟了,这是她对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活所说的第一句话,包含了无奈与痛苦。对于六点起床习惯了十多年她提前一个小时所带来的起床气让小玉儿在哈欠中闭着眼抓狂的拽了拽头发,即使如此也不能改变即刻起床上学的事实,这是属于学生的无奈。虽然赖床没有任何意义。



    不同于南方的多雨,9月的北方像极了中二期的少年少女,有雨时半个月接连不断,没雨时任性的一个月不见云朵不见雨,干燥炎热。



    烈日下的军训、厚重且宽大的迷彩服、以及入学的摸底考彻底打破了新生对迈入新阶段的向往与热情。“高一六班、一飞冲天、文韬武略、勇往直前”这是小玉儿她们扯着嗓门喊了一天的口号,整齐的口号、服装、点缀着宽敞的校园。一瞬间让小玉儿对新的学校充满了期待,但只是一瞬间。傍晚随之而来的腰疼、腿疼、嗓子疼各种这样或那样的校规在精神上消耗着她对高中生活的那一瞬间的期待。



    王美美,她的发小,一个酷爱八卦的美少女,简称为八婆。引人注目的除了她那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特别八卦的性格外还有那头乱糟糟的短发,我一直认为她没有梳过,因为好几次看到她出门时随手扒拉了几下头发。像极了二哈,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又笑又闹仿佛永远不知道伤为何物,悲为和情,所有的负面情绪通通避她而行。记得以前丢失了30元钱她就失落了一下下就又恢复正常了,因为她说丢了就是丢了,找不到了能怎么办?如果是我我会心疼好一会,因为会时不时的想到:如果没丢那得买好多小零食啦。



    “哎!快看快看,我们班居然有帅哥唉!好像那个电视剧里的男主,好幸运”。这天美美和我分享着我的新发现,只是这句话在休息的同学里显得格外清楚。凭着大嗓门成功的让全班师生对我们俩举行了注目礼,过分活泼的美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悄悄的低下头装鸵鸟,即使知道好多人在看她。



    “该!”我有点幸灾乐祸的道,如果她不是躲在我身后我会更开心。抬头望去齐刷刷的板寸,晒成深棕色的皮肤,以及散发着浓浓汗味的不合身的迷彩服,这对于16岁的我们现在的申美观并没觉得有一个和帅字搭边。没有帅帅的发型,没有迷之白衬衫,没有白嫩嫩的皮肤。于是转头问到:“你假期看电视剧近视了?哪有帅哥!”



    “左边坐着第一个”美美回到。抬头看去,仔细看了又看,“嗯,脸小,大眼睛即不深邃也不沧桑,眉毛也没型,还黑,对比其他人来说也就那样,她给了美美一个白眼。这八婆审美下降了。



    这是李辰逸给小玉儿的第一印象,和其他人一样很一般,没有一点帅气的感觉。



    军训终于到了最后一天,教官将带我们远行,步行四个小时来到一处名为‘石窟山’名胜古迹。北方山多树多,对于这个满是窟窿的大山无从欣赏的我们一句“好丑”托口而出,洞窟缓缓流出的沁凉溪水捧在手中,洒在脸上带走了一脸的汗水,洗去了一片炎热。头顶一颗几百年的古树肆无忌惮的扎根在石头中,满地裸露的粗壮根茎、硕大的伞状树冠在烈日下撒下一片阴凉。对于满是窟窿的大山,小玉儿不得不承认一自己没有那个欣赏能力,看树下打闹的其她人她觉得其他人可能跟她一样。此刻她一瞬间想到的是:‘千万别让我回去写一篇文来描述这座古迹’,但好像每个老师都喜欢这种事,什么春游啊秋游之类的一律写观后感带,顺带着多少多少个字数,啊!饶了我吧。



    围着大树的学生开始对它品头论足,当然赞美之词只有好大的树冠,好粗壮的树干等,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美感,词到用时方恨少。如果可以在树上装房子住在里面‘嗯,可能会遇到蛇?’想到这里抖了下,有点可怕,接着一起哈哈大笑,看来不止一个这样想。三五成群开始互相介绍认识,一起分食自己带来的零食。精明的小商贩开着各种美味或怪味的食品的三轮车停在不远处,呼啦啦仿佛被惊扰的麻雀,冲出树林瞬间形成了一个小市集。各种声音扰乱了大山的安宁也许大山也喜欢孩子。满山的洞窟吸引了男孩子的好奇心,包括美美。结伴想去探险拦都拦不住,训斥声中各种奇异的理由尤其美美,我说一句她就理由大串,什么宝藏啊、原始人用的石器呀、异形生物啊、狐仙……等等等等令人无语。看来神话剧不止查毒了我一个。



    “回来”!充满威严的大吼是教官的大嗓门。男孩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像极了被训斥的二哈,去时兴冲冲满脸微笑来时拖拉着脸瘪着嘴,还要面对老师和教官的双重黑脸。



    “山洞很多相连进去了找起来不容易”老师解释道



    “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嗓门,还黑脸,看哪严肃的表情,好吓人!”小玉儿惊叹道



    “嗯嗯,是吓人,好怕怕”说着美美还装模作样地缩在我身后。



    “不过大嗓门也有好处,说不定省话费”



    “什么意思?”美美问。



    “你想,我们那小县城晚上吃饭了只要大吼一句‘某某某,回家吃饭了’瞬间千里传音,这不是省?” 美美翻了翻白眼道:“你手机又没话费啦?”我无语。



    “怎么羡慕啊?那还不简单,等大学毕业你就嫁给兵哥哥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得了,哈哈哈!!”美美打趣道。



    “去死去死吧,你才嫁给兵哥哥”



    “兵哥哥兵哥哥小月儿的兵哥哥!”美美满脸的揶揄。



    “王美美!”我大吼着打断她的打趣,偷偷瞅了瞅教官,还好我们离得远听不到。顺手逮着美美的胳膊使劲的掐了又掐,瞬间使美美发‘嗷’的惨叫然后跳起来就跑,直到离我三米之远才一句‘最毒妇人心啊!’感叹道。



    下午十个班的才艺表演老师带头唱,之后学生们开始大胆表演,有讲笑话的、唱流行歌曲的、甚至还有背课文的,他叫李东。小玉儿想:‘这一定又是一个好学生’,即使后来摸底考排名倒数,并且告我这是他唯一还记得的课文,我依然认定他是一个好学生,因为长假期间她把学校里学到的知识一字不差的都还给了书本。



    那个被美美称赞为帅哥的男孩子唱了一首《十一年》,变声期略带沙哑而显得厚重的嗓音刚开口就引得女生们的惊叫声,当然我觉得不怎么样,没有一点悲伤的感情在里面,11年前的他拖拉着脑袋,被他妈妈揪着耳朵教训道‘不许尿床’他流着鼻涕带着眼泪保证道‘不会了’想了想再对比现在的他,我偷偷的笑了,不过这可不能分享出去,自得其乐,嘿嘿嘿……



    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一个如诗般的名子:李辰逸,给人的第一印象温文尔雅,如果不是穿着迷彩服我觉得更符合大多数学生的审美标准。



    没有白衬衫,没有细碎的刘海,也没有白嫩嫩的皮肤。生活嘛果然不能和电视剧比,比了,都是泪。



    三点多老师让我们仔细的仔细的观察,小玉儿暗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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