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一）
九叔的宅子很大，有许多闲置的客房卧室，但是大多都布满灰尘，无人问津。
九叔带领着梁渊，进入一间早就收拾利索的干净客房。
九叔语气不复刚见时的严肃，笑着对梁渊说道：“梁渊，今晚你睡这屋。说来也巧了，我师弟‘赶尸道人’前几天曾来信，说他明天会经过义庄歇脚，让我收拾好一间客房等他，却没想到今晚便宜你小子。”
感觉九叔语气有所缓和，梁渊忐忑不安的心绪也稳定许多，笑着回应：“小子倒是捷足先登，明日等师叔过来，可得向他赔罪。”
九叔笑着摆摆手：“赔罪倒不用，我师弟是个和善宽厚的人，不会计较这些。”
“梁渊，你既然要拜我为师，那我也不能如此草率地答应，我且先问你几个问题。”九叔收起笑容，表情变得略微有些严肃。
“九叔尽管问，小子一定据实回答，不敢有所隐瞒。”
“你父母住在哪里？你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子孤身一人，打小便是个孤儿，一直流浪于海外，并无其他亲朋好友。”梁渊面不改色，说起自己的身世时，眼眶里甚至依稀可见晶莹之色。
九叔的神色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梁渊竟然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接着说道：“你既然无牵无挂，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我且问你，送你来的那个老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相貌如何？穿着打扮如何？你与我细细说来。”
“小子与那老道人并无干系，仅有数面之缘。当时，小子还在海外流浪，经过一间洋教堂时，看见老道人蹲在角落里，当时海外正值寒冬，下着鹅毛大雪，天气冷极了，老道人须发皆白，穿着一件破烂的道袍……身子很瘦弱，身材也很矮小。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一双淡淡的眉毛和尖尖的鹰钩鼻，面色发黄地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梁渊低头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小子见那老道人可怜，便分给他一些吃食。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我每天路过洋教堂的角落，都会分给他一些吃食。可是有一天，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像是发疯一样，竟然从背后袭击我，他力气大的很，我打他不过，就被他给制服了。他把我关进洋教堂的洋棺材里，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义庄了。”
“那老道人跟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大多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也就记不得了。但那老道人多次提到‘小九’这两个字，而且他还十分郑重地嘱咐我，让我一定要拜‘小九’为师，不然他就会死不瞑目……”
九叔听完梁渊的瞎编乱造后，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似乎是在回忆童年时期……记忆中那几个早已模糊的身影。
良久之后，九叔深深地叹口气，道：“许是我茅山派的祖师爷，长期流亡海外无法归乡，这才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罢了罢了，既然是祖师爷的安排，那么我也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梁渊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梁渊三拜！”
说完，梁渊就真的“砰砰砰”地磕三个响头，额头敲在地上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含糊。
九叔感觉他这“茅山第九脉”终于后继有人，欣慰地笑道：“梁渊，你自小便是孤儿，无牵无挂，这也是你的福气。而且性格聪慧，血气旺盛，你如果修道，应该比秋生和文才要好上很多。”
“师父，秋生是谁啊？”梁渊装模作样地问道。
“秋生是你二师兄，他住在姨妈家，不在义庄。好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明日等你师叔‘赶尸道人’来了，再正式举行拜师礼。”
九叔转身，抬脚便走，临走时竟然还顺手替梁渊关上房门，看得出来，九叔心情似乎不错。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烛火摇曳，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梁渊的脸色也变得忽明忽暗。
梁渊躺在床上，思绪难平，辗转反侧。
良久，他实在抵不住瞌睡虫的袭来，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九叔带领着梁渊，进入一间早就收拾利索的干净客房。
九叔语气不复刚见时的严肃，笑着对梁渊说道：“梁渊，今晚你睡这屋。说来也巧了，我师弟‘赶尸道人’前几天曾来信，说他明天会经过义庄歇脚，让我收拾好一间客房等他，却没想到今晚便宜你小子。”
感觉九叔语气有所缓和，梁渊忐忑不安的心绪也稳定许多，笑着回应：“小子倒是捷足先登，明日等师叔过来，可得向他赔罪。”
九叔笑着摆摆手：“赔罪倒不用，我师弟是个和善宽厚的人，不会计较这些。”
“梁渊，你既然要拜我为师，那我也不能如此草率地答应，我且先问你几个问题。”九叔收起笑容，表情变得略微有些严肃。
“九叔尽管问，小子一定据实回答，不敢有所隐瞒。”
“你父母住在哪里？你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子孤身一人，打小便是个孤儿，一直流浪于海外，并无其他亲朋好友。”梁渊面不改色，说起自己的身世时，眼眶里甚至依稀可见晶莹之色。
九叔的神色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梁渊竟然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接着说道：“你既然无牵无挂，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我且问你，送你来的那个老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相貌如何？穿着打扮如何？你与我细细说来。”
“小子与那老道人并无干系，仅有数面之缘。当时，小子还在海外流浪，经过一间洋教堂时，看见老道人蹲在角落里，当时海外正值寒冬，下着鹅毛大雪，天气冷极了，老道人须发皆白，穿着一件破烂的道袍……身子很瘦弱，身材也很矮小。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一双淡淡的眉毛和尖尖的鹰钩鼻，面色发黄地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梁渊低头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小子见那老道人可怜，便分给他一些吃食。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我每天路过洋教堂的角落，都会分给他一些吃食。可是有一天，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像是发疯一样，竟然从背后袭击我，他力气大的很，我打他不过，就被他给制服了。他把我关进洋教堂的洋棺材里，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义庄了。”
“那老道人跟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大多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也就记不得了。但那老道人多次提到‘小九’这两个字，而且他还十分郑重地嘱咐我，让我一定要拜‘小九’为师，不然他就会死不瞑目……”
九叔听完梁渊的瞎编乱造后，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似乎是在回忆童年时期……记忆中那几个早已模糊的身影。
良久之后，九叔深深地叹口气，道：“许是我茅山派的祖师爷，长期流亡海外无法归乡，这才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罢了罢了，既然是祖师爷的安排，那么我也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梁渊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梁渊三拜！”
说完，梁渊就真的“砰砰砰”地磕三个响头，额头敲在地上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含糊。
九叔感觉他这“茅山第九脉”终于后继有人，欣慰地笑道：“梁渊，你自小便是孤儿，无牵无挂，这也是你的福气。而且性格聪慧，血气旺盛，你如果修道，应该比秋生和文才要好上很多。”
“师父，秋生是谁啊？”梁渊装模作样地问道。
“秋生是你二师兄，他住在姨妈家，不在义庄。好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明日等你师叔‘赶尸道人’来了，再正式举行拜师礼。”
九叔转身，抬脚便走，临走时竟然还顺手替梁渊关上房门，看得出来，九叔心情似乎不错。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烛火摇曳，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梁渊的脸色也变得忽明忽暗。
梁渊躺在床上，思绪难平，辗转反侧。
良久，他实在抵不住瞌睡虫的袭来，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