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至死不渝
“黑暗的日子里需要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快要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
小艾眼角抽了抽，“你在背什么？”
“嗯……”顾安言想了想，迷茫道:“我忘了，但是我觉得这文和我自己很配，就自觉的想背。”
每个人看不到的时候，才会知道他多么难受。
小艾在顾安言的神识里，知道一片黑暗的痛苦，也逐渐习惯他唱歌吟诗来打气，陶醉自己，转移注意力。
怪谁？还不是自己作的！
不吃那颗药，有这么多事吗？
没办法，谁让宿主有点滥情。
伸手挥了挥，眨巴几下眸子道:“安言，今天第三天，你看得到吗？”
“有点模糊，但我看得到了。”
睁眼瞬间，不是灵幽山，茂茂密密的全是高大挺拔的树木，他就坐在一颗树下，周围黑的可怕，一点点生息不曾冒出。
冷不禁的哆嗦，顾安言质问:“你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吗？”
先前准备离开灵幽山时，明明说好了要去一个静谧却不失雅兴的地方养伤，合着他就在树底下待了三天。
环境是不好，也确实没按照他的来，可是有原因！
“安言，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就用这个样子，别吃化形草，看完，在说下来怎么办。”
接连叹息，顾安言意识到不对劲，因是鬼魂的缘故，一个腾空，往驳极山而去，他知道，出事不会在灵幽山，那是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从他所在的地方过去，越是靠近驳极山，滔天的怨气就愈加浓烈，撕碎人体一般，汹涌而来，地上的田地也已经荒芜，露出丝丝黑气，灵气不在，驳极山被重重叠叠的黑雾笼罩，到处都是喊叫和痛哭声。
顾安言心下一惊道:“三天不见，这是被打劫了？怎么这么多怨气？”
小艾心有余悸道:“打劫算好的，你现在跟我走，去看看就更震惊了。”
顾安言听着小艾指挥，从后方一处黑雾稀薄的地方溜了进去，地上满满的人尸，要不缺胳膊少腿，要不五官残缺，看了半晌，确是没一个完整的。
“呕……”
他受不了了。
真的不行了。
“别走！”他停住脚步，小艾无奈道:“你仔细看看她们。”
顾安言踌躇道:“能不能……”
小艾生硬坚持道:“不能。”
好的，他看，他看。
挑着一副尸身没有损坏的很严重，五官还健在的尸体，顾安言细心端详……
……嗯，有点眼熟。
小艾提醒道:“安言，这是苏家的一家人，全都在这里了。”
苏家？在哪里，怎么没看到。
朝前一步，脚下的尸体软软的，恶心的人直想吐，一脚踹开后，尸体正面朝上，四肢五官都没了，只有白色衣襟上确确实实的写了个苏家。
难不成……
苏家全死在这里了？
三天？就三天时间吗？
顾安言不置可否道:“小……小艾，他们全死了。谁干的。”
这件事小艾很早就想说了，无奈顾安言看不到，就拖到了现在。
原来，两个都算错了，之前那位和他们同一个世界来的人，根本就没有走，他在夺了苏莞莞的舍，害死苏莞莞，嫁祸给顾安言后，又重新用另一种手段证明苏莞莞是自杀的，只是为了陷害顾安言，目的就是顾安言的命。原因就是因为太喜欢仙尊。杀人动力和目的都有了，确实没什么毛病。
“小艾，他是怎么证明的。”显然，这关注点有点偏差。
小艾掷地有声道:“他附在苏莞莞魂魄的上面，假装找仙尊说理，故意说漏嘴，把事情给透露了，可怜苏莞莞，直接被你师父给魂飞魄散了……这孩子当真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过的。”
可怜确实可怜。
这么说……他不敢想，还是想确认道:“这都是墨夜尘干的？”
“对，他知道真相后，灭了仙门百家，打开了鬼仙冢，找不到你一日就处死上百人，这些是连渣渣都没有的，还有好多无辜的百姓。因为鬼仙冢百鬼丢了性命。”
……告别梗真的还管用吗？
依照这种，怎么也是黑化满级的大boss吧！
小艾知道顾安言凌乱了，给了另一种注意，“安言，你现在在他没毁了这个世界，快去找他，把这颗药给他吃了，以后他会忘了你，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直到魂魄被你全部攻略，合成一个的那一天。”
“我现在的喜爱度……是不是爆表了？”
这样子要是都没满，是不是太变态了！
“早就够了……”小艾盯着顾安言，弱弱道:“安言，你可以把药吃在嘴里，然后喂过去……这样子最保险，考……”
想都别想，他直接变脸道:“滚！老子不是gay！”
随后，小艾怎么劝，他都不听，直接往山上走，行至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将化形草咬了一口，诚心的想着之前自己的样子，呆在原地不动了。
没过一会，一道气息十足的怨气而来，他才缓缓起身，看着来人。
红衣似火，眉间红色小花明显的有些突兀，眸子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看到顾安言时，一把抱住，絮絮叨叨的念道:“对不起，对不起，安言……”
顾安言调整好状态，伸手抱住，软甜道:“能答应我，把这一切都变回原状吗？”
“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手臂勒的更紧了，有点难以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却知道此行的目的，柔柔的轻抚背，告别着:“我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永远不会在回来，永远……”
他有些哽咽，换了一口气继续:“不会回来，师父，你能亲亲我吗？”
最后两句是他目前最好的状态，虽然有笑意，仔细听都听的出是有哽咽和迟钝。
小艾内心:“啧啧啧……死gay！”
顾安言懒得理他，在墨夜尘没有动作的时候，捧着他的脸，将唇深深印了上去，轻语道:“后会无期。”
圆圆的药滑入墨夜尘口中，随着吻的加深，渐渐化了，那双红色的眸子，有了一丝的迷茫。
等顾安言放开时，墨夜尘未睁眼，他咬了一口化形草，变回自身的模样，想把最后一幕最真实的自己留在墨夜尘心中。
墨夜尘揉揉了太阳穴，盯着顾安言道:“你是？本尊认识你吗？”
顾安言笑笑，道:“仙尊，我只是过路的，打扰了。”
随后，泪光有点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擦肩而去，留墨夜尘一人迷茫不定。
“小艾，我们走吧。”
出了视线范围，顾安言已然在待不下去了。
小艾点头，重置系统……
原来两人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人，他只记他走时可怜的回顾，只记得他的模样可爱如沐春风，心告诉他，他是他最重要的人，不可缺少的人，几近疯狂的寻找几天几夜，却在也找不到了。
他的心少了一块，找不回来了……
只有那句话，他记得清楚，把这一切变回原状。
之后，他有些不记得他的样子了，那背影总是显得越来越模糊，他努力去想，怎么也想不想来。
他怒，他狂，一切仍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修了一方园子，把最后一点关于他的记忆用石头刻了下来，几乎用光所有石头，一双手，磨得起了老茧，每次刻好他的石像，都是红色的，是他夜以继日手指破了又破的成果。
狐得九尾成仙，可他把他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孤独，郁郁寡欢，甚至是绝望，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
墨夜尘抬头望天，笑的和煦，眉间红琥珀的小花格外刺眼，却依旧想不起他的名字……
“本尊喜欢你，不管你是谁，等入了这九霄，成了唯一的神，踏遍这六界，也会寻到你，至死不渝……”
世界一结束。
小艾眼角抽了抽，“你在背什么？”
“嗯……”顾安言想了想，迷茫道:“我忘了，但是我觉得这文和我自己很配，就自觉的想背。”
每个人看不到的时候，才会知道他多么难受。
小艾在顾安言的神识里，知道一片黑暗的痛苦，也逐渐习惯他唱歌吟诗来打气，陶醉自己，转移注意力。
怪谁？还不是自己作的！
不吃那颗药，有这么多事吗？
没办法，谁让宿主有点滥情。
伸手挥了挥，眨巴几下眸子道:“安言，今天第三天，你看得到吗？”
“有点模糊，但我看得到了。”
睁眼瞬间，不是灵幽山，茂茂密密的全是高大挺拔的树木，他就坐在一颗树下，周围黑的可怕，一点点生息不曾冒出。
冷不禁的哆嗦，顾安言质问:“你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吗？”
先前准备离开灵幽山时，明明说好了要去一个静谧却不失雅兴的地方养伤，合着他就在树底下待了三天。
环境是不好，也确实没按照他的来，可是有原因！
“安言，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就用这个样子，别吃化形草，看完，在说下来怎么办。”
接连叹息，顾安言意识到不对劲，因是鬼魂的缘故，一个腾空，往驳极山而去，他知道，出事不会在灵幽山，那是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从他所在的地方过去，越是靠近驳极山，滔天的怨气就愈加浓烈，撕碎人体一般，汹涌而来，地上的田地也已经荒芜，露出丝丝黑气，灵气不在，驳极山被重重叠叠的黑雾笼罩，到处都是喊叫和痛哭声。
顾安言心下一惊道:“三天不见，这是被打劫了？怎么这么多怨气？”
小艾心有余悸道:“打劫算好的，你现在跟我走，去看看就更震惊了。”
顾安言听着小艾指挥，从后方一处黑雾稀薄的地方溜了进去，地上满满的人尸，要不缺胳膊少腿，要不五官残缺，看了半晌，确是没一个完整的。
“呕……”
他受不了了。
真的不行了。
“别走！”他停住脚步，小艾无奈道:“你仔细看看她们。”
顾安言踌躇道:“能不能……”
小艾生硬坚持道:“不能。”
好的，他看，他看。
挑着一副尸身没有损坏的很严重，五官还健在的尸体，顾安言细心端详……
……嗯，有点眼熟。
小艾提醒道:“安言，这是苏家的一家人，全都在这里了。”
苏家？在哪里，怎么没看到。
朝前一步，脚下的尸体软软的，恶心的人直想吐，一脚踹开后，尸体正面朝上，四肢五官都没了，只有白色衣襟上确确实实的写了个苏家。
难不成……
苏家全死在这里了？
三天？就三天时间吗？
顾安言不置可否道:“小……小艾，他们全死了。谁干的。”
这件事小艾很早就想说了，无奈顾安言看不到，就拖到了现在。
原来，两个都算错了，之前那位和他们同一个世界来的人，根本就没有走，他在夺了苏莞莞的舍，害死苏莞莞，嫁祸给顾安言后，又重新用另一种手段证明苏莞莞是自杀的，只是为了陷害顾安言，目的就是顾安言的命。原因就是因为太喜欢仙尊。杀人动力和目的都有了，确实没什么毛病。
“小艾，他是怎么证明的。”显然，这关注点有点偏差。
小艾掷地有声道:“他附在苏莞莞魂魄的上面，假装找仙尊说理，故意说漏嘴，把事情给透露了，可怜苏莞莞，直接被你师父给魂飞魄散了……这孩子当真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过的。”
可怜确实可怜。
这么说……他不敢想，还是想确认道:“这都是墨夜尘干的？”
“对，他知道真相后，灭了仙门百家，打开了鬼仙冢，找不到你一日就处死上百人，这些是连渣渣都没有的，还有好多无辜的百姓。因为鬼仙冢百鬼丢了性命。”
……告别梗真的还管用吗？
依照这种，怎么也是黑化满级的大boss吧！
小艾知道顾安言凌乱了，给了另一种注意，“安言，你现在在他没毁了这个世界，快去找他，把这颗药给他吃了，以后他会忘了你，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直到魂魄被你全部攻略，合成一个的那一天。”
“我现在的喜爱度……是不是爆表了？”
这样子要是都没满，是不是太变态了！
“早就够了……”小艾盯着顾安言，弱弱道:“安言，你可以把药吃在嘴里，然后喂过去……这样子最保险，考……”
想都别想，他直接变脸道:“滚！老子不是gay！”
随后，小艾怎么劝，他都不听，直接往山上走，行至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将化形草咬了一口，诚心的想着之前自己的样子，呆在原地不动了。
没过一会，一道气息十足的怨气而来，他才缓缓起身，看着来人。
红衣似火，眉间红色小花明显的有些突兀，眸子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看到顾安言时，一把抱住，絮絮叨叨的念道:“对不起，对不起，安言……”
顾安言调整好状态，伸手抱住，软甜道:“能答应我，把这一切都变回原状吗？”
“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手臂勒的更紧了，有点难以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却知道此行的目的，柔柔的轻抚背，告别着:“我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永远不会在回来，永远……”
他有些哽咽，换了一口气继续:“不会回来，师父，你能亲亲我吗？”
最后两句是他目前最好的状态，虽然有笑意，仔细听都听的出是有哽咽和迟钝。
小艾内心:“啧啧啧……死gay！”
顾安言懒得理他，在墨夜尘没有动作的时候，捧着他的脸，将唇深深印了上去，轻语道:“后会无期。”
圆圆的药滑入墨夜尘口中，随着吻的加深，渐渐化了，那双红色的眸子，有了一丝的迷茫。
等顾安言放开时，墨夜尘未睁眼，他咬了一口化形草，变回自身的模样，想把最后一幕最真实的自己留在墨夜尘心中。
墨夜尘揉揉了太阳穴，盯着顾安言道:“你是？本尊认识你吗？”
顾安言笑笑，道:“仙尊，我只是过路的，打扰了。”
随后，泪光有点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擦肩而去，留墨夜尘一人迷茫不定。
“小艾，我们走吧。”
出了视线范围，顾安言已然在待不下去了。
小艾点头，重置系统……
原来两人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人，他只记他走时可怜的回顾，只记得他的模样可爱如沐春风，心告诉他，他是他最重要的人，不可缺少的人，几近疯狂的寻找几天几夜，却在也找不到了。
他的心少了一块，找不回来了……
只有那句话，他记得清楚，把这一切变回原状。
之后，他有些不记得他的样子了，那背影总是显得越来越模糊，他努力去想，怎么也想不想来。
他怒，他狂，一切仍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修了一方园子，把最后一点关于他的记忆用石头刻了下来，几乎用光所有石头，一双手，磨得起了老茧，每次刻好他的石像，都是红色的，是他夜以继日手指破了又破的成果。
狐得九尾成仙，可他把他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孤独，郁郁寡欢，甚至是绝望，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
墨夜尘抬头望天，笑的和煦，眉间红琥珀的小花格外刺眼，却依旧想不起他的名字……
“本尊喜欢你，不管你是谁，等入了这九霄，成了唯一的神，踏遍这六界，也会寻到你，至死不渝……”
世界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