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害怕？
次日，吃完早饭、午饭、晚饭的赵昭再次来到了寒川市第一人民医院。
现在这个时间点，天已经暗了，寒川的空气质量并不好，哪怕靠近郊区，天上也只是挂着一轮浅蓝的圆盘，星星什么的，并不存在。
“以为可以披星戴月呢。”
赵昭摇了摇头：“能不进去么？”
小黑点了点头，满不在乎道：“你不去的话，那个家伙就会一直在，不知道会呆多久，死多少人，直到有一天，他还会再次找到你，表示一下他对你的感谢。”
“开玩笑的！”
赵昭的吸了口气，声音中带有一种决绝：“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解决。”
“那我先走了，一切靠你，我还有其他事情。”说着，小黑便从赵昭的肩头跳到地上。
“你要去哪里呀？”
“工作。”
“……”
身旁少了一位死神，赵昭的心提了起来。
“嘻嘻，人家还在呢，别慌。”
“你是个不靠谱的天魔！”赵昭的语气有些埋怨，“昨天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理我？”
穆沐的声音略带娇憨：“都说了，人家没有恐惧，会营养不良的嘛！缺了恐惧，自然没有办法和你聊天啦～”
“好吧。”赵昭踏入医院的大门，在心中问道，“穆沐，你说，为什么小黑不自己来解决这个异怪？”
“嘻嘻，因为死神一族和异怪一族有契约呀，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跟在哥哥边上看见过他们缔结契约的仪式呢！”
死神一族？
异怪一族？
两族契约？
赵昭点了点头，一脸懵逼，心道：“什么玩意儿？”
步入医院的赵昭第一反应便是看向护士站的方向。
今天护士站边上没有很多人围着，看来提示牌已经起了作用，几名青春靓丽的护士小姐姐正在八卦着——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王主任又和龙哥表白了呀！”
“听说了，又被拒绝了呗，这算什么新闻呀！王主任隔几天就表白一次，大家伙都知道的。”
“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
“我什么不知道呀？”
“龙哥这一次拒绝的理由换新的了！”
赵昭好奇地凑上前问道：“是什么呀？”
护士小姐姐们全都望着他，脸上刹那挂上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同学，请问你谁呀？”
赵昭指了指自己：“我是龙哥的朋友。”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赵昭还冲着路过巡逻的保安队员招了招手：“你们和龙哥说一下，我晚上自己来就好了。”
保安队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赵昭摊了摊手：“你们看我说的是真的吧！”他的身子微微探前，手肘撑着护士台的护栏，好奇道：“龙哥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呀？”
护士对着赵昭招了招手：“你凑近一点。”她说完，对着周别竖耳“聆听”的伙伴也招了招手，声音放低，刻意地模仿起龙哥低沉的语气：“你延长痛苦，我结束痛苦，我们的价值观并不相符。”
赵昭对于这话并没有太敏感，但是对于其他护士来说，却是觉得非常新奇，叽叽喳喳道——
“以前不都是用年龄相差太大拒绝的么？这次怎么成了价值观呀？”
“可能是因为被王主任表白烦了吧，故意说些伤人的话。”
“说起来王主任也有些可怜，都副主任医师了，还没谈过恋爱。”
“还有更可怜的，前几天走了表弟，昨晚表妹又送进来了。”
“诶呀，那可是太糟心了，她表妹叫什么呀？我让姐妹们帮忙多照顾一下。”
“听说叫......，我想想，好像是叫周晓茹！”
“......”
赵昭满足了好奇心，便在护士小姐姐们激烈讨论的过程中悄然离开，迎面再度遇见巡逻的保安们。
赵昭再度招了招手：“辛苦了。”
“不辛苦。”
“不辛苦。”
待赵昭稍微走远后，两名巡逻的保安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你认识？”
听到这话的赵昭赶忙加快了脚步，步入电梯，点下了“29”。
led屏上的数字不断攀升，电梯内的人不断减少，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淡。
“叮咚。”
“二十九层到了。”
与昨日一样的电梯语音播报，
与昨日一样的楼道内景，
与昨日一样的脏......
呀？
不对呀！
怎么好像变干净了？
赵昭的脸色稍微有些差，喃喃道：“该不会有人来打扫了吧？”想到这，赵昭赶忙走出电梯，快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都小跑了起来。看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锃光瓦亮的卫生间，赵昭捂着脑袋：“哦！不！”
“谁呀！”
咦？
这不是苏纪安的声音么？
伴随着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苏纪安与赵昭在卫生间外的楼道胜利“会师”。
赵昭：“是你？你怎么在这？”------苏纪安：“是你？你怎么在这？”
赵昭：“你先说！”------苏纪安：“你先说！”
赵昭：“别学我说话！”------苏纪安：“别说我说话！”
“......”
一阵沉默后，苏纪安对着赵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试探地开口道：“我先说？”
赵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纪安稍微松了口气，低声问道：“昨天晚上，你是看见了什么么？”
赵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哪怕你不说，我也要谢谢你，昨天是你对我的恐惧动了手脚吧？”苏纪安打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对着赵昭示意道，“要不是你，昨晚，我应该就自己吓死自己了。”
赵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表示自己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但是看着苏纪安一脸笃定且虔诚的样子，他只好应道：“对的，是我帮了你！我收走了你所有的恐惧，你想干嘛？给传说中的非正常人类研究所打举报电话吗？”
苏纪安摇了摇头，指了指赵昭的眼睛，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眼通？”
天眼通？
说实在的，赵昭都不知道自己看见鬼的能力算什么，又怎么能够给人答案？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昭张了张嘴，想问一问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可是苏纪安却是抢先在赵昭开口前问道：“顶楼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你这种高人特地跑这里一趟？”
对哦！
我来顶楼是有正事的！
不应该和赵昭扯皮的！
“这里......”
苏纪安右手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唇边：“嘘！”顺带着对赵昭挑了挑眉毛，一副我很懂的模样：“我知道，他就在边上，我不会打扰你的。”
“可是......”
苏纪安一脸哀求道：“你知道的，我本不是一个安于平凡的人，昨晚我本是下定决心不玩了，但是......”苏纪安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度，但是一想到周围可能有一些看不见东西，有缩了缩脖子，声音放低：“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觉得我有可能能够有机会看清楚那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世界！我会对你有帮助的！”
赵昭想要赶紧催促苏纪安离开，一个连鬼都没办法看见的普通人，能给自己什么帮助？
不添乱就算很好了。
恰在这时——
“砰~”
29层楼道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砰~”
29层楼道内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砰~”
29层楼道的尽头两侧的灯亮了起来。
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礼帽，
优雅的笑容，
双手插在口袋，
闲庭信步地开始朝着赵昭走来，
沿途的灯，打在他的脸上，令他仿佛神圣了起来，
这条楼道，如同是他的舞台。
“噔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
赵昭头皮发麻、如临大敌，一个健步冲到苏纪安身前，对着苏纪安低吼道：“快走！”
麻烦是自己惹下的，
自己担着！
站在赵昭身后的苏纪安两股颤颤，眼神却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我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吗？”
神经病吧！
这还不跑？
赵昭刚想呵斥，穆沐却道：“我赋予了他‘喜’，收走了他的‘恐’、‘惊’，你得让他帮你去采购材料！不然今晚你会有危险，我都救不了你！”
原来如此！
难怪有点神经质！
兄弟，抱歉了！
赵昭告罪一声，低声语：“苏纪安！”苏纪安赶忙回应：“我在。”
赵昭递给他自己的手机：“拿着我手机，到医院后花坛叫‘刘师傅’，然后去把备忘录置顶第一条的东西买来，带到这里。记住，不管我在不在这里，一定要在这里等我！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
苏纪安咽了咽口水：“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转身就跑，绝对麻溜！
苏纪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奔腾——
好开心！
好兴奋！
害怕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现在这个时间点，天已经暗了，寒川的空气质量并不好，哪怕靠近郊区，天上也只是挂着一轮浅蓝的圆盘，星星什么的，并不存在。
“以为可以披星戴月呢。”
赵昭摇了摇头：“能不进去么？”
小黑点了点头，满不在乎道：“你不去的话，那个家伙就会一直在，不知道会呆多久，死多少人，直到有一天，他还会再次找到你，表示一下他对你的感谢。”
“开玩笑的！”
赵昭的吸了口气，声音中带有一种决绝：“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解决。”
“那我先走了，一切靠你，我还有其他事情。”说着，小黑便从赵昭的肩头跳到地上。
“你要去哪里呀？”
“工作。”
“……”
身旁少了一位死神，赵昭的心提了起来。
“嘻嘻，人家还在呢，别慌。”
“你是个不靠谱的天魔！”赵昭的语气有些埋怨，“昨天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理我？”
穆沐的声音略带娇憨：“都说了，人家没有恐惧，会营养不良的嘛！缺了恐惧，自然没有办法和你聊天啦～”
“好吧。”赵昭踏入医院的大门，在心中问道，“穆沐，你说，为什么小黑不自己来解决这个异怪？”
“嘻嘻，因为死神一族和异怪一族有契约呀，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跟在哥哥边上看见过他们缔结契约的仪式呢！”
死神一族？
异怪一族？
两族契约？
赵昭点了点头，一脸懵逼，心道：“什么玩意儿？”
步入医院的赵昭第一反应便是看向护士站的方向。
今天护士站边上没有很多人围着，看来提示牌已经起了作用，几名青春靓丽的护士小姐姐正在八卦着——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王主任又和龙哥表白了呀！”
“听说了，又被拒绝了呗，这算什么新闻呀！王主任隔几天就表白一次，大家伙都知道的。”
“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
“我什么不知道呀？”
“龙哥这一次拒绝的理由换新的了！”
赵昭好奇地凑上前问道：“是什么呀？”
护士小姐姐们全都望着他，脸上刹那挂上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同学，请问你谁呀？”
赵昭指了指自己：“我是龙哥的朋友。”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赵昭还冲着路过巡逻的保安队员招了招手：“你们和龙哥说一下，我晚上自己来就好了。”
保安队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赵昭摊了摊手：“你们看我说的是真的吧！”他的身子微微探前，手肘撑着护士台的护栏，好奇道：“龙哥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呀？”
护士对着赵昭招了招手：“你凑近一点。”她说完，对着周别竖耳“聆听”的伙伴也招了招手，声音放低，刻意地模仿起龙哥低沉的语气：“你延长痛苦，我结束痛苦，我们的价值观并不相符。”
赵昭对于这话并没有太敏感，但是对于其他护士来说，却是觉得非常新奇，叽叽喳喳道——
“以前不都是用年龄相差太大拒绝的么？这次怎么成了价值观呀？”
“可能是因为被王主任表白烦了吧，故意说些伤人的话。”
“说起来王主任也有些可怜，都副主任医师了，还没谈过恋爱。”
“还有更可怜的，前几天走了表弟，昨晚表妹又送进来了。”
“诶呀，那可是太糟心了，她表妹叫什么呀？我让姐妹们帮忙多照顾一下。”
“听说叫......，我想想，好像是叫周晓茹！”
“......”
赵昭满足了好奇心，便在护士小姐姐们激烈讨论的过程中悄然离开，迎面再度遇见巡逻的保安们。
赵昭再度招了招手：“辛苦了。”
“不辛苦。”
“不辛苦。”
待赵昭稍微走远后，两名巡逻的保安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你认识？”
听到这话的赵昭赶忙加快了脚步，步入电梯，点下了“29”。
led屏上的数字不断攀升，电梯内的人不断减少，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淡。
“叮咚。”
“二十九层到了。”
与昨日一样的电梯语音播报，
与昨日一样的楼道内景，
与昨日一样的脏......
呀？
不对呀！
怎么好像变干净了？
赵昭的脸色稍微有些差，喃喃道：“该不会有人来打扫了吧？”想到这，赵昭赶忙走出电梯，快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都小跑了起来。看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锃光瓦亮的卫生间，赵昭捂着脑袋：“哦！不！”
“谁呀！”
咦？
这不是苏纪安的声音么？
伴随着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苏纪安与赵昭在卫生间外的楼道胜利“会师”。
赵昭：“是你？你怎么在这？”------苏纪安：“是你？你怎么在这？”
赵昭：“你先说！”------苏纪安：“你先说！”
赵昭：“别学我说话！”------苏纪安：“别说我说话！”
“......”
一阵沉默后，苏纪安对着赵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试探地开口道：“我先说？”
赵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纪安稍微松了口气，低声问道：“昨天晚上，你是看见了什么么？”
赵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哪怕你不说，我也要谢谢你，昨天是你对我的恐惧动了手脚吧？”苏纪安打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对着赵昭示意道，“要不是你，昨晚，我应该就自己吓死自己了。”
赵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表示自己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但是看着苏纪安一脸笃定且虔诚的样子，他只好应道：“对的，是我帮了你！我收走了你所有的恐惧，你想干嘛？给传说中的非正常人类研究所打举报电话吗？”
苏纪安摇了摇头，指了指赵昭的眼睛，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眼通？”
天眼通？
说实在的，赵昭都不知道自己看见鬼的能力算什么，又怎么能够给人答案？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昭张了张嘴，想问一问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可是苏纪安却是抢先在赵昭开口前问道：“顶楼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你这种高人特地跑这里一趟？”
对哦！
我来顶楼是有正事的！
不应该和赵昭扯皮的！
“这里......”
苏纪安右手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唇边：“嘘！”顺带着对赵昭挑了挑眉毛，一副我很懂的模样：“我知道，他就在边上，我不会打扰你的。”
“可是......”
苏纪安一脸哀求道：“你知道的，我本不是一个安于平凡的人，昨晚我本是下定决心不玩了，但是......”苏纪安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度，但是一想到周围可能有一些看不见东西，有缩了缩脖子，声音放低：“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觉得我有可能能够有机会看清楚那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世界！我会对你有帮助的！”
赵昭想要赶紧催促苏纪安离开，一个连鬼都没办法看见的普通人，能给自己什么帮助？
不添乱就算很好了。
恰在这时——
“砰~”
29层楼道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砰~”
29层楼道内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砰~”
29层楼道的尽头两侧的灯亮了起来。
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礼帽，
优雅的笑容，
双手插在口袋，
闲庭信步地开始朝着赵昭走来，
沿途的灯，打在他的脸上，令他仿佛神圣了起来，
这条楼道，如同是他的舞台。
“噔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
赵昭头皮发麻、如临大敌，一个健步冲到苏纪安身前，对着苏纪安低吼道：“快走！”
麻烦是自己惹下的，
自己担着！
站在赵昭身后的苏纪安两股颤颤，眼神却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我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吗？”
神经病吧！
这还不跑？
赵昭刚想呵斥，穆沐却道：“我赋予了他‘喜’，收走了他的‘恐’、‘惊’，你得让他帮你去采购材料！不然今晚你会有危险，我都救不了你！”
原来如此！
难怪有点神经质！
兄弟，抱歉了！
赵昭告罪一声，低声语：“苏纪安！”苏纪安赶忙回应：“我在。”
赵昭递给他自己的手机：“拿着我手机，到医院后花坛叫‘刘师傅’，然后去把备忘录置顶第一条的东西买来，带到这里。记住，不管我在不在这里，一定要在这里等我！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
苏纪安咽了咽口水：“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转身就跑，绝对麻溜！
苏纪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奔腾——
好开心！
好兴奋！
害怕什么的，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