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早餐（求收藏）
中秋过后，温度骤降，天也变得有些灰蒙。
云彩波澜，有种别样的美感。
赵昭看着早餐铺前的长龙，略微思忖，与其排队，不如欣赏一下这别致的景色。
毕竟，看一眼，少一眼。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呢。
死契的约定，是一年，自己，要好好珍惜。
云卷云舒，恬淡闲适，时间悄然流逝。
“嘿，兄弟，你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嘞，看别人看，我也跟着瞅瞅。”
“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是我看的不够仔细么？”
陌生的对话，拉回了赵昭飘散的思绪。
四下打量，不知何时，周围竟是围起了一圈的人，他们和他一样，仰望天空。
刚刚还一个人都没的呢。
“你们，是在看什么？”
没人给赵昭一个准确的答复。
眼瞅着早餐铺前已经没几个人了，赵昭揉着肚子上前。
“老板，一杯豆浆。”
“还有吗？”
“一个肉包。”
“还有吗？”
“一个菜包。”
“嘿，能不能够一口气说完？！”
看来过于繁忙的工作，会让人心情显得焦虑，老板竟是怼起了赵昭，这是不对滴。
不过，还是要体谅对方。
互谅互让，是一种美德。
赵昭一口气道：“一个芝麻包，两个豆腐包，一个萝卜包，两个紫薯馒头，一个粽子，一碗豆腐脑，咸的，一碗豆腐脑，甜的，一个芝麻包，一份煎饺，三个生煎，先这些吧，在这里吃。”
“......”
“那个，这位客人，您还是......”
老板深吸一口气，抿嘴微笑：“一个一个说吧。”
......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点，赵昭希望帮自己分摊早餐的人早点来，一个人吃饭总是显得有些无聊。
“咕~~”
“小哥哥，我肚子饿了，能分点我吃么？”
一个颇为清秀的男孩扯了扯他的衣摆，有些怯懦：“我吃得不多的，待会儿让我妈妈把钱给你，好么？”
来了！
这么快？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呀！
赵昭往墙边挪了挪，给男孩腾出了点位置，看着孩子吃得欢喜，他也是有些愉快的。
“爸爸，爸爸，快来这里。”
“不好意思，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咕~~”
“大叔，你肚子也饿了么？”
“额......那个......”
“一起吃吧。”
赵昭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待会儿记得给钱就好。”
“怪不好意思的。”
男子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很诚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待会儿让我爱人把钱补给你，我的钱都在爱人那里。”
看来，是很幸福的一家嘛！
“不知道我的爱人是否能有幸和你一起吃个饭。”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赵昭笑着应道：“求之不得。”
“爸爸，快叫妈妈！”
男孩说完，也不待自己父亲的回应，便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赵昭：“我妈妈好看吧？”
赵昭接过照片仔细打量。
这是一张裁剪下来的照片，上面的女子身着婚纱，笑靥如花。
不过，为什么是黑白色调？
看得好渗人哦！
男孩骄傲地抬起了头，眼神期盼地看着赵昭。
抛开照片的色调，的确是个美人。
赵昭点了点头，孩子是需要赞美的，不管是赞美他，还是他的家人：“你妈妈很漂亮，如果能和她一起吃饭，将会是我的荣幸。”
“爸，快叫妈妈下来！哥哥说想和妈妈一起吃饭呢！快呀！”
“宝宝，下来吃早饭了，老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子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孩子就是胡闹，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赵昭笑了笑，麻烦总是可以被解决的，记得给钱就好。
“老板，再来三杯豆浆。”
接过三杯有些滚烫的豆浆，赵昭将其摆在孩子和对桌的男人面前，剩下的，自然是要放在男孩的对面。
那个位置，就当给孩子他妈留吧。
......
“......早上前面那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了。”
“啊？我都没看到。”
“挺早的，七点左右的时候吧，你看看公司的群就知道了，那时候有人拍到照片了。”
“死人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之后应该会有报道的，我和你说......我去！”
身后桌的男人突然的叫唤吸引了赵昭的注意，回头一瞧，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走进了早餐铺子。
模样，挺熟悉的。
赵昭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再打量了一下来人，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模样比照片更加成熟，更显美丽。
赵昭摇了摇头，身后桌的男人不给力呀，看见漂亮的女人就瞎叫唤，看来是未经短视频洗礼的主呀。
一点儿都不淡定。
哪里像自己，情绪如此稳定！
“妈妈，坐这里，坐这里。”
可能是因为早上还没睡够的原因，女子只是撇了一眼自家孩子和丈夫，就径直坐到男孩对面喝起了豆浆。
“宝宝，小心烫。”
“啪！”
女子一个没拿稳，豆浆就摔到了桌上，她抱头痛哭了起来。
不应该呀，放了有一会儿，怎么还烫到人了？
“还拍照！”
身后男子似乎是打了对面伙伴的脑袋一下：“还不打电话。”
“喂！114吗？我想问一下，120电话多少，这里有人受伤了！”
......
“啪嗒~啪嗒~”
豆浆，从桌角滑落；
鲜血，从手腕滴落；
咦？她的左手腕部怎么一直在流血？
我去！
割腕？！
相比于赵昭的迟钝，原本望天的人群就显得敏锐了许多，早已一股脑地围在了早餐铺前，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这次，他们满意地掏出手机拍照留念，闪光灯一阵接着一阵，时间仿佛定格了璀璨与美好。
美好的景色自然是需要音乐陪伴，此时迎来的急救鸣笛最是应景。
“让让！”
“让让！”
拥挤的人群裂开一道口子，蓝帽子、白口罩、白褂子的急救医生三步并作两步挤到女子身旁，做了番紧急处理，就要搀着女子往外走。
赵昭赶忙拦在了医生身前：“她不能走。”
“什么意思？”
“饭钱还没有付！”
赵昭指了指一桌子的早点：“她还需要付钱，她家人说好了的，不信你问。”
医生四下打量，这桌除了赵昭之外就没别人了：“神经病！”
赵昭被一把推开。
翻白眼的医生走了。
割手腕的女人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
鸣笛减弱，直至不可闻。
“不好意思，我爱人给你添麻烦了。”
男子拉着男孩给赵昭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太谢谢了。”
“谢谢小哥哥。”
赵昭现在才反应过来，靠着墙一脸生无可恋——
谢谢，能算饭钱么？
原来，你们俩不是人呀！
算了，不和死人计较了。
赵昭对父子俩摆了摆手：“走吧，都走吧！这顿算我，别耽误时间了。”
“嗯。”
父子俩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去上面还是下面。
应该是上面吧，
看上去，是挺善良的。
赵昭再次打量手中的照片，现在的它，是彩色的了。
女子的眉眼，明媚动人。
将照片揣入兜中，赵昭打开手机，寒川市热搜第一条映入眼帘——
#昨日“撞亲”女割腕，疑似情悲#
“果然，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那麻烦这位客人解决一下小事，早点一共三十。”
老板对着赵昭温和一笑：“现金还是转账？”
赵昭的心底传来穆沐的声音：“你左裤腿口袋有一沓钱，阔绰点，甩给他！”
“现金。”
赵昭淡定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甩了甩，纸币碰撞，飒飒作响，油墨飘香。
“甭找了。”
云彩波澜，有种别样的美感。
赵昭看着早餐铺前的长龙，略微思忖，与其排队，不如欣赏一下这别致的景色。
毕竟，看一眼，少一眼。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呢。
死契的约定，是一年，自己，要好好珍惜。
云卷云舒，恬淡闲适，时间悄然流逝。
“嘿，兄弟，你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嘞，看别人看，我也跟着瞅瞅。”
“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是我看的不够仔细么？”
陌生的对话，拉回了赵昭飘散的思绪。
四下打量，不知何时，周围竟是围起了一圈的人，他们和他一样，仰望天空。
刚刚还一个人都没的呢。
“你们，是在看什么？”
没人给赵昭一个准确的答复。
眼瞅着早餐铺前已经没几个人了，赵昭揉着肚子上前。
“老板，一杯豆浆。”
“还有吗？”
“一个肉包。”
“还有吗？”
“一个菜包。”
“嘿，能不能够一口气说完？！”
看来过于繁忙的工作，会让人心情显得焦虑，老板竟是怼起了赵昭，这是不对滴。
不过，还是要体谅对方。
互谅互让，是一种美德。
赵昭一口气道：“一个芝麻包，两个豆腐包，一个萝卜包，两个紫薯馒头，一个粽子，一碗豆腐脑，咸的，一碗豆腐脑，甜的，一个芝麻包，一份煎饺，三个生煎，先这些吧，在这里吃。”
“......”
“那个，这位客人，您还是......”
老板深吸一口气，抿嘴微笑：“一个一个说吧。”
......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点，赵昭希望帮自己分摊早餐的人早点来，一个人吃饭总是显得有些无聊。
“咕~~”
“小哥哥，我肚子饿了，能分点我吃么？”
一个颇为清秀的男孩扯了扯他的衣摆，有些怯懦：“我吃得不多的，待会儿让我妈妈把钱给你，好么？”
来了！
这么快？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呀！
赵昭往墙边挪了挪，给男孩腾出了点位置，看着孩子吃得欢喜，他也是有些愉快的。
“爸爸，爸爸，快来这里。”
“不好意思，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咕~~”
“大叔，你肚子也饿了么？”
“额......那个......”
“一起吃吧。”
赵昭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待会儿记得给钱就好。”
“怪不好意思的。”
男子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很诚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待会儿让我爱人把钱补给你，我的钱都在爱人那里。”
看来，是很幸福的一家嘛！
“不知道我的爱人是否能有幸和你一起吃个饭。”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赵昭笑着应道：“求之不得。”
“爸爸，快叫妈妈！”
男孩说完，也不待自己父亲的回应，便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赵昭：“我妈妈好看吧？”
赵昭接过照片仔细打量。
这是一张裁剪下来的照片，上面的女子身着婚纱，笑靥如花。
不过，为什么是黑白色调？
看得好渗人哦！
男孩骄傲地抬起了头，眼神期盼地看着赵昭。
抛开照片的色调，的确是个美人。
赵昭点了点头，孩子是需要赞美的，不管是赞美他，还是他的家人：“你妈妈很漂亮，如果能和她一起吃饭，将会是我的荣幸。”
“爸，快叫妈妈下来！哥哥说想和妈妈一起吃饭呢！快呀！”
“宝宝，下来吃早饭了，老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子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孩子就是胡闹，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赵昭笑了笑，麻烦总是可以被解决的，记得给钱就好。
“老板，再来三杯豆浆。”
接过三杯有些滚烫的豆浆，赵昭将其摆在孩子和对桌的男人面前，剩下的，自然是要放在男孩的对面。
那个位置，就当给孩子他妈留吧。
......
“......早上前面那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了。”
“啊？我都没看到。”
“挺早的，七点左右的时候吧，你看看公司的群就知道了，那时候有人拍到照片了。”
“死人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之后应该会有报道的，我和你说......我去！”
身后桌的男人突然的叫唤吸引了赵昭的注意，回头一瞧，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走进了早餐铺子。
模样，挺熟悉的。
赵昭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再打量了一下来人，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模样比照片更加成熟，更显美丽。
赵昭摇了摇头，身后桌的男人不给力呀，看见漂亮的女人就瞎叫唤，看来是未经短视频洗礼的主呀。
一点儿都不淡定。
哪里像自己，情绪如此稳定！
“妈妈，坐这里，坐这里。”
可能是因为早上还没睡够的原因，女子只是撇了一眼自家孩子和丈夫，就径直坐到男孩对面喝起了豆浆。
“宝宝，小心烫。”
“啪！”
女子一个没拿稳，豆浆就摔到了桌上，她抱头痛哭了起来。
不应该呀，放了有一会儿，怎么还烫到人了？
“还拍照！”
身后男子似乎是打了对面伙伴的脑袋一下：“还不打电话。”
“喂！114吗？我想问一下，120电话多少，这里有人受伤了！”
......
“啪嗒~啪嗒~”
豆浆，从桌角滑落；
鲜血，从手腕滴落；
咦？她的左手腕部怎么一直在流血？
我去！
割腕？！
相比于赵昭的迟钝，原本望天的人群就显得敏锐了许多，早已一股脑地围在了早餐铺前，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这次，他们满意地掏出手机拍照留念，闪光灯一阵接着一阵，时间仿佛定格了璀璨与美好。
美好的景色自然是需要音乐陪伴，此时迎来的急救鸣笛最是应景。
“让让！”
“让让！”
拥挤的人群裂开一道口子，蓝帽子、白口罩、白褂子的急救医生三步并作两步挤到女子身旁，做了番紧急处理，就要搀着女子往外走。
赵昭赶忙拦在了医生身前：“她不能走。”
“什么意思？”
“饭钱还没有付！”
赵昭指了指一桌子的早点：“她还需要付钱，她家人说好了的，不信你问。”
医生四下打量，这桌除了赵昭之外就没别人了：“神经病！”
赵昭被一把推开。
翻白眼的医生走了。
割手腕的女人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
鸣笛减弱，直至不可闻。
“不好意思，我爱人给你添麻烦了。”
男子拉着男孩给赵昭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太谢谢了。”
“谢谢小哥哥。”
赵昭现在才反应过来，靠着墙一脸生无可恋——
谢谢，能算饭钱么？
原来，你们俩不是人呀！
算了，不和死人计较了。
赵昭对父子俩摆了摆手：“走吧，都走吧！这顿算我，别耽误时间了。”
“嗯。”
父子俩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去上面还是下面。
应该是上面吧，
看上去，是挺善良的。
赵昭再次打量手中的照片，现在的它，是彩色的了。
女子的眉眼，明媚动人。
将照片揣入兜中，赵昭打开手机，寒川市热搜第一条映入眼帘——
#昨日“撞亲”女割腕，疑似情悲#
“果然，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那麻烦这位客人解决一下小事，早点一共三十。”
老板对着赵昭温和一笑：“现金还是转账？”
赵昭的心底传来穆沐的声音：“你左裤腿口袋有一沓钱，阔绰点，甩给他！”
“现金。”
赵昭淡定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甩了甩，纸币碰撞，飒飒作响，油墨飘香。
“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