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运在召唤
“你是说，你召唤出的英灵，直接将御主丢下自己行动了？”
“并且你的令咒也没法控制她？！”
低沉宛如远雷般的声音响起。
冬木教堂内，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从黑暗中走出，昏暗的烛光将其照亮，胸前的十字架和黑色的长袍昭示了他的身份。
他是圣堂教会的神父，是司祭，同时也是此届圣杯战争的裁定者。
他名为言峰璃正。
而璃正的背后，那个年轻的召唤者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父亲的训斥。
事实上，他们的确是父子。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父亲。”
话虽这么说，可言峰绮礼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存在。
即使向父亲回报了相当不妙的消息，他也只不过是稍稍皱了皱眉，似乎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这个男人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瞳中一无所有。仿佛位于此地的，并非是名为人类的存在，而是模仿着人类的某种怪异之物。
不过在璃正的眼里，儿子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如果是教会的意愿的话，这孩子就是火坑也会往里跳的，因为他对信仰的热情实在过于激烈了。
这便是老神父对他的评价。
“这不是你的错，你先退下吧。”
看着背对他叹息着的神父，绮礼的头更低了。
“是。”
然而，却没有人看到，那低垂的阴影正注视着右手，眼瞳中流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流。
现在只剩下老神父在教堂中独自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此时的绮礼正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
“什么？暗杀者抛下御主逃跑了？！”
在失真的宝石古董机里，从魔导通讯道具中传来的惊讶声音中，藏着一丝掩盖不住的疲倦。
这也是当然的，言峰绮礼理解对方的惊异。
对方的名字是远坂时辰，是言峰绮礼在魔术方面的老师，同时也是此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别说老师无法相信，哪怕是被从者抛弃的言峰绮礼，也无法如此简单的相信这件事。
黄铜喇叭的另一面，时辰似乎在沉默的思考。
就算监视城市的使魔来来往往，就算魔导器遍布东木的角落，他们还是没办法找到那个从者的踪迹。
就好像她就是一个不可能现行的幽灵，亦或是……绮礼在说谎。
可是，绮礼是不可能对自己撒谎的，身为老师的时辰可以断言。
应该说……
“不愧是传说中的暗杀者吗？”
不过，魔术师还是对此抱有疑问……
“这是真的吗，你所述的那个暗杀者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你定下主从契约吗？”
“千真万确，我醒来之后对暗杀者下了命令，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令咒也没有减少……”
古董机对面的老师哑然失笑：
“你在召唤成功后，也没有看清暗杀者的能力值？”
“嗯……”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言峰绮礼不由自主地便按住了胸口。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够从手心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那个暗杀者的防备很重，刚刚说出名字的时候，我便失去了意识……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完成，连她的外貌都没看清，除了知道对方是个女性，我便对她一无所知。”
总而言之，这个不知名的英灵太危险了。
“那家伙很厉害，而且很有自主性，她恐怕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变数，我有些担心……老师，不如我们……”
“绮礼，不必如此……”
古董机的另一头，远坂时辰打断了绮礼，显得信心满满。
“原计划确实要改变了，她确实很危险……”
“本来，我们应该先召唤出暗杀者，利用其固有技能气息遮断来进行侦查，关键时刻起到致命一击的作用……”
“但是现在，那个暗杀者却叛逃了，可她却没有杀掉你，就代表着她暂时并不会与我们为敌。”
“而我们先召唤出来的反而是预计中的弓兵……”
虽然音质有些失真，时辰的语气却变得洒脱起来：
“况且……暂时让一个额外从者去吸引其他对手的视线不也挺好的吗？”
“……”
这种可以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已经到了狂妄地步的自信，可以说是远坂时臣与生俱来的性格吧。
对于他气度的宏大，绮礼一方面觉得有些吃惊，另一方面也很佩服。
“明白。”
言峰绮礼最终沉稳的点了点头。
宝石的光芒消失，随着古董机那边断开了连接，言峰绮礼也同时关闭了装置。
这东西与无线电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老师是正儿八经传统的魔术师，想必不会那么简单的便认可现代科技。
三年的相处让绮礼知道，时辰他和自己的父亲璃正一样固执，哪怕认真的与时辰解释，恐怕他也会对无线电这类东西不屑一顾吧。
与此同时，绮礼的旁边有一个黑影出现，一直作为灵体存在伴随绮礼的英灵，此时在时臣面前现身了。
这个瘦长身躯的人影具有和人类相差极大的魔力，身披黑色的长袍，带着白色骷髅模样的假面来隐藏相貌，很明显是非人的东西，但绮礼却丝毫不惧。
是的，他便是回应了绮礼的重复召唤而现身的英灵。
有趣的是，与言峰绮礼建立契约的，依旧是位于暗杀者之座的从者，其名为……
——哈桑.萨巴哈。
“哈桑，这次我派遣给你们的任务就是侦查。”
“优先找到那个暗杀者，找到她后监视为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哈桑很清楚言峰绮礼身为御主的权力，很恭敬地低头。
“不管她想耍什么的阴谋诡计，都瞒不了我哈桑的眼睛，我的御主。”
如果哈桑抬着头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那个无血无泪的御主脸上似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去吧！”
神父漆黑的眼瞳注视着眼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哈桑消失，隐约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混乱螺旋。
……
清晨，被来自地中海凉爽的风吹动发稍，言峰绮礼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商业街的街边上。
他眺望着这片繁华景色。
言峰绮礼淡漠的看着那些行人们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讨论着，不知为何心中涌现出一股寂寞。
他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现在的他正在烦恼着。
他也清楚这烦恼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你也好，他也罢……你们寄托于圣杯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当然，疑问没有任何回应，但是空气却更冷了，说起来因为那个暗杀者，最近连饭都没好好吃呢……
绮礼望向了那家熟悉的中餐馆，淡然一笑：
“早饭就去吃麻婆豆腐吧！”
很明显，这是命运的安排。
“并且你的令咒也没法控制她？！”
低沉宛如远雷般的声音响起。
冬木教堂内，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从黑暗中走出，昏暗的烛光将其照亮，胸前的十字架和黑色的长袍昭示了他的身份。
他是圣堂教会的神父，是司祭，同时也是此届圣杯战争的裁定者。
他名为言峰璃正。
而璃正的背后，那个年轻的召唤者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父亲的训斥。
事实上，他们的确是父子。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父亲。”
话虽这么说，可言峰绮礼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存在。
即使向父亲回报了相当不妙的消息，他也只不过是稍稍皱了皱眉，似乎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这个男人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瞳中一无所有。仿佛位于此地的，并非是名为人类的存在，而是模仿着人类的某种怪异之物。
不过在璃正的眼里，儿子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如果是教会的意愿的话，这孩子就是火坑也会往里跳的，因为他对信仰的热情实在过于激烈了。
这便是老神父对他的评价。
“这不是你的错，你先退下吧。”
看着背对他叹息着的神父，绮礼的头更低了。
“是。”
然而，却没有人看到，那低垂的阴影正注视着右手，眼瞳中流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流。
现在只剩下老神父在教堂中独自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此时的绮礼正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
“什么？暗杀者抛下御主逃跑了？！”
在失真的宝石古董机里，从魔导通讯道具中传来的惊讶声音中，藏着一丝掩盖不住的疲倦。
这也是当然的，言峰绮礼理解对方的惊异。
对方的名字是远坂时辰，是言峰绮礼在魔术方面的老师，同时也是此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别说老师无法相信，哪怕是被从者抛弃的言峰绮礼，也无法如此简单的相信这件事。
黄铜喇叭的另一面，时辰似乎在沉默的思考。
就算监视城市的使魔来来往往，就算魔导器遍布东木的角落，他们还是没办法找到那个从者的踪迹。
就好像她就是一个不可能现行的幽灵，亦或是……绮礼在说谎。
可是，绮礼是不可能对自己撒谎的，身为老师的时辰可以断言。
应该说……
“不愧是传说中的暗杀者吗？”
不过，魔术师还是对此抱有疑问……
“这是真的吗，你所述的那个暗杀者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你定下主从契约吗？”
“千真万确，我醒来之后对暗杀者下了命令，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令咒也没有减少……”
古董机对面的老师哑然失笑：
“你在召唤成功后，也没有看清暗杀者的能力值？”
“嗯……”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言峰绮礼不由自主地便按住了胸口。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够从手心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那个暗杀者的防备很重，刚刚说出名字的时候，我便失去了意识……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完成，连她的外貌都没看清，除了知道对方是个女性，我便对她一无所知。”
总而言之，这个不知名的英灵太危险了。
“那家伙很厉害，而且很有自主性，她恐怕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变数，我有些担心……老师，不如我们……”
“绮礼，不必如此……”
古董机的另一头，远坂时辰打断了绮礼，显得信心满满。
“原计划确实要改变了，她确实很危险……”
“本来，我们应该先召唤出暗杀者，利用其固有技能气息遮断来进行侦查，关键时刻起到致命一击的作用……”
“但是现在，那个暗杀者却叛逃了，可她却没有杀掉你，就代表着她暂时并不会与我们为敌。”
“而我们先召唤出来的反而是预计中的弓兵……”
虽然音质有些失真，时辰的语气却变得洒脱起来：
“况且……暂时让一个额外从者去吸引其他对手的视线不也挺好的吗？”
“……”
这种可以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已经到了狂妄地步的自信，可以说是远坂时臣与生俱来的性格吧。
对于他气度的宏大，绮礼一方面觉得有些吃惊，另一方面也很佩服。
“明白。”
言峰绮礼最终沉稳的点了点头。
宝石的光芒消失，随着古董机那边断开了连接，言峰绮礼也同时关闭了装置。
这东西与无线电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老师是正儿八经传统的魔术师，想必不会那么简单的便认可现代科技。
三年的相处让绮礼知道，时辰他和自己的父亲璃正一样固执，哪怕认真的与时辰解释，恐怕他也会对无线电这类东西不屑一顾吧。
与此同时，绮礼的旁边有一个黑影出现，一直作为灵体存在伴随绮礼的英灵，此时在时臣面前现身了。
这个瘦长身躯的人影具有和人类相差极大的魔力，身披黑色的长袍，带着白色骷髅模样的假面来隐藏相貌，很明显是非人的东西，但绮礼却丝毫不惧。
是的，他便是回应了绮礼的重复召唤而现身的英灵。
有趣的是，与言峰绮礼建立契约的，依旧是位于暗杀者之座的从者，其名为……
——哈桑.萨巴哈。
“哈桑，这次我派遣给你们的任务就是侦查。”
“优先找到那个暗杀者，找到她后监视为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哈桑很清楚言峰绮礼身为御主的权力，很恭敬地低头。
“不管她想耍什么的阴谋诡计，都瞒不了我哈桑的眼睛，我的御主。”
如果哈桑抬着头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那个无血无泪的御主脸上似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去吧！”
神父漆黑的眼瞳注视着眼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哈桑消失，隐约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混乱螺旋。
……
清晨，被来自地中海凉爽的风吹动发稍，言峰绮礼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商业街的街边上。
他眺望着这片繁华景色。
言峰绮礼淡漠的看着那些行人们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讨论着，不知为何心中涌现出一股寂寞。
他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现在的他正在烦恼着。
他也清楚这烦恼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你也好，他也罢……你们寄托于圣杯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当然，疑问没有任何回应，但是空气却更冷了，说起来因为那个暗杀者，最近连饭都没好好吃呢……
绮礼望向了那家熟悉的中餐馆，淡然一笑：
“早饭就去吃麻婆豆腐吧！”
很明显，这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