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中梦
他，是日本冬木市冉冉升起的新星，办事从来不留痕迹，甚至连选择目标都十分随机，让警察们操碎了心。
他，不为钱财，不为名利。
他，将‘艺术’的终极体现当做自己毕生目标。
他就是东木的杀人鬼——
雨生龙之介。
不过，现在的杀人鬼却被受害人的刀锋威胁着。
这可真是新奇！
“去死吧！”
看着嘶吼着，甚至举着手术刀威胁自己的止音，龙之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她真是太美妙了！
可是止音可不会在乎龙之介在想什么，她的脑内已经被恐怖和求生本能占据。
小刀袭向杀人魔的眼睛，他一下子背转脸去，被刮到的太阳穴“呼”地一下热辣辣的，有血顺脸颊流下来的感觉。
但是……
“抓到你了……”
在抓住止音右手的同时，龙之介一拳击中了少女腹部……然后，杀人鬼发现，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右手受制，但止音还有左手，还有牙齿！为了生存，少女不顾疼痛，用上了一切，一脸凶相，野兽般咆哮着。
就算抓住了少女持刀的右手，龙之介还是只能背着脸闪避止音的攻击。
这太疯狂了！
面对这样的止音，即使是龙之介心里也有些发毛，他打算用脚再次踢开止音，但身体却贴得太近，根本使不上劲。
并且止音还执拗地攻击他受伤的头部。
龙之介明白自己过于乐观了。
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少女，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臂力如此惊人。在自己受伤的同时，对方还有蓝胡子老爷魔术的治愈效果……
——正所谓骑虎难下。
不过就算在眼睛下掠过的利爪再次划开他额头上的皮肤，就算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龙之介右手决不放松，甚至加大了力道。
究极的艺术！绝对的红色！我还没找到艺术的宝藏！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人手上！
快……
快把刀抢过来！
“给我……放手！”
他用尽气力握紧右手，少女拿刀的手腕渐渐变得无力了。
可她仍不愿放弃刀子。
“嘶——”
她咬紧牙关，同时发出响尾蛇般的声音威吓对方。这次她的膝盖踢向了龙之介裆部，当他退避时，她猛一俯身，狠狠咬住了杀人鬼的右手腕。
牙齿嵌入他的肉里。
痛苦之中，龙之介用左手殴击她的脸部，但她的咬劲丝毫不减，如老虎钳般紧夹在骨头上。
犬齿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滴落下来。
力气从杀人鬼的指间消失了。
止音不失时机地挣脱右手。
“糟糕！”
失去控制权的龙之介呆住了。
止音一只手将他猛推到墙边，几步踉跄，龙之介才扶住了墙壁。一转身，只见止音就在跟前，她已经高高抡起了手术刀。
本打算来个突然闪避，但龙之介没有完全躲过，甚至湿滑的地面还让他跌了个屁股蹲。
“吾命休矣！”
本能地以右手护头，绝望令他眼前一片漆黑，可是预想之中直透入骨的撞击却没有传来……热乎乎的东西地浸透了龙之介从肩到胸的部位，点点洒落地上。
“什么……？”
从黑暗中传来了让人发指的悲鸣，那是骨头被碾碎的感觉，以及什么东西被抛飞落地的声音……
“龙之介君，你还真是狼狈呢。”
原本就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忽然显得浓重起来，飘荡在压抑之气变得更加深厚。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老爷。”
放下右臂，看着在烛光中渐渐出现的怪人，染血的杀人鬼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
……
“杀人鬼和恶魔……真是恶劣的组合呢……”
鲜血涂满了下水道的角落，像杂物一样被丢在那里的止音奄奄一息。
仿佛全身麻痹了，现在的少女只能定睛直视，可是面对这情况，她还能做什么呢?
映照在那半成呆滞的瞳孔之中的是……
欢乐交谈的恶鬼们……
疯狂的怪物们在止音眼里逐渐模糊，少女的眼角和胸前的空洞一同流下了温热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少女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恶鬼却会主动找上门来，而温柔的家人，真诚的朋友，美妙的钢琴……
一切都将永远离她而去……
“爸爸，妈妈……大河……”
“大家……”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犹如走马灯回荡在止音的脑海中。每一副画面，每一份记忆，都是那么美，那么让她回味……
少女一分一秒也舍不得遗忘。
但，那又能怎样呢？
父母朋友在光明中陷入黑暗，钢琴也在眼前蒙尘风化，消散而去……
寒冷侵袭着止音的意识，随着时间如流水般过去，现在的她，就连回想起那些美好的片段都做不到。
全都变了，全都搅合在一起了。
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
一切仿佛近在咫尺，却力所不及，任何想法都稍纵即逝，最终只剩下一句话：
“我…不想死……”
右手上灼热的冲击在奔流，痛苦的声音从少女咽喉中传出来。
——我的愿望，不过是与琴为伴，和家人朋友平凡的过完一生。
——不过现在看起来，连这个愿望都是奢望。
“好痛……”
不仅仅是胸口在痛、身体在痛，但是，却比不上那个应该名为“心”的地方……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
压抑而带点破碎，却异常醇厚的声线在耳边回响。
“谁？”
或许是回光返照罢，止音竟然努力恢复了视线，可她看到的，却不是那些恶人。
而是覆盖住整个苍穹的，漆黑的浮岛。
那是多么雄伟壮丽的景象……
不过，更让止音在意的是……
“谁？”
“究竟是谁？”
眼皮沉重得耷拉下来，但是在意识陷入了最后昏迷的时候，却还是有了瞬间的，仿佛残像般的影像。
淡淡的，即使是在黑暗中似乎也有着闪烁妖异光芒的印记，火花与血肉的碰撞……以及在黑暗下来的视野中，填满自己胸前空洞的冰凉液体……
“没事了……要问为什么……”
“因为我来了！”
…………
……
“啊啊啊啊啊啊！！！”
猛得睁开了眼，映入止音眼帘的，是头顶日式住宅所特有的老旧木头横梁。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当然，空洞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止音的身体就连一个伤口都没有呢！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抱怨：
“真是的，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啊！”
并且还这么真实……
甩了甩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边传递给中枢神经“寒冷”的感觉，一边泛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现在的东木，已经是冬天了！
不过拜此所赐，残留的睡意倒是真的消失了。
暂时还不想从暖和的被窝中出来，所以干脆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后，止音从被窝里举起了右手——
那是一个漆黑的，由三个同心圆画勾勒出来的图案。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看着手背上的图案，少女有些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气，重新将手收了回来。
管它的！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睡几分钟，今天老娘还要上学呢！
可就在收回手的下一刻，刺耳的闹钟声便如约而至。
“叮铃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你别闹了！”
眼疾手快的拍掉了烦人鬼，止音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得慢慢从暖和的被窝中爬了出来。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止音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东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呢！
他，不为钱财，不为名利。
他，将‘艺术’的终极体现当做自己毕生目标。
他就是东木的杀人鬼——
雨生龙之介。
不过，现在的杀人鬼却被受害人的刀锋威胁着。
这可真是新奇！
“去死吧！”
看着嘶吼着，甚至举着手术刀威胁自己的止音，龙之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她真是太美妙了！
可是止音可不会在乎龙之介在想什么，她的脑内已经被恐怖和求生本能占据。
小刀袭向杀人魔的眼睛，他一下子背转脸去，被刮到的太阳穴“呼”地一下热辣辣的，有血顺脸颊流下来的感觉。
但是……
“抓到你了……”
在抓住止音右手的同时，龙之介一拳击中了少女腹部……然后，杀人鬼发现，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右手受制，但止音还有左手，还有牙齿！为了生存，少女不顾疼痛，用上了一切，一脸凶相，野兽般咆哮着。
就算抓住了少女持刀的右手，龙之介还是只能背着脸闪避止音的攻击。
这太疯狂了！
面对这样的止音，即使是龙之介心里也有些发毛，他打算用脚再次踢开止音，但身体却贴得太近，根本使不上劲。
并且止音还执拗地攻击他受伤的头部。
龙之介明白自己过于乐观了。
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少女，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臂力如此惊人。在自己受伤的同时，对方还有蓝胡子老爷魔术的治愈效果……
——正所谓骑虎难下。
不过就算在眼睛下掠过的利爪再次划开他额头上的皮肤，就算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龙之介右手决不放松，甚至加大了力道。
究极的艺术！绝对的红色！我还没找到艺术的宝藏！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人手上！
快……
快把刀抢过来！
“给我……放手！”
他用尽气力握紧右手，少女拿刀的手腕渐渐变得无力了。
可她仍不愿放弃刀子。
“嘶——”
她咬紧牙关，同时发出响尾蛇般的声音威吓对方。这次她的膝盖踢向了龙之介裆部，当他退避时，她猛一俯身，狠狠咬住了杀人鬼的右手腕。
牙齿嵌入他的肉里。
痛苦之中，龙之介用左手殴击她的脸部，但她的咬劲丝毫不减，如老虎钳般紧夹在骨头上。
犬齿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滴落下来。
力气从杀人鬼的指间消失了。
止音不失时机地挣脱右手。
“糟糕！”
失去控制权的龙之介呆住了。
止音一只手将他猛推到墙边，几步踉跄，龙之介才扶住了墙壁。一转身，只见止音就在跟前，她已经高高抡起了手术刀。
本打算来个突然闪避，但龙之介没有完全躲过，甚至湿滑的地面还让他跌了个屁股蹲。
“吾命休矣！”
本能地以右手护头，绝望令他眼前一片漆黑，可是预想之中直透入骨的撞击却没有传来……热乎乎的东西地浸透了龙之介从肩到胸的部位，点点洒落地上。
“什么……？”
从黑暗中传来了让人发指的悲鸣，那是骨头被碾碎的感觉，以及什么东西被抛飞落地的声音……
“龙之介君，你还真是狼狈呢。”
原本就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忽然显得浓重起来，飘荡在压抑之气变得更加深厚。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老爷。”
放下右臂，看着在烛光中渐渐出现的怪人，染血的杀人鬼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
……
“杀人鬼和恶魔……真是恶劣的组合呢……”
鲜血涂满了下水道的角落，像杂物一样被丢在那里的止音奄奄一息。
仿佛全身麻痹了，现在的少女只能定睛直视，可是面对这情况，她还能做什么呢?
映照在那半成呆滞的瞳孔之中的是……
欢乐交谈的恶鬼们……
疯狂的怪物们在止音眼里逐渐模糊，少女的眼角和胸前的空洞一同流下了温热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少女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恶鬼却会主动找上门来，而温柔的家人，真诚的朋友，美妙的钢琴……
一切都将永远离她而去……
“爸爸，妈妈……大河……”
“大家……”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犹如走马灯回荡在止音的脑海中。每一副画面，每一份记忆，都是那么美，那么让她回味……
少女一分一秒也舍不得遗忘。
但，那又能怎样呢？
父母朋友在光明中陷入黑暗，钢琴也在眼前蒙尘风化，消散而去……
寒冷侵袭着止音的意识，随着时间如流水般过去，现在的她，就连回想起那些美好的片段都做不到。
全都变了，全都搅合在一起了。
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
一切仿佛近在咫尺，却力所不及，任何想法都稍纵即逝，最终只剩下一句话：
“我…不想死……”
右手上灼热的冲击在奔流，痛苦的声音从少女咽喉中传出来。
——我的愿望，不过是与琴为伴，和家人朋友平凡的过完一生。
——不过现在看起来，连这个愿望都是奢望。
“好痛……”
不仅仅是胸口在痛、身体在痛，但是，却比不上那个应该名为“心”的地方……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
压抑而带点破碎，却异常醇厚的声线在耳边回响。
“谁？”
或许是回光返照罢，止音竟然努力恢复了视线，可她看到的，却不是那些恶人。
而是覆盖住整个苍穹的，漆黑的浮岛。
那是多么雄伟壮丽的景象……
不过，更让止音在意的是……
“谁？”
“究竟是谁？”
眼皮沉重得耷拉下来，但是在意识陷入了最后昏迷的时候，却还是有了瞬间的，仿佛残像般的影像。
淡淡的，即使是在黑暗中似乎也有着闪烁妖异光芒的印记，火花与血肉的碰撞……以及在黑暗下来的视野中，填满自己胸前空洞的冰凉液体……
“没事了……要问为什么……”
“因为我来了！”
…………
……
“啊啊啊啊啊啊！！！”
猛得睁开了眼，映入止音眼帘的，是头顶日式住宅所特有的老旧木头横梁。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当然，空洞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止音的身体就连一个伤口都没有呢！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抱怨：
“真是的，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啊！”
并且还这么真实……
甩了甩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边传递给中枢神经“寒冷”的感觉，一边泛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现在的东木，已经是冬天了！
不过拜此所赐，残留的睡意倒是真的消失了。
暂时还不想从暖和的被窝中出来，所以干脆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后，止音从被窝里举起了右手——
那是一个漆黑的，由三个同心圆画勾勒出来的图案。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看着手背上的图案，少女有些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气，重新将手收了回来。
管它的！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睡几分钟，今天老娘还要上学呢！
可就在收回手的下一刻，刺耳的闹钟声便如约而至。
“叮铃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你别闹了！”
眼疾手快的拍掉了烦人鬼，止音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得慢慢从暖和的被窝中爬了出来。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止音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东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