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娘不要面子的啊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
海燕没有，大海和狂风是有的，天空乌云密布，不见阳光，在无尽的海面上，一个巨无霸一样的黑色轮胎状悬浮物在海面，海浪高耸，在黑色轮胎的外圈上面激起了了高高的浪花。
让人不仅放声咏叹，散发出艺术家的气息，“啊！蔚蓝的大海啊！蓝色的！”
让我们把镜头放大。
再放大一点。
再来一点。
完了，摄像机坏了。
肉眼看去，轮胎内部的轮毂和轮轴，有一个小小的直升机落了进去。
经过两天半，三五层审批，还有专机赶来的时间。
关云海找到了十大监狱之一的黑海监狱。
黑海监狱。
顾名思义，全联邦安全系数能排进前十的顶尖监狱，关押着从初一级到红色警报一级的一系列罪犯。
特性一，在大海深处。
特性二，无人知晓他的具体位置，别说营救，找到都算你有本事。
特性三，内部防卫森严，结构具备不可损坏性，并且使用联邦最先进的科技产品，哪怕是一个普通马桶。
特性四，无论是狱警和监狱长，监狱的智能防御系统武力系数极高，说他是一个移动的海军基地并不过分，关键不仅仅是海军，还有飞行作战的高达，甚至配备了自毁导弹。
所谓发起狠来连自己都炸，不可理喻，说的正是如此。
其实，要是没有汇报那直升机就敢飞过来，估计那大黑车咕噜非得伸出一百来个大炮管子，在直升机逼近的时候就突突突给突突没了。
关海云在监狱总管理部门那边，视频通话了黑海的总负责人。
“政府总部授权，姓名：关海云，官职：第二情报局最高指挥官，行动编号z10508，签署了安全协议。”
“来找谁？”
“狱级红色一级，超级罪犯绰号，但丁、”
“你有二十分钟单独会面的时间，请……”
……
黑龙一听到有人来，很明智的点了支雪茄，穿上鞋，披上大氅，坐着专属电梯出了监狱内部。
“您要去哪？”
“执行任务……”
上面来人了，黑龙可是个社会人，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干啥。
回避一下，对上司还是对情报局的人都好交代，就算出了事，他一句执行任务也能降低一大半的责任。
平时这里是不来人的，凡事来人，只说明一个道理，没好事。
社会我黑龙哥道上潇洒了那么多年，这点理比谁都明白，今天，就算那妞把红色狱警管辖的地方的人都杀了，他也不带掺和一点的。
“这多好！吹着风，吸着烟，看看大海……让我吟诗一首，啊……狂风卷积着乌云……”
大黑龙光膀子黑色大纹身，雕龙画凤的大氅，一根苒苒火星的大雪茄，把自己的人生演绎的淋漓尽致。
……
监狱这头。
会谈室内，沐小白一身锁链，锁链和桌子椅子连在一起，椅子桌子和房间连在一起，房间和整个黑海监狱连在一起。
除非他有掀海翻天的本事，否则就得老老实实坐着，当然坐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有他看到美女有点紧张。
“监控器关了……”
关海云吩咐道。
房间八个角的监控探头关了。
“红外扫描关了……”
“好。”
“最后声音关了……”
“嘟嘟嘟……”监控室内，这个会谈室的音频出现了盲音。
现在可算是两眼一码黑。
“姐，别这样……我害怕……”沐小白一看这架势，就没什么好预感。
很快，关云海把目光对准了他，恨不得要吃了他。
“姐，不敢不敢。”
“你觉得自己很酷是吧？耍了我们中情局的人？”
“不酷不酷！？”
“你现在看着我这表情心理很舒服是吧？”
“不舒服……姐，你是我亲姐，有啥话你跟我明说，我这人心脏不好。”
“好！明说是吧！”关云海抓起来一沓子文件拍在桌子上。
“除了那些视频！我们全部都检查过了，还有这些怪异的文字！你想怎么办？”
“姐，那不是怪异的文字，那是赚稿费的稿子……好吧！确实怪异猎奇了一点，但是……你听我解释。”
关云海鼓起掌，“你很喜欢玩是吧？告诉你，我们一百多号人看了一星期这个，已经破解了四年前狂风发动机的制造模型！”
沐小白一下子喷了。
“姐，一百多号人？”
“一百七十多号特工。”
他的脸色奇怪，颤抖着，如果他现在还是个写小说的，一定会厚颜无耻的说，看了要给钱的，要给订阅，可惜……
他们不仅看的很仔细，还真的看出了名堂，从那种稿子里破解了传奇物品狂风发电机，这究竟是闹什么幺蛾子。
沐小白的脑子中都不知道发动机具体长什么样，他书里就算偶尔写了也只是胡说八道。
也难怪他一下子喷了。
“这这这……”
“我承认……我们的智商在里的眼里都算白痴！”
“不算……”沐小白欲哭无泪、
“闭嘴！白痴怎么了？”
他不敢说话了。
“你还不是坐在这里？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这瓶可以让你走进阿卡姆疯人院毒药。”
“第二……”
关海云拿着行李箱，掏出了点东西。
“我知道你有点奇怪的兴趣爱好，可以……我长的还不错是吧？如果你想看我给你表演点特殊才艺，是你喜欢的那种！五分钟！你就把魔网的构架给我！”
“呼呼呼……”
沐小白盯着那里面的东西，鼻子都要出来了，肩膀哆嗦。
不是别的。
三点式恶趣味的情趣内衣，绳索，束缚带，口球，眼罩……很多传闻中的道具。
沐小白手哆嗦着，移不开目光。
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个，他只是觉得很恐怖，这太恐怖了。
要是这女人疯了，要么是这个世界哪里乱套了。
关海云当然不会什么特别的才艺表演，就算但丁说了，她拿东西走人了事。
但现在看着但丁目光激动的模样，她简直受够了。
“你给我们制造的那些垃圾文件！你的恶趣味让我和我的同事一星期没办法睡好觉，一闭眼睛都是那种满满的画面！至少也得半年时间我们才能恢复过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但丁，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是你逼我的！先说我想知道的……我会结束这场闹剧。”精神受到侵害，关海云发飙了。
“我说……”沐小白忽然脑子晕乎乎的，还真的流下了鼻血，他仰着头，控制呼吸，生怕猝死。
“说吧！别装了。”
“我说……我说……我说什么啊？”沐小白眼泪也出来了，他现在甚至不敢回过头，甚至去看那双吃人的眼睛。
房间重重一声响。
关海云手砸在桌子上，震动让沐小白感受到了这女人的力量。
“耍我！很有意思是吧？”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啊没意思！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你去死吧！和这些跟你一样恶心的东西去死！”
关海云抓着行李箱，把满满一箱子东西都扣到了小白脑袋上，然后从混乱中抓住他的头。
解开一个瓶子，塞着他的嘴就给他倒下去了。
酸酸甜甜好滋味，还好不是硫酸。
没出现恐怖电影中的场景，毕竟这不是恐怖题材的小说。
疯女人发泄一通，舒服多了。
看着傻愣愣的沐小白。
“你满意了？我言出必行。”
“这是毒药……”
“是的，你死定了！”
“你杀我不会受到处罚吗？”
“会的，我会被送到军事法庭，最差的结果就是革职！反正我不干了，我乐意！我就想让你这样的人渣去死。”
“唉……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吗？”沐小白想着，死就死吧，这辈子倒霉到家，完事拉倒，下辈子好好做人，如果有的话。
“值得？我也想问问你值不值得？”
“呵呵呵呵，问我？”沐小白仰着头，疯一般，“我也想知道我这么做值不值？我一个废物，一个人渣，一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凭什么？问我值不值得？哈哈哈哈！我要是知道……我自诩天才，但给我自己酿下了如此的苦果。”
沐小白如果没有良心，如果凡事都不怕报应，不计后果，敢和那些黑商一样，他觉得自己能和大多数人过得一样好。
这个世界要完了。
真真假假，不存在的，现实是，谁捞的钱多，谁有权利，谁够狠，就能成为人上人，哪怕害死再多的人！
这个世界要完了！
他根本没有公正可言！
让那么多的卑微而死，法律只保护有钱人，欺负穷人。
人家豪车别墅美女，他共享单车蜗居单身狗。
人家一掷千金名烟藏酒大雪茄，他破匣子硬蹦假烟地下水、
人家吃龙虾鲍鱼山珍海味，他泡面汽水一天一餐便宜外卖。
人家累了温泉球场高尔夫，他累了也得工作加班累成狗。
区别只有一个。
他们没良心，而他有良心。
良心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
80年改革开放没经商。
90年发展倒卖没参与。
00年民营公司没加入。
05年开放市场没玩外资。
10年房产投资没跟上。
15年资金炒股稳稳炸盘。
20年网络时代被淘汰
25年政府扶持没抓住。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命，打个工，卖点苦力。
高级市场都是有内围圈子的人去捞钱，搅风搅雨。
玩着数字哗啦啦钱都进账了，然后他们还得去给人家服务劳动，工作两代人买不起一个破房子。
挺好的，社会和谐，安居乐业么。
说到底，谁才是建设者，创造者，对世界有贡献的人呢？还不是基层的骨架？出活出力出血出汗？
“我想起一首诗。”
“说！”
“那一年，玛利亚还姓圣母。”
“那一年，冠希还没有相机。”
“那一年，李刚还没有儿子。”
“那一年，凤姐只是个传说。”
“那一年，我只信佛教不信春哥。”
“那一年，菊花只是一种花。”
“那一年，芙蓉也不是咱们姐。”
“那一年，躲猫猫还不会死人。”
“那一年，喝奶粉不会有三氯氰胺。”
“那一年，教授只是教授。”
“那一年，锄头不是用来挖墙角的。”
“那一年，人们也不会蛋疼。”
“那一年，人们还不会偷菜。”
“那一年，买方便面还有调料。”
“那一年，杯具只是用来刷牙。”
“那一年，还没有各种各样的门。”
“那一年，泡妞还不用钞票。”
“那一年，天上人间只是个电视剧。”
“那一年，还没有什么潜规则。”
“那一年，楼房是用来住的。”
“那一年，车子是用来开的。”
“那一年，小三只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名字。”
“那一年，还没有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奶奶。”
“那一年，黄瓜香蕉只是用来吃的。”
“那一年，我们都还不知道纠结。”
“那一年，小凡没有遇见碧瑶。”
“那一年，谢文东只是个学生。”
“那一年，太阳还不叫日。”
“那一年，领导不会写日记。”
“那一年，还没有很傻很天真。”
“那一年，喊年轻女性一句小姐很正常。”
“那一年，鸭梨还没有这么大。”
“那一年，心思也没有这么杂。”
“那一年，还不知道什么是*****。”
“那一年，男生看到帅哥想的不是攻受问题。”
“那一年，么房子也可以结婚。”
“那一年，肚子大了知道是谁的。”
“那一年，扶老奶奶不用担心被告。”
“那一年，我们还相信真情。”
“那一年，还没有细思极恐。”
“那一年，猪肉还不是水做的，牛肉也没有胶皮。”
“那一年，鸡蛋还是真的。”
“那一年，酸奶还能喝。”
“那一年，葫芦娃和蛇精还是敌人。”
“那一年，吃鸡是真的吃鸡。”
“那一年，长生制药很安全。”
“那一年，我们还都是个孩子……”
沐小白闭着眼睛，慢慢哭了。
关云海拧着眉头。
“所以呢？”
“所以我要用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毁掉这个世界……”
“你和我们作对一辈子？就为了这个？你要死了，就说这个。”
“哈哈哈哈！全世界每天七千多人用各种方法自杀，一万多人被死于各种天灾人祸，数十万多人死于疾病癌症心理问题……呵呵呵呵，我算老几！我就说这个怎么了？”
“也好！就让那一切超科技的时代跟你一起埋葬吧！”关云海忽然点着头，“我猜，自从你知道一辈子出不去之后，就没打算把秘密公布出来，或许让那些不该出现的事物和你一起烂在这里是个很不错的注意，可能你是对的。我们的世界脆弱的经不起一丝的摧残，再见了，我也该辞职下岗了。”
一句再见，沐小白觉得她的语气好了太多。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
海燕没有，大海和狂风是有的，天空乌云密布，不见阳光，在无尽的海面上，一个巨无霸一样的黑色轮胎状悬浮物在海面，海浪高耸，在黑色轮胎的外圈上面激起了了高高的浪花。
让人不仅放声咏叹，散发出艺术家的气息，“啊！蔚蓝的大海啊！蓝色的！”
让我们把镜头放大。
再放大一点。
再来一点。
完了，摄像机坏了。
肉眼看去，轮胎内部的轮毂和轮轴，有一个小小的直升机落了进去。
经过两天半，三五层审批，还有专机赶来的时间。
关云海找到了十大监狱之一的黑海监狱。
黑海监狱。
顾名思义，全联邦安全系数能排进前十的顶尖监狱，关押着从初一级到红色警报一级的一系列罪犯。
特性一，在大海深处。
特性二，无人知晓他的具体位置，别说营救，找到都算你有本事。
特性三，内部防卫森严，结构具备不可损坏性，并且使用联邦最先进的科技产品，哪怕是一个普通马桶。
特性四，无论是狱警和监狱长，监狱的智能防御系统武力系数极高，说他是一个移动的海军基地并不过分，关键不仅仅是海军，还有飞行作战的高达，甚至配备了自毁导弹。
所谓发起狠来连自己都炸，不可理喻，说的正是如此。
其实，要是没有汇报那直升机就敢飞过来，估计那大黑车咕噜非得伸出一百来个大炮管子，在直升机逼近的时候就突突突给突突没了。
关海云在监狱总管理部门那边，视频通话了黑海的总负责人。
“政府总部授权，姓名：关海云，官职：第二情报局最高指挥官，行动编号z10508，签署了安全协议。”
“来找谁？”
“狱级红色一级，超级罪犯绰号，但丁、”
“你有二十分钟单独会面的时间，请……”
……
黑龙一听到有人来，很明智的点了支雪茄，穿上鞋，披上大氅，坐着专属电梯出了监狱内部。
“您要去哪？”
“执行任务……”
上面来人了，黑龙可是个社会人，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干啥。
回避一下，对上司还是对情报局的人都好交代，就算出了事，他一句执行任务也能降低一大半的责任。
平时这里是不来人的，凡事来人，只说明一个道理，没好事。
社会我黑龙哥道上潇洒了那么多年，这点理比谁都明白，今天，就算那妞把红色狱警管辖的地方的人都杀了，他也不带掺和一点的。
“这多好！吹着风，吸着烟，看看大海……让我吟诗一首，啊……狂风卷积着乌云……”
大黑龙光膀子黑色大纹身，雕龙画凤的大氅，一根苒苒火星的大雪茄，把自己的人生演绎的淋漓尽致。
……
监狱这头。
会谈室内，沐小白一身锁链，锁链和桌子椅子连在一起，椅子桌子和房间连在一起，房间和整个黑海监狱连在一起。
除非他有掀海翻天的本事，否则就得老老实实坐着，当然坐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有他看到美女有点紧张。
“监控器关了……”
关海云吩咐道。
房间八个角的监控探头关了。
“红外扫描关了……”
“好。”
“最后声音关了……”
“嘟嘟嘟……”监控室内，这个会谈室的音频出现了盲音。
现在可算是两眼一码黑。
“姐，别这样……我害怕……”沐小白一看这架势，就没什么好预感。
很快，关云海把目光对准了他，恨不得要吃了他。
“姐，不敢不敢。”
“你觉得自己很酷是吧？耍了我们中情局的人？”
“不酷不酷！？”
“你现在看着我这表情心理很舒服是吧？”
“不舒服……姐，你是我亲姐，有啥话你跟我明说，我这人心脏不好。”
“好！明说是吧！”关云海抓起来一沓子文件拍在桌子上。
“除了那些视频！我们全部都检查过了，还有这些怪异的文字！你想怎么办？”
“姐，那不是怪异的文字，那是赚稿费的稿子……好吧！确实怪异猎奇了一点，但是……你听我解释。”
关云海鼓起掌，“你很喜欢玩是吧？告诉你，我们一百多号人看了一星期这个，已经破解了四年前狂风发动机的制造模型！”
沐小白一下子喷了。
“姐，一百多号人？”
“一百七十多号特工。”
他的脸色奇怪，颤抖着，如果他现在还是个写小说的，一定会厚颜无耻的说，看了要给钱的，要给订阅，可惜……
他们不仅看的很仔细，还真的看出了名堂，从那种稿子里破解了传奇物品狂风发电机，这究竟是闹什么幺蛾子。
沐小白的脑子中都不知道发动机具体长什么样，他书里就算偶尔写了也只是胡说八道。
也难怪他一下子喷了。
“这这这……”
“我承认……我们的智商在里的眼里都算白痴！”
“不算……”沐小白欲哭无泪、
“闭嘴！白痴怎么了？”
他不敢说话了。
“你还不是坐在这里？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这瓶可以让你走进阿卡姆疯人院毒药。”
“第二……”
关海云拿着行李箱，掏出了点东西。
“我知道你有点奇怪的兴趣爱好，可以……我长的还不错是吧？如果你想看我给你表演点特殊才艺，是你喜欢的那种！五分钟！你就把魔网的构架给我！”
“呼呼呼……”
沐小白盯着那里面的东西，鼻子都要出来了，肩膀哆嗦。
不是别的。
三点式恶趣味的情趣内衣，绳索，束缚带，口球，眼罩……很多传闻中的道具。
沐小白手哆嗦着，移不开目光。
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个，他只是觉得很恐怖，这太恐怖了。
要是这女人疯了，要么是这个世界哪里乱套了。
关海云当然不会什么特别的才艺表演，就算但丁说了，她拿东西走人了事。
但现在看着但丁目光激动的模样，她简直受够了。
“你给我们制造的那些垃圾文件！你的恶趣味让我和我的同事一星期没办法睡好觉，一闭眼睛都是那种满满的画面！至少也得半年时间我们才能恢复过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但丁，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是你逼我的！先说我想知道的……我会结束这场闹剧。”精神受到侵害，关海云发飙了。
“我说……”沐小白忽然脑子晕乎乎的，还真的流下了鼻血，他仰着头，控制呼吸，生怕猝死。
“说吧！别装了。”
“我说……我说……我说什么啊？”沐小白眼泪也出来了，他现在甚至不敢回过头，甚至去看那双吃人的眼睛。
房间重重一声响。
关海云手砸在桌子上，震动让沐小白感受到了这女人的力量。
“耍我！很有意思是吧？”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啊没意思！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你去死吧！和这些跟你一样恶心的东西去死！”
关海云抓着行李箱，把满满一箱子东西都扣到了小白脑袋上，然后从混乱中抓住他的头。
解开一个瓶子，塞着他的嘴就给他倒下去了。
酸酸甜甜好滋味，还好不是硫酸。
没出现恐怖电影中的场景，毕竟这不是恐怖题材的小说。
疯女人发泄一通，舒服多了。
看着傻愣愣的沐小白。
“你满意了？我言出必行。”
“这是毒药……”
“是的，你死定了！”
“你杀我不会受到处罚吗？”
“会的，我会被送到军事法庭，最差的结果就是革职！反正我不干了，我乐意！我就想让你这样的人渣去死。”
“唉……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吗？”沐小白想着，死就死吧，这辈子倒霉到家，完事拉倒，下辈子好好做人，如果有的话。
“值得？我也想问问你值不值得？”
“呵呵呵呵，问我？”沐小白仰着头，疯一般，“我也想知道我这么做值不值？我一个废物，一个人渣，一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凭什么？问我值不值得？哈哈哈哈！我要是知道……我自诩天才，但给我自己酿下了如此的苦果。”
沐小白如果没有良心，如果凡事都不怕报应，不计后果，敢和那些黑商一样，他觉得自己能和大多数人过得一样好。
这个世界要完了。
真真假假，不存在的，现实是，谁捞的钱多，谁有权利，谁够狠，就能成为人上人，哪怕害死再多的人！
这个世界要完了！
他根本没有公正可言！
让那么多的卑微而死，法律只保护有钱人，欺负穷人。
人家豪车别墅美女，他共享单车蜗居单身狗。
人家一掷千金名烟藏酒大雪茄，他破匣子硬蹦假烟地下水、
人家吃龙虾鲍鱼山珍海味，他泡面汽水一天一餐便宜外卖。
人家累了温泉球场高尔夫，他累了也得工作加班累成狗。
区别只有一个。
他们没良心，而他有良心。
良心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
80年改革开放没经商。
90年发展倒卖没参与。
00年民营公司没加入。
05年开放市场没玩外资。
10年房产投资没跟上。
15年资金炒股稳稳炸盘。
20年网络时代被淘汰
25年政府扶持没抓住。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命，打个工，卖点苦力。
高级市场都是有内围圈子的人去捞钱，搅风搅雨。
玩着数字哗啦啦钱都进账了，然后他们还得去给人家服务劳动，工作两代人买不起一个破房子。
挺好的，社会和谐，安居乐业么。
说到底，谁才是建设者，创造者，对世界有贡献的人呢？还不是基层的骨架？出活出力出血出汗？
“我想起一首诗。”
“说！”
“那一年，玛利亚还姓圣母。”
“那一年，冠希还没有相机。”
“那一年，李刚还没有儿子。”
“那一年，凤姐只是个传说。”
“那一年，我只信佛教不信春哥。”
“那一年，菊花只是一种花。”
“那一年，芙蓉也不是咱们姐。”
“那一年，躲猫猫还不会死人。”
“那一年，喝奶粉不会有三氯氰胺。”
“那一年，教授只是教授。”
“那一年，锄头不是用来挖墙角的。”
“那一年，人们也不会蛋疼。”
“那一年，人们还不会偷菜。”
“那一年，买方便面还有调料。”
“那一年，杯具只是用来刷牙。”
“那一年，还没有各种各样的门。”
“那一年，泡妞还不用钞票。”
“那一年，天上人间只是个电视剧。”
“那一年，还没有什么潜规则。”
“那一年，楼房是用来住的。”
“那一年，车子是用来开的。”
“那一年，小三只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名字。”
“那一年，还没有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奶奶。”
“那一年，黄瓜香蕉只是用来吃的。”
“那一年，我们都还不知道纠结。”
“那一年，小凡没有遇见碧瑶。”
“那一年，谢文东只是个学生。”
“那一年，太阳还不叫日。”
“那一年，领导不会写日记。”
“那一年，还没有很傻很天真。”
“那一年，喊年轻女性一句小姐很正常。”
“那一年，鸭梨还没有这么大。”
“那一年，心思也没有这么杂。”
“那一年，还不知道什么是*****。”
“那一年，男生看到帅哥想的不是攻受问题。”
“那一年，么房子也可以结婚。”
“那一年，肚子大了知道是谁的。”
“那一年，扶老奶奶不用担心被告。”
“那一年，我们还相信真情。”
“那一年，还没有细思极恐。”
“那一年，猪肉还不是水做的，牛肉也没有胶皮。”
“那一年，鸡蛋还是真的。”
“那一年，酸奶还能喝。”
“那一年，葫芦娃和蛇精还是敌人。”
“那一年，吃鸡是真的吃鸡。”
“那一年，长生制药很安全。”
“那一年，我们还都是个孩子……”
沐小白闭着眼睛，慢慢哭了。
关云海拧着眉头。
“所以呢？”
“所以我要用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毁掉这个世界……”
“你和我们作对一辈子？就为了这个？你要死了，就说这个。”
“哈哈哈哈！全世界每天七千多人用各种方法自杀，一万多人被死于各种天灾人祸，数十万多人死于疾病癌症心理问题……呵呵呵呵，我算老几！我就说这个怎么了？”
“也好！就让那一切超科技的时代跟你一起埋葬吧！”关云海忽然点着头，“我猜，自从你知道一辈子出不去之后，就没打算把秘密公布出来，或许让那些不该出现的事物和你一起烂在这里是个很不错的注意，可能你是对的。我们的世界脆弱的经不起一丝的摧残，再见了，我也该辞职下岗了。”
一句再见，沐小白觉得她的语气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