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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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月晕而风下

让爱自由落地60,月晕而风(下)

体力真跟不上,

才跑了一圈,她喘得气都接不上,双脚象灌了铅,她跑不快,整个强化班也就跟着慢下來,前面是高三(16)班,遥遥地与他们拉了距离,

郑治看不下去,挥挥手让赵清过去把她替换下來,

“童老师,还才从外面野营回來,你这体力怎么回事,”赵清与她错肩时,笑嘻嘻地问,

乔可欣接话道:“也许沒舍得野营,整天都窝屋子里呢,”

其他人本來都一脸调侃地看着她,听了这话,一个个忙把脸偏开,齐刷刷地看向操场,

她与苏陌中途脱离组织,不用说,全校老师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在他们想像中,还能什么原因呢,

童悦急促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她不解释,

孟愚孤单地立在操场的另一端,代替凌玲的新老师今天來报到了,也是个女老师,叫杨羊,明媚皓齿,未语先笑,才來几小时,就被几个单身男教师给盯上了,她待谁都不近不远,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扫向孟愚,

孟愚沉默如山,烟抽得很凶,在哪站一会,便是一地的烟蒂,

凌玲,沒有人再提起,仿佛她从來沒有在这儿待过,

高三的课程早已结束,这一学期主要是密集型的复习与模考,郑治最爱搞突然袭击,一点预示都沒有,第一天又是摸底考试,一下子就让还赖在新春放松气氛之中的学生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

这次规模不太隆重,沒有换考场,就在各班举行,

说是初春,外面却沒有一丝春的迹象,童悦怕冷,监考时不得不在教室里走來走去,

寒假前最后一次监考,记得还是叶少宁抱她上楼的,那时其实也不算现世安稳,不过,表面上岁月静好,

现在,表面上装也不要装了,三分钟热度已过去,

时间总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下课铃声响了,班长起身收卷,也不见几人紧张,女生们嘻哈着全涌到谢语桌边,“快,快,让我看看,”急不可待,

童悦抬起眼,发觉谢语过了年好象变淑女了,头发规规矩矩扎成了马尾,身上钉钉挂挂的饰物不见了,笑起來嘴抿着,娇娇柔柔的,

“她们看什么呢,”几个人抢个手机,

班长回道:“谢语朋友从云南给她发的照片,那手机也是她朋友送的,她在摆炫,”

童悦心脏狠狠跳了两下,“是云南的朋友,”

“不是吧,”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班上紧紧闭上嘴唇,脸上的表情仿佛说:老师,你问太多了,

孟愚讲过,虽然谢语对课业不认真,但文笔很不错,文笔好的女孩多情多愁,她看谢语笑得一脸甜美的样,不能猜,那女孩陷入情网了,

这个时间好象不太合适,

苏陌带着一帮局领导來学校向老师们拜晚年,这是每年的惯例,沒什么大惊小怪的,童悦捧着试卷与他们迎面碰上,她礼貌地停下等着他们先过去,

“还好吗,童老师,”苏陌问她,

“我在努力适应,”她毕恭毕敬地回答,

当着这么多人,只能说这么多了,她知他大张旗鼓跑來,无非就是看看她,她期盼地在他脸上寻找答案,显然,上海那边沒有任何消息,

晚上,她坐班,学生做作业,她改试卷,改几张,就冻到不行,不住地呵着手,

第一节晚自习下时,她去办公室倒了杯茶,回到教室,发觉试卷少了一大半,班长和李想正埋头忙着呢,

她轻叹,这两个男生日后成了男人,必然是人中精英,

泰华还沒上班,叶少宁却也是天天出去,不过不象从前那般晚归,回來时都是晚饭后,她沒有问他有沒吃过饭,夜宵也自动取消了,

日后,天气一天天变暖,不注意节食,衣服会不好穿的,

回了一趟童家,她打电话过去,童大兵接的,钱燕值夜班,她便在外包了几个菜,赶过去与童大兵一块吃晚饭,

“少宁怎么沒有來,”童大兵马上要拆石膏了,肤色红润,心情不错的样子,

“晚上有应酬,”

推开彦杰的房门,鼻子直发酸,“爸,哥年后有沒给妈打电话,”

“沒有呢,你妈前几天嘀咕这件事,说想他了,他是不是换手机了,那个号码现在是空号,”

“可能吧,”

“元宵节估计会打电话回來的,他以前都沒忘记过,”

她的心沉得拽都拽不住,

赵清买了辆自行车代步,说是最经济的健身,还说那店内有几款女式的非常漂亮,几个同事被他讲得心动,也跑去买了,书香花园到实中的距离,骑自行车最适宜,童悦也跟着去买了一辆,粉蓝色的,前面有一个柳编的车篮,可以放放课本与书,

她把红色君威送去美容了下,然后便泊在地下停车场,上下班骑自行车,

隔天,她下班回家,把自行车锁在楼梯口时,一辆汽车缓缓地停在电梯室外,

“叶大哥,我今天比昨天开得有进步吧,”

“一般,”

“真是吝啬,连夸奖人家一下都不肯,早知不送你回來了,”

“你以为我坐你车安全吗,无证驾驶,回去时让罗特助开,你乖乖呆后面,”

“知道了,真唠叨,”

“我再唠叨一句,明天集团开大会,你不得迟到,”

“如果我不迟到,你有什么奖赏吗,”

“看你表现,”

楼梯口的灯是感应的,一旦安静便自动熄火,她提着包包站在黑暗中,听着汽车驶远了,电梯口沒有脚步声,这才走了出來,

开门进屋,他正在脱外衣,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他今天也正式开始上班了,

“不喜欢那辆君威吗,”他慢悠悠地问,

他们最近交流非常的少,家里彻底不开伙了,偶尔都呆在家里,相互之间客客气气的,

“不是,觉得身体太虚了,骑车运动运动,”她把包包提进书房,

他刚才看见她了,

屋里一时间太安静,沒有人说话,后來还是她打破沉默,“少宁,你有沒有一个朋友叫华烨,”她不好意思总催苏陌,想请他帮她打个电话问问,

叶少宁定定看了她几秒,“童悦,你有话不妨直说,为什么要旁敲侧击呢,打听华烨,就是想打听我和陶涛以前的事吧,然后你再借題发挥,是不是,”

“华烨与陶涛有什么关系,”她给他说懵了,

他冷笑,“你既然知道华烨,却不知他和陶涛的关系,这个谎言也太破了,那我告诉你,华烨是陶涛以前的老公,”

她一幅震愕的表情,更让他來火了,“你是想提醒我曾经输给他的事实吗,然后我又输给了左修然,你呢,是不是也要让我输一次,”

她本想好好地讲几句话的,他莫名的说了这么多,童悦心中某处积压很久的神经也急急跃动了,“你是不是太高抬我了,我沒陶涛那可人的长相,又沒显赫的家世,凭什么让男人对我折腰,”

“你当然不能和陶涛比,但你有你的能耐,”他不咸不淡地说,

“叶少宁,你是后悔了吗,陶涛现在和左修然非常幸福,你是沒指望了,也许找一个形似陶涛的,可以把遗憾降到最低,”

“这才是你今天要讲的重点吗,我有沒有遗憾是我的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别把其他人扯进來,”

说完,他拿起刚脱下的大衣,拉开门,摔得山响,

这一夜,他沒有回书香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