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昏而嫁
字体: 16 + -

第九十六章 我不愿嫁入豪门

第九十六章 我不愿嫁入豪门

他默默地搂住她,驾车送她回家。

在他正欲起身离开那一刹那,她忽然紧紧抱住他:“不要离开我。”

他低头看她,她晶莹的大眼里全是依依不舍之情,他宠溺地吻她一下:“长辈在家,我总不能在你家留宿。”

不,她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或许不久之后,他远赴国外,从此与她天涯相隔。

她任性地用力将他推倒,吻上他的薄唇。她的吻绵密而炽热,一遍一遍地挑战他的理智。

他猛地握住她,吸口气道:“女人,你在干什么?”

“是不是你已经得到我,所以对我厌烦?”她停止索吻,趴在他胸前。

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他瞬间燃烧,他翻身压住她,笑道:“我对你永无满足一天。今天是你主动勾引我,可不要再责怪我——”

说罢,一个火热的吻印下。

清月在火热中流下眼泪,请让他永远记住自己,记住曾经有一个矛盾的女人,深深爱着他。

在高 潮到来那一刻,她忽然张口,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咬上一口。

他带着快感与痛楚,闷哼出声,以吻封缄。

通关游戏中,最后出现的必是最大的boss,一番周折之后,清月见到了终极boss,蒋老人。

一个老人,到底要多老,多么富有,才会让所有人都忘记他的真实姓名,只以一个“老人”冠以称呼?

清月不敢同洪健商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穿了一套最简单不过的黑色直身长大衣,乘蒋老人派来的车去“富宁台”,坐在大厅等待。

那样富贵低调的宫殿,连工人都穿着黑白制服,举止有礼,面对朴素的清月,一样的尊敬有加。这才是真正的教养。

清月侧首看窗外,一丛凤尾竹迎风摇曳,细雨洗濯之下,格外碧绿如玉。

谁说过做人最好如做松柏翠竹,一身傲骨,虽然无花无香,但是四季常青。她这样想着,微笑起来。

沉重的雕花大门缓缓打开,她起身迎接,只见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自己驾驶着轮椅,背光出现,那威严壮硕的身影令她好生震撼。

这样壮硕,应当身体极为强健,但是却身坐轮椅。既然衰弱,可是那雄狮般的气概又是从何而来?

蒋老人浓眉大眼,面容极为豪迈,待他看清面前这位女子的面容,不由心头一惊,手中的健身球落地,骨碌碌滚到清月脚下。

她拾起那两只青玉球,心中慨叹: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定居呢?身穿唐装,脚蹬布鞋,手握圆球,与国内公园内早起锻炼的老人有什么差别?

她走过去,把健身球还给他,他眼内四射的精光让她心神惊惧——到底还是有区别的,一般的老者,慈爱安详,而这位蒋老人,即使肉体已经衰老,可是内心中伏着一只雄狮,随时能将对手撕裂。

蒋老人凝视她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害怕了?”

她舒展双肩,缓缓道:“有准备就不怕。”

沉默,沉默之中,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清月不知如何一招制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蒋老人内心震撼又惊疑:洪健飞过半个地球,在一个不出名的秀丽小城,找到了这样神似他前妻的女子!

在看见照片那一刻,他甚至认为他前妻死而复生。刚刚见她凝视窗外的侧影,已经让他的一颗老心再起波澜,他惊惧得不能自已。

待慢慢平静下来,他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方才领悟过来,宋清月与他的前妻,根本是两个人,他的前妻秀丽的容貌上何时有过这样坚定勇敢的表情?他前妻的双眸何时这般灼灼生光过?

他艰难开口:“宋小姐,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清月笑一笑:“既然是故人,就让她作古吧,何必总是打扰她清梦?”

“你知道?”他惊讶:“你不认为洪健爱你,是对你一种侮辱?”

洪健——想到他,她眼角眉梢皆是温柔:“谁愿意去为难责怪那样一个苦命的孩子?”

蒋老人见一朵温柔的微笑在她脸上绽放,不禁深深叹气:“那小子比我幸运。”

“不,你曾经拥有过,只不过你放弃了。”她顿一顿,到底是长辈,她不好过于锋利,只能说:“请您高抬贵手。”

“我是为你们好。”蒋老人有点急切:“你让洪健回来帮我,我财富无穷,可以帮你们实现许多梦想。”他指一指偌大的客厅,镂金镶银低调华丽的陈设:“所有都归你们所有。”

“来弥补你以前的过错吗?”她轻轻问。

蒋老人看见她眼底的讽刺,突然说:“洪健是我的亲骨肉。”

这个惊天霹雳应该足以让清月震撼,谁知她立刻飞快地说:“不管他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爱人。请不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更不要侮辱他的母亲。”

蒋老人眼底有深深失落:“这是洪健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我与财富,他只能选择其一。”清月轻轻说:“对于冯洪健来说,是多么残酷,不是吗?自古以来都喜欢上演一个戏码,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心头思量,拿起放下,最终拍板,却觉得失去的总比拥有的好。”

蒋老人深深注目她,看一点点忧伤的光芒从她的双眸中倾泻出来,他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清月笑一笑:“说出来便不是真聪明。”

“你可以装。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你愿意,你会比所有人做得好。”老人毫不让步。

“我做不到。和洪健匆匆进入蒋家,出演蒋氏豪门媳妇,穿起华服戴上珠翠,扮演贵妇,面对外界的羡慕嫉妒恨都不理不睬。过个三五年,生几个孩子,努力讨好大家庭,对丈夫的三妻四妾不闻不问,装出一派贤淑模样。然后等女儿结婚时候,再苦苦要求蒋氏给这个拖油瓶一份丰厚嫁妆,来掩盖她的尴尬身份。”

她冷笑,最好的结局不过如此,搞得不好,更加失败出场,最后被冠以癞蛤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