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迷茫
第一百四十八章迷茫
其实蒲涛提前去找皮斯可也是为了掐掉下周琴酒雪莉宿命的会面。那个男人真的很讨厌但又迷之执着于雪莉这个人，即使他自己也已经叛出组织，但他依旧在私底下依偷偷寻找着雪莉的踪迹（小蝎子阿黑看到的）。这恐怕不只是对不纯血脉的怨恨吧？蒲涛长久以来一直想不通，直到他吃掉皮斯可，依据这位组织元老十二三年前的记忆来看，这种扭曲的姻缘似乎还跟已经死亡的宫野夫妇有关系。
琴酒虽然讨厌雪莉，更不喜欢宫野明美，但是在皮斯可的回忆里，这家伙小时候会对宫野爱莲娜微笑，会吃爱莲娜递给他的软糖......
这些举动的真正含义恐怕只有事主本人才能知晓，蒲涛也不愿过问，他不太想浪费时间纠结这种由来已久又缠绵悱恻的家族爱恨，又出于不随便节外生枝的考虑，他将延续原来的计划尽隔断暴力痴汉和可怜少女之间的一切联系。
省得琴酒再闹别扭。
他好不容易才降服的家伙，要是因为一个女人再次对他拔枪，那就很可笑了。
那吞口重彦呢？
皮斯可不见了，组织自然会派其他杀手去。这次派的是个远程射手，就如蒲涛之前所想的，一声不响、干脆利落，顶多就是上一回无头无尾的社会新闻，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些活着的、被含在吞口重彦嘴里的大人小人们都巴不得这事就此完结呢，所以只要暗杀成功，他们该做的收尾工作一样都不会少。钱和权力，总有一样东西能将皱起的桌布角重新压实了。
不过至此，一个名叫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的政府机构也一齐进入了蒲涛的视野。原著里的大热角色——波本安室透所属的“日本公安”便是由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直接领导的情报机构，他们的职能和天朝的国家安全局相似，同样是负责监视体制内部人员或者截取境外势力情报的组织。其实上面的人要想在组织里安插监视人员的话，直接跟乌丸莲耶或者朗姆商量一下就好了。但是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对黑衣组织的敌对态度非常明显，琴酒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就说明，他不是自己人，至少国家公安委员会里有得是人对组织不满。
曾经疯狂扩张的黑衣组织的触手又广及国外，蛮横霸道的行径同样引起了美国方面的注意。
同族的猜忌、外国势力的插（防和谐）入，所谓树大招风，黑衣组织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变成了活靶子，什么人都想来掺上一脚，所以才导致了所谓“卧底联合国”的诞生？这头看似凶猛的巨兽说不定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而那些拿了乌丸家族钱财的官员里，排除掉钓鱼执法的，真正如当年的琴酒那般死心塌地的又有几人呢？金钱关系通常是最靠谱也最不靠谱的，一旦势头不对，这些拿钱办事的家伙就会立刻倒戈相向。
现在只是因为相互制衡、牵扯而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这么一合计，蒲涛深感上层游戏复杂的同时，心底也不禁有些忐忑。虽然未来目前还掌握在他手上，但是一旦不小心触发了巨轮倾覆的结局，他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吗？毕竟也有句话叫，世界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这是议员被杀事件后的两天，换了一头金色短发的不良少年既无聊又烦恼地在大街上瞎逛，他突然感到迷茫，便问了侧后方的尹贺一个问题。
“如果哪天大树真的倒了，我该怎么办？或者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才好？你也知道的，我比那些收黑钱、暗中操（防和谐）弄社会规则的家伙还要见不得光。如果乾坤倒转成为必然，别人可以重新站队，我却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肃清邪恶的那一面，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负隅顽抗，那么......”
柯南总有一天会完结，青山也一定会给大部分角色一个好的结局，但这对于蒲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仔细想想尹贺前几天说的话，他突然明白，这个故事的结局、这个世界的终结，一定就在那所谓的大势形成的时候。
哪怕正义和侦探都只是各方恶势力角力下竖起的旗帜，但某个过于强大且以人类为食的家伙，也必会列入那些阴谋家的猎杀名单中。到时候蒲涛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是他渴望的那种能够完全包容他身心的黑暗却要再度消失了。
他也是喜欢黑暗的。现世中的他曾经一度只有将怪异的身体、心灵都通通藏进黑暗里，才能从中汲取到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可能有人会奇怪，你不是挺爱笑、什么都无所谓还总是敞开心扉被人伤害的吗？滚刀肉一样的，怎么会没有安全感？
对于这样的说法，蒲涛只能笑笑。曾经总为别人考虑、总是以世人的意愿规划自己的表象，只是因为游离的灵魂只有那一刻才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需要，哪怕对方伤害过自己、哪怕对方不怀好意，他依旧长时间地沉沦在这种情绪毒品中不能自拔。而这一切的本质，不过是因为曾被抛弃，曾被一次次的抛弃。父亲是多情的却缺席的，母亲是慈爱的却早逝的，朋友是演技一流且乐于背叛的，老师和陌生人又大多数充满了恶意......当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会被他在意的人肆意抛弃、耍弄的时候，他的情绪反应器就坏掉了。
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才好。只有一个人关掉灯躲在黑黢黢的寝室里，他才终于享受到了某种名为宁静或者安逸的感觉。这是他爱慕着天使，却又甘愿置身黑暗的原因。
他也希望能在这个世界创造属于自己、属于不容于世者的一方土地。但只是目前这样起步的、初触门栏的阶段，他便不得不承认他这种糟坑里爬上来的人确实是才疏学浅。
亦步亦趋地跟在耳环少年身后的老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叹道：
“少爷是把我当成百科全书了。我也只是经验之谈而已，正确与否还要看实际情况。您不必......”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也知道把某人的某句话奉为神旨是非常愚蠢的。可是我现在需要学习，需要被教导。我能吸取我想要的。”
“那我只能说，除非把现有的体制、活着的人都一起毁灭，不然就算是您也无法阻止一场彻底成形的社会风暴。所以，您不能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在一些气旋产生的时候，就要引领他们相互碰撞、相互消耗才是上策。如此一来，它们不继续壮大，就不能形成飓风，那这棵被寄生的树就能一直存在下去。”
少年听得欣慰地鼓起掌来。
“说得不错，内耗胜过强攻。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是该提前了......唉，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那孩子聪明。尹贺你比我年长，阅历也比我丰富，身边这些人里唯一能让我诚心请教的也只有你了。其他几个要么把我当成蛮不讲理的怪兽，要么满脑子极端思想。就算我去找雅纪讨论这些问题，他多半也只会笑一笑，然后继续看他的医学书。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就更别说组成我的智囊袋了。”
皇帝为什么需要大臣，因为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累死和蠢死。但是要说起出谋划策，蒲涛身边还真没几个靠谱的。他自己也为此感到苦恼。
心中五味掺杂，染发戴耳环的少年不自觉掏出烟盒、咬出一根烟，在周围人略微鄙夷的目光中点燃。
走上前与少年肩并肩的西服老人笑了笑。
“其他人先不说，松本先生可是个聪明人。大概是因为少爷您至今都未履行承诺，他才对您如此冷淡吧。虽然您也把那个组织全权交给他了，但是他的心病可一直都没解开。”
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和他们联络，尹贺不由得有些担心。
蒲涛却难办地摇了摇头。
“之前不是一直没空嘛。而且，技术上也有一点问题。就算我能造一条腿，我也不确定那条腿到底能不能听他使唤。要是听我的不听他的，那不就搞笑了。”而且就蒲涛的实践经验来看，那条小腿听他的可能性更高，一想到自己还要对控制一条腿帮人走路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将这件事延期了。
“您可以先试试，要是失败了，到时候再想办法。不说以后要怎样前进的事，少爷您得先把脚跟站稳，才能肖想以后。松本雅纪和那群忠实的信徒都会是您的支柱，是您的地基，您要把握好他们。掠城容易，治城难。”
尹贺武平其实真的很有当谋士的天分。看着老头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蒲涛挑了挑眉，面色古怪之余，也忍不住唇角微弯。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吧。你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他。不过那家伙要是生气了，你得负责哄。我只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才不想擅自拿别人的身体做技能实验。”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我那可怜的母亲大人也曾说过，人要是觉得迷茫了，就随便找点事情做做，什么事都好，做着做着，兴许就能找到方向了。少爷您不妨记下这句话吧。有时候与其烦恼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那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眯眯眼尹贺悄然张开眼皮，带着些许浑浊的玻璃体转动、盯向眼前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瞳仁里似有敬告之意。蒲涛也回看向他，这个老家伙又看穿他的心思了，这对于其他上位者而言说不定是件可怕的事，但若是尹贺的话，蒲涛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相互交融的地方，比父亲更亲近，更像一家人。
所以他笑着点了点头。
“你母亲真是个哲人呢。”
其实蒲涛提前去找皮斯可也是为了掐掉下周琴酒雪莉宿命的会面。那个男人真的很讨厌但又迷之执着于雪莉这个人，即使他自己也已经叛出组织，但他依旧在私底下依偷偷寻找着雪莉的踪迹（小蝎子阿黑看到的）。这恐怕不只是对不纯血脉的怨恨吧？蒲涛长久以来一直想不通，直到他吃掉皮斯可，依据这位组织元老十二三年前的记忆来看，这种扭曲的姻缘似乎还跟已经死亡的宫野夫妇有关系。
琴酒虽然讨厌雪莉，更不喜欢宫野明美，但是在皮斯可的回忆里，这家伙小时候会对宫野爱莲娜微笑，会吃爱莲娜递给他的软糖......
这些举动的真正含义恐怕只有事主本人才能知晓，蒲涛也不愿过问，他不太想浪费时间纠结这种由来已久又缠绵悱恻的家族爱恨，又出于不随便节外生枝的考虑，他将延续原来的计划尽隔断暴力痴汉和可怜少女之间的一切联系。
省得琴酒再闹别扭。
他好不容易才降服的家伙，要是因为一个女人再次对他拔枪，那就很可笑了。
那吞口重彦呢？
皮斯可不见了，组织自然会派其他杀手去。这次派的是个远程射手，就如蒲涛之前所想的，一声不响、干脆利落，顶多就是上一回无头无尾的社会新闻，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些活着的、被含在吞口重彦嘴里的大人小人们都巴不得这事就此完结呢，所以只要暗杀成功，他们该做的收尾工作一样都不会少。钱和权力，总有一样东西能将皱起的桌布角重新压实了。
不过至此，一个名叫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的政府机构也一齐进入了蒲涛的视野。原著里的大热角色——波本安室透所属的“日本公安”便是由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直接领导的情报机构，他们的职能和天朝的国家安全局相似，同样是负责监视体制内部人员或者截取境外势力情报的组织。其实上面的人要想在组织里安插监视人员的话，直接跟乌丸莲耶或者朗姆商量一下就好了。但是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对黑衣组织的敌对态度非常明显，琴酒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就说明，他不是自己人，至少国家公安委员会里有得是人对组织不满。
曾经疯狂扩张的黑衣组织的触手又广及国外，蛮横霸道的行径同样引起了美国方面的注意。
同族的猜忌、外国势力的插（防和谐）入，所谓树大招风，黑衣组织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变成了活靶子，什么人都想来掺上一脚，所以才导致了所谓“卧底联合国”的诞生？这头看似凶猛的巨兽说不定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而那些拿了乌丸家族钱财的官员里，排除掉钓鱼执法的，真正如当年的琴酒那般死心塌地的又有几人呢？金钱关系通常是最靠谱也最不靠谱的，一旦势头不对，这些拿钱办事的家伙就会立刻倒戈相向。
现在只是因为相互制衡、牵扯而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这么一合计，蒲涛深感上层游戏复杂的同时，心底也不禁有些忐忑。虽然未来目前还掌握在他手上，但是一旦不小心触发了巨轮倾覆的结局，他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吗？毕竟也有句话叫，世界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这是议员被杀事件后的两天，换了一头金色短发的不良少年既无聊又烦恼地在大街上瞎逛，他突然感到迷茫，便问了侧后方的尹贺一个问题。
“如果哪天大树真的倒了，我该怎么办？或者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才好？你也知道的，我比那些收黑钱、暗中操（防和谐）弄社会规则的家伙还要见不得光。如果乾坤倒转成为必然，别人可以重新站队，我却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肃清邪恶的那一面，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负隅顽抗，那么......”
柯南总有一天会完结，青山也一定会给大部分角色一个好的结局，但这对于蒲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仔细想想尹贺前几天说的话，他突然明白，这个故事的结局、这个世界的终结，一定就在那所谓的大势形成的时候。
哪怕正义和侦探都只是各方恶势力角力下竖起的旗帜，但某个过于强大且以人类为食的家伙，也必会列入那些阴谋家的猎杀名单中。到时候蒲涛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是他渴望的那种能够完全包容他身心的黑暗却要再度消失了。
他也是喜欢黑暗的。现世中的他曾经一度只有将怪异的身体、心灵都通通藏进黑暗里，才能从中汲取到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可能有人会奇怪，你不是挺爱笑、什么都无所谓还总是敞开心扉被人伤害的吗？滚刀肉一样的，怎么会没有安全感？
对于这样的说法，蒲涛只能笑笑。曾经总为别人考虑、总是以世人的意愿规划自己的表象，只是因为游离的灵魂只有那一刻才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需要，哪怕对方伤害过自己、哪怕对方不怀好意，他依旧长时间地沉沦在这种情绪毒品中不能自拔。而这一切的本质，不过是因为曾被抛弃，曾被一次次的抛弃。父亲是多情的却缺席的，母亲是慈爱的却早逝的，朋友是演技一流且乐于背叛的，老师和陌生人又大多数充满了恶意......当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会被他在意的人肆意抛弃、耍弄的时候，他的情绪反应器就坏掉了。
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才好。只有一个人关掉灯躲在黑黢黢的寝室里，他才终于享受到了某种名为宁静或者安逸的感觉。这是他爱慕着天使，却又甘愿置身黑暗的原因。
他也希望能在这个世界创造属于自己、属于不容于世者的一方土地。但只是目前这样起步的、初触门栏的阶段，他便不得不承认他这种糟坑里爬上来的人确实是才疏学浅。
亦步亦趋地跟在耳环少年身后的老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叹道：
“少爷是把我当成百科全书了。我也只是经验之谈而已，正确与否还要看实际情况。您不必......”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也知道把某人的某句话奉为神旨是非常愚蠢的。可是我现在需要学习，需要被教导。我能吸取我想要的。”
“那我只能说，除非把现有的体制、活着的人都一起毁灭，不然就算是您也无法阻止一场彻底成形的社会风暴。所以，您不能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在一些气旋产生的时候，就要引领他们相互碰撞、相互消耗才是上策。如此一来，它们不继续壮大，就不能形成飓风，那这棵被寄生的树就能一直存在下去。”
少年听得欣慰地鼓起掌来。
“说得不错，内耗胜过强攻。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是该提前了......唉，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那孩子聪明。尹贺你比我年长，阅历也比我丰富，身边这些人里唯一能让我诚心请教的也只有你了。其他几个要么把我当成蛮不讲理的怪兽，要么满脑子极端思想。就算我去找雅纪讨论这些问题，他多半也只会笑一笑，然后继续看他的医学书。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就更别说组成我的智囊袋了。”
皇帝为什么需要大臣，因为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累死和蠢死。但是要说起出谋划策，蒲涛身边还真没几个靠谱的。他自己也为此感到苦恼。
心中五味掺杂，染发戴耳环的少年不自觉掏出烟盒、咬出一根烟，在周围人略微鄙夷的目光中点燃。
走上前与少年肩并肩的西服老人笑了笑。
“其他人先不说，松本先生可是个聪明人。大概是因为少爷您至今都未履行承诺，他才对您如此冷淡吧。虽然您也把那个组织全权交给他了，但是他的心病可一直都没解开。”
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和他们联络，尹贺不由得有些担心。
蒲涛却难办地摇了摇头。
“之前不是一直没空嘛。而且，技术上也有一点问题。就算我能造一条腿，我也不确定那条腿到底能不能听他使唤。要是听我的不听他的，那不就搞笑了。”而且就蒲涛的实践经验来看，那条小腿听他的可能性更高，一想到自己还要对控制一条腿帮人走路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将这件事延期了。
“您可以先试试，要是失败了，到时候再想办法。不说以后要怎样前进的事，少爷您得先把脚跟站稳，才能肖想以后。松本雅纪和那群忠实的信徒都会是您的支柱，是您的地基，您要把握好他们。掠城容易，治城难。”
尹贺武平其实真的很有当谋士的天分。看着老头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蒲涛挑了挑眉，面色古怪之余，也忍不住唇角微弯。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吧。你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他。不过那家伙要是生气了，你得负责哄。我只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才不想擅自拿别人的身体做技能实验。”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我那可怜的母亲大人也曾说过，人要是觉得迷茫了，就随便找点事情做做，什么事都好，做着做着，兴许就能找到方向了。少爷您不妨记下这句话吧。有时候与其烦恼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那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眯眯眼尹贺悄然张开眼皮，带着些许浑浊的玻璃体转动、盯向眼前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瞳仁里似有敬告之意。蒲涛也回看向他，这个老家伙又看穿他的心思了，这对于其他上位者而言说不定是件可怕的事，但若是尹贺的话，蒲涛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相互交融的地方，比父亲更亲近，更像一家人。
所以他笑着点了点头。
“你母亲真是个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