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完美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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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临别赠言

    第七十九章临别赠言

    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会引起那个冷酷杀手的厌恶与愤怒。所以除了带蒲涛出去以外,琴酒每次都会找宫野志保单独谈话。他们有避讳其他人的意思,但蒲涛却能听到两人越来越频繁的争吵,或者说宫野志保单方面的抗争和琴酒的巴掌声。

    琴酒老大每来一次,宫野志保的脸色就愈差一分。

    连续一周如此,她已经是形销骨立、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因为琴酒时刻都在监听的原因,蒲涛再担心也不能直接问,只能看她日渐憔悴。

    监禁室的“实验材料”又死了一些,新一批被送来当试验体的人里有不同凡响的人,沼渊己一郎。

    他在快要抵达实验室时杀了押送他的人逃跑了,这时宫野志保和蒲涛刚好看到他的资料。除了深处地下的柔弱少女还浑然不觉,蒲涛听在耳朵里,实验室上方的地面建筑中早已一片大乱。

    “有人逃走了。”他猜想琴酒现在该没有时间来管他们的闲话,应该能打打擦边球,便一边有意提点着身旁的少女,心里同时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的事。

    “你听到了吗?那你为什么不去追呢?忠犬,瓦尔莱特。”少女恹恹地瞥了他一眼,冰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些许厌恶,但并没有对这个消息有什么感触。

    对于她的讨厌,蒲涛表示无奈。紫眸六耳少年摆了摆手,从笼子里走出来。

    “那是外层警卫负责的区域吧。我应该不用插手,不过,真想有一天能永远离开这呢。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是你擅自出去就会被杀不是吗?就像那个被你拿来邀功请赏的可怜家伙一样。”

    “是吧,所以......”蒲涛又想了想,看了一眼幽深的走廊尤其是最里面的毒气室,继续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这里隔音虽然很好,但还是有空隙,能让声波传进来。这样我才能追踪到声源,听到那些已经发出的或者刚刚发出的声音。如果我也能变成声波的话,说不定早就能离开这儿了。”

    “哼。”宫野志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跟她打的什么哑谜,撩起耳边的碎发,转身即走,没有半点留恋。

    面对美人的绝情,蒲涛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才好了,其实他只是想让宫野志保注意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和垃圾倾倒口还有aptx-4869。

    但最后这两点都没有提到。

    少女已不见踪影了。

    蒲涛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他多管闲事,但是这样下去,他真的有些担心。

    琴酒总拿她姐姐,宫野明美的生死、所受的折磨来说事。宫野志保虽然表面看上去冷冷清清,但其实骨子里真的很关心她的家人。她会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实验室里,就是因为姐姐还在组织手里。但宫野明美那边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妹妹,她又怎么会为组织工作?

    这一对姐妹花就像不小心被蛛网粘住的小蝴蝶,自身难保却还想着对方,忽略了自己正在面临的处境。所以,宫野明美到最后也没能活着脱离黑衣组织。宫野志保也遭到迫害。不过妹妹还算幸运的。至少她最后活下来了,没有辜负她姐姐一直以来为她拼命扇动翅膀的努力和倔强。

    唉。

    琴酒那个变态比蒲涛想象中的可怕,宫野志保本人也比他想象中的脆弱。

    又或许是他耳朵好,才总是听到她在哭。

    当监禁室重新恢复静默后,少年重新蹲回笼里有些郁闷地看着其他“狱友”,你们之前不是叫得挺欢的吗?为什么最近不叫了。如果下面跟上面一样那么闹腾的话,蒲涛大可以直接问他想问的问题。反正只要控制好声音的大小,窃听器就一定收录不到,因为声波再发散出去一段距离后就可能和别的声波重叠,相互混淆。

    这也是蒙蔽窃听器的常用方法之一。但是在有摄像头的情况下,你又很难不依靠其他动作制造出足以掩盖说话声的噪声。所以蒲涛的言行才会一直深受限制。

    就没有什么能神识传念之类的道具吗?没有。

    好吧。而且他也不好跟宫野志保咬耳朵,他怕他靠得太近明天就被琴酒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剁了。他还等着这位白头发的顶头上司带他出去呢,哪敢得罪啊。

    只有等哪一天,他真的得到琴酒或者朗姆更或者传说中那位大人的信任,那他的好日子才算真的来了。因为他发现琴酒这家伙对他认为绝对忠诚的人有十足的耐心,不然单单伏特加出的那些错误,琴酒早就该怀疑大下巴是叛徒,并且把他毙了。

    怎么能容忍他那么多年?

    不过蒲涛换个角度想想,这样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伏特加真的是卧底呢?

    他老是犯错,老是暴露行踪,传递出情报的同时,又一次次通过杀死不中用的同伴或其他人得到组织的原谅和信任。最傻说不定是最精的,最忠的说不定就是最奸的。埋得最深的钉子往往就是最不让人重视的那个。

    只是事实如果真的如此,就不知道琴酒那家伙会作何感想了。真·被全世界针对。又想到自己也算目的不纯的那一派,蒲涛洒然一笑。

    这世界就是这样,因利而聚自然也会因利而散。酒、色、财、气皆可使人动摇,如果他弄清楚琴酒真正忠于的是什么,那把这位大哥拉下水应该也不是难事。

    蒲涛隐隐觉得琴酒这人并不只是忠于组织那么简单。他行事乖张、桀骜不驯,对组织里的任何人都不屑一顾,这其中包括朗姆,虽然朗姆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他对这个变色龙一样的家伙亦颇有微词。

    也就是说,他从未真正将谁放在眼里,除了那位先生。

    琴酒提起那位先生的场合不多,但每次提起都是恭敬之至,这和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完全不同。

    如果能明白产生区别的个中缘由,那笼络琴酒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想到这里蒲涛又不自觉嗤笑自己痴心妄想了。凭他现在的地位,要见到那位先生可还早着呢。

    有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继续努力工作,取得那两个家伙的信任,而后早日独当一面。

    要从暴力组织借势,当先从小干部干起。

    而这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也逐渐见了一些成效。琴酒和伏特加经常带他出去,参与黑衣组织与某些金融机构、商界大拿的交易。所以蒲涛隐隐有预感,再过一段时间,他说不定就能离开实验室了。

    临门一脚。少年当然毫不吝啬地将意图和欲求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十分明了,琴酒心里清如明镜,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想干嘛,却一直压着不提,故意折磨蒲涛的耐心。

    这个经验老道的杀手似乎想看看这个自愿加入组织的新人所谓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他不会在身边放一个不可掌控的隐患,又因为叛徒杀手那与生俱来的怀疑一切的秉性,他丝丝入扣的试探,在被试者眼里就变得异常煎熬。

    要得到琴酒的认可是非常不易的。

    所以直到站在朗姆的专属办公室里听着两位大佬就他的归属问题谈话,蒲涛都没有长出一口气。他怕琴酒那个疑心病极重的家伙一个不对劲,转身就把他boom了。

    今天一副少年人打扮的朗姆似乎对琴酒的汇报内容还算满意。知道蒲涛的诉求后,他唇角上扬,饶有兴趣地看向门边的忠犬。

    “所以,瓦尔莱特,你准备好了吗?”

    嗯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出于对这位神秘boss的尊敬,蒲涛还是微微一躬身,捏紧拳头,一步一顿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