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去世的前兆
陈希没有出声，他细细地思考着宋晓生的话语。
“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感觉你在说些空话。”他总结道。
宋晓生笑着摆了摆手，道：“那是当然，语言就到这儿了，接下来得看行动。”
“既然到这儿了，咱们就先回寝室吧。”陈希提议的同时，已经看到左侧一处桌子上问自明和鱼腾在互相聊天，于是补充道，“下一次吃饭的话，和室友一起，如何？”
宋晓生突然将放在一边的餐盒重新移到自己身前，埋头苦吃起来。
“这么饿？”陈希问。
“这个肉片味道不错，得吃完。”宋晓生嘴里塞满了肉片，含糊不清地答道。
陈希想起了中午他点的那份爆炒肉片。
“还以为当时你在客套，没想到真的喜欢吃啊。”
陈希摸了摸鼻子，只能看着宋晓生吃完。
“好了，我们走吧。”
吃完肉片的宋晓生擦了擦嘴，起身说道。
“好……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陈希差点被宋晓生带过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和其他室友在一起吃饭呢？”
“因为你是魔法天才啊。”宋晓生无辜地看向陈希，大眼瞪小眼。
“就为这个？”陈希狐疑地眯眼问道。
“嗯，就为这个。”宋晓生无奈地摊手答道。
虽然陈希感觉这个答案十分敷衍，但他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明天精神力阈值的检测。
“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我就能无限制地提升精神力。”
甚至，这将是陈希通往大魔导师之路的契机，也就是其他小说中主角持有的金手指！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知道它到底增加了多少精神力。”陈希越是盘算，越是按耐不住兴奋，“今晚就不冥想了，这样明天的数据才会更加真实。”
一旁的宋晓生此刻心情复杂，他几度迟疑，最终还是开口问道：“请问，你为什么一边攥着我的手，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呢？”
回过神来，陈希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地将宋晓生的四根手指握在拳头里，脸上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痴傻中带了几分猥琐。
气氛在这一刻冻结。
“咳咳……刚才在想事情。”
他连忙把手松开，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而宋晓生投来了白眼。
几番周折，回到寝室，已经是深夜了。外面罕见地没有了蝉鸣，夜风也徐徐地刮着，应当是最好入眠的夜晚了。
可陈希却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睡着。
第二天，天空还未彻底被阳光照亮的时候，陈希便起床穿衣，直奔问海阔的办公室。
他完全没考虑办公室那么早会不会开这个问题，只一心寻求答案。但当他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敲门再进去的时候，门先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是一个女孩从室内将门打开了。
“洛雪笙。”
陈希虽然想过以后和洛雪笙的相遇，但绝对不会是这一种。
他不明白，大清早的，洛雪笙来问海阔的办公室干嘛。
“陈希，你来这里干嘛？”洛雪笙虽然有些惊慌，但很快稳住了心神，问道。
如果回答她自己是来测精神力阈值的，那么她会不会追问我为什么测呢？
出于谨慎的考虑，陈希答道：“戏法上的问题想要请教老师。你呢？”
“我啊，上次巨握术的那节公开课上不是把讲台上的粉笔弄碎了吗？我来道歉了。”洛雪笙轻抿嘴唇，左手将挡住视线的刘海往而后捋了捋。
陈希注意到了洛雪笙眼眶微微发红，要么是哭过了，要么是过于疲倦导致。
该问吗？不，这是她的私事，倒不如问些她能回答的，自己也感兴趣的。
“是吗……说起来上次公开课，你为什么突然过来跟我说话？”陈希借着公开课的话题问道。
“不好意思啊，一时兴起，肯定给你带了什么不便吧。”洛雪笙稍低下了头，内疚地说道。
一时兴起？说起来，为什么偏偏是我？一时兴起真的能够解释吗？
陈希没有相信洛雪笙的话，但那股内疚的情绪让他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得挠了挠头，故作开朗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我……我先进去了，下次再聊吧。”
如果真的下次见面，该聊什么呢？话说回来，每次都是洛雪笙的主动搭话，真要聊天，除了魔法以外，他们毫无共同话题。所以这句下次再聊，也只能是客套了吧？
“嗯，下次。”洛雪笙笑了笑，为陈希让出了开门的位置。在陈希看来，她的笑容是挤出来的，泛红的眼睛本来就不适合上扬的嘴角。
陈希走上前，扶住把手，将门缓缓打开，洛雪笙绕过陈希，揉了揉眼睛，匆匆地在长廊上离去。
“洛雪笙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校方对这件事上已经很……”问海阔站在桌前板着脸讲了一半才发现换了个人，他这才慢慢坐下，以随意的口气道，“哦，是陈希啊，测量的魔法器就在饮水机上没动过。”
“那个，洛雪笙她有什么困难吗？”陈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力所能及的话，我愿意帮助她。
问海阔仿佛看出了陈希的小心思，只象征性地将嘴角勾起，然后又放下，道：“我认为，不追问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好事。”
“嗯，是。”陈希明白了自己的失言，默默地将黑盒子从饮水机上方拿过，然后用大拇指嵌进缝隙中。
“多少？”问海阔问道。
“是5.429/13.43。”陈希将心中的震惊压下，汇报道。
这一次的测量彻底证明了，这个魔法既增加精神力，也增加精神力阈值。虽然增加的数值恰好都是1点，但是不是各项的百分比增加还不好说。
“真的假的？快给我看！”问海阔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压起酸痛的额头，右手则伸向陈希，朝他晃了晃。
好的好的，暗示我拿给他黑盒子。
自从进入异界，陈希已经对于这种晃手暗示彻底掌握，他无奈地将黑盒子递到问海阔的手里，然后心虚地问道：“这个数据，是不是不正常啊？”
“废话！岂止是不正常啊！你最近有没有冥想？”问海阔甚至有点怀疑这个魔法器坏掉的可能，所以他测量了自己的精神力验证了一遍才放心。
魔法器没坏，是这小子的精神力坏了。
放心个毛线！这种奇怪的现象放在学院的历代学生身上，那都是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的好吗！
“冥想过了，有什么影响吗？”陈希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说出实情。
“你今天就别冥想了，明天再来测试，持续一个星期，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我会向校方领导反映此事。”
一开始，问海阔并不重视精神力阈值过高这一现象，那是因为涨幅问题。现在倒好，一天，直接涨1点精神力阈值，照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陈希恐怕就要原地去世了。
“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感觉你在说些空话。”他总结道。
宋晓生笑着摆了摆手，道：“那是当然，语言就到这儿了，接下来得看行动。”
“既然到这儿了，咱们就先回寝室吧。”陈希提议的同时，已经看到左侧一处桌子上问自明和鱼腾在互相聊天，于是补充道，“下一次吃饭的话，和室友一起，如何？”
宋晓生突然将放在一边的餐盒重新移到自己身前，埋头苦吃起来。
“这么饿？”陈希问。
“这个肉片味道不错，得吃完。”宋晓生嘴里塞满了肉片，含糊不清地答道。
陈希想起了中午他点的那份爆炒肉片。
“还以为当时你在客套，没想到真的喜欢吃啊。”
陈希摸了摸鼻子，只能看着宋晓生吃完。
“好了，我们走吧。”
吃完肉片的宋晓生擦了擦嘴，起身说道。
“好……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陈希差点被宋晓生带过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和其他室友在一起吃饭呢？”
“因为你是魔法天才啊。”宋晓生无辜地看向陈希，大眼瞪小眼。
“就为这个？”陈希狐疑地眯眼问道。
“嗯，就为这个。”宋晓生无奈地摊手答道。
虽然陈希感觉这个答案十分敷衍，但他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明天精神力阈值的检测。
“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我就能无限制地提升精神力。”
甚至，这将是陈希通往大魔导师之路的契机，也就是其他小说中主角持有的金手指！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知道它到底增加了多少精神力。”陈希越是盘算，越是按耐不住兴奋，“今晚就不冥想了，这样明天的数据才会更加真实。”
一旁的宋晓生此刻心情复杂，他几度迟疑，最终还是开口问道：“请问，你为什么一边攥着我的手，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呢？”
回过神来，陈希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地将宋晓生的四根手指握在拳头里，脸上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痴傻中带了几分猥琐。
气氛在这一刻冻结。
“咳咳……刚才在想事情。”
他连忙把手松开，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而宋晓生投来了白眼。
几番周折，回到寝室，已经是深夜了。外面罕见地没有了蝉鸣，夜风也徐徐地刮着，应当是最好入眠的夜晚了。
可陈希却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睡着。
第二天，天空还未彻底被阳光照亮的时候，陈希便起床穿衣，直奔问海阔的办公室。
他完全没考虑办公室那么早会不会开这个问题，只一心寻求答案。但当他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敲门再进去的时候，门先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是一个女孩从室内将门打开了。
“洛雪笙。”
陈希虽然想过以后和洛雪笙的相遇，但绝对不会是这一种。
他不明白，大清早的，洛雪笙来问海阔的办公室干嘛。
“陈希，你来这里干嘛？”洛雪笙虽然有些惊慌，但很快稳住了心神，问道。
如果回答她自己是来测精神力阈值的，那么她会不会追问我为什么测呢？
出于谨慎的考虑，陈希答道：“戏法上的问题想要请教老师。你呢？”
“我啊，上次巨握术的那节公开课上不是把讲台上的粉笔弄碎了吗？我来道歉了。”洛雪笙轻抿嘴唇，左手将挡住视线的刘海往而后捋了捋。
陈希注意到了洛雪笙眼眶微微发红，要么是哭过了，要么是过于疲倦导致。
该问吗？不，这是她的私事，倒不如问些她能回答的，自己也感兴趣的。
“是吗……说起来上次公开课，你为什么突然过来跟我说话？”陈希借着公开课的话题问道。
“不好意思啊，一时兴起，肯定给你带了什么不便吧。”洛雪笙稍低下了头，内疚地说道。
一时兴起？说起来，为什么偏偏是我？一时兴起真的能够解释吗？
陈希没有相信洛雪笙的话，但那股内疚的情绪让他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得挠了挠头，故作开朗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我……我先进去了，下次再聊吧。”
如果真的下次见面，该聊什么呢？话说回来，每次都是洛雪笙的主动搭话，真要聊天，除了魔法以外，他们毫无共同话题。所以这句下次再聊，也只能是客套了吧？
“嗯，下次。”洛雪笙笑了笑，为陈希让出了开门的位置。在陈希看来，她的笑容是挤出来的，泛红的眼睛本来就不适合上扬的嘴角。
陈希走上前，扶住把手，将门缓缓打开，洛雪笙绕过陈希，揉了揉眼睛，匆匆地在长廊上离去。
“洛雪笙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校方对这件事上已经很……”问海阔站在桌前板着脸讲了一半才发现换了个人，他这才慢慢坐下，以随意的口气道，“哦，是陈希啊，测量的魔法器就在饮水机上没动过。”
“那个，洛雪笙她有什么困难吗？”陈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力所能及的话，我愿意帮助她。
问海阔仿佛看出了陈希的小心思，只象征性地将嘴角勾起，然后又放下，道：“我认为，不追问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好事。”
“嗯，是。”陈希明白了自己的失言，默默地将黑盒子从饮水机上方拿过，然后用大拇指嵌进缝隙中。
“多少？”问海阔问道。
“是5.429/13.43。”陈希将心中的震惊压下，汇报道。
这一次的测量彻底证明了，这个魔法既增加精神力，也增加精神力阈值。虽然增加的数值恰好都是1点，但是不是各项的百分比增加还不好说。
“真的假的？快给我看！”问海阔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压起酸痛的额头，右手则伸向陈希，朝他晃了晃。
好的好的，暗示我拿给他黑盒子。
自从进入异界，陈希已经对于这种晃手暗示彻底掌握，他无奈地将黑盒子递到问海阔的手里，然后心虚地问道：“这个数据，是不是不正常啊？”
“废话！岂止是不正常啊！你最近有没有冥想？”问海阔甚至有点怀疑这个魔法器坏掉的可能，所以他测量了自己的精神力验证了一遍才放心。
魔法器没坏，是这小子的精神力坏了。
放心个毛线！这种奇怪的现象放在学院的历代学生身上，那都是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的好吗！
“冥想过了，有什么影响吗？”陈希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说出实情。
“你今天就别冥想了，明天再来测试，持续一个星期，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我会向校方领导反映此事。”
一开始，问海阔并不重视精神力阈值过高这一现象，那是因为涨幅问题。现在倒好，一天，直接涨1点精神力阈值，照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陈希恐怕就要原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