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情大起大落
这么大的骚动，陈希自然是听到了。他抬起头，正好望见了她可爱的笑颜。
“竟然是她。”一时间，陈希不知道作何感想，明明和洛雪笙只是萍水相逢，心中的思绪却如藤蔓一般止不住地蔓延生长。
施法成功的人不必再继续练习，所以洛雪笙将地上揉成一团的粉笔盒捡起，放回讲台上，然后转身向教室的后门走去，步伐轻快。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洛雪笙大大方方地走到陈希的身边，弯下腰，月牙般的薄唇附在陈希的耳边轻语，声音软糯温润，好似就要化开。
“好好加油，我先走咯。”
还不待陈希做出任何反应，她莞尔一笑，便离开了教室。
“她还记得我。”这只是他与洛雪笙的第二次见面，她的熟稔让他莫名惊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她残余的气息吸进鼻腔。
“好好加油，好好……”
陈希轻声重复着洛雪笙如佩环般清甜的耳语，半闭双目，心境越发平静。
“那就，再试一次。”
这一次，他的每一道步骤都显得慢慢吞吞。光是分割精神力的时间，都够别的学生尝试完整的一遍了。
“分割完后，寻找元素。”
陈希却一点也不心急，操控精神力就跟蜗牛爬似的，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寻找到了所需的元素。
“用精神力连线，将元素相连，形成法阵。”
这一步，是一大难点。移动的元素，精神力的诱导都是需要手感的。换言之，是吃熟练度和心态的操作。
一般来说，到了这一步，其他学生会选择缓一缓，或者反复调试，之前的陈希也是这么做的。
但这一次的陈希，似乎不太一样。
动作虽然缓慢，但从不反复，元素的连接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携着不容质疑的气势和自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希的额头上已经伏着几滴虚汗，这是精力的消耗接近极限的标志。
终于，小质能转换法阵搭建完成！
这一次的搭建不同刚才，选择的位置有充裕的元素，十分便于后续操作。
“将输出元素和法阵的激发点进行连接，同时用辅助元素维稳。”
到了关键时刻，陈希不骄不躁，心如止水，木然地将下一步举措做到极致。
不对，还是偏了！气元素的移动比预期快了半秒！
面对突然的变故，陈希不慌不忙地分出一小份精神力，以此延缓气元素的移动，再配合维稳的其他元素，重新控制了场面。
大功告成！
陈希半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左手朝着教室的后门象征性的握成拳头。
下一秒，便爆发出空气狠狠的撕裂声，后门猛地打开，重重地砸在边墙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门面与地面的角度偏移了整整二十度，起固定作用的合页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撕开了一条裂缝。
在付出相同努力的情况下，凭借着精神力的优势和状态的良好，陈希成为了第三位学会戏法的人。
而且，表现出来的威能远远大过前两位。
只不过，看到后门如风中残烛一般晃荡，陈希惊喜的心情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不好意思，老师。我对精神力的掌控不到位，导致输出元素过多，引起了后门的毁坏。”
施法过后，陈希已经精神恍惚，勉强地站起，向问海阔鞠躬道歉。
“按原价赔付就行……”问海阔并不在意一道门的损毁，而是在困惑另一件事情。
“同学，你的体质是不是不能经受疲劳？”好像没头没尾地，问海阔提出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我可能小时候不怎么锻炼吧。”陈希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随口答道。
这时，其余的学生之间有了议论的声音。
“掌控不到位？呵，分明是在炫耀嘛。”
“人家是魔法天才，又有美人相伴，我们可攀不上！”
偏激者，甚至直接对陈希冷嘲热讽。
……
诸如此类诛心的话语隐隐约约传入了陈希的耳边。
陈希气愤之余，又有不解。
明明大家都练习过这个戏法，知道精神力不好控制，凭什么说我是在装？仇富心理？简直不可理喻！
“都静一静。”问海阔平淡地说道，随后全场再度陷入了练习戏法的寂静之中。
确认其他学生不再闹腾之后，问海阔将目光移向陈希，他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一般，精神力不会这么难以控制的。不然，前两位施展成功的同学早就将教室闹翻了。”
“老师，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有什么验证真假的魔法请尽管用。”陈希诚恳地回答道。面对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风波，他只想快点摆平。
问海阔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近陈希，并轻轻捏住陈希的双手。
陈希感触着手掌间传递来的暖意，心怀忐忑地等待，
“的确是精神力不稳，你没说谎，刚才嘴巴不干净的学生也可以歇一歇了。”半晌，问海阔收回了双手，微笑着宣布道。
顿了顿，他严肃低沉地说出了下文。
“同学，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不是体质的问题，那么你的精神力阈值比别人要高。”
什么意思？
陈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在他的安排里，自己应该已经离开教室了才对，怎么会多出这种事端？
“那老师，会有什么影响吗？”
陈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精神力阈值，代表了寿命。也就是说，你的寿命会比别人来得要短。”
问海阔的话让陈希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好像之前的罗兰老师也讲过，说我什么抗疲劳能力不行……
我可不想做个短命鬼……
按道理，我两世为人，就算不比别人长寿吧，也不至于短寿啊……
寿命，这是每个生命都忌讳的话题，任谁听到自己注定早死，心里都不会好受。
“别慌！”
问海阔猛地按住陈希的肩膀，将他的意识带回了现实。
“还不一定！还不一定是精神力阈值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体质问题，又或者是魔法的干扰等等，你先别激动！”
陈希大口地喘气，逐渐恢复了冷静。
“再者，即使是真的精神力阈值出了问题，将来，你成为了强大的魔法师，也能利用术法来增加寿命，别慌！”
又一剂强心针！
对啊，我还能增寿！何必大题小做呢！
这么一想，陈希彻底恢复正常。
这时，问海阔话锋一转：“只不过，精神力阈值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天生过高，只有可能是人为影响。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校对你进行身体检查。”
“行吧，对我来说也不算坏事。”陈希一口答应下来，轻轻地将坏掉的后门移到一边，这才离开了教室。
真是，有够闹腾的一天。
“今天晚上，也冥想度过吧。”路上，疲惫了一天的陈希突然对自己说道。
他感觉已经到极限了，却又不想放弃，于是对自己下了一条强制执行的命令。静谧的学校仿佛没有生机，与他人走远了，便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了。陈希却很享受这种走路的时光，他很想在这时候为自己讲述一番从异界开始的种种酸楚，可惜的是，貌似还没有任何酸楚可以讲述。
在月光下，偌大的广场上，他成了独有的人影。
“竟然是她。”一时间，陈希不知道作何感想，明明和洛雪笙只是萍水相逢，心中的思绪却如藤蔓一般止不住地蔓延生长。
施法成功的人不必再继续练习，所以洛雪笙将地上揉成一团的粉笔盒捡起，放回讲台上，然后转身向教室的后门走去，步伐轻快。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洛雪笙大大方方地走到陈希的身边，弯下腰，月牙般的薄唇附在陈希的耳边轻语，声音软糯温润，好似就要化开。
“好好加油，我先走咯。”
还不待陈希做出任何反应，她莞尔一笑，便离开了教室。
“她还记得我。”这只是他与洛雪笙的第二次见面，她的熟稔让他莫名惊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她残余的气息吸进鼻腔。
“好好加油，好好……”
陈希轻声重复着洛雪笙如佩环般清甜的耳语，半闭双目，心境越发平静。
“那就，再试一次。”
这一次，他的每一道步骤都显得慢慢吞吞。光是分割精神力的时间，都够别的学生尝试完整的一遍了。
“分割完后，寻找元素。”
陈希却一点也不心急，操控精神力就跟蜗牛爬似的，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寻找到了所需的元素。
“用精神力连线，将元素相连，形成法阵。”
这一步，是一大难点。移动的元素，精神力的诱导都是需要手感的。换言之，是吃熟练度和心态的操作。
一般来说，到了这一步，其他学生会选择缓一缓，或者反复调试，之前的陈希也是这么做的。
但这一次的陈希，似乎不太一样。
动作虽然缓慢，但从不反复，元素的连接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携着不容质疑的气势和自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希的额头上已经伏着几滴虚汗，这是精力的消耗接近极限的标志。
终于，小质能转换法阵搭建完成！
这一次的搭建不同刚才，选择的位置有充裕的元素，十分便于后续操作。
“将输出元素和法阵的激发点进行连接，同时用辅助元素维稳。”
到了关键时刻，陈希不骄不躁，心如止水，木然地将下一步举措做到极致。
不对，还是偏了！气元素的移动比预期快了半秒！
面对突然的变故，陈希不慌不忙地分出一小份精神力，以此延缓气元素的移动，再配合维稳的其他元素，重新控制了场面。
大功告成！
陈希半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左手朝着教室的后门象征性的握成拳头。
下一秒，便爆发出空气狠狠的撕裂声，后门猛地打开，重重地砸在边墙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门面与地面的角度偏移了整整二十度，起固定作用的合页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撕开了一条裂缝。
在付出相同努力的情况下，凭借着精神力的优势和状态的良好，陈希成为了第三位学会戏法的人。
而且，表现出来的威能远远大过前两位。
只不过，看到后门如风中残烛一般晃荡，陈希惊喜的心情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不好意思，老师。我对精神力的掌控不到位，导致输出元素过多，引起了后门的毁坏。”
施法过后，陈希已经精神恍惚，勉强地站起，向问海阔鞠躬道歉。
“按原价赔付就行……”问海阔并不在意一道门的损毁，而是在困惑另一件事情。
“同学，你的体质是不是不能经受疲劳？”好像没头没尾地，问海阔提出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我可能小时候不怎么锻炼吧。”陈希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随口答道。
这时，其余的学生之间有了议论的声音。
“掌控不到位？呵，分明是在炫耀嘛。”
“人家是魔法天才，又有美人相伴，我们可攀不上！”
偏激者，甚至直接对陈希冷嘲热讽。
……
诸如此类诛心的话语隐隐约约传入了陈希的耳边。
陈希气愤之余，又有不解。
明明大家都练习过这个戏法，知道精神力不好控制，凭什么说我是在装？仇富心理？简直不可理喻！
“都静一静。”问海阔平淡地说道，随后全场再度陷入了练习戏法的寂静之中。
确认其他学生不再闹腾之后，问海阔将目光移向陈希，他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一般，精神力不会这么难以控制的。不然，前两位施展成功的同学早就将教室闹翻了。”
“老师，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有什么验证真假的魔法请尽管用。”陈希诚恳地回答道。面对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风波，他只想快点摆平。
问海阔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近陈希，并轻轻捏住陈希的双手。
陈希感触着手掌间传递来的暖意，心怀忐忑地等待，
“的确是精神力不稳，你没说谎，刚才嘴巴不干净的学生也可以歇一歇了。”半晌，问海阔收回了双手，微笑着宣布道。
顿了顿，他严肃低沉地说出了下文。
“同学，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不是体质的问题，那么你的精神力阈值比别人要高。”
什么意思？
陈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在他的安排里，自己应该已经离开教室了才对，怎么会多出这种事端？
“那老师，会有什么影响吗？”
陈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精神力阈值，代表了寿命。也就是说，你的寿命会比别人来得要短。”
问海阔的话让陈希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好像之前的罗兰老师也讲过，说我什么抗疲劳能力不行……
我可不想做个短命鬼……
按道理，我两世为人，就算不比别人长寿吧，也不至于短寿啊……
寿命，这是每个生命都忌讳的话题，任谁听到自己注定早死，心里都不会好受。
“别慌！”
问海阔猛地按住陈希的肩膀，将他的意识带回了现实。
“还不一定！还不一定是精神力阈值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体质问题，又或者是魔法的干扰等等，你先别激动！”
陈希大口地喘气，逐渐恢复了冷静。
“再者，即使是真的精神力阈值出了问题，将来，你成为了强大的魔法师，也能利用术法来增加寿命，别慌！”
又一剂强心针！
对啊，我还能增寿！何必大题小做呢！
这么一想，陈希彻底恢复正常。
这时，问海阔话锋一转：“只不过，精神力阈值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天生过高，只有可能是人为影响。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校对你进行身体检查。”
“行吧，对我来说也不算坏事。”陈希一口答应下来，轻轻地将坏掉的后门移到一边，这才离开了教室。
真是，有够闹腾的一天。
“今天晚上，也冥想度过吧。”路上，疲惫了一天的陈希突然对自己说道。
他感觉已经到极限了，却又不想放弃，于是对自己下了一条强制执行的命令。静谧的学校仿佛没有生机，与他人走远了，便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了。陈希却很享受这种走路的时光，他很想在这时候为自己讲述一番从异界开始的种种酸楚，可惜的是，貌似还没有任何酸楚可以讲述。
在月光下，偌大的广场上，他成了独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