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两个人
在看到了齐天的消息之后，李国胜的第一反应很简单。
这事儿靠谱。
虽然齐天所说的只是他自我猜测的想法，并不足以成为让警局所排查的重点，从事实证据的角度来看也立不住脚。但综合来讲，这个想法确实可以算作一个有一定实践意义的突破口。
所以针对全市出租车司机的背景调查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便在阳城各个出租车公司悄然展开。
之前警局所排查的方向虽然也很广泛，但是却迟迟无法找到两个被害人之间到底因为凶手存在着什么样的关联，导致案情始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进展。
但如果真的像齐天所说的那样，犯罪分子并不是他们一直所追查的，可能在化学方面十分精通的高学历人员，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的话，不仅大大缩小了警方的排查范围，还让被害人之间存在了一种联系。
因为他们两个，很可能上过同一辆出租车，遇到过同一个出租车司机。
只有每时每刻都在街上四处游荡的出租车，才会在人们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才能让人们没有过多的戒备心。
更容易让人们忽略。
无论这个调查方向是否正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都是值得一试的。
而齐天也在中午放学之后，被顺路要赶往一家出租车公司进行调查的李国胜接出了学校。
听过凶手声音的齐天，能大概感觉出凶手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虽然他不能直接将这条信息告诉李国胜，但至少，他可以让自己心里有数。这样的话，在跟随李国胜排查的过程中，说不定就能有意外收获。
这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直都在紧张着与各组同事沟通着实时信息的唐灵。
背景勘察这件事情听起来比较单调，但并不容易。一方面，这是一项极为繁重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有可能尽快的找出存在嫌疑的对象。另一方面，这次的凶手在犯案手法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会在自己的背景上留下一些容易被查到的端倪吗？
新的希望，很能给人热情，但人并不能太过寄托于希望。
所以几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有些凝重。
李国胜自打开车离开警局之后，烟就没有离开过手指。说实话，他很想从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上看出点儿什么可疑的迹象......但很明显，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也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知人知面，何以知心？
“小唐，陈河的电话还打不通吗？”
“我打了七八遍还是没人接，已经给他发信息了。”
李国胜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陈河的事情了。
办案，还是要以他和诸多警员为主力。陈河说到底只是警局的顾问，可以雪中送炭，但不一定事事都要指望他。
虽然李国胜在心中暗叹了一句陈河要是在的话就省事儿多了......
“李队，这边已经有初步的汇总结果了。其它几个公司注册的出租车司机里，都没有高学历的人。下一步，就要查家庭背景了。”唐灵及时的向李国胜同步着最新的消息。
“那这样的话，如果凶手不是自学成才，那就是背后有旁人指点。”李国胜点了点头，“告诉他们，家庭背景里存在着和化学方面的东西有接触的，都要重点关注一下。”
“好的李队。”唐灵继续忙碌了起来。
坐在后座的齐天沉思了片刻，随即疑惑道：“李叔，如果凶手真是被人指点的话，那么指点他的人，不仅能让凶手完美的避过侦查，还能让凶手替他杀人，也太厉害了点吧。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会替他杀人？”
“凶手是不是替人行凶，还不能妄作定论。而且有本事去控制别人去杀人的人，算是妖孽了吧？”李国胜皱了皱眉。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却骤然一抖，正在燃烧着的烟头也随即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李队，你小心点！”副驾驶上的唐灵赶忙将烟头从李国胜的身上弹了下去。
李国胜怔怔的踩灭了烟头，随即望向了车窗之外，呢喃道：“这种妖孽，几年前还真的出现过。”
“什么？”
齐天和唐灵顿时一愣。
而就在这时，唐灵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李队，是陈河发来的短信。”唐灵的面色随即一喜，“这人真是的，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一点儿也没有组织纪律性。”
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然后呆呆的将手机举到了齐天和李国胜的面前。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我和凶手在一起，信臣路228号楼顶。”
......
倒水的声音，由低级高。
桌上，摆放着两个刚刚添满了水的杯子，以及两个巴掌大小，但却鼓鼓囊囊的方形塑料袋。
发完短信的陈河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了桌上，然后懒洋洋的向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一点。
“你让我发短信给警察，就是不怕被抓呗。让我猜猜，你是得了某种很快就要让你死掉的绝症？”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微笑道：“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哦？那就是你的妻子或者孩子得了绝症，让你没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欲望？”
男人的嘴角不漏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但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陈河的眼睛。
“看来是我猜对了呢。”陈河挑了挑眉，然后无所事事的打量着面前的水杯和塑料袋，咧嘴道：“怎么，让我做个选择吗？”
“两杯水，一杯有毒，一杯没有，两个袋子也一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两个有毒，但是我会跟你一起选。要么喝下水，要么扎破袋子，把里面的毒气吸进去。”
男人玩味的看着陈河。
“你倒是挺会搞刺激的。不过这个方法，应该是他教给你的吧？”陈河淡淡一笑。
“他？陈大侦探，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但你这种人，就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对什么事情都很自信。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或许只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吗？总要牵扯到一个奇奇怪怪的第三者，是你炫耀自己很有优越感的方式吗？”
陈河瞥了瞥面前这个满脸轻蔑笑意的男人，随即拿起一个水杯和一个塑料袋把玩了起来。
“你杀人之前，会在车里准备这两样东西。塑料袋的存在，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喝你的水。你一周之前杀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被这里面的气体杀死的吧。你应该，提前给自己吃了解药，所以并没有受毒气的影响。我说的，对不对？”
这事儿靠谱。
虽然齐天所说的只是他自我猜测的想法，并不足以成为让警局所排查的重点，从事实证据的角度来看也立不住脚。但综合来讲，这个想法确实可以算作一个有一定实践意义的突破口。
所以针对全市出租车司机的背景调查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便在阳城各个出租车公司悄然展开。
之前警局所排查的方向虽然也很广泛，但是却迟迟无法找到两个被害人之间到底因为凶手存在着什么样的关联，导致案情始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进展。
但如果真的像齐天所说的那样，犯罪分子并不是他们一直所追查的，可能在化学方面十分精通的高学历人员，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的话，不仅大大缩小了警方的排查范围，还让被害人之间存在了一种联系。
因为他们两个，很可能上过同一辆出租车，遇到过同一个出租车司机。
只有每时每刻都在街上四处游荡的出租车，才会在人们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才能让人们没有过多的戒备心。
更容易让人们忽略。
无论这个调查方向是否正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都是值得一试的。
而齐天也在中午放学之后，被顺路要赶往一家出租车公司进行调查的李国胜接出了学校。
听过凶手声音的齐天，能大概感觉出凶手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虽然他不能直接将这条信息告诉李国胜，但至少，他可以让自己心里有数。这样的话，在跟随李国胜排查的过程中，说不定就能有意外收获。
这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直都在紧张着与各组同事沟通着实时信息的唐灵。
背景勘察这件事情听起来比较单调，但并不容易。一方面，这是一项极为繁重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有可能尽快的找出存在嫌疑的对象。另一方面，这次的凶手在犯案手法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会在自己的背景上留下一些容易被查到的端倪吗？
新的希望，很能给人热情，但人并不能太过寄托于希望。
所以几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有些凝重。
李国胜自打开车离开警局之后，烟就没有离开过手指。说实话，他很想从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上看出点儿什么可疑的迹象......但很明显，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也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知人知面，何以知心？
“小唐，陈河的电话还打不通吗？”
“我打了七八遍还是没人接，已经给他发信息了。”
李国胜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陈河的事情了。
办案，还是要以他和诸多警员为主力。陈河说到底只是警局的顾问，可以雪中送炭，但不一定事事都要指望他。
虽然李国胜在心中暗叹了一句陈河要是在的话就省事儿多了......
“李队，这边已经有初步的汇总结果了。其它几个公司注册的出租车司机里，都没有高学历的人。下一步，就要查家庭背景了。”唐灵及时的向李国胜同步着最新的消息。
“那这样的话，如果凶手不是自学成才，那就是背后有旁人指点。”李国胜点了点头，“告诉他们，家庭背景里存在着和化学方面的东西有接触的，都要重点关注一下。”
“好的李队。”唐灵继续忙碌了起来。
坐在后座的齐天沉思了片刻，随即疑惑道：“李叔，如果凶手真是被人指点的话，那么指点他的人，不仅能让凶手完美的避过侦查，还能让凶手替他杀人，也太厉害了点吧。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会替他杀人？”
“凶手是不是替人行凶，还不能妄作定论。而且有本事去控制别人去杀人的人，算是妖孽了吧？”李国胜皱了皱眉。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却骤然一抖，正在燃烧着的烟头也随即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李队，你小心点！”副驾驶上的唐灵赶忙将烟头从李国胜的身上弹了下去。
李国胜怔怔的踩灭了烟头，随即望向了车窗之外，呢喃道：“这种妖孽，几年前还真的出现过。”
“什么？”
齐天和唐灵顿时一愣。
而就在这时，唐灵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李队，是陈河发来的短信。”唐灵的面色随即一喜，“这人真是的，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一点儿也没有组织纪律性。”
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然后呆呆的将手机举到了齐天和李国胜的面前。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我和凶手在一起，信臣路228号楼顶。”
......
倒水的声音，由低级高。
桌上，摆放着两个刚刚添满了水的杯子，以及两个巴掌大小，但却鼓鼓囊囊的方形塑料袋。
发完短信的陈河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了桌上，然后懒洋洋的向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一点。
“你让我发短信给警察，就是不怕被抓呗。让我猜猜，你是得了某种很快就要让你死掉的绝症？”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微笑道：“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哦？那就是你的妻子或者孩子得了绝症，让你没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欲望？”
男人的嘴角不漏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但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陈河的眼睛。
“看来是我猜对了呢。”陈河挑了挑眉，然后无所事事的打量着面前的水杯和塑料袋，咧嘴道：“怎么，让我做个选择吗？”
“两杯水，一杯有毒，一杯没有，两个袋子也一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两个有毒，但是我会跟你一起选。要么喝下水，要么扎破袋子，把里面的毒气吸进去。”
男人玩味的看着陈河。
“你倒是挺会搞刺激的。不过这个方法，应该是他教给你的吧？”陈河淡淡一笑。
“他？陈大侦探，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但你这种人，就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对什么事情都很自信。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或许只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吗？总要牵扯到一个奇奇怪怪的第三者，是你炫耀自己很有优越感的方式吗？”
陈河瞥了瞥面前这个满脸轻蔑笑意的男人，随即拿起一个水杯和一个塑料袋把玩了起来。
“你杀人之前，会在车里准备这两样东西。塑料袋的存在，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喝你的水。你一周之前杀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被这里面的气体杀死的吧。你应该，提前给自己吃了解药，所以并没有受毒气的影响。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