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直言不讳
“血啊，不好看的。”
老人捏了捏轮椅的扶手。
说实话，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对一个鬼有这么大的耐心的。
鬼嘛，
送走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
他没那么多精力去管。
厉鬼和鬼，对他来说，充其量就是多了一个字而已。
但是面对吴彤，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点耐心的。
毕竟，人家本来是不会化作厉鬼的。
也不应该去杀人。
她杀人，是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对她来说，
确实该杀。
老人自己确实也觉得这对夫妻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点浪费空气的意思。
但是既然是厉鬼杀人，
他总得管管的。
只是吴彤明显不打算领他的情。
虽然他已经把利害关系说的很清楚了，就差更直接地说“你吴彤在这儿当着我的面杀了活人，你万劫不复”。
但是眼前的猩红，没有丝毫的减弱。
反而愈演愈烈。
血气变得越来越浓重，很快就可以影响到红光之外的现实世界。
老人有些无奈。
厉鬼，他见的多了。
吴彤这种的，只是小儿科罢了。
他可以很容易的让吴彤直接消失在这里。
只是他并不想把一切都变的那么简单粗暴。
毕竟吴彤到目前为止，还有的选择。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她的父母确实不算个东西。
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那都是因为自身是有执念的。执念这种东西比较情绪化，所以很多情况下，执念并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标准来区分。
吴彤，是对是错？
老人不想去分辨这个。
因为，
在他的心里，吴彤是对的。
不过以他所应当去尽的职责来看，吴彤身为厉鬼，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两个活人，是错的。
命啊。
命运这种东西，可不讲究那么多对错。
所以在猩红的光芒已经愈演愈烈到要将他完全的包裹起来，在身边的血气已经膨胀到占据了所有空气的时候。
老人动了动手指头。
一道金色的光芒，随即在老人的身边悄然升腾而起。
吴彤很害怕。
在她走出那栋破楼之后，只有天上的阳光和眼前的这道金色光芒让她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
但她觉得自己还能撑一撑。
她咬住了嘴唇，双手的指甲，像是打了变态激素的麦苗，
肆意的生长了起来。
很快，她的双手，就像是长起了十把锋利的镰刀。
她在努力，虽然老人让她感觉很无力，但她并没有要放弃的想法。
只要，
只要自己赢了这个老人，
就可以让那棵树砸下去了。
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所躺着的那片泥土里。
用微风来代替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抚摸一下，
他的脸颊。
让他不用那么痛苦。
这是吴彤唯一想坚持下去的事情，
也是她现在，
唯一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身边的猩红，
更盛。
就像是一条从悬崖上坠落而下的河流，
一往无前，
且不会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不顾一切。
而在金色光芒出现之后，老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金色光芒，是他的一种示威。
他想让吴彤知道，
你打不过我，
收手吧。
但吴彤的执迷，吴彤的一往无前，吴彤的不顾一切，
却让老人身后的小萝莉突然撇了撇嘴。
露出了一个，
很不耐烦的表情。
小萝莉松开了自己放在轮椅之上的双手，很无所谓的，也很冷淡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吴彤。
她的眼中，
有远比猩红之光更要浓郁无数倍的红光闪过。
“黄爷爷，你要是觉得下不去手，我就替你把她送走吧。”
“让我一把火烧了她，她就不会有啥想法了。”
老人摇了摇头。
“秋水，你这火爆脾气啥时候能稍微变的温柔那么一点点？”
小萝莉摆弄起了自己的马尾辫，似乎是在思考着老人的话是对还是不对，又似乎是在让自己努力找出一个理由去反驳老人的话。
后者占了上风。
“黄爷爷，人家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温柔。”
小萝莉向前走出了几步。
所有猩红的光芒，
随即黯淡了许多。
吴彤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并不是她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
那个老人，就像是一座大山。
她觉得自己努努力，还是可以一厢情愿的把这座山翻过去的。
但这个小萝莉，
不是山。
而是一片她怎么努力，都游不到尽头的汪洋大海。
虽然小萝莉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吴彤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信心是，
这个小萝莉就算只是看她一眼，
就可以让她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这信心，
好可怜啊。
信心这个词，贬义了。
“就十秒钟，求求你了，给我十秒钟就好。”
“让我杀了他们，我就算走了，也能走的安心一点。”
“好不好？”
吴彤在哀求。
哀求这个看起来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小萝莉。
苦苦的哀求。
小萝莉眨了眨眼。
老人摇了摇轮椅，也往前走了……行进了一小步。
“吴彤，你该走了。人间……不值得。”
随即，老人突然再一次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那片树荫。
“齐天，你们年轻人是不是很喜欢这句话？”
齐天懵了个逼。
老人出现，猩红光芒出现，大中午的天色变的跟大半夜似的。
他都能看到。
吴彤的动作，老人的金色光芒，小萝莉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话。
他都听得到。
但是吧，
大爷，
你现在给我来一句这样的问话，
是个什么情况？
齐天用力的甩了甩头发。
得，自己是短头发，甩不出什么潇洒的感觉。
但是不说话吧，又不合适。
人家大爷都指名道姓了。
“高冷，这种情况该咋整？”
只能问问系统了。
毕竟系统带主角光环的。
齐天：“……”
高冷同志，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把你当人了。
这种时候了，你咋还抖了个机灵来了个四字成语呢？
你干脆，别当什么搞鬼系统了。
带我去参加中华成语大会，
说不定我特么就夺冠了！
老人捏了捏轮椅的扶手。
说实话，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对一个鬼有这么大的耐心的。
鬼嘛，
送走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
他没那么多精力去管。
厉鬼和鬼，对他来说，充其量就是多了一个字而已。
但是面对吴彤，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点耐心的。
毕竟，人家本来是不会化作厉鬼的。
也不应该去杀人。
她杀人，是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对她来说，
确实该杀。
老人自己确实也觉得这对夫妻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点浪费空气的意思。
但是既然是厉鬼杀人，
他总得管管的。
只是吴彤明显不打算领他的情。
虽然他已经把利害关系说的很清楚了，就差更直接地说“你吴彤在这儿当着我的面杀了活人，你万劫不复”。
但是眼前的猩红，没有丝毫的减弱。
反而愈演愈烈。
血气变得越来越浓重，很快就可以影响到红光之外的现实世界。
老人有些无奈。
厉鬼，他见的多了。
吴彤这种的，只是小儿科罢了。
他可以很容易的让吴彤直接消失在这里。
只是他并不想把一切都变的那么简单粗暴。
毕竟吴彤到目前为止，还有的选择。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她的父母确实不算个东西。
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那都是因为自身是有执念的。执念这种东西比较情绪化，所以很多情况下，执念并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标准来区分。
吴彤，是对是错？
老人不想去分辨这个。
因为，
在他的心里，吴彤是对的。
不过以他所应当去尽的职责来看，吴彤身为厉鬼，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两个活人，是错的。
命啊。
命运这种东西，可不讲究那么多对错。
所以在猩红的光芒已经愈演愈烈到要将他完全的包裹起来，在身边的血气已经膨胀到占据了所有空气的时候。
老人动了动手指头。
一道金色的光芒，随即在老人的身边悄然升腾而起。
吴彤很害怕。
在她走出那栋破楼之后，只有天上的阳光和眼前的这道金色光芒让她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
但她觉得自己还能撑一撑。
她咬住了嘴唇，双手的指甲，像是打了变态激素的麦苗，
肆意的生长了起来。
很快，她的双手，就像是长起了十把锋利的镰刀。
她在努力，虽然老人让她感觉很无力，但她并没有要放弃的想法。
只要，
只要自己赢了这个老人，
就可以让那棵树砸下去了。
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所躺着的那片泥土里。
用微风来代替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抚摸一下，
他的脸颊。
让他不用那么痛苦。
这是吴彤唯一想坚持下去的事情，
也是她现在，
唯一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身边的猩红，
更盛。
就像是一条从悬崖上坠落而下的河流，
一往无前，
且不会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不顾一切。
而在金色光芒出现之后，老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金色光芒，是他的一种示威。
他想让吴彤知道，
你打不过我，
收手吧。
但吴彤的执迷，吴彤的一往无前，吴彤的不顾一切，
却让老人身后的小萝莉突然撇了撇嘴。
露出了一个，
很不耐烦的表情。
小萝莉松开了自己放在轮椅之上的双手，很无所谓的，也很冷淡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吴彤。
她的眼中，
有远比猩红之光更要浓郁无数倍的红光闪过。
“黄爷爷，你要是觉得下不去手，我就替你把她送走吧。”
“让我一把火烧了她，她就不会有啥想法了。”
老人摇了摇头。
“秋水，你这火爆脾气啥时候能稍微变的温柔那么一点点？”
小萝莉摆弄起了自己的马尾辫，似乎是在思考着老人的话是对还是不对，又似乎是在让自己努力找出一个理由去反驳老人的话。
后者占了上风。
“黄爷爷，人家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温柔。”
小萝莉向前走出了几步。
所有猩红的光芒，
随即黯淡了许多。
吴彤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并不是她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
那个老人，就像是一座大山。
她觉得自己努努力，还是可以一厢情愿的把这座山翻过去的。
但这个小萝莉，
不是山。
而是一片她怎么努力，都游不到尽头的汪洋大海。
虽然小萝莉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吴彤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信心是，
这个小萝莉就算只是看她一眼，
就可以让她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这信心，
好可怜啊。
信心这个词，贬义了。
“就十秒钟，求求你了，给我十秒钟就好。”
“让我杀了他们，我就算走了，也能走的安心一点。”
“好不好？”
吴彤在哀求。
哀求这个看起来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小萝莉。
苦苦的哀求。
小萝莉眨了眨眼。
老人摇了摇轮椅，也往前走了……行进了一小步。
“吴彤，你该走了。人间……不值得。”
随即，老人突然再一次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那片树荫。
“齐天，你们年轻人是不是很喜欢这句话？”
齐天懵了个逼。
老人出现，猩红光芒出现，大中午的天色变的跟大半夜似的。
他都能看到。
吴彤的动作，老人的金色光芒，小萝莉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话。
他都听得到。
但是吧，
大爷，
你现在给我来一句这样的问话，
是个什么情况？
齐天用力的甩了甩头发。
得，自己是短头发，甩不出什么潇洒的感觉。
但是不说话吧，又不合适。
人家大爷都指名道姓了。
“高冷，这种情况该咋整？”
只能问问系统了。
毕竟系统带主角光环的。
齐天：“……”
高冷同志，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把你当人了。
这种时候了，你咋还抖了个机灵来了个四字成语呢？
你干脆，别当什么搞鬼系统了。
带我去参加中华成语大会，
说不定我特么就夺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