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门:心期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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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夜探庄园

165 夜探庄园

晚上二十一点多,比字条上的时间要早了两个多小时,聂痕的车子就已经停在了指定地点旁边被树荫遮挡的很好的一条小路上,静静地观察着这里。

这个地方很好找,因为这附近似乎只有这一栋房子,气派,奢华,金碧辉煌,偌大的一个庄园占地面积不次于聂门,处在半山腰,刚刚转到山路入口地方的时候,路口还有几个人在把守,聂痕很轻易地避过了把守人的视线,这也让聂痕知道了给他字条的这个“清洁工人”,应该对自己多少有一定的了解。

很容易找到这里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聂痕隐约中觉得来过这个地方,但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有关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

月色皎洁,聂痕静静地盯着门口以及庭院内的一切,进出的人流很少,只是在大约二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有三辆豪车从外面驶进来,看排场应该是庄园的主人,由于三辆车直接进入的停车库,所以并没有看清主人的样貌。

庄园里包括房子内部,灯光都是很昏暗的,像个鬼城一样,视线并不是很好,里面没有什么人气,来回走动的仆人不少,但大家似乎都不怎么交谈,只是默默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渐渐地,也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少,仅仅剩下几个巡逻的警卫。

聂痕缓缓抬起手臂,极其精致考究的一块钢链腕表从袖口里滑了出来,上面的指针停在了二十三点三十分整,已经到了字条上约定的时间,聂痕并没有下车,依然静静地注视着庄园的大门口,等待着约他的这个神秘人先出现。

果然,没过两分钟,一个身形矮小又有些驼背的影子,从墙角一侧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和白天那个“清洁工人”的体型如出一辙。

聂痕转过视线,看了看在大门口的几个警卫,此刻并不在他们的岗位上,看来这个“清洁工人”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聂痕冷笑一声,打开车门,缓缓地朝他移动过去。

“清洁工人”慌张地四处巡视着,应该是在找聂痕,可并未看到聂痕的身影,尽管也很黑,但也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忐忑。

聂痕早已绕到了他的身后,在观察了一番这个“清洁工人”的确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意图之后,聂痕在他的身后轻声咳了一下。

虽然聂痕已经尽量把惊吓程度降到了最低,这个“清洁工人”还是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回头见到是聂痕,惊恐才放了下来,但情绪依然很紧张,匆忙站起来,一把拉住了聂痕的手腕。

“快!先跟我来!”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急促。

他的力气怎么能拽得动baby-m的主上大人,聂痕整个人如同泰山一般纹丝未动,面对一个陌生又奇怪的人,聂痕怎么可能完全相信他。

“清洁工人”见到聂痕并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更加焦急了,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全身的颤抖,只见他未有半点思索,“扑通”一下子跪在了聂痕的面前,上半身伏在了地上,这个举动让聂痕也感到一惊。

“我知道您有防范心理,但请您务必相信我,时间不多了,警卫换岗只有十分钟的间隙,请快随我走吧,聂痕少爷!”他十二万分诚恳地说道。

“聂痕少爷”?

这个称呼引起了聂痕的注意,但与此同时也让聂痕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聂门的下人,又跟聂门扯上关系了,这让他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升了上来。

只见此人从地上快速站了起来,拉着聂痕飞快朝大门跑去,聂痕这次跟着他走了,防范的心理并没有减弱,但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是一个圈套。

几步到了大门门口,两个人急刹住了脚步,靠在墙边,“清洁工人”微微探出头,朝庭院里看去,一共六个警卫人员,已经匆匆地向这边赶了过来,转眼近在眼前,所幸还没有发现这边两个人,他气急败坏地用拳头砸着墙壁,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怨愤地低声吼道:“看来今天不行了,您能答应我……”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聂痕“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两手一撑,如同飞起来一般很轻易地翻过了大门,六个警卫发现有人入侵,刚要开口喊些什么,聂痕没有给他们丝毫机会,猛地朝他们扑了过去,一阵厉风刮过,六个警卫还没等反应过来,便都已经不省人事。

门外的“清洁工人”都看傻了,愣在原地,聂痕走到了大门前,看到了门锁是电子的,没有办法打开,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能翻过来吗?”

“清洁工人”回过神,并没有从大门翻过去,急忙跑了几步到墙根的一处地方,拨开了花草,从一个小洞里钻了进来。

“聂痕少爷,这边!”他小声说道,随即又要带路,可聂痕大手一挥,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领。

“到底是什么事情?”聂痕的语气很严厉。

“这里说话不方便,但请您相信我,到了地方之后,您就会明白一切的。”他再次恳求聂痕,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聂痕看了看他,两条剑眉紧锁,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继续跟在了他的后面。

庭院里的警卫极少,两个人成功躲过了一些视线之后,来到了停车库的入口,接着一路走下去,在停车库最里面有一个没有锁的小门,打开门之后,是一条通往下面的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一股恶臭味涌进了聂痕的鼻腔。

下面是一个空间很大的仓库,有灯,很暗,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每一处的灰尘都很厚,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

跨过了几处障碍物之后,眼前的一幕让聂痕有些反胃,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清洁工人”想让他见到的。

角落里有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彘,双腿和双臂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身子撑着一个头颅,他还活着,后背插着一根软管,另一头连接着一个水袋,似乎是在给他供给着存活的营养,牙齿也都被打掉了,应该是怕他咬舌自尽,整个身体浸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缸里,刺鼻的药水味应该就来自于玻璃缸里那满满的**。

聂痕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聂仁盛。